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恋成殇》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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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恋成殇》作者:玉伶完结

    爱恋成殇的内容简介……

    父皇戏中戏vs太子做玩具,1v1,不算悲剧的悲剧重帝十五年,二月十二花朝节,重帝三十岁,甍;涅帝四十七岁,甍;太子落不足十五岁,登基,号挽帝,百官谏言此字不吉利,挽帝驳回,百官不再进言。那天昰城百里街道白衣素裹,万民敬送重帝涅帝入土安息,但除了那几个人再没有人知道,两帝合葬,相拥沉眠于皇宫后山高大的槐树下,棺内只置放两物陪葬,一为通体白润的白玉簪子,端尾缀着半面雪莲花,一为通体泛着紫色光晕的紫金铃,远远看去像泛着忧郁气息的满月。

    爱恋成殇的关键字:爱恋成殇,玉伶,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逆命不得生,但求死共存

    ☆、第001章涅帝 (2339字)

    亥时,御书房。

    夜幕很沉,皇宫很静,走廊檐角上每三五步就挂着一个白色灯笼,让人看着都觉瘆得慌,那感觉真的很像幽冥地府,又尤其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九曲回廊檐牙高啄都不缺,就是缺人,深沉暗夜里惨白月光映照下的皇宫没有人气……任谁靠近都会吓去半条命!

    隐约还有声音的只有两处。

    一处是散发着淡淡血腥气的宫殿,牌匾上大书‘玉芹殿’三个字,殿内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都和脚掌上长了肉垫的猫咪似的,走路几乎没声,内殿依稀还传出了女人的惨叫,不间断,却是极压抑的,似乎不敢大声喊出来。

    另一处便是与玉芹殿相隔甚远的御书房。

    御书房很大,但除了一张御案一把椅子和两个储备奏折放置茶点的矮几便只剩下空旷,房内布置很单调,窗栏门橼御案矮几之类的木制品用的都是暗色漆,死沉一片,除此之外便是白色——蜡烛,也许说是惨白更好,白烛在黑色的烛台上缓慢却不间断地滴着蜡泪,像是灵堂上不舍离去的魂流下的凄楚之泪。

    夜色有些阴寒,看这时节应是初春。

    御书房有两扇窗一扇门,偏偏只开了一扇正面对着御案的雕花格窗,不时便有微寒的风吹过堂,而直接受寒风荼毒的便是坐在御案后面的皇帝,风来风去风绕堂,他都是正面相迎,但只见烛光摇曳,皇帝始终稳坐,即使春寒料峭的夜里他只着一件玄色流金龙袍,合体,却单薄。

    皇帝很年轻很俊美,看起来该是弱冠年华,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右手撑着脑袋,手肘搁在御案上,左手把玩着玉玺,纤长苍白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让人的心不由也跟着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泱泱大国的传国至宝给摔碎了。

    许久,也许是环境太过安静,所以当玉芹殿隐约传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时,御书房里听来格外清晰。

    “生了?”

    皇帝的嗓音有些沙哑,似乎很久没睡好,仔细一看,皇帝眼下也有着淡淡青黑,虽刻意掩饰过,还是能看出残余的疲惫痕迹。

    “回陛下,生了。”

    身穿深蓝色太监服的太监恭恭敬敬地拱手弯腰回话,看起来是半百年华,一头银白华发在摇曳的烛光里显得有些刺眼,一阵风吹过,太监毕恭毕敬的话语被风带着绕了皇帝几圈,最终消逝于乍暖还寒的夜晚,却久久没有应和的声音。

    “是男是女?”

    皇帝停顿良久,似乎在思索着重要大事,然后却问得很平常,很随意,像是本就知道结果,却还是习惯性这么问,就像熟人见面总会问一句‘吃饭了吗?’

    “回陛下,是男孩儿。”

    太监的声线很平稳,没有透出一丝惊讶。

    “男的?!是谁生的?”

    但皇帝似乎颇有些惊讶,惊讶之后,皇帝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玩味的笑。

    大启子民,即使是皇族也必须于出生之始经由天行者洗礼并进行预测,若是个不能存在的婴孩,便会自然被舍弃,甚至是丢弃,但涅帝柒天狂登基以来独揽大权,渐渐的这些不人道的宗法就被荒弃了。

    据说当年涅帝初登基,也就是两年前,一些顽固老臣谏言祖宗之法不可废,结果被柒天狂全部撤职,对于一些硬要跪在大殿上以死相逼的老臣,柒天狂还对其处以极刑。

    因着这件事,以及涅帝登基前那场宫斗,现在所有大启子民都知道一个明理儿:天皇老子你都可以惹,就是不要去招惹涅帝!

    曾经有个看不惯涅帝所作所为的才子填词讽刺,曰——

    《帝枉令》

    天行乱,天不叹,可恨紫星生异变;

    国不仁,民不安,悲切缘由枉君磐!

