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枭妃:最强狂后》第二百九十章 忠君爱国

    他惶然低头,道:“刑某明白了,夫人且放心,刑某必然秉公办法,维护我葛兮之安危。”

    武安然微笑着,亲切温和,道:“刑大人是个忠君爱国的,武某回京自然会与皇上说道两句。”

    刑檀远呵呵干笑着,拱手道:“多谢夫人提点,刑某还有公事在身,先告退了。”说完,转身退出,走下台阶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旁边一人凑过来,小声地道“大人,蒋舅爷过来了,您瞧……”

    刑檀远虎目一睁,低声斥道:“让他回去!告诉他,好好儿呆在家里,至于醉平生……”他牙痛似的吸了口气,“醉平生的银钱来路不明,彻查!”

    “呃……”对方站在原地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屋里,一只飞虫觅着光亮正振翅努力往灯罩上扑,发出细嗦的碰撞声。

    武安然突然呲牙一笑,带了些许恨意,轻轻地道:“明知道无路可走,却垂死挣扎,我想知道你到底能躲我多久!”

    街面上喧闹依然,谁也没有注意到对面的茶楼上傅禺书神色冰冷地注视着,嘴唇微微抿着,情绪仿佛并没有多大的波动。

    身后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

    良久,他吐了口气,道:“邓掌柜的那里怎么说”

    黑衣人道:“邓掌柜被投入了大牢,还好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稍顿下,“邓掌柜带信出来说,只怕这事背后有人指使,要爷多加小心。”

    傅禺书苦笑了下,他何尝不知道这背后有人指使,而那人就是武安然。他有种预感,对方一定是察觉了什么。他自信从来没有给对方一点线索和希望,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盯上了醉平生,或许这就是灵犀相通吧,让他矛盾着,纠结着,却酸酸甜甜的。

    他垂了眼睑,道:“多使些银子想办法把他捞出来,择干净,至于,这酒楼便随他去吧。”

    “爷!”饶是黑衣人一向冷清也不禁诧异,这醉平生能在短短的三年之内成为榆关城的第一楼,主子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可以说是一些私下营生的主要经济来源,一旦倒了,即使无关生死,却也是伤筋动骨。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如此容忍退让

    傅禺书自然明白这一点,但是他退无所退,因为一直以来,他无法真正面对武安然。

    黑衣人瞬间恢复了常态,低低地应了声。

    傅禺书往后靠了靠,揉着额头,不无疲倦地道:“再去打探那边的消息,小心不要露出马脚。”慢慢地,”我想知道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衣人吞吐着,道:“本来,主子吩咐过不许去打探那边的消息,属下不敢违抗,不过,听说那个武公子前段时间生了病……”

    傅禺书蓦然坐直了身子,变了脸色,“什么病”

    黑衣人道:“说是被毒蛇咬了,差点……

    ”

    傅禺书陡然觉得喘不上气,手心冰冷,声音微微发颤,道:“后来,后来呢”

    “听说寻了个有本事的郎中,应该是没事了吧。”黑衣人不确定地。

    傅禺书知道自己原先是刻意回避武安然的,甚至有关她的所有消息。乍一听闻,只觉得血液都被冰住了,那种心疼那种担忧让他心脏一阵阵地抽痛,他勉强控制住情绪,头脑中闪出一个念头,目中露出狠厉之色,道:“给我查,所有的都给我查清楚!”

    “是!”

    这时,外面有轻轻的脚步声,傅禺书微转眸,两人对视一眼,黑衣人悄然消失了。

    门被推开,随从恭敬地道:“爷。”

    傅禺书眯眼,懒懒地,道:“带个信给夫人,今晚我过去吃饭。”

    “是。”

    书府主院,屋檐下挂着一溜排玲珑小巧的琉璃灯,灯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着,宛如美人轻扬的红裙。撩起一道道珠帘,迎面是一张榉木圆桌,上面摆放着十几个碗碟,用罩子扣住,东边是一张黄花梨带门围子架子床,床旁是一盏落地白灯,整个屋子温暖明亮,窗下兽炉里飘着袅袅青烟,清雅宜人。

    阿嘉正温着一壶酒,她今天的妆容描画得有些偏浓,眉若远山,眸如秋水,粉腮红唇,肤如凝脂,一改昔日那份清雅可人有几分妖娆之美,真正是美人如花,酒不醉人人自醉。

    傅禺书进了屋,不动声色地向那兽炉里瞥了眼,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声。

    阿嘉唇角绽开温柔的笑容,迎了上来,牵引着他到了桌子边,道:“爷,你来得正好,阿嘉这酒温得正适宜呢。”

    白芍将罩子一一揭开,两荤两素,一汤,颜色搭配赏心悦目,香味扑鼻。

    阿嘉略带了几分嗔怪,道:“爷好久都没有来了,阿嘉亲自下厨做了这几样菜,您尝尝。”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块芙蓉鸡脯放到他的碟子里,笑盈盈地看着他。

    傅禺书挟起细细品尝,脸色柔和。

    阿嘉心中欢喜,又一一挟了,又给他倒了杯酒,“这酒是我淬了冬雪酿的,有雪的清冷,被热汤温了,最是醇香养胃。”

    傅禺书抿了口,点头道:“果然味香酒醇。”反手给她挟了一筷子菜,“你也吃吧,这段时间我有些忙,没顾得上你,听说你身子有些不舒服”

    阿嘉挟菜的手微微一顿,笑容似乎有些勉强,道:“我没事,是老毛病了……”最后一句轻的几乎听不到。

    傅禺书的眼睑垂下,捏着筷子的手指有些紧,指甲发白,松了下,温和地,“吃吧。”

    “嗯。”阿嘉甜甜地应了声。

    两人静悄悄的吃着饭,只听到碗筷轻碰到声音,气氛温馨和谐。

    饭毕,白芍悄然收了碗筷,又端了温水给两人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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