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我感觉自己正处于一种类似“睡眠瘫痪”的状态,我的意识是清醒的,能听见声音,能看见周围的影像。
可我的身体动弹不了,连眨眼都很困难,更别说喊出“救命”。
我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里,身上穿的…好像是婚纱…
直到我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吱嘎”声,似乎有人走了进来。
边珩白:“亲爱的,你今天真是漂亮得没有一点瑕疵。”
是边珩白,他穿着裁剪合身的白西装,一朵深红色蔷薇耀眼地插在他的西装翻领上,然后他温柔至极地对我笑着。
我有些说不出话:“边……”
边珩白:“你想说什么吗”
“啊……对不起麻醉的剂量好像太大了,但是我得保证我的新娘不会逃走”。
边珩白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然后轻飘飘地在我唇边落下一个吻。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可这样的他让我害怕。
他的爱就像在薄薄血管里汹涌澎湃奔流着的血液,下一秒就会冲破血管泛滥成灾。
“放了我……”
“亲爱的,唯独这一点,我无法满足你。”
“你说你喜欢蔷薇,我让人在整个城市里种满蔷薇。”
“你说你喜欢白色,我送你一场纯白的婚礼。”
“可你要是喜欢别人不喜欢我……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宠爱你,但是真麻烦,又要多杀几个人了。”
他带着最深情的笑容拥抱了颤抖着的我,他还是那个暴君边珩白,只不过更加疯狂,更加病态。
“别这样……求你了”
“嘘,别说了,你会累的。”
边珩白:“亲爱的,时间到了,我们该去教堂了。”
我的身体依旧不能动,他抱起我,我深陷在他怀里,纯白的婚纱一直拖到地上,被他带走。
我就像是被他囚禁在身边的金丝雀,可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们到了教堂,在场的人看见抱我进来的边珩白,纷纷恭敬地起立注视。
看他们的穿着都像是有身份的人,他们的脸上浮现着公式化的笑容,鼓掌庆祝这一神圣的时刻,没人在意我脸上的无助和恐慌。
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一样,我注定是边珩白的新娘,唯一的新娘。
边珩白:“亲爱的,你一定奇怪为什么这场婚礼没有神父吧”
“因为我觉得对着圣经宣誓毫无意义。”
“人生来都是自私的,而现在我只想告诉你,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
“youaremyfirstlove.youaremylastl
ove.”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迫人和热烈的爱冲击我的心脏。
他俯下身想吻怀里的我,他的鼻尖点过我的脸颊,睫毛扫过我的睫毛,呼吸不均匀地传递在我脸上。我想躲,却换来了唇齿相缠。
我忘记了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他的吻了,但这个吻,比以往都要迷乱,深情,缠绵。
拜托了,不管是谁……把我从这场荒唐的婚礼里解救出来吧…我在心里默默祈祷。
时间倒回原点,噩梦重新开始……
我爸苏云深一脸慈爱地看着我:“小世,今天我们去边叔叔家聚餐,要懂礼貌知道吗”
我在心里翻一个白眼,腹诽道:我可是十六岁的大人了,难道会不懂礼数给他丢脸吗
“知道了。”
边家很豪华,这是我的第一印象。
我家虽然也是开奢侈品公司的,但和边氏的la国际品牌比起来,我们相当于只是一个子公司。
怪不得我爸这么殷勤,这么想巴结边家。
说起来,也是我爸命好,和边氏董事长边今澈曾是同一大学的校友,校友这称呼听起来怎么也比商业合作人亲切多了,边今澈雷厉风行,不见有什么真心朋友,可能是这样,对我爸这个难得的校友倒是照顾。
西城区的地皮,南城区地开发权,都是边氏让给我们家的。
苏家从这里获了不少利益,我爸更是把边今澈当神一样供着。
我爸牵着我下了车。
有管家在等候,将我们带到别墅的客厅。
边今澈走过来同我爸握手:“云深来了啊。”
苏云深:“来了,今澈兄。”
边今澈看着我,笑道:“这是黎世吧真可爱啊。”
我爸一脸紧张地看着我,生怕我出差错。
我:“边叔叔好,我是苏黎世。”
边今澈:“真羡慕云深兄有一个这么乖巧的女儿,哪像犬子,生性顽劣,不知道随谁。”
我爸还是一脸谄媚:“男孩子顽劣一些好,将来是与众不同成大器之才啊。”
虽然不是每句马屁都管用,但是要是能恰好踩到点子上,即使是违心话,对方也会受用,很明显,我爸又赢了。