    但仅半日此人便圆了他的向往——无论天界为仙抑或冥界做鬼,他都不用再怅叹《帝枉令》了,紫星异变枉君涅盘什么的,他也用不着操心了。

    不过,即使不人道的祖宗法制废弃了,大启千百年的惯例也是保留着的,初生婴孩未经帝王承认是不能称‘皇子’或‘公主’的,所以不仅皇帝自己,即使是太监听了皇帝的话,也只能回答一声男孩儿或是女孩儿。

    “回陛下,玉美人。”

    太监如此回答的时候,柒天狂已经起身,太监动作不慌不忙地给他披上黑色披风,又整了整衣襟,一举一动看起来都那么缓慢,然而做完这些却只花了一点时间,显然是熟已生巧。

    但算起来,他也只在柒天狂身边待了两年。

    “带朕去瞧瞧。”

    柒天狂的话,像是突然听到水生动物园里买进一只猴子的孩童,有些惊奇,有些讶异,更多的却是一探究竟的跃跃欲试的心思。

    “是,陛下。陛下请这边走。”

    可是太监的声音依旧平稳。

    皇帝该往哪边走,作为奴才本是不能置喙,可太监话落柒天狂便抬步走向太监指的方向,没有丝毫犹豫或者不满,即使这个太监在他面前显得有些畏缩。

    刚转过年尾,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寒风的,又加上走廊上除了皇帝和太监就没别人,且檐角上每三五步就挂着一个白色灯笼,太监手里也提着一个,远远看去,一身黑色披风把皇帝的玄色流金龙袍遮得严实,一起融进了沉重夜幕中,太监身穿的深蓝色衣服完全没有缓和作用。

    总感觉在灯笼泛出的淡淡白光反衬下,惨白的月光已经没有了瘆人的资格,就只剩下檐角上顺着回廊呈现弯曲流线的白色灯笼,以及,缓慢移动的白色灯笼。

    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想起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哪位名人说的:一个恶魔,在月下,制造着孤独,又是一个恶魔,在月下,品味着孤独。

    只是惨白月光变成了幽幽烛光,恶魔却变成了泱泱大国之君,涅帝柒天狂!

    在这伴着寒风的初春夜晚,却更添诡异气息,让人忍不住想问,怎么这皇宫布置得跟义庄没两样?

    不过,皇宫向来就不是个有问题就可以大胆提出来的地方,稍微有点儿智商的人都不会去问,因为问过的人都去了他生前提到的最后一个地方。

    ☆、第002章弃子 (2060字)

    亥时两刻,玉芹殿。

    刚生过孩子,满院子都弥漫着血腥气,足以想见过程多么惨烈,柒天狂和太监到达之后直接进了内殿,也不管外殿一排排宫女太监跪迎帝王之时冷汗直流身形颤抖。

    “臣妾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房内大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汗津津脸色惨白的曼妙少女,便是玉美人无疑了,见皇帝进门,她挣扎着起身跪迎,即使刚生过孩子的羸弱身躯半跪着只能摇摇晃晃勉强保持平衡,但皇帝根本就没理会她。

    “人呢?”

    柒天狂抬手掩鼻,毫不掩饰地表达出自己对血腥气的厌恶,他连一个眼角都没给玉美人,直接便过问孩子,可怜玉美人只能硬撑着保持半跪姿势。

    宫中人人皆知皇帝铁血,也极少进后宫,但至少现在她已诞下龙子,她有筹码,还是有希望得到皇帝垂爱的,玉美人暗暗给自己打气,却没注意到西窗边跪着的一个宫女瞥了她一眼后一声轻叹,眼里满是惋惜和伤痛。

    “回陛下,刚生下来的婴孩需要沐浴净身。你,去把玉美人的孩子抱过来,手脚麻利点儿!”

    太监对身边一个宫女下达命令,最后一句隐隐透露出几丝威严,但一转头对着皇帝他就又只是个面瘫,谨言慎行,回话必带上恭恭敬敬的‘陛下’两字,虽苍白老套,但一个对着别人会不自觉露出几丝威严想是曾做过高位者的太监如此坚持,自然是有它的妙处。

    “陛、陛下,孩子、孩子抱过来了。”

    宫女颤颤巍巍,柒天狂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你很怕朕?”

    柒天狂的面部表情没有改变一丝,还是淡然而随性的样子,嘴角依然噙着一抹隐约透出淡淡讽刺的笑容,右手依然掩着口鼻,四周宫女太监却都噤若寒蝉,其身前的宫女更是双手颤抖险些抱不住孩子。

    “不!陛下恕罪!奴婢奴婢、奴婢只只是”宫女本是半跪着,此刻已经匍匐在地,怀中孩子却半点声响都没有发出,“陛下饶命啊……陛下!”

    柒天狂看在眼里,就像是在看一折戏,戏子不尽责,他想落幕了,便敛眉道,“拖出去。”

    “是,陛下。”

    太监的声音还是很平稳,许是经常面对已经麻木了。

    边上一排排宫女太监,没有一人挺身而出为吓得差点儿摔了孩子的宫女求情,只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涅帝性嗜杀,却从来不说‘杀’、‘砍’、‘斩首’等词语,‘拖出去’、‘拉下去’便是指赐死,无人敢在他面前出头。

    然而,刚有人死在他一声令下,柒天狂的表情却还是那么淡然,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一句话就结束一个人的生命是多么残忍的事。

    太监刚指挥几个人把瘫软的宫女拖出内殿,顺手便接过了宫女怀中的孩子,柒天狂扫了一眼,道,“把他抱过来。”

    太监应声,抱着孩子走近几步,柒天狂却没有从太监手里接过孩子,只是瞥了眼孩子的脸,嫌恶地说了声,“怎么这么丑?!”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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