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主》分卷阅读44

    深夜,苏恒在一阵剧痛中醒来。

    左胸剧痛!他下意识地拱起手心虚捂那个痛得无法形容的地方,慢慢才从剧痛与睡梦中苏醒意识,原本放在胸口上的乳夹不见了!这让苏恒一个机灵,仓促打开台灯,在被褥间寻找。果然在被子底下找到那个宝光幽深的乳夹。

    低头察看被释放的**,那地方被夹得并不厉害,新金属的特性原本是自动适应,除非刻意调整咬合,这枚乳夹是不会伤人的。可是,和上次**受伤一样,看上去没什么伤痕,一点儿肿胀也无,**却疼得没法说,苏恒用手轻轻摸了自己一下,疼得浑身都轻轻颤。

    理智告诉他,身体已经不再适合用乳夹了。睡梦中自己摘下乳夹的意识就是明证。

    可是。苏恒拾起那枚宝光奢华的乳夹,看着它散发的幽深光华,沉默许久还是微微张开夹子,将之夹在了饱受蹂躏的左胸**上。熟悉的痛楚透过皮肉递入神经,苏恒轻轻揉着乳晕外围的皮肉,吐出一口浊气。忍耐,此时此刻,必须忍耐。

    他知道如果可以,他应该松开右胸的乳夹,释放一会儿再夹回去。可是,释放时气血的流通太痛苦了,苏恒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毅力再上一次乳夹。隔着老远揉了揉右胸,苏恒重新躺下,关上台灯,却再也睡不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听着敲门声,两分钟之后,苏恒的卧室大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云朵,她匆忙上前,似乎是想叫苏恒起床,意外地发现苏恒睁着眼。

    “苏先生,殿下醒了,请您过去。”她手里还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显然是都预备好了才来叫苏恒起床。

    苏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云朵帮他打开一盏台灯,认真看了他的脸庞,说:“已经好了。”

    苏恒才松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等我。”

    苏恒迅速起身洗漱更衣,他在镜前细细打量自己的脸颊,昨天被抽肿的脸恢复如初,镜子里又是那个漂亮得近乎嚣张的年轻面孔,这让他彻底松了口气。乳夹不敢动,褪了含在体内的玉势,苏恒开始穿衣。他的衣物大多是订制,此时贴身多了两枚乳夹,套上衬衣时难免就有些紧。他咬牙扣上纽扣,暗暗庆幸此时是秋天,总要再加一件外套。否则,这样穿着出门见人委实太过羞耻。

    收拾妥当之后,苏恒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个笑容,柔软温驯,充满深情。

    ——只要你还愿意见我,一切都会好的。

    第七十五章 你可以为我做一件事

    苏恒上楼的时候,恰好遇见殷野白下楼,他谨慎地停步候在一旁,等待殷野白路过。

    殷野白此行显然是去餐厅准备用早餐,他的日程保持得很规矩,早餐以后稍做休息,紧跟着就会去处理公务。从卧室出来的殷野白穿戴整齐,从衣饰到姿仪俱是一丝不苟,安闲威仪到没有一丝瑕疵,李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低声禀报着什么。

    很显然殷野白也是老远就看见苏恒了,见苏恒乖乖站在一边等候,平静疏淡的脸上多了一抹温和,就和从前一样,他牵了苏恒的手,将人搂在怀里,问道:“睡得好吗?”

    苏恒有点噎住。睡得好吗?你胸口吊俩乳夹能睡好?往殷野白怀里蹭了蹭,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与温度,那颗一直在躁动不安的心似乎安祥了两分。苏恒默默跟着他下楼,轻声道:“不怎么好。……阿白生我气呢。”

    殷野白闻言颇觉莞尔,隔着两层衣物摸了摸他的**,那处硬硬的坠着乳夹。

    苏恒原本就痛得不敢轻动,被他随手一摸,**儿一直痛入心肺,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却是缩进了殷野白的怀里。——他只是下意识地往殷野白怀里缩,却不想这动作大大地取悦了自己心思深邃的年长爱人。

    殷野白低头侧脸看他的表情,那被疼痛惊动又不敢吭声的小模样在寻找庇护,而唯一能庇护他的人……不正是自己么?这一个瞬间,殷野白心思浮动。

    “胸口痛不痛?”殷野白收了手,仍是揽着小情人往前走。

    闺阁情事上,殷野白不太能耍嘴上的花样。正如此时,问的明明是苏恒的**,他也只说胸口。苏恒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前后都是云台宫的宫人,他早就习惯了:“疼的。阿白,你想看看么?右边**有点肿了……你给我摘下来,好不好?”他语态温软地哀求。

    殷野白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苏恒脸色不变,心中却轻叹了一声,他两边**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否则绝不会主动求殷野白帮他摘下。

