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篱感觉她完全压在自己身上,有些懵,下意识的要挣扎起来,但是双手却被对方牢牢钳制着,感觉面具人对她上下其手,潘篱愤慨以及,但是无论怎么挣扎都被她死死缠着,而且发现她的手居然滑进了自己的双腿之间,潘篱情急,愤怒中一口咬过去,也不知道是咬在了什么地方,听见一声惨呼后,她满口都是血腥味。
面具人放开了她,潘篱急忙挣扎起来,就见面具人从窗户飞身而出,等潘篱打开门追出去时,外面寂然一片,什么也没有。
这里是警队的住宿区,前后上下住的都是警察,然而这个面具人竟然胆大包天的闯了进来,闯进来不说,居然还敢骚扰潘篱,试图性侵,而且看这意思,她已经关注潘篱很久了,潘篱一直在追查她,而她也一直在关注潘篱的动向。
潘篱又气又恼,又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没有惊动别人,自己回去,照镜子看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不少地方都是被面具人弄出来的淤青,心中更是恼火了,但是转念一想,面具人真是艺高人胆大,她敢来,就是吃定了潘篱不能把她怎么样,潘篱想到这点更恼火了,心里默默发誓把这个混蛋找出来一雪前耻。
这日君子玉下班后去找潘篱,发现她没在警队,也没在宿舍,也没去小山哪里,君子玉有些疑惑的打她电话也没人接,找了一圈,找到她同事问了一下,才知道她下班就去训练场了。君子玉于是也找去了训练场,去了就看到潘篱满头大汗,正在负重跑步。
君子玉看她的样子,诧异说:“这是怎么了?还没见你这么用功过呢。”
潘篱随口说:“昨晚那个女贼传到我房间骚扰我,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她以为我抓不了她?哼,等着吧,我要跟她死磕到底。”
君子玉陪着她一边跑,一边说话,闻言诧异的说:“她骚扰你?发生什么了?”
潘篱便把昨晚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君子玉听着,越听脸色越不好,听到后来,脸色更难看了,潘篱以为这件事虽然难堪,但是她是被欺负的一个,错也不是她的错,君子玉没道理为这个生气,君子玉听着却憋了半天问了一句话,这句话差点让潘篱一头摔在地上。
她问:“她进去了吗?”
潘篱被雷的脚下一踉跄,随机怒火冲顶,狠狠瞥了君子玉一眼,加快速度跑开了。君子玉心知自己这样问不妥当,但是心里就是各种别扭,醋涛汹涌。看潘篱跑走了,更认为她是心虚避开了,于是追上去问:“你干嘛不回答我,心虚啊?”
潘篱闻言,更是要被气死了,愤怒的回她:“你会说人话吗?”
其实潘篱已经脾气很好了,再换一个估计早大巴掌扇上去了。君子玉却只顾着吃醋了,说:“怎么不是人话了?你回答我。”
潘篱愤怒的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伸手解了自己腿上绑的沙袋,气冲冲的就向君子玉走了过去,君子玉一看她气势汹汹而来,有些发憷,说:“你干什么?你可别动手,你敢动手我报警。”
潘篱一言不发的走过来,什么也不说,走过来,一兜手就把君子玉扛在了肩上,然后走到墙边,她站在了墙边一架天梯的梯子上,然后借力把君子玉放到了离地近两米多高的墙上,可怜君子玉八十几斤的体重,毫无反抗之力,被她拎小鸡一样拎着放在了墙上,一点办法也没有。再然后,潘篱拍拍手下去了。
君子玉坐在墙头,一看脚底下足有一人多高的距离,下又下不去,跳也不敢跳,试图去够天梯,够不到。在看潘篱,早已经扔下她走远了,君子玉情急:“潘篱你放我下来!”
