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世子不按剧情来》第一百零二章 各自谋划(1)

    雨水沿着屋檐向下低落,地上早就积起了浅浅的小水洼,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窗沿下挂着的风铃在风中轻轻摇摆,与雨声交织在一起叮铃铃作响。

    灯下,承安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眉角。

    安插在边关的探子还没有消息传来,她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至少皇帝舅舅还没有动手,边关那边她便只能吩咐人看好边防布阵图,决不能让那探子得了手。

    “王家、谢家......”

    “三皇子、四皇子......”

    梁京这边她似乎可以从他们下手,给皇帝舅舅添些麻烦,让他无暇顾忌边关之事,那她的人便能少些顾忌,百里巡的安全也能多一分保障。

    手边的茶已经凉透,承安饮了一口,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喉咙一直下滑到胸口。

    窗外雨声淅沥,她回转头,往屋外唤了人。

    暮辞推门入内,承安将信笺放进信封,用火漆封好,素手递给他。

    暮辞心里了然,这封信是给边关的同僚的,主子和巡世子之间传信从来也用不到他,都是秋雨负责。

    主子的事情他们不会多问,但是暮辞总是觉得主子既然和巡世子关系如此亲密,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为何还要往百里军里头安插探子,是不是巡世子军权重引起主子忌惮疑虑了。

    皇宫,勤政殿内院。

    皇帝端坐在案首,看着地上跪着的萧承泓,眼底暗沉,眼神仿佛带着尖锐的试探。

    老六,果真不是他表面的简单。

    有野心有抱负的皇子并非没有,老三和老四都有这个能耐,可唯独老六最像他,能将所有心机狠毒隐藏起来,等待时机最后亮出獠牙,一口将敌人吞噬。

    他对靖王府却是有铲除异己的心思在,只是既然承安对百里巡有情,他将承安嫁与百里巡,既成全了两人的心意,也算是收拢了靖王府的心,倒是不必赶尽杀绝了。

    “朕意已决,边关的探子不必出手了。”

    泄露布阵图给西秦,与西秦勾结灭了靖王府两兄弟,无谓是与虎谋皮,靖王府两子若出事,百里军必然大乱,西秦若是趁此机会大举进攻,大梁岂不是危矣。

    萧承泓背脊僵直,在帝王的视线下,他所有的龌龊心思似乎都无所遁形,中衣都已经被冷汗打湿。

    “父皇,西秦进攻大梁原因究其根本是夷族秋冬无粮,夷族多游牧为生,并不能适应大量的生活习惯,若是能舍了边关几州,除去靖王府这心头大患也算是值得,况且没了靖王府还有武安侯在,武安侯骁勇善战......”

    “够了!”

    还未说完,上首的皇帝脸色便一变再变,隐隐有些不耐烦。

    萧承泓心里骤然一惊,他不

    该如此冒进,妄自揣度圣心,他的父皇从来不是在朝臣百姓面前表现的样子,慎帝重权欲,做出的决定极为忌讳旁人的指手画脚。

    他方才犯了忌讳。

    “咚——”

    萧承泓立刻俯首,额头磕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儿臣知错!”

    慎帝漠然地看着跪在地上表忠心的六儿子,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那一声一声似乎敲在萧承泓的心头。

    “老六。”帝王的声音颇为冷凝,“朕再提醒你一句,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对和自己云泥之别的人产生任何不该有的奢望。”

    国君犹如太阳,能将光和热带给万民,将勇气和力量给予将士,而老六,心思诡谲,敏感多疑,洞察人心却在玩弄着人心,无论是那张绝色的容颜还是阴晴不定的性子都不是储君的条件,他并不像太阳反而会诱使人跌进黑暗深渊,不断沉沦。

    无论是至高无上的皇位还是承安,他都不是适合的人。

    审视,冷凝,甚至还有淡淡的讽刺,芒刺在背。

    那一刻,萧承泓猜想自己的脸色应该是极为难看的。

    “下去吧。”

    勤政殿外的雨逐渐变大,天空黑沉沉的,巨大的银色闪电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掌,将天空撕裂地支离破碎,巨大的雷声响彻在耳畔。

    萧承泓的脸色一片寡白,眼底被一层黑沉沉的雾霾笼罩,看不清情绪。

    长随阿允撑起伞,走过来给六殿下挡雨。

    萧承泓回眸,绝色精致的脸在闪电的寒光中忽明忽暗,凤眸中带着深刻的怨毒,那深刻的寒意将阿允狠狠钉在了原地,不敢靠近半步。

    呵呵。

    忽然,那绝色精致的男子嘴角勾起了一丝莫测的笑意,带着说不清的自厌和讽刺。

    转身毫不犹豫地跨步走进那风雨中,任由那豆大的雨珠砸在身上,锦袍不多时就已经被完全湿透,那深刻的寒意慢慢侵入他的骨子里,乌黑的发丝被打湿贴在苍白的脸上,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离开皇宫,身后是翻飞的乌云,犹如压顶的浪潮。

    雨来的那样急,噼里啪啦的砸在伞上,承安离开书房,往内院闺阁走去,压抑的黑沉天空让她的心也逐渐低沉,仿佛这梁京的天也要变了。

    ......

    “殿下,截到承安郡主往边关的一封密函。”

    萧承泓立在日光下,裹着雪白色的大裘站在湖边,脸色苍白无血色,前几日夜里淋了雨,风寒入侵,才大病初愈的身体单薄虚弱。

    “密函”

    萧承泓接过信封,骨节分明的双手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笺,仔细展开,不过半晌功夫,他的嘴角忽然泛出了一丝笑意。

    承安妹妹啊,你怎的这般不小

    心呢如今,可算是把机会亲手放在我手中了。

    百里军中的探子,父皇埋了一个,你又埋了一个。

    真是......

    郭令华站在六皇子的一侧,刚好瞥见六皇子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还透着一丝宠溺,着实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萧承泓迈步走进一边的书房,站在书桌边,执起毛笔,不多时又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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