    别墅不大,没两步就走进了餐厅,早有宫人在餐厅里布置早点,满室甜香。

    苏恒跟着殷野白在餐桌前坐下。他很少陪殷野白吃早餐,桌上只预备了一副餐具,待他坐下之后,宫人立刻上前为他做餐前准备。孰料殷野白将手一按,看着苏恒的眼睛,吩咐道:“你也知道我在生气。”他没有具体说他需要苏恒做什么,可是他确实吩咐了什么。

    谁都看得出来,苏恒的笑容瞬间变得尴尬无比。为苏恒预备餐盘的宫人悄无声息地退后一步。苏恒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轻轻站起,看着殷野白的眼中有一丝哀求。殷野白却不看他,吩咐李蔚:“开餐。”

    苏恒勉强撑着脸上的笑容,可是,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为他圆场,替他解围。

    李蔚戴上口罩悄无声息地服侍殷野白用餐,穿行在餐厅中的宫人足有十余人,却似乎没有任何人看见苏恒,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

    没等殷野白吃一口粥,苏恒已忍着羞辱原地跪下,动手解身上的外套纽扣。

    他才刚刚跪下,殷野白就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连贴身服侍的李蔚也没留下。憋着一口气脱了外套、衬衣,精赤上身又咬着牙开始脱裤子的苏恒,一直到脱得浑身**狗一样趴在殷野白的脚下之后,才发现餐厅里已经别无他人了。

    殷野白递出舀了薄粥的银勺,看着苏恒的表情不冷不热:“你以为我喜欢让人看你?”

    苏恒原本羞耻得眼眶都有些红,发现餐厅里没有外人后一颗心都要欢喜爆了,殷野白递了勺子出来,他也不觉得羞辱,伸长脖子张嘴含了那口粥,双脚并用地爬到殷野白腿边,用脸轻轻磨蹭他的小腿内侧,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苏恒低着头趴在殷野白的脚下,有餐桌与椅子的遮掩,殷野白只稍微用手恍若不经意地遮挡,苏恒的视线就被他彻底封锁。——在苏恒看不见的地方,殷野白手指微微发颤,眼中有一抹微痛。

    狗奴游戏,曾经苏恒最抗拒的游戏之一。那十年里殷野白用了无数种方法去折磨逼迫,苏恒也从未主动在人前脱了衣服跪在殷野白的脚下,他从不配合这个游戏,不会主动脱衣服,不会主动跪下,不会主动爬行,更不会张嘴去接所谓主人的喂食。

    殷野白撕过他的衣服,踹断他的腿,用牵引绳拖拽他的脖子,以胃管强行喂食。

    他做了一切强迫的事,苏恒给他的态度仍旧是:不行。绝不。

    这是殷野白曾经花费无数心思,威逼利诱都无法得到的驯服。现在,他只用了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这驯服的一切。那个曾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都不肯屈服的人,只听他说了一句我还在生气,就跪下了。他趴在地上摇尾乞怜,像是一条真正的狗,忠诚地在他主人脚边雌伏守候。

    殷野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碰苏恒的底线了,他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底线,……就是没有底线。无论他想对苏恒做什么,那个重生回来自认深情如海的苏恒,都会忍下所有的羞耻、尴尬和痛苦,一心一意地配合他的一切想法,努力去做他希望自己做到的事。

    ……豁出一切委曲求全来图谋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殷野白神色冷淡地又递了一勺粥往桌下,看着苏恒乖顺地张口含住勺子,不止咽下那一口粥,灵巧的舌头还轻轻舔舐着勺子,他微微抬起的眼眸中带着一点儿探究,似乎很想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否让殷野白满意。

    我的命吗?殷野白抽回勺子,这个想法让他心思瞬间放空,变得有些漫不经心。

    他对苏恒做过太多残忍的事。所以,他一点儿不意外苏恒想杀了自己。或许上辈子的苏恒不敢那么做,可是,那漫长一生之后,眼前的人已穿越了生死。这白捡来的一辈子,活得刚烈痛快刺激一些,似乎也不是个太坏的选择。比如,杀一个曾经以权势逼迫圈养折磨自己十年、毁了自己一辈子的皇室亲王?

    否则,殷野白真的无法理解,有什么了不起的理由,能让苏恒做到这一步。

    腿间痒酥酥的感觉不断传来,殷野白知道,是苏恒在蹭他。苏恒抗拒玩狗奴游戏的时候没人能逼他像条狗,现在他愿意配合殷野白了,就真的把自己当作一条忠犬摇尾乞怜,试图唤起主人的注意。

    殷野白将面前的粥碗放在地上,当着苏恒的面指了指。

    苏恒的脸有些涨红,殷野白甚至认为他会倔强地说不,然而,只有一秒,他短暂的羞辱表情只维持了不足一秒钟,竟然“汪”了一声,俯身凑近粥碗开始舔食。

    汪,他居然汪,他竟然汪!

