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满脑袋的短毛倔强的支棱着,别看根根都不长,但是油光锃亮,明显血气很足,然而她脑袋那一块块生瘌痢留下的秃斑破坏了头发好不容易营造出的美感,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那一张小脸脸型倒是不错,五官也满端正,可惜一大块青黑色的胎记盖住了大半个脸颊,乍一看挺吓人;
岁数应该不大,身体很结实强壮,肚子上腹肌明显,个头挺高挑的,就是没什么线条,应该是还没发育。
如果不是这小家伙**被捞上来,玉燕几乎就要认为这是个小男孩。
姐姐不是封山了么?
从哪儿蹦出来这么个东西?
是姐姐的孩子?
扯蛋,每隔半年三个月玉孤还是会来看一看自己的,也没见过她大肚子啊?
玉燕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她决定放过这个饱餐一顿肉食的机会,好好研究研究这个小丑八怪。
肉嘛,总能再吃到的,陌生人玉燕可是几十年没见过了。
“什么玩意!”
狼孩子一醒来第一件事是被眼前的女子吓的一阵吱哇乱叫,第二件事是闭上眼睛开始紧张的念退魔咒。
念了好半天、觉得对方应该走了,狼孩子才敢睁眼。
“你怎么还在!你有什么冤屈你说,别缠着我!”
“我不是鬼。”
“女鬼”幽幽的说。
狼孩子很紧张的看着她,明显不信。
“你开阴眼看我。”
刚刚玉燕给这孩子把过脉,从脉象上能看出来这孩子有点修行。
狼孩子眨巴眨巴眼,真就运足了目力看眼前的人。
“看出来了没。”
狼孩点点头。
“我是人吧。”
狼孩子傻呵呵的又点点头。
“你谁啊,你爸妈呢?为什么在山上?”
“师父说我叫狼孩子,我没爸妈,只有师父,我是师父拣的。你是啥人啊,为啥在这儿?”
狼孩子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对方后,开始提出自己的问题。
“我是在这里隐居修行的修士,在这里当然是为了修行。”
狼孩子闻言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师礼:
“原来是隐修的居士前辈,前辈,晚辈有礼了。”
狼孩子还就真信了玉燕的话。
原来当初无名师父虽然用封灵窍之术封住了玉燕的功力,但是手法极为巧妙,让玉燕虽然不能施术却还是能享受一身术法带来的益寿延年、百病不生妙用。
而且任是什么高人一眼看过去,玉燕都依然是个修为精深的高手,根本看不出被封的痕迹。
“请问这位前辈,我怎么才能出去呢?”
“除了你进来的水路,这里无路出去。”
玉燕不动声色的撒了个谎。
狼孩子眉头紧皱。
水路?
太危险了,在地下水脉里根本没法辨方向,一个不走运,憋死怎么办?
“你没学过五行遁术么?”
玉燕疑惑。
狼孩子摇摇头:
“师父说那是上乘的术法,还没教我呢。”
“也罢,你我相见也算是莫大的缘法,我便教你‘水遁’之术,助你度此灾厄吧。”
现在的玉燕看上去要多高人有多高人。
“多谢前辈!前辈请受晚辈一拜!”
狼孩子也老实,一点儿客套话也没有,一个头就磕上去了。
玉燕端坐而受。
“狼孩子,你我有大缘法,我就受你一拜,以后你修行上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来问我。“
“不过你要,我乃是在此地隐修的居士,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在此处,扰了我的修行。“
”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最亲近的人在内,否则从此以后我再不见你。”
“是,我知道了前辈。”
狼孩子乖乖答应了。
当晚。
“师父,我回来了。”
“嗯,吃饭吧,诶?你的头发怎么水淋淋的?”
玉孤有些疑惑。
“我去水潭里洗了个澡。”
“那里水凉,小心别着凉啊。”
“我了,师父。”
师徒一夜无话。
自此以后,狼孩子就常去玉燕处请教学武修行方面遇到的问题。
玉燕脑袋活络,不似玉孤般朴诚,连授徒风格也都是和姐姐截然不同的,专门挑关窍处点拨,往往狼孩子在修行时有何不明处,百般思考无果,经玉燕寥寥数语便即茅塞顿开。
有双玉两个好师父轮流点拨,互相补充,狼孩子的修行当真是只能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虽只半师之谊,但狼孩子对这位“隐居的前辈高人”着实如对师父一般孝顺,时常带些山鹿野雉之类带去,玉燕那里虽然没有炊煮之物,但是狼孩子带的都是熟食,倒也无碍。
狼孩子的馈赠让玉燕又有了充足的营养补充,似此三五七个月,玉燕重新又养的白白胖胖,仍旧美貌倾城。
不过玉燕是个有心眼儿的人,知道自己跟姐姐除了肤色有异,五官却是一般无二的,她怕狼孩子起疑,于是想了一个小小托辞,以面具示人,不再以真容和狼孩子相见。
狼孩子虽然自小和狼群生活,于杀伐上并无犹豫,但是从没有那些坑人害人的花花心思,也并无什么防人之心,因此被玉燕轻松骗过。
作者有话要说: 狼孩子的长相,就是她被丢到孤燕山的原因
☆、暂无
一转眼,玉燕已经被困在山腹中五十七年。
玉燕是有修行的人,中封灵窍之术后无一日不尝试运功吐纳、解术逃生,往往无功而罢。不料这一日她晨起习惯性的似往常般运气吐纳时,却感觉到体内内息流转虽然依旧涩滞,但已经有了封印松动之象。
体内封印松动,玉燕有喜有忧。
喜的是封印松动,脱困有望——五十七年牢狱之灾,玉燕实在是受的够够的了;
忧的是六十年期限将至,自己的死日就在眼前——姐姐肯定不会等到自己修为恢复再除了自己,徒增波折。
玉燕正愁时,水声响动,狼孩子到了。
“前辈,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