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黛远兄妹援手陈惊蛰之时,寨中其他处亦是乱作一团,宫乙木与柴轻舟负责围杀陈惊蛰,抵挡沐红衣之事,自然而然便交予了金獾。
穆居甫与獾子岭三兄弟本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布一众轻功好手将陈惊蛰团团围住,再由宫柴二人动手,想来以两人的身手,只需金獾拖上一时片刻,那不贰剑便是囊中之物,只可惜智者千虑难免一失。
说来也是弄巧成拙,穆居甫几日来摸底套话,深知陈惊蛰有一身绝好轻功,加之勺子坳截杀失手的前车之鉴,以至过于忌惮陈惊蛰的轻功身手,生怕一个大意让他逃了,不想反而过犹不及,成了竹篮打水,平白浪费了良机。若穆居甫真遣来一众高手一拥而上乱刀夹攻,怕是不等柳黛远兄妹二人来援,陈惊蛰便已命丧宫柴二人之手了。
山上匪众并不知那些背地里的勾当,也不见有山下暗哨预警,单是寨中大火便已令一众山匪忙的焦头烂额,寨外喊杀声一起,猝不及防之下一时更是慌了神,似是热锅上的蚂蚁般,跌跌撞撞各自去寻着趁手的家伙。
沐红衣女儿身却生得一身神力,若不然也提不起那杆大铁槊,待奔至寨门前丈许左右,沐红衣前脚绷劲点地,猛地轻身跃起,横握的偃月刀高举过头顶,借下落之势,抡刀狠狠劈砸在寨门之上,刀影似弯弓亦似弦月,沐红衣更是宛如刀斧劈山的神仙一般。
耳闻一声轰然巨响,整个寨门晃动不已,大臂粗细的横闩被生生震得将断未断,成了摆设,半尺厚硬木寨门在沐红衣面前似是纸糊的一般,只这一刀便已摇摇欲坠。
“杀!”
沐红衣踢开寨门,目露凶光,一声厉喝,丝毫不拖泥带水,提刀便欲继续向寨子深处杀去。
“来人!快他娘的来人啊!”
寨门附近的十余名山匪哪想过自家大门如此不堪一击,见沐红衣神威凛凛,便知她不是个好惹的主,又见持刀的黑影继她之后不断涌入寨中,立时吓破了胆,早没了常日里的威风,拔腿便向寨子深处逃去,踉踉跄跄呼喝着帮手。
“逃”
沐红衣见匪众奔逃,一声哂笑,提刀便追,有几人脚下发软,跑得不过稍慢了几步,便被她追至身后,手起刀落,眨眼间就被削去了脑袋,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几人头颅带着鲜血落在地上,沾着泥土不知滚到了何处,身子却是待脚下又迈出了几步后,才直挺挺的扑倒在地上,死相可谓惨不忍睹。
其中一人更甚,耳听得身后刀风呼啸,忙矮身低头就势滚倒,险险躲过了颈上一刀后起身再逃,正庆幸着捡回了一条小命儿,却不料被沐红衣一个箭步追上,不及惊呼也不及再避,被沐红衣反手一刀,干净利落拦腰斩成了两截,倒在血泊之中。
沐红
衣连斩几个喽啰,杀性正酣,狞笑不已,英气十足的花颜上亦沾了不少血迹,火光映衬之下,尤若索命的厉鬼,剩下的**人奔逃之际,侧首瞥见沐红衣这副模样,只恨爹娘少给生了两条腿,。
“刀兵护阵,弩手就位!”
余下七八人连滚带爬,好不狼狈,沐红衣见人逃远了,也不急着去追,振臂一呼,身后兵将闻令,自行列阵,刀兵散至阵前与两翼持刀戒备,阵中弩手横站成三行,前排弩手张弦搭箭,估摸着的远近,借着望山轻抬手上弩弓瞄向那七八人,其余两排,中排持弩待发,后排上弩张弦,皆有条不紊。
“放箭!”
沐红衣一声令下,三十余支箭矢自阵中飞射而出,如飞蝗般掠向那逃远的七八人,随之几声哀嚎传来,那**个身影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他姥姥的!”
飞矢不断,三十又三十,阵中片刻便已经射出千余支箭矢,金獾将素水娘安置在寨中密道后,手握齐身铁棍率匪众迎敌,正撞上飞射而来的箭支,心底一声暗骂,忙扑倒在地就势一滚,灰头土脸躲在屋墙后暂避锋芒。
“先他娘的各自找地儿躲起来,等他们箭矢耗光!”
金獾只是狼狈了些,并无大碍,却苦了紧跟在他身后的匪众,眨眼间便又折损了二十来人,余下见状,哪需等金獾吩咐,各自去找屋墙躲避,一时只听得周身附近叮当作响,不敢妄动。
“两翼刀兵掩护弩手,其余随我冲阵杀敌!”
沐红衣心头默数,约莫着弩手所带箭矢消耗过半后,知再耗无益,一声怒喝,直奔金獾等匪众藏身之处,身后兵将闻令,紧随其后,寨中喊杀声骤然而起,如旱地惊雷,声势惊人。
“小的们,是生是死全凭自己本事了,给我杀!”
兵对兵,将对将,沐红衣一马当先,金獾亦是如此,这倒不是金獾如沐红衣般身先士卒,只是别无他法罢了,獾子岭上数他身手最好,掂量着自信能在沐红衣手上撑过二三十个回合,只做拖延牵制之用想是足够了,若是寨中其他匪众遇上沐红衣,除却自家那两兄弟外,怕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难有一刀之敌,能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红雀将军,岂是他这獾子岭可招架的
“恶贼受死!”
沐红衣迎面撞上金獾,不闪不避,脚下用力一蹬,身影如离弦之箭,挥刀斜劈金獾胸膛,金獾未料到沐红衣身手比他所想更要迅捷太多,避闪已来不及,只得运起内力,将齐身铁棍斜挡在胸前,硬接下这劈胸一刀。
“嘡”一声巨响,刀棍相碰,刃锋划过棍身,霎时火花迸溅,金獾应声而退,直退了**步方才稳住身子。
“这力道要他娘的是个女娃娃那老子就他娘的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
千金小姐!”
金獾心头叫苦,他本也是以力大显名,走的是一力降十会的路数,若不然也不会以沉重的齐身铁棍做兵器,常日里遇上对头,几棍下去,直震得对手半身发麻气血不畅,再抬不起刀剑来,由他宰割,不想今日他这不讲理得,遇上个更不讲理的。
“老二老三还他娘的没得手吗!”
只这一个回合,金獾虎口便被力道震得崩裂,双臂微颤失了**分知觉提不起劲来,,险些握不住手上铁棍,胸膛更是起伏不止,体内气血翻腾,一口鲜血涌上喉头,饶是他生生咽下,嘴角仍见血迹流出。
沐红衣得势不饶人,刀身一转,反手横刀掠向金獾脖颈,直取首级。
“你姥姥的!”
体内气血尚未平复,金獾见状心头惊怒,不由大骂一声,有了前车之鉴却是不敢再硬接这一刀,身子一仰向后倒去,就势滚出半丈远,带起无数烟尘。
沐红衣一刀未果,脚下一扭牵动腰肢,转身将偃月刀向前递去,刀刃贴地,手握刀柄尾端,脚下步子不停,推刀滑向金獾腰间,不给金獾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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