    殷野白难得一次动作比理智更快,狠狠一脚踢翻了那只粥碗。

    看着洒了满地的薄粥,殷野白自己也分不清此时的失态是为了愤怒还是心疼。

    苏恒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住了,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撑着地毯的手臂微微发抖。他不知道殷野白为什么生气,……因为自己适才那短暂的迟疑么?熬得绵软的薄粥洒了一地,如果说放在地上的粥碗还能安慰自己说是情趣,眼前这侵染在地毯上淅淅沥沥的粥水,就是彻头彻尾的羞辱了。

    苏恒强忍着羞辱感,往前爬了一步,低下头,伸出舌头打算将地上的粥舔干净。

    ……苏恒。他爬出那一步的时候,心中默默响着自己的名字。

    他知道,在他不顾廉耻做出这样奴颜婢膝的行径时,是他自己彻底放弃了自己,是他自己彻底放弃了苏恒。苏恒从来不是个骄傲的人,骨子里却有着不卑不亢的自珍自尊,迫于无奈时被人打折了膝盖那不是他的错,自己把自己当狗去讨好喜欢的人,那就是自取其辱。

    “起来。”殷野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苏恒真的去做一条狗,他不耐烦地命令。

    此时,苏恒距离地摊上那一碗倾洒的薄粥只剩下不足十毫米。他急促地喘息了一声,原本绷得死紧的神经松了两分。就如脱光衣服才发现餐厅里没有外人一样,殷野白最后一秒阻止了他,这让他卑贱入尘埃的心花绽放,他告诉自己,阿白终究还是心疼我呀。

    他舍不得这么做。尽管他喜欢,可是他忍耐。

    尽管我不喜欢,可是,我也要忍耐。

    苏恒没有起身,他仍旧跪在地上,直起身双手扶着殷野白的膝盖,抬头仰望着他满脸不耐的年长爱人,见殷野白并没有拒绝他的表情,左手一点点往里,试探着殷野白腿间最私密的地方,小声勾引:“不舔粥。我舔你的**好不好?”

    殷野白按住他的手,目光带着些审视:“你可以为我做一件事。”

    苏恒不怕他提要求,最怕的是他不阴不阳又不冷不热,闻言连忙点头:“好。”

    殷野白一声轻笑,略带嘲讽:“不问问是什么事,就说好?”

    苏恒温顺地趴在他膝盖上,并不在乎他骤变的态度与古怪的情绪。不管他内心多么紧绷与挣扎,呈现在殷野白面前的,始终是柔软与驯服。——他还记得,他和殷野白顶过一次嘴。下场是,若不是他求得快,殷野白此时已经带人离开了。无论如何,他不会让针锋相对的局面再一次出现。

    “阿白让我做什么,我都听话。”苏恒温驯地承诺。

    第七十六章 没有底线

    “李蔚就在门外,你去叫他进来。”殷野白轻描淡写地说。

    这里是餐厅,苏恒浑身上下不着片缕,唯一的遮掩是他坠在胸前沉甸甸的蓝宝乳夹。殷野白却理所当然地吩咐,要这个没穿衣服的人打开门,去唤外边的“外人”进门。他吩咐得实在太平淡了,似乎这就是一件毫不奇怪不值争议的事,没穿衣服?羞耻?礼貌?有这么一种东西么?让你去做,你就乖乖去做,没什么好商量的。

    苏恒对李蔚并不算陌生,前世今生李蔚都是殷野白身边最得用的心腹侍长,——自从叶霜青被分给苏恒做经纪人之后。在上辈子,李蔚还有侍长之外的另一重身份。他是殷野白的近侍,从床下服侍到床上,最亲密的那一种。

    苏恒从未想过独占殷野白,但,他一直认为起码是要自己被厌弃之后,殷野白才会另觅新欢。重生以来这么久殷野白都没想过动李蔚一根手指,突然示意,是为什么?警告吗?

    苏恒原本因他两次色厉内荏的捉弄心怀甜蜜,此时却脸色瞬变,僵在原地手指轻颤。

    “阿白。”他终究知道硬扛是扛不过去的,只语调温软地哀求。

    “我就在这里啊,要怎么教训我,你吩咐一句就好,我一定听话。我也,我也不是……嫉妒。你喜欢李侍长,我,我懂的。我只是……”他这句话说得有些艰难,脸上却仍是粉饰太平的轻软微笑,“求你不要再气头上做这件事。你……要是真的,真的想请李侍长进来,我就去请。”

    苏恒勉强微笑着说了,口中一片苦涩。

    他早知道殷野白不会身边只有一人,从前就不是,重生以后显然也不会是。当日他能撕了脸面求殷野白留他当第三个人,这时候也没有立场去拒绝“第三个人”。正如他当日所说,只要殷野白愿意,旁人是不能“介意”的。

    明知道自己此时期期艾艾、磨磨蹭蹭的姿态像个愚蠢的闺中怨妇,苏恒一边羞耻地唾弃着自己的反应,又无法洒脱一些像个男人一样干脆地接受。如果没有这一份深爱,第三个人、第四个人又怎样呢?都是男人,大被同眠便宜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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