因为边今澈的笑意更深了。
边今澈:“还有一会儿才吃饭,小黎世觉得大人太无聊得话,可以在别墅里随便转转,吃饭时间叔叔派人喊你。”
我:“谢谢叔叔。”
阳光透过高高的玻璃屋洒下来,碧绿的叶子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水珠从棕榈尖细地叶子滴落到地板上,发出一种雨林里昼夜不休的嘀嗒声响。
我扯了扯背包,
拉开拉链,掏出我的《夜莺与玫瑰》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读书,读书是我逃离无奈现实的唯一方法,从来如此。
我扶着金属雕花木梯慢慢走上二楼,趴在栏杆上,从层层叠叠地枝叶空隙里,看见了他,在金属长椅上小憩的少年。
像是有所感应。
他疑惑的从棕榈叶的缺隙中抬头,他那双透明的瞳仁在阳光下是接近冰点的灰蓝色,像是冷色调的极光,又明亮又漠然。
眼角微微下垂,看起来有一种时间都无法泯灭的天真。
玻璃花房的此刻,光线丝丝缕缕地透进来,他的眼睛里却弥漫着大雾,像伦敦白教堂地区笼罩一切的白色秋雾。
要知道,死神来得时候,夜雾总是格外的浓。
当他用那种失焦的目光对上我的时候,我脑海里突然好像一阵滋滋滋的电流闪过,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攥在手里的书就那么掉了下去。
要知道我就站在他的正上方,那本新的精装书一定会“啪”一声准确无误地砸在他的脑门上。
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当我从指缝里偷偷往外看得时候,少年已经稳稳地接住了那本书,随手翻开了一页。
“现在我总算看见他了,他的头发黑得像风信子花,他的嘴唇就想像我想要的玫瑰那样红,但是感情的折磨让他的脸苍白如象牙,忧伤的印记也爬上了他的眉梢。”
他低头缓缓念出书里的句子,发梢划过挺秀的眉骨,嗓音压得很低,类似温柔的呓语,认真地表情像是教堂里正在唱赞美诗超度亡灵的年轻牧师。
像风信子一样墨色生艳的头发,玫瑰一样艳丽的唇色,象牙白的脸颊,尖尖的下颚,王尔德笔下的少年好像就是他,他漂亮的像一只年幼的吸血鬼。
少年把手里的书翻过来。
“《夜莺与玫瑰》……奥斯卡王尔德…”
他看着封面摇了摇头:“没怎么注意这个人。”
“19世纪唯美主义先锋。”
“好吧。”他眯起眼睛看我,嘴角勾起的笑容既天真又邪气,“那么……这本书是你的见面礼吗”
……我被他问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回答什么。
“……如果你喜欢的话,送给你。”
当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坐在长椅上朝我微微一笑,像一只罕见的北极狐那样狡黠而傲慢。
他将手上的书随手放下,朝我走过来。
“这样啊…”他的眼神看起来天真极了,“那么我也有一个礼物给你…”
这下他突然伸手推了我一把,我因为惯性退后两步跌坐在他对面的长椅上,吓得大气不敢出。
他
朝我微微俯身,露出一个居高临下的笑,就像高贵的神袛在面对他最虔诚追随者时那种宽慰的笑。
他几乎像逗弄一只猫一样浑不在意地逼近,嘴唇几乎要贴上我的额头,呵出的气体全刷在我眨个不停的眼睛上,却是冰凉冰冷的,没有一点热气。
诡异的寒意刺得我瞳孔一缩。
“我的礼物是……在你触犯到我底线的时候…饶你一次。”
我的心像是被连根拔起,哽在喉咙间进退不得,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
颤抖的双手在背后交握,脸部神经在突如其来地惊吓中失去了作用。
“苏小姐,老爷请您吃饭”,远处传来管家的声音。
眼前伸过来一只手,在光影的衬托下,宛如造物神的杰作。
“怎么摔倒了呢”
那低缓而慵懒的嗓音有一种极其迷人的东西,甚至白皙的,冰凉的,鲜花一样的手,也有一种奇异的魔力。
我下意识地回避,“起来吧”,似是一句心血来潮的提示。
我不敢忤逆这个疯子,只好把手搭在他手心里。
等他拉起我后,管家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正好出现在我面前。
“少爷,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什么意思
“好。”
“好的少爷,老爷看到您会很高兴的。”
这下轮到管家不淡定了,颤抖的声线和过于惊喜的表情出卖了他。
他越来越可疑了,我那时就这么想。
我们一起出现在餐桌前的时候,边今澈一脸地不相信。
边今澈:“那个…珩白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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