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玉知道,彼此都已经找到这些人里真正的翘楚之辈。
和双玉站在一起的孟朝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些人,更在心里暗暗决定,尽最大的努力把这些人招徕到自己的麾下。
作者有话要说:
☆、重金买骨希图千里良驹 换盏推杯其实陈仓暗渡
大多数中土人脑海中似乎有这样的认知/共识/不成文规定:不停的推杯换盏,是拉近人与人距离的最佳方式。
酒,是江湖上套近乎的第一利器。
不得不承认,这个认知在很多时候确实是正确的。
所以在现代社会你会发现:很多人缘很好,在社会上混的很不错的人,往往都有这样的共性——能喝。
宅二这么说可能绝对了点。
那么让我们换个说法:人缘很好、在社会上混的很不错的人,滴酒不沾的,不多。
嗯,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显然东道主洛金堂也奉“增进感情酒当先”为金科玉律。
三个年轻人回来以后,洛家主安排了盛大的“自助式”酒宴——酒水管够,喝完自己倒,任意敬酒,不用拘束。
这种形式粗豪的酒宴老实说并不符合洛式家族的风格。
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洛家面向中土修士“入世纾国难,挺身挽苍生”的号召传开后,禾疆确实来了很多自称响应号召的“修士”和“非修士”。
只是这些人的成色实在良莠不齐。
这些自称前来相助的人打的主意也是多种多样的:
有真的来打抱不平、有远见卓识的高人;
有想借机会追名逐利、在乱世中崭露头角的投机分子;
有把打仗当过家家、头脑一热就跑来拿小命做游戏的无知少男少女;
有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凑热闹添乱的大搅屎棍;
有根本不知道法术是啥、修士是干嘛的绿林好汉草莽英豪…
这么一堆的乌合之众可怎么招待?
敬酒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敬。
难道这样来——
“啊,道友你好!”“嗯,哥们儿你也好,走一个”
这像话么?
非乱套不可!
可洛金堂又不能把谁赶走:人家毕竟千里迢迢响应你的号召来了,你把人赶出去算怎么个意思?
真这么干还能有人来吗?
当初那位君王为什么千金买马骨头?
就是为了招来千里马!
所以为了可能到来的千里马,洛家得捏着鼻子把这帮骨头棒子伺候好了。
洛金堂实在无计可施之下,最后索性弄了个不伦不类的“自助酒会”:你们自己捉对沟通吧,爱咋咋地,我不管了。
至于这么多人的花销么——还好一应使费是带着高手用须弥纳介子术第一时间搬空了大半个韦月国库的孟朝全权提供。
有道是“仔卖爷田不心疼”,咱们怎么舒服怎么来。
而孟朝的确是实实在在的“富可敌国”,也不在乎这点钱,所以这些骨头棒子在禾疆的生活还是很幸福的。
看到这里,大家可别以为孟朝吃亏了。
这些人在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小公主眼中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炮灰”,孟朝的肉拓油上老早给他们记上帐了。
这些钱,他们得用命来还。
想吃干抹净就走?
嘿嘿,那就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掀桌子现辣像儿了!
“请你吃了我的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敢不还试试。
老娘虽然不是公主了,手底下打手可是有的是!
想占便宜就走的,你们就算卖屁股也得弥补老娘的损失——到时候可就不是我给你们时的那个数儿了,什么误工费安家费青春损失费…
你们就等着辈辈儿给我当牛做马吧。
孟朝这位韦月未来的第一任女王、现在的亡国公主,毕生都在臣民和邻国国君口中有着“只能占便宜绝不能吃亏,吝啬小气斤斤计较到了极点,放屁崩出豆来也得吃回去,别国运大粪的车穿越韦月国境都恨不得舀一勺尝尝看什么味儿”的“美名”。
有好师父的玉孤玉燕,和拥有能埋葬整个大厅的银钱的孟朝,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酒宴的核心人物。
三人在喝倒了一拨又一拨过分热情/找茬欠抽/狂发花痴/心怀叵测的劝酒者以后,没底的酒量终于吓退了一干跃跃欲试不自量力的英雄豪杰。
他(她)们不知道,玉孤玉燕喝惯了“冰覃酿”、“流火”,酒宴上的酒对她们来说就跟水一样,而那个沾上毛比猴都精的孟大小姐喝的就是白开水,所以敢缨其锋者全都铩羽而归,
一群人从头到尾车轮战的敬酒,只让孟朝和双玉多去小解了几次。
三个人见没人来敬酒——事实上,其实已经没人敢站她们身边了——开始嘀嘀咕咕,交头接耳,交换情报。
“今天那几个人,是什么来历?”
玉孤低声问。
孟朝和玉燕边面带微笑,频频向远处举杯示意,边不动神色的先后道:
“书生打扮的,是方士门派“玉山书院”门主顾玉桐的关门弟子“将笔做刀”毕晓生。”
“虎背熊腰却斯斯文文的和尚,是“老木庙”的弟子“兽形佛心”了空和尚。”
“一身白衣,表情总是漠然的女子是个散修,姓陆名佩如,据说以武入道,爱武成痴,功夫已臻化境,来到禾疆只是为了领教委国高手的功夫。”
“穿着暴露,不该露的全露在外面的少女,是洛满堂的小女儿洛冰清,据说是下一代洛家家主最可能的人选。”
“全身除了眼珠子在外面,别的部分都捂的严严实实的女子,是禾疆皿术的传人,据说叫峰儿,没有什么名气,也没绰号。”
酒桌上,小道消息传的非常快,这几个人的一般信息很快就被摸的一清二楚。
三人把这几个人的消息默默记在心里,留待以后不时之需。
酒宴以后洛金堂为姐妹二人安排住处,双玉自然提出两个人睡同一个房间,所有人都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某些人看眼神已经开始意淫了。
是夜,某些人的“五姑娘”很忙。
作者有话要说:
☆、兔死狐悲齐来御辱 鹬蚌相争渔者得利
连日来一直有修士断断续续的从四面八方而来。
一方面中土有识之士还是很多的,另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他们从不同的渠道得到了同一个消息:
韦月的修士——除了孟朝带出来的一支——已经绝根了。
兔死狐悲,中土的修士再没心没肺的也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再厉害的高手也顶不住军队围攻,这和好虎架不住群狼是一个道理,只要还没修炼成金刚不坏的不死之身,一轮弩弓集射下来照样变成人形刺猬。
在委**方的围剿之下、在八棠门修士的围追堵截之下,韦月或因基业难舍、或因有恃无恐而还留在本国的修士和武道高手,像被顽童狠狠扫了一柳条的草丛:
凡是稍微冒点尖尖的都没了头。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