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珩白不知道的是,鹿千岁派吴世珣递给我了一种药,足以以假乱真,假死骗过边珩白。
我很难受,心跳都像绞在一起,呕吐,打滚,止不住的流眼泪,身体脆弱的不行…………这种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
边珩白紧张的倒了一杯水给我,可我根本喝不进去。
把它倒翻在了床上。
边珩白:“别怕,明天纽约最好的医生就会过来,这次一点能查出你得了什么病。”
边珩白:“我一定治好你。”
边珩白心疼得搂着我,吻着我的发顶,他也因为我好久没有睡好觉了。
他找过了无数的医生给我看病,可穷尽所能也没有看出来。反倒那些可怜的医生成为了我的陪葬品。
“不要这样下去了……………我很清楚自己的状况。”
“不要再浪费精力了,……………不要再迁怒无辜的人了。”
边珩白:“我不许你这样治不好你的废物,本就该死。”
我没力气再反驳他了,我很累了,边珩白吸了两下鼻子,颤抖的细碎的吻落在我的脸上。
边珩白,如果我的死,是注定的呢…………
鹿千岁,……………我想我们很快就能见上一面了。
我跳下床。
下一秒,边珩白就推门而入。
看我光脚站在地板上,立刻过来把我抱到了床上。
边珩白:“你怎么起来了还早,好好休息。”
边珩白帮我盖好被子,动作细腻温柔,这样的他让我有些不习惯,晃神的瞬间,我想起来鹿千岁的话。
“我想见鹿千岁。”
边珩白的动作顿住了,“什么”
“我我想见鹿千岁,他曾经是心理学家。”
“…………好。”
“我只给你一个小时。”
“谢谢。”边珩白摸了摸我的头发“不客气。”
鹿千岁的计划,很简单甚至称不上是计划。
他告诉边珩白,我被关在家里太久,太压抑了,需要出去散散步,否则身体会受不了,变得更糟糕。
在我的请求下,边珩白同意放我们出去。
虽然仅仅是一上午。
而现在我们两个走在街上,清晨的日光让人头晕目眩。
空气里是淡淡的青草香味,路边还有打着盹的猫咪,原来一切可以这么单纯平静美好。
鹿千岁:“你被他关了多久”
我:“一周半个月或者更久,…………我不记得了。”
“任何东西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活着的生命也是。人是注定要奔向死亡,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平静得说着,声音在徐徐的风中显得突兀。
边珩白看着我,没有说话。
可我好像听到了他内心冰面裂开的声音。
我想,他也有同样的感受吧。
没想到早上还是风和日丽的,下午就是刮台风下暴雨。
我和鹿千岁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找了一间旅店休息。
虽然我清楚,等到边珩白找到我们是什么结果。
回来见到我还在沙发上,泡了一杯热茶给我,还坐在了我身边。
“喝茶。”
“不想。”
鹿千岁:“那…………我给你看看手相”
“你会看手相”
鹿千岁:“嗯哼。”
他抓起我的手,摊开我的手心。
然后用掌心顺着我的掌纹瞎划拉,有点痒痒的。
鹿千岁:“把手指张开。”
我听话的张开手指,外面打进来一束白月光,他的笑容影影绰绰。
鹿千岁:“逗你玩的,其实我不会看手相,但是………”。
他从我的指缝间伸出手指,与我十指相扣。
“这样就能牵住你的手了。”
“苏黎世,或许你不相信,但我被你吸引。”
“我的人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也没有几个朋友,也没有什么人因为我的存在而变得幸福。”
鹿千岁:“……………………你成了我的执念。”
鹿千岁:“如果我现在想你告白,你愿意接受吗”
“…………鹿千岁,我抱歉,我没有办法发自内心的喜欢你。”
边珩白松开了我的手,窗外是瓢泼大雨,雷声轰鸣,屋里的我们,相互无言,各怀心事。
鹿千岁:“…………果然还是失败了啊。”
就在这时,一声重响,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
是边珩白,他带着人找到我们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边珩白没说话,视线聚焦在了我脖子上的项链上,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送我的项链装了追踪器”
我一扯下项链,踩碎了它,里面的红色迷你信号终于停止了闪烁。
边珩白试图走进我。
“苏黎世,我们该回家了。”
“别过来!”
“边珩白,你太卑鄙了!”
边珩白:“苏黎世,我都是因为爱你啊!”
边珩白:“可你为什么又背叛了我”
边珩白的话语里带着狠厉,可他的怒气从来不是对着我发泄,他的收手下把枪口指向了鹿千岁。
在我能反应过来之前,扳机已经扣下,撞针点燃底火,
子弹呼啸而出,穿透了鹿千岁的胸膛。
“边珩白!你别过来,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他的眼珠泛着血色的荧光,嘴唇剧烈的颤抖着,然后死死地抓住我的手。
“苏黎世,………苏黎世……苏黎世”
“鹿千岁………,鹿千岁你坚持住!…”
“安静点,…………我快没力气了,听我说。”
“………………我答应你的事,即使我死了,也不会食言,…………………会有人替你实现,不要难过。”
鹿千岁的嘴里又涌出了一大口鲜血,我看着他胸口汩汩冒血的空洞,自己的眼皮都在发紧,他伤的太重了,这次保不住名就完了。
“…………苏黎世…………或许你不信………但是,我爱你。………”
我难以置信得看着鹿千岁,对上他眼神的瞬间,心脏忽然被揪起来一般的疼痛,一股苦涩漫上喉头,又变得腥甜起来。
“…………你以为我是骗你的,但其实,我一直站在你身边………”
“…………别担心,我没有那么喜欢你了,………所以我死了,你也………不用那么内疚………记住了吗”
他抬手想摸摸我的脸,最后无力的放了下去。
……………
边珩白面无表情。
“我们该走了。苏黎世。”
“………………你………”
我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苏黎世!!!!”
耳边最后是边珩白的大喊。
可惜我听不到了。
……………………………
…………………………
空气中残留着枯蔷薇的气味,还有一种腐朽的味道,在封闭地隔间里缓慢地酝酿着。
烛火簇拥着形制庄严复古的欧式棺椁,通体漆黑棺盖边缘有简约的金色花纹,中心用金漆细致地描绘着十字架。
我拿起一截蜡烛,凑近金漆十字架,看到一行隐蔽的斜花体小字:
zurich/苏黎世
是我
棺材里有内嵌软垫,盛放着一具干净的白骨,大概经过了数十道的制作标本的工具,几乎嗅不到**的气息,相反狭小的空间里充盈着干燥的香料气息,甜蜜馥郁的香味侵入心脾。
边珩白走进来,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手章伸进棺椁,温柔地托起白骨的后脑,面前白生生的脊柱发出轻微的“咔擦”声,仿佛被太阳晒得发脆的泥人。
边珩白伸出一只手,将缀满蔷薇的花环戴在她的颅骨上,就像他平时端起茶杯,用苍白纤细的手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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