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之路》分卷阅读66

    戚维扬站起来,也觉得脚步虚晃,点了点头。他看看苏笏,苏笏脸上红潮已退,酒劲儿看来是过去了。

    一群人里头只有陈雷最清醒,不管他乐不乐意都得带著这群醉鬼回去。

    戚维扬看著他黑著一张脸,拉扯著史翘翘上楼去了,跟著苏笏进了屋。

    end if

    作家的话:

    谢谢礼物^ ^

    ☆、13

    13

    苏笏一进屋就躺沙发上了,眯著眼睛,嚷嚷著头痛。

    戚维扬懒得理他,看他躺的歪歪斜斜的又怪可怜的,到饮水机那里倒了一杯水走过来,递给他:“不能喝还逞强,2杯酒下肚就成半残了居然还敢主动端,你真有威风。”

    苏笏皱著眉头:“你一股酒味儿。”

    戚维扬恨不能把水倒他脑门上,居然还敢说自己,把杯子搁在边桌上就走,就觉得身後一股力量拉的自己向後退去,一下子坐在沙发上,一只胳膊就从後面揽了过来。

    “咦,你不嫌酒味儿了吗?”

    苏笏把脑袋窝在他腰侧,嗯嗯了两声,甕声甕气地,也不知道在说什麽。

    他鲜少这麽粘人,戚维扬有些奇怪。

    “你怎麽了?”

    “头疼。特别疼。”

    戚维扬没好气:“谁让你要喝酒?”他伸手到苏笏额头摸了一下,吓了一跳:“这麽烫!你发烧了?”

    他想起早上苏笏说过嗓子疼,估计是不是去漂流的时候挨了浇发烧了,挣扎著要起来:“我去给你买点儿药。”

    横在腰间的手臂像铁铸的一般,死死地箍住他,戚维扬“啧”了一声:“你发烧了,我去趟药店。你还想一直烧下去啊。”

    苏笏闭著眼睛就是不松手:“我没发烧,一会儿就好了。你陪著我,哪里也别去。”

    戚维扬失笑,心说两杯酒下去,这是怎麽了?返璞归真了?拍了拍他肩膀:“上床躺会儿吧。睡一觉,我不出去就是了。”

    苏笏摇头,“我不想睡。这两天总是做梦,梦到以前的事情……”

    他喃喃自语,後面说什麽戚维扬没听清楚,再看他时,已经沈沈睡去,只是胳膊仍然箍著自己。又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有些松动,戚维扬轻轻挪开手,站起身来,把宾馆里提供的毛毯拿过来,盖在他身上。看他睡得沈,拿了件外衣,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饶是戚维扬海量,这顿酒下肚也喝得比较到位了,昏昏沈沈的。好在外面小风一吹,头脑立时清醒了不少。戚维扬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去外面找找药店,买点儿退烧药给苏笏。谁知刚走到小花园,就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

    “你答应过我的,现在怎麽能变卦?”

    “我们从上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患难十多年了,怎麽能说离婚就离婚?总得找个机会,找个理由吧。你得给我时间啊。你现在跟著我来,在我同学面前让我怎麽解释?”

    戚维扬缩了一下肩膀,女的声音清脆,男的可不就是陈雷,看来自己又不巧了。他想往回退,奈何经过那段石子路势必要惊动两人,到时候更加难看。

    正在进退维谷,就听见史翘翘说:“我给你时间,我给你时间,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吗?我出来工作就跟著你,到现在多少年了?我也老大不小了,就这样一直挂著,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陈雷压低了声音:“她说需要点儿时间接受,我怎麽办?我又不能跟她硬离?你也替我考虑考虑。再说了,这些年,我也没亏待了你。别说得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史翘翘哭了起来:“你说的这是什麽话?这是什麽话!我跟你就是图了你的钱吗?我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有个屁啊!”

    “行了行了,别哭了,小声点儿,你也不怕人家议论。”

    史翘翘哭声更大:“我做都做了,怕人家说?我不像你!你以为你同学不知道吗?”

    “你要不非跟著来,他们就不知道!”

    “你既然答应我要离婚,为什麽不肯带我来见你同学?什麽时间时间,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你就是想拖著我罢了。我告诉你陈雷,你休想!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史翘翘说著从小路的一侧冲了出来,正好碰见缩头缩脑想从一旁溜过去的戚维扬,哭的梨花带雨,愤愤地看了他一眼,夺路而去。

    戚维扬尴尬地跟後面出来的陈雷互相瞪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挠了挠头:“呃……那个,苏笏发烧了,我去…那啥…买点药。”

    陈雷阴沈著脸瞪著他,突然喟叹一声:“你们是不是都特别鄙视我?”