远处潘篱回头笑笑,说:“我没空,上面风大,挺凉快的,你多吹会吧。”君子玉穿一双大约有着三四厘米高跟的皮鞋,鼓了半天劲还是没敢跳,急的双脚乱踢,却不敢再发火了,只好说:“求你了,放我下去好不好?我不问了。”
潘篱还是不理她,悠悠然进室内训练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2
潘篱赌了一口气,发誓亲手抓住那个鹰面大盗,所以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训练场上,于是留给君子玉的时间就更少了。君子于对此颇有怨言,不过她被潘篱整过一次之后再不敢问潘篱进没进去之类的问题了。
君子玉的生活和潘篱也差了一大截,君子玉的是花花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潘篱觉得格格不入,而在潘篱的世界里,君子玉也觉得格格不入,所以除了圈子里偶有聚会以外,其他的活动,她们都不可能一起参加,只是保持着一个星期大约一致两次的约会,每次都是君子玉带她去吃饭,吃晚饭去开房,缠绵一夜后清晨起来,继续各干各的的,君子玉的生活潘篱不明白,当然她也不明白潘篱对工作的认真和拼命劲,因为她觉得潘篱的这份工作没什么前景。
潘篱依旧回去看小山,小山其实是个很坚韧的女孩,即便她患了绝症,但是从来没有任何抱怨,依然乐观,她把全部的精神寄托都放在了绘画上,她为潘篱花了无数的人体素描,还有她给潘篱画的那幅油画,她几乎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一点点的非常精心的描绘潘篱,这幅画也画了很久。
爱情在一来二去的平乏而又不得不过的生活中打转,在诱惑和纯粹中摇摆。潘篱是个人,一个正常的普通的人,她也有**,而这**无法在深爱的人那里获得,而君子玉却能给她无与伦比的享受。
她尝试给自己从网上买了一些工具,但是很快她发现工具再好也无法取代活生生的人,两个人相依相偎的温度,轻轻的爱抚,以及激情时的言语挑逗,工具不能给她。
君子玉又一次打电话她出去,她如约而至,到了君子玉公司总部的楼下时,她却看到君子玉的老公在楼下。潘篱有些意外,潘篱看到君子玉的老公,多少有些心虚,所以她没敢上去,在楼下给君子玉打了电话。
不多时,君子玉下来了,下来后,君子玉的老公一把拖住了君子玉,潘篱隐在暗处,看两人似乎在说什么,君子玉似乎很不耐烦,但是她老公不让她走,拖了很久,潘篱忍不住还是走了出来,走到君子玉身边说:“什么事?”
君子玉只是说:“我们走吧,不用理他。”
君子玉的老公却看着潘篱,说:“怎么又是你?”
潘篱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觉得自己终究是个女人,出现频繁也不像男人那样容易惹人猜疑,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只是约她一起逛街而已。”
“逛街?真的只是逛街?”
潘篱没有在回答他,拉了君子玉说:“我们走吧。”
她替君子玉解了围,君子玉带着她把车开了出来,在车上潘篱忍不住又说:“他这个时间过来,不会是来查岗的吧?”
“谁知道呢?”君子玉嗤之以鼻,潘篱撇撇嘴,说:“你日子也不好过,干嘛不干脆点呢?”君子于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并没有接口,潘篱又说:“我真是不懂你们有钱人的生活了,照理说,你这么有钱,还不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吗?”
君子玉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潘篱忍不住又问:“为什么不离婚呢?就为他能替你做挡箭牌?”
“没错,我就是要个挡箭牌。”
“所以你觉得拉拉到底不怎么光彩,怕自己名声扫地?”
君子玉突然踩下了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潘篱没想到她这么大的反应,有些发愣的看着君子玉,君子玉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结婚嘛?因为我不结婚我就会丧失家族遗产的继承权,我向家里出柜了,然后老头子差点打死我,他觉得我让他丢尽了颜面,逼我结婚,如果我不结婚,他就不会让我继承遗产,他会把他的遗产留给他的私生子。”
潘篱有些诧异,说:“你说的是你父亲?他有私生子?”
君子玉点了点头,潘篱想了想,对于君子玉的处境她还是不太能感同身受的,因为她本来就对君子玉没太多了解。所以说:“反正就是舍不下荣华富贵嘛,其实可以理解的,有钱总比没钱好。”
君子玉闻言,说:“这个公司能发展到今天多一半是我妈妈的功劳,我凭什么要让给别人?君家的财富本来就该是我的!”
她的声音有些激动,潘篱听她语气不好,抿抿唇没再说话,君子玉也沉默了一阵,开车重新上路了。
她开着车,在做了一个深长的深呼吸之后,说:“我妈妈嫁给他的时候他家里只有一个服装店,是我妈妈帮他做起了公司,我妈妈是一名服装设计师,把心血都花在他跟公司上面了,然后他出轨了,你知道他出轨的理由吗?”
君子玉又轻轻叹了一下,潘篱默默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君子玉说:“他嫌我妈妈生不出男孩来,所以他在外面找了个女人,一门心思想生个男孩子,也不喜欢我,对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我觉得我喜欢女人,至少有一半因素是后天造成的,因为我从小就觉的男人特别恶心,粗暴恶劣,没有责任心,无情无义,因为老头子打我,我妈妈终于受不了了,提出了离婚,他们离婚就要分割财产,公司也势必要被分割,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妈妈突然出车祸了,我一直怀疑是老头子暗中做的手脚,因为我妈妈一死,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掌握家里的全部财产。可惜我没证据,那时候也还小,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我也不会把公司让给他那个私生子的,那个又蠢又笨,只会吃喝玩乐的混蛋。”
潘篱完全没想到君子玉也有这样痛楚不堪的遭遇,她眼里的君子玉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要什么有什么,风光无限,结果风光下包裹的是苦涩的泪水,原来有钱人也重男轻女。
君子玉又说:“这个男人是老头子亲自选的看家狗,对他倒是忠心耿耿的,对我嘛……”君子玉冷笑了一下。
潘篱有些愧疚戳到她心头的痛楚,想了想说:“如果你有依据怀疑你妈妈是死于蓄意杀人的话,我或者可以帮你查查这个案子。”
君子玉闻言,想了想,说:“过去十几年了,还有可能查出真相嘛?”
