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燕轶事》分卷阅读72

    狼孩子热热乎乎的打完招呼,把背着的东西放下了。

    玉燕一看,原来是一只熏野猪腿,几条风鱼,两串粽子用藤条捆着,十数个一串——上项东西都用蕉叶扎好了,不曾进水。

    “说吧,今天在你师父那里学什么没听懂了?”

    狼孩子听玉燕这么说,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厚着脸皮道:

    “前辈真是慧眼如炬,一猜就着。”

    原来这几天玉孤正教江湖门派鉴,诸门皆说,单单跳过禾疆洛家不讲,狼孩子好奇问师父,玉孤只是一句“以后讲”应付了事。

    师父越不说,狼孩子越好奇,所以今天来问“隐居高人”来了。

    玉燕一听,心下了然。

    也不怪姐姐不愿说洛家。

    一则,洛家那家学实在难说:

    狼孩子虽然已经是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了,可是她成长于山野之中,身边除了师父没有别人,她自己又醉心于习武学道,人道一些儿不懂,那“欲乐双运道”是双修合和之术,你让玉孤怎么说?

    二则,洛家和长春宗之间的恩怨纠葛实在是错综复杂:

    说是仇家吧,长春宗宗主无名师父对洛家的前代家主、洛金堂的姐姐一往情深,洛氏三姐妹无一不对无名师父有情,洛玉堂和洛明堂为无名师父而死,双玉在中委之战时救洛家于危难之中,让洛家得免灭族之祸;

    说不是仇家吧,洛玉堂因洛明堂、洛金堂而死,无名师父一直深恨此事,对洛家并无好感,洛明堂诱奸了小玉孤,直接导致多年后玉燕为复仇害的洛家孙一辈的孩子洛囡囡惨死,坏了洛明堂的修行、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无名师父之死更是因为洛家…

    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让玉孤怎么说?

    就算玉孤能说清楚,狼孩子那么单纯的孩子,能能理的清这些么?

    所以洛家这一部分,玉孤实在不好讲。

    玉燕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看来,这是我的机会来了。

    “狼孩子,你可想了解洛家的事和武学术法?”

    “想!”

    狼孩子两眼都放光。

    玉燕故做沉吟:

    “若说你都问到我了,作为你半个师父,我本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偷学别家武艺和私授他人之徒是江湖大忌,这洛家的武学又自成一派,要是我教了你,你练的时候被你师父看出来,定然怪我,这便如何是好?”

    狼孩子连忙接口:

    “前辈放心,只要你教了我,我一定偷偷练习,绝不让师父看出来。”

    “唉,也罢,谁让你是我半个徒弟呢?我就教与你吧!”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狼孩子乐的满地乱蹦。

    玉燕于是细细讲解,不提。

    宅二书中暗表,玉燕教的“欲乐双运道”,跟洛家的“欲乐双运道”,其实根本是两回事。

    洛家正传的功夫,讲究的是气息循环,各得其利,互采互补,互不相伤;而玉燕教的东西,只有采补之能,并无互补之效。

    洛版的“欲乐双运道”最重循序渐进、细水长流、讲究水磨功夫,以免伤身;而玉燕教的东西呢,不触发则已,一旦触发,对方不到油尽灯枯,功夫想收都收不住。

    简言之,玉燕教给狼孩子的这套法诀,对己对人,都没有一丝好处,纯粹就是个两败俱伤的陷阱。

    玉燕的险恶用心,狼孩子如何得知?

    她满心欢喜的记下了这套法诀,最后还给玉燕磕了两个头才欣然离去。

    狼孩子是个老实人,想着不能让师父知道自己偷练欲乐双运道,每次都是躲到野外偷偷练习,日日行功不辍。

    练此功之初,狼孩子还不觉得什么,等她行功一年有余,一切开始不对劲了。

    那狼孩子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各方面均已成熟,再练了这样催动**的功夫,自然而然某些意识就要开始苏醒。

    须知欲乃情爱之发端,狼孩子渐知人事之时,便是她情窦初开之日。

    狼孩子对自己的师父玉孤开始有了一些说不清楚的感情,她不知道这感情从何而来又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见到师父就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一起吃饭连头都不敢抬。

    狼孩子开始怕见师父,可是不见,又忍不住想她。

    “我这是怎么了?”

    狼孩子问自己——她太单纯,还不能理解这种复杂的情感。

    狼孩子的变化并没有引起玉孤的注意。

    她太忙了。

    眼看一甲子之期将近,宗门诸典还没整理完毕,为师父写的书也没写完,连狼孩子也没能力独挡一面,玉孤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

    等到玉孤注意到狼孩子的变化,一切已经恶化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无

    玉燕受困第五十九年,夏,夜。

    天气闷热难当,雷声隐隐,暴雨将至。

    玉孤正在灯下奋笔疾书,忽然感到有人看着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狼孩子站在门口,脸色潮红,目光灼灼。

    “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觉,脸怎么这么红?”

    玉孤疑惑。

    “师父…我…我难受…”

    狼孩子气息粗重,说话都不顺了。

    “怎么了?怎么了孩子?”

    玉孤看她这样有些慌了,连忙放下手里的笔起身过去探视。

    不等玉孤走近,狼孩子已经立足不稳,腿一软,跌倒在门口。

    玉孤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近前,蹲下伸手探向狼孩子额头。

    “好烫!莫非是感染了风寒?”

    玉孤被狼孩子滚烫的体温吓了一跳。

    一双手抱住了玉孤的腰,紧紧的。

    狼孩子感觉到玉孤的气息,猛然冲进师父的怀里,小猪一样的乱拱着。

    这突如其来的一扑把毫无防备的玉孤推倒在了地上。

    她没想到狼孩子会忽然如此。

    年轻的双唇猛然覆了上来。

    凶猛的,莽撞的,如饥似渴的,青涩的。

    这几乎算不上一个吻,根本是完全顺服于本能的乱啃——玉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嘴唇在刚开始那实实在在的一撞之下破了皮。

    两只急切的小爪子在玉孤的身上胡乱的摸着,不分青红皂白一顿狂抓。

    玉孤先是怔了一会儿,随后一个兔子蹬鹰把狼孩子踹了出去。

    红着眼的狼孩子在空中一个漂亮的拧身,干净利索的落到地上,停都不停,马上又粘过来。

    玉孤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一点儿也不老实的狼孩子压制在地上:

    “你到底怎么了!”

    狼孩子对师父愤怒的质问充耳不闻,不停的挣扎着,四肢乱动。

    玉孤不得以冲着狼孩子的后脖子打了一下,这才让她老实下来。

    把狼孩子抱起放在床上,玉孤拿起狼孩子的一只手,认真的号着脉,号完了了脉又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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