    戚维扬本想说“哪里,你享齐人之福”,後来觉得这句话会断送自己和陈雷十数年的友谊,想了又想,才诚恳地说:“虽说有云‘不负如来不负卿’,但我觉得一般人难,你还是斟酌斟酌吧。”

    说完便自己走了,留下陈雷一个人杵在那里。

    end if

    ☆、14

    14

    药店在宾馆过去那条街上,戚维扬记得名字叫窄街,转过去,果然不久就到了,规模还挺大。

    戚维扬正在摆著退烧药的那排架子前逡巡,就听到有人说:“医生不在,处方药开不了,只能拿非处方药。”

    他抬起头来,这话却不是对他说的,是柜台前面一个穿驼色外套的女孩。一开始他以为是史翘翘,吓了一跳,仔细一看不是,又眨了眨眼,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竟然是上午那个在皮划艇上闹分手哭起来的女孩。

    女孩大概是当时激动,没认出他来,哀求著店员:“可是我的药快用完了呀。”

    店员的态度不算特别友善,但也还过得去:“那就开非处方药。这是国家规定,医生不在我不能卖处方药给你,懂吗?”

    “可是……我现金不够。”女孩低下头,嗫嚅这说:“非处方药贵呀。”

    店员苦笑:“那我也没办法,要不你就在这儿等会儿。大夫正好今天有事,我真说不上一会儿来不来。”说著看了眼戚维扬手里拿的西药,补了一句:“处方药拿不了啊。那边是非处方药。”

    戚维扬径直朝柜台走去,身後那个胖胖的店员又叫:“没处方笺不能给你,交了钱也没用。”

    戚维扬回身看她,温和地说:“我自己开,可以吧?我是医生,外套里有工作证和便笺单。”

    他穿的是头天从医院回来的外套,正好当时要开点儿东西,就顺手拿了两张便笺纸在口袋里,掏出来给店员看了看:“用我写上吗?”

    店员看了一眼:“哟,还是北京的医院呢。没问题,只要有医生处方就行,就怕有的病人不去看病自己来买药,再吃的不好了找我们。”

    女孩急急忙忙走到他面前:“你是医生,能帮我开下处方吗?”

    戚维扬失笑:“不能。因为我不了解你的情况,不知道你是什麽病。”

    “我一直吃的地高辛,您就帮我开那个就行,他们这儿有的。”

    戚维扬笑了:“你是学生吧?我不能听你说什麽就给你开什麽,医生诊断是要负责任的,我手边既没有你的心电图也没有你的过往诊断和病历,不能随便开给你。”

    胖店员得意起来:“怎麽样,我没说错吧。”

    女孩都快哭起来了:“可是,钱不够啊。再买了礼物就不够了……”

    店员嚷嚷起来:“你是不是病人啊,身体最大,先吃药,买礼物再说。哎唷,轻重缓急都不分。”

    戚维扬没忍住:“给你男朋友买礼物啊?”心里却在想,都要跟你分手了还买什麽礼物。

    女孩楞了一下,大概是想问你怎麽知道,仔细看了戚维扬一眼,突然唔了一声,脸就红了。

    戚维扬很满足地想,嗯,总算认出来了,好歹自己长得也算资深帅哥,居然近距离上午见一面下午就不认得了多没面子。

    女孩咬著下唇,看起来像是下定决心:“那我在这里等能开处方笺的大夫好了。”

    胖店员友情提示:“唉,他不给你开就是因为你没有病历没有检查报告什麽的,我不确定陈大夫是不是就一定给你开啊。”

    戚维扬看了女孩一眼,今天的阳光算不上充沛,看不清她的指端,嘴唇颜色还好,脸色也只正常偏白,“是遗传吗?”

    女孩点了点头:“发现得晚,错过手术最佳时间了,现在的话影响太大了,反正药物也能控制,就不想动了。而且也不算很严重。”

    “药还是得吃啊。礼物的话,就买个便宜点的好了。”反正也未必有用,戚维扬在心里嘀咕,“而且说真的,你应该避免情绪上的过大起伏,尤其是不应该激动。”

    女孩沈默不语,眼睛瞅著地面。

    戚维扬撇撇嘴,说了也是白说,看了眼胖店员:“非处方药都有什麽呀?”

    胖店员熟练地吐出一连串名称,末了补一句:“也不算贵。”

    戚维扬报了个药名,“给开两盒吧,我来结。这个效果好一些,而且临床上也用的多。”

    女孩看著他:“呀,这怎麽行,不能让你掏钱的。”

    戚维扬打开钱包:“你不是跟我住一个宾馆吗,回头把钱给我就行,早上我们不是还搭同一趟车,怕你跑了不成。”

    女孩拿著药,非要问了戚维扬的房间号和手机号才离开。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