潘篱说:“这个要看综合因素,我不敢说一定能行,不过这是我的长项,必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君子玉沉默了许久,说:“这件事我需要再好好想想,不如去酒店再详谈一下,这是我心头的一个结,如果不能解开,我此生难安。”
潘篱点了点头,君子玉直接开车去了酒店,叫了外面,在酒店房间里一边吃一边谈,而这一夜竟然就这样谈过去了,她们什么也没做,以君子玉对潘篱的迷恋,这很反常,不过由此潘篱也体会到了君子玉对这件事的心结之深。
两人是谈到深夜之后,才草草睡了一下。清晨起的也晚了,君子玉公司里还有个会要开,潘篱看看时间说:“你别送我了,你快去公司吧,我自己坐地铁。”
君子玉看时间来不及了,也只好如此,看潘篱去了地铁,她自己去停车场取车,到了停车场,停车场里很静,也没有人。君子玉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拿出钥匙正要打开车门,忽然发现车头花了,她有些恼火,俯身下去看看,发现车身上也被喷了漆,君子玉非常恼火,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想着她正要抬头,忽然她的嘴巴被人捂住了,随即她手里的车钥匙也被人抢走了。
君子玉惊吓之余,拼命挣扎起来,但她被身后那个人牢牢箍着,根本挣脱不了,随后她就被人推进了自己的车子里,抓着她的人还死死的捂着君子玉的嘴巴,君子玉能看到他,但是他戴了头套,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真面目。
潘篱一整天都没接到君子玉的骚扰电话,心里有些奇怪,因为君子玉没事就会发短信调戏她,开点没下限的玩笑。不过她对这点反常不是很上心,晚上一下班就去看小山了,去的时候小山正在给她的那幅画补色。
不过她才到小山家,她的电话就响起来,而且是个陌生号码,潘篱接起来才知道是君子玉的好友杜葵打过来的,杜葵说:“子玉出事了,你知道嘛?”
“她怎么了?”
“她被人绑架了,君家还没有报警,帮费威胁她爸爸,要是报警了就撕票,她爸爸很犹豫,我自作主张告诉了你,你能想想办法吗?”
挂了电话,潘篱有些不知所措,早上刚分开,君子玉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事。小山看她发呆,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潘篱急忙说:“我有点急事,得走了,你记得好好吃药。”
小山闻言,失望的说:“你刚来就要走?”
潘篱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不忍起来,最终拥过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有案子了,我也可以留下来陪你,可是受害人耽误不起,对不起。”
潘篱匆匆来,又匆匆走了,小山看着潘篱的画像,深深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13
君家的大铁门紧闭着,潘篱按响门铃后,给她开门的是杜葵,潘篱走进院中,这是她第一次来君子玉家,这里是坐落在繁华市区的,寸土寸金。潘篱连想也不敢想自己能住到这里。她跟着杜葵进了门,就看到客厅正中放着的真皮大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脑袋半秃,身体肥胖,额上贴着一剂散热贴,似乎是病了。
君子玉的丈夫就站在他身边,伏着身体,正在听他说什么。杜葵悄然对潘篱说:“这就是子玉的爸爸。”她说着,走过去,对君子玉的父亲说:“伯父,这是子玉的朋友,是个警察,我自作主张把事情告诉了她,她因该能帮你们。”
君子玉的父亲看了一眼潘篱,眼神便阴沉了,只不过他不动神色,点了点头,说:“警察同志,你先坐,这件事绑匪不让报案,要是报案,他们就撕票,你介入我就怕危机我女儿的生命。”
潘篱仔细观察着君子玉的父亲,因为君子玉之前对他说的那些,她有理由怀疑这个老人其实并是不很在意君子玉的安危,闻言,她想了想说:“这不算报警,绑匪也不会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你们要是拒接我帮助的话,那我只能把这个案子报上去,局里当然要立案,就是正式报警了,现在我只是因为私人关系帮她而已。”
老头沉思一阵,说:“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现在绑匪有什么要求?要求接头嘛?只要能见到子玉,就好办了。”
老头思忖着,说:“他们当然是冲钱来的,要我拿两千万赎金,我不是出不起钱,我是怕除了钱他们一样会撕票。”潘篱觉得老头担心这个倒是很正常的,因为从警方案列来看,绝大部分绑匪在拿到钱以后一样会撕票,绑架案能成功营救出被害人的比例连一半也不到,大概只有两三成。
潘篱说:“他们有指定人选跟他们碰头嘛?”
老头说:“他们要小刘自己去。”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