《穿书之世子不按剧情来》第一百零一章 大凶之兆

    看着承安笑盈盈的面容,似乎这么一个建议是随意想出来的。这建议的确有点异想天开,但是......也未必不可行。只是关键在于怎么合二为一,既能为民谋利,还能为国分忧。

    看着慎帝沉思,承安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随即将纳粮盐引提了出来,“商人于边关入米一石三斗,给盐一小引。商入米毕,以原给引目赴所在官司缴之,如此则转运费省而边储充。”

    说完后,承安小心翼翼地看着慎帝的脸色,只见慎帝眉眼松弛,嘴角还带着笑意,她心底的大石头才彻底放下来。

    “承安可愿与舅舅对弈一局,舅舅看看你的长进!”

    “恭敬不如从命。”

    解决边关缺粮和盐务两件事情,无论是皇帝还是承安,心里都放下了心事。

    摆上棋盘,两人一黑一白,棋局上倒是厮杀的酣畅淋漓。

    不过几日后,朝廷便下发了纳粮盐引的指令。

    边关缺粮,为了鼓励商人往边关粮仓输粮,便以粮食换取盐引。盐引获取不易,此令一出,大批商人趋之若鹜。民商自动输粮入边关粮仓,顿解朝廷危机。

    而慎帝正好趁此机会将盐引颁布之权拢入皇帝手中,大梁八大都转盐运使司调度盐引都要从皇帝手中取,盐务官商勾结之风也顿时肃清。

    ......

    又是一年婆罗节。

    新月弯弯,长廊一路华灯,流光溢彩,拴在灯下的缎带在风中轻轻舞动,水中浮花似梦。新衣初裁,侍女次第下拜,淡粉暗纹的裙摆在地面上铺陈如花。

    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紧紧拽着身后的女子,大步流星,伏地的侍女们只看着绣着牡丹的衣摆在面前一晃而过。有的侍女大着胆子悄悄抬首窥视,一眼就被那有如月下牡丹的男子狠狠惊艳,而一旁的女子艳丽的姝色丝毫也没有被压住。

    这便是容色冠绝梁京的六皇子和承安郡主了。

    “花孔雀,你慢着些。”远远的传来了郡主的抱怨声,满是无奈和笑意。

    长廊灯影里,侍女们只见六皇子殿下笑着回头,腰间玉珏轻晃,戏谑的不知说了句什么,脸上暖意融融。

    六皇子府的人是鲜少见殿下这般形容的,饶是萧承泓平日里阴晴不定,积威深重,仍有宫人愣愣的看呆了去。

    入了六皇子府后院,琉璃灯盏更是美的如梦如幻,流云漓彩在灯火下越发的鲜活灵动,只是这些平日里千金难寻的异宝,如今都沦为陪衬,灯下那画中之王,王中之冠的姚黄魏紫,正以独一无二的姿态在这早春的夜里绚丽绽放,国色天香,雍容华贵。

    寒冬料峭,尚且不是牡丹花开的时节,承安顿了顿脚步,满眼惊艳,几乎怀疑在梦中。衣袂轻拂,她讶异回眸看向身侧的男

    子。

    灯下,他的容颜绝艳,何逊牡丹,微挑的眼角魅惑人心,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眸里有灯火彤彤,有花影重重,但更清晰的却是她此刻的容颜。

    “承安妹妹该是牡丹的。”萧承泓轻笑,一样的话,在白雪压枝,寒冬萧寂时他也说过的。承安明明该是长在深宫帝王侧的牡丹花,却为何要去靖王府做宜室宜家的桃花。

    就像镇国长公主府的绿梅,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在靖王府的竹林里。

    绛红色的大袖衫裙逶迤拖地。承安垂首去赏灯下牡丹,纤白的指尖轻触重重花瓣,爱惜之情溢于言表,只是想到这样的寒冷时日,花期怕是只有这一夜了吧,不免惆怅惋惜。

    她细微的神情变化无一不落在他眼里,萧承泓踱步至她身侧,也不扰她观赏姚黄,只散漫的观望着一侧的魏紫,他的手骨节分明,透着些病态的白皙下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

    他流连在枝叶上的目光却鲜见的冷硬强势。

    在最孱弱的地方随手一折,那金贵的牡丹稳稳的落在他手里。

    不够,不够,还不够,不知因何而起的贪念就像是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心底像有个无底洞一样,不知怎么才能填满。

    “花孔雀......”承安惋惜的唤了声,萧承泓这才惊觉,笑了笑。伸手拔掉了她发髻上那只碍眼的玉笄,他衣袖里不知是熏了什么香,煨的暖暖的,扫在她脸上,微痒。

    萧承泓只随手替她绾了绾发,将折下的牡丹簪在她髻上,半抱着双臂,戏谑笑道:“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如不得你欢颜,我留它何用。”

    那一刻,他眼底泄露的情愫叫承安看的心惊,似乎有些事脱离了控制的轨道了。

    至于是什么,她讳莫如深,几乎不敢去想,只有下意识后退的步伐显露出女子慌乱的心思。

    萧承泓反倒沉住了气,任凭她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明明笑的再温和不过,承安却隐隐觉得不安。

    尤其是看到他手中断成两截的玉笄,她的心一瞬间有些紧绷,呼吸都几乎停滞。

    “真是不小心,断了呢,不过一开始就划痕累累,不坚固也是正常的吧。”萧承泓甚至还带着些惋惜的口气,将玉笄递给承安。

    “承安不妨让送的人再做一支,既是有心,等再长的时间,花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承安妹妹你说是不是。”

    耐心一点,他在肮脏的泥沼里挣扎了这么多年,还在乎这些时日吗

    护国寺斋房里,长公主在听到暗卫禀告时,脸色不止难看了零星半点。

    “去了六皇子府啊。”

    忧心忡忡的叹息散落在微凉的夜里,世上,没有一条路是平坦笔直的,可为什么你选择的却是最难走,几乎看不到希望的那条

    路。

    长公主轻揉额头,疲累的说不出话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急切,急切的想把承安嫁出去。果然,人都是自私的,老六这个孩子心思叵测阴晴难定,她怜悯他温情难得,却又时时提防着他。

    “殿下,用药了。”侍月亲自端了药碗进来,长公主只觉得无奈,她自个儿的身子旁人不清楚,难道她还不清楚吗早就是强弩之末了,再治疗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不比当初了。

    清苦的药味氤氲在鼻尖,侍月早准备好一肚子劝她的话。长公主却突兀的伸手取过了药碗,平静的双眸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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