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正沙荃佑一听此话,立时一脸无辜的颤声道:“侠……侠客爷爷!小……小的不知何事冲撞了您您是不是弄错了”说完,保正沙荃佑抬头对着杜尘露出一脸恭谨的笑容。杜尘一看沙荃佑的样子,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太他娘的极品了!整个就是一个肥猪头在那里乱飞媚眼卖弄风情!就在杜尘被沙荃佑的丑态给恶心得不行了的时候,沙荃佑悄悄地扯下了脖颈下染满了鲜血的玉坠!与此同时,沙荃佑口中轻声嘀咕了一句,“……急急如律令……”
这一声嘀咕之后,就见沙荃佑手里的玉坠忽地发出了一片耀眼霞光!“喀拉啦”一阵雷鸣电闪,那玉坠已化作了一片霹雳火云,直直扑向了杜尘!
只一刹那,霹雳阵阵,雷光闪烁,火焰飞腾,这玉坠竟是一枚极品道法符箓!这五洲之中有一些符箓,就是不用道法也能将其发动。不过这施法之人,得用自身鲜血为引来引发驱动,且对人伤害颇大。沙荃佑这头肥猪,竟还有这般的保命符箓!看来杜大官人真有些疏忽大意了。
这雷火冲霄而起,沙荃佑的卧室立时被掀开了房盖,“扑啦啦”碎瓦灰尘四溅飞落。就在雷火要将杜尘吞没之时,却被一串琉璃念珠挡住了,就是杜尘的得自赤发头陀的那串佛珠。就在沙荃佑激发符箓之时,杜尘没由来的一阵心悸,他一抬头,见一片雷火压顶,想要躲开已是避之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已有灵性的琉璃念珠便自主发动了。
就看琉璃念珠闪出道道璀璨霞光,结成了一片斑斓光幕,似一块异彩流光的琉璃镜子,抵挡住了雷火,让其不得寸进。哪知好景不长,不到七八息的工夫,便听到“哗啦啦”一阵脆响,琉璃崩碎,光幕消散!琉璃念珠被雷火卷住,发出几声“滋、滋”的响声之后,“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又微微颤动了几下,就声息皆无了。没了阻挡的雷火,又迅速扑落下来,这时一道匹练似的剑光飞起,伴着破空的凌厉啸音,劈进了雷光焰火!这子夜飞星般的莹白剑光,化作十余丈长的银虹,抵住了这片雷火。 “呲呲呲”几下,只在呼吸间就把雷火割斩成大小数十几块的雷光火云。
杜尘摘下青皮葫芦,轻轻托在掌心,口中轻喝了声:“收!”就见青皮葫芦飞至半空,喷出了一道氤氲云霞。那霞光忽涨忽缩,一涨一缩之间就会卷住一片雷火吞噬掉。只见天空中红云翻滚,云霞吞吐,银蛇乱舞,一时间煞是好看!晃眼时刻,云霞已将雷暴火云吞噬得干干净净,“嗖”的又缩回了葫芦当中。而后,青皮葫芦才又轻轻巧巧地飘落到了杜尘手中。
只十几息的光景,天上雷消,火散,霞落!杜尘掂了掂青皮葫芦,明显感到沉重了几分,不禁笑道:“刚刚这雷火把我吓了一跳,可你到是吃了个饱!”杜尘把葫芦从新挂在了腰间,又收回了地上的琉璃念珠。这才看了看精神极度萎靡的沙荃佑,对他说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还有什么烟花爆竹,一并拿出来看看!”
“被芦州官兵掳走的三个小姑娘,现在何处”杜尘一字一顿地问着沙荃佑,一双凤目里寒光凛然。
“三个女娃子被费虞侯连夜带往芦州城去了,估计现已到了城中。要将她们……献给都统治相公……” 沙荃佑费力地往大睁了睁那双母狗眼,有气无力的答道。
“你这肥猪,实在是该死!今日就先为寒泉坪那许多无辜的乡亲讨回些利息!也还镇中百姓们一个公道!”杜尘说完,手起剑落,鲜血崩流,沙荃佑连一声惨叫都没叫出来,他那肥猪头就“咕噜噜”滚到了地上。此时钱如花刚刚幽幽醒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把她吓得是体若筛糠,汗如雨下!杜尘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就赏了她一记“天外飞仙”,直接让她去地府找沙荃佑相会了。
杜尘结果了沙荃佑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之后,把他家的钱财搜罗一空。把这些金银财宝,全都扔在了镇里的大街小巷上,任凭百姓取用,这才带着公孙绿竹离去,赶往芦州城!
镇里百姓都被沙荃佑家的雷霆大作给惊动了,皆是感到惊异万分,但却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一直到天近中午,才传出消息,保正沙荃佑竟被人给宰了!桑梓镇的百姓纷纷奔走相告,压迫盘剥了桑梓镇十几年的大祸害终于死了,真可谓是大快人心!
杜尘不知,这番除暴安良,掷金于市,侠济桑梓之事,只月余便就传遍了整个五洲,到为这块大陆的茶余饭后平添了许多谈资!
