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枭妃:最强狂后》第二百八十九章 隐瞒

    他联系了仅存的暗卫,知道武安然安然不恙才松了口气。但是他的腿废了,悲伤和自尊让他不愿意就这样出现在武安然的面前,所以,他一直隐瞒着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就是想着有一天能好好儿地站在武安然的面前。

    然而,他错估了命运对他的戏弄,一切都在那个阴雨连绵的夜晚颠覆干净。

    一直以来,他费尽了心思寻良药治疗腿疾,却被所有的大夫郎中告知今生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他忍着心底被绝望啃噬的痛,心情坏到了极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喝酒。

    那酒初入口辛辣呛口,渐渐地品尝出了甘甜的味道,直到最后麻木,只知道抱起坛子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酒液顺着嘴角沥下下颌,再滴落在衣衫上,浸透了一大片。

    他意识迷糊,朦胧中似乎看到武安然姗姗而来。她轻颦浅笑,眉眼婉转柔媚……他痴痴而望,对他来说,这是久违的笑脸和温柔。从西凉城破那一日起,从那个未成形的胎儿失去起,她便视自己如陌路。

    如果说武安然对自己有多爱,那么如今的怨怼就有多深,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样刚烈明媚的人儿日渐憔悴,他心如刀割。所以,他给了她呼吸的空间,放任她流连于胡泽山水之中。实际上,他掌握着她所有的行踪,他想,时间会慢慢抚平她心口的创伤,他的然儿终究还会回到他的身边。但是,他没有想到夜慕华带领南风的藤甲军突然侵入了葛兮的境内,从此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逃亡路上,在最后一瞬,他将生的希望留给了武安然,从她紧抓住自己手的力度,从她的眼睛里,他知道自己得到了原谅!他欣慰,欢喜……甘之如饴。

    此刻,他的然儿就水灵灵地站在他的面前,颤抖着,他伸手握住对方的手,细腻柔滑,馥郁生香,让他迷醉。对方的乖巧更是让他惊喜,揽她入怀,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一寸寸地摩挲,低喃着她的名字,一声声,一句句……他能感受她的眼泪,她的颤栗,他禁锢太久的激情爆发,他让她在身下绽放,他的欢喜到了极致!

    然而,第二日他醒来却在床上看到了阿嘉,看到了不堪的所有……美梦之后是绝望的深渊,他,再也回不去了!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接着又是一滴,突然间泪流满面。

    里面黑漆漆的,偶然划过的闪电照见一层层帐幔垂挂着,有股子沉闷腥热的味道。她摸到架子床前,压低了声音,“夫人。”

    床上的被褥动了动,声音喑哑,“爷怎么样”

    白芍道:“爷本来想要过来看看,奴婢劝住了,说您累了,早早睡了。”

    “他怎么说”

    “爷没说什么,正好邓掌柜过来说事,就遣了奴婢出来。”

    阿嘉沉默了下,道:“姓邓的过来可是因为上次醉平生重

    物砸人的事”

    白芍迟疑了下,道:“婢子不太清楚,不过看爷的脸色不太好,可能有些棘手吧。”

    阿嘉哼了声,“那贱人真是命大,又让她逃过了一劫!传我的话过去让他都做利索了,那个臭道士,还有……”她似乎不胜痛楚嘶了声。

    白芍道:“婢子知道。”

    阿嘉吐了口气,悉悉索索地起身,“帮我收拾下,今晚子时我要出城。”

    “是。”白芍撩起帐子,扶着她下床,伺候着她穿衣服,又一道闪电划过,在瞬间的时间照见对方的脸,肿胀如球,上面还有着可疑的痕迹,那眼睛几乎看不见。

    阿嘉瑟缩了下,用手遮住脸。

    白芍忙取了件斗篷将她头脸和身体都裹在其中。

    两人准备好后,便悄然出了主院顺着墙根从后院的一个侧门走了出去。

    巷道逼仄,巍巍然似乎要从两边挤压过来,阴气森森,穿行其中只听得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

    走了一截,前面的拐角处静静地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人一身黑色,头脸包紧,只露出一双眼睛,见了对方微微躬身,撩开车帘子。

    白芍扶了阿嘉进去。

    马车哒哒地走着,穿过半个城到了最偏僻的一个城楼角门。马车夫下了车不大工夫又回来,随即,角门开了一个狭小的缝隙仅容马车穿过。

    马车出了城直奔十里外的乱坟岗。

    此时,风声渐起,刮得路旁的树头乱摇,如群魔乱舞,马车的前面挂了盏气死风灯笼晃荡着,红莹莹的光晕一闪一闪的,只能照见脚下一丈开外的距离,隐隐有森然鬼气。

    不大会儿,乱坟岗出现在眼前,黑黝黝的夜色中,高矮不一的坟堆散落着,有塌陷一角露出红漆的棺木,有被野狗掏了个洞黑乌乌的,坟头上野草簌簌,如同怨鬼哽咽。

    马车停了下来,白芍扶了阿嘉下车,双腿簌簌发抖,低着头不敢往四周看。

    阿嘉却镇定自若,她抬头看看天空,再四下打量了一番,找准了最东边一个最高的坟头。

    这坟头上四周野草茂盛,中间有一棵歪脖子老树,俨然有主位之势。

    她吩咐两人将准备好的香炉纸钱等物取出置放在坟前,然后亲手点了一束香。

    点点红光闪动,香气向四周飘散着,不同于平常的檀香那种沉厚,隐隐有股子血腥气。

    她示意两人离开一截距离,自己则盘腿坐在离香炉有一丈开外的地方,一手拇指与中指捏住,另三指分开,右手搭在膝头上,紧闭着双眼如同老僧入定般,嘴里念念有词。

    眼看那香烧了有一半,她睁眼,取出一根银钗,在左手中指上狠狠一戳,一滴血红的血珠子沁出,慢慢洇大。

    风更紧了些,草丛里有什么动物游走的声音,渐渐逼近,悉悉索索地从高坟的顶端竖起一个三角形的蛇头。

    绿眼,红信,有小指般大小,全身

    色彩斑斓尤胜过原来咬伤武安然的那只蛇。

    它将头探了探,似乎对那香甚是感兴趣,扭着身子游近,围着那香炉转了几圈,将三角头转向阿嘉的方向,红色的信子一吞一吐。

    阿嘉岿然不动,嘴唇微微翕动,而那指头的血珠子又变大了些。

    那小蛇似乎找到了目标,游近前,试探着顺着她的膝盖爬上她的手腕,滑腻冰冷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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