来到芦州城外已过中午,杜尘领着公孙绿竹去了通达货栈。公孙正一听到噩耗之后,差点儿晕厥过去。杜尘连忙安抚了几句,与公孙正一说这就要去找李近儒报仇。让兄妹暂且找个僻静地方安身,等他报仇回来后再做打算。
杜尘进了芦州城,拍了拍“咕咕”乱叫的肚子,心道,“还是先祭奠一下五脏庙,到了晚上再去李府不迟。”杜尘抬头一看,见路边有一座名叫香远居的酒楼,便迈步走了进去。杜尘上了二楼,在窗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早有酒楼伙计见来了食客,匆匆跑到跟前,一边擦抹桌案,一边笑着问道:“这位道爷!您想吃点儿什么我们香远居食材丰富,口味独到!在芦州城里那是数一数二的!您要喝酒的话,这里更是种类繁多,什么琥珀香,葡萄酿,百花醉,那是应有尽有!样样醇香浓郁,香甜可口……”
听了伙计一通介绍,杜尘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先来一头全羊,十斤面饼,鲜汤一碗,好酒两壶,好了,快些准备去吧!”
伙计听了不禁微微一愣,随即高声唱诺道:“好了您呐!一头对全羊,十斤面饼,鲜汤一碗,好酒两壶!”伙计一边唱着诺,一边快步下楼去了。心中忍不住腹诽了一番,“又碰上一个非富即贵的败家子,要了两头全羊,能吃得了么便是大虫一餐也消化不了这么多吃食!”
离杜尘两三丈远的一个雅间当中,有
两女一男正在用饭。两名女郎一个身材修长,玉面胜雪,眼若秋水,风姿卓绝!另一个略显丰腴,黛眉修长,肤色虽有些微黑,却也掩盖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两个女郎的下首,恭恭敬敬坐着一个中年道人,正是在碧水寒潭被杜尘打跑了的铁剑道人吕玄。吕玄的座位正好对着雅间门口,他无意中从门帘缝隙中看到了走上楼来的杜尘。吕玄心中不免一惊,可随之又是一喜。惊的是吕玄上次被杜尘给打怕了,喜的是现在他身边可有两位绝顶高手,对付杜尘应该是不在话下。
上楼之时,杜尘在琢磨去找李近儒的事,丝毫没注意到雅间里的三人。吕玄看到杜尘之后,则悄悄地对这两个女郎说了些什么。二女听了后,一齐把目光投向了坐在窗边的杜尘。悄悄打量了杜尘一番,两女并未察觉出杜尘有何特别之处。身材修长的女郎压低声音说道:“此人真的是魔门中人”
“此人看似平常,实则确是有些不简单!”丰腴女郎轻声答道。身材修长的女郎刚要接口,就被丰腴女郎给拦了下来,她轻轻用右手的食指在嘴边“嘘”了一下,伸出右手食指在茶杯里蘸了蘸,在桌子上写道:“不要说话,小心为上!莫要让人听了去,用传音入密之法!”
身材修长的女郎点头会意,传音道:“此人如此年轻!且身上散发的气息,十分飘渺悠远,叫人无法形容。毫无邪魔身上的血腥戾气!真有些怪异!”
丰腴女郎也传音道:“邪魔外道也不是个个都写在脑门上!况且吕玄这厮也不敢与我俩胡诌!”
身材修长的女郎点了下头,传音回道:“这倒也是!不过还是应该先探探他的底子,以免弄错了,误会了好人!”
丰腴女郎迷人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寒芒,又传音道:“他废了咱们三山门人的子侄,何其嚣张跋扈!不杀杀他的威风,咱们道门正宗的颜面何在”
老道吕玄在一旁看得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两名女郎在说些什么。他刚想张嘴问问,就被丰腴女郎的冷冽眼神阻住了,吓得如头受了惊的兔子,静静地低头坐在一旁,不敢再有半点儿声息。
过了盏茶工夫,伙计陆陆续续给杜尘上了菜。杜大官人是真饿了, “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甩开腮帮子一阵猛造。只顷刻间,杜尘就如风卷残云一般,将满桌子菜吃了个碗干盘净,连菜汤都让他拿面饼蘸着吃了!暗中窥探杜尘的两个女郎看了,皆是目瞪口呆!心想,“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一个人一餐竟然吃了常人三天都吃不完的饭菜!十**岁的年纪,身材也不怎么魁梧壮实,这是如何装下如此的饕餮大餐!”
一声“伙计!结账!”才把两个女郎从失神中惊醒过来。伙计刚点头哈腰地来到杜大官人跟前,他就掏出了一锭银饼子扔给了伙计,还问道:“够不够”
伙计忙不迭地连连点头,说道:“够了!够了!足够了!道长!”杜大官人听了,也没再说话,起身下楼扬长而去!
杜尘出了酒楼,先向一行人打听了李近儒的府邸所在,想到那附近找个客栈住下,等到了晚间再去复仇。杜尘顺着路人指引的方向朝前走去,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时,见对面来了个中年道士。这道士手持一面五尺白幡,上书“铁口神算”四个大字。边走边歌道:“……道不明……道不见……道不通……道不平……道不偏……道不倚……道不难……道不易……道不贵……”
听道人歌声韵味悠远,杜尘不禁驻足停步向他望去。又听道人接着唱道:“……了然今生前世……看穿天上人间……莫徘徊十字街头……闲看桥下水自流……”
道人唱罢朝杜尘掐诀一礼,口中道:“道友为何罔顾徘徊可是要算上一卦”
杜尘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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