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鼠猫]红衣白影》分卷阅读38

    展昭微微一笑起身,“兄台不必如此,生死等闲展某尚未放在心上。”

    狱卒趋身上前,酒气微熏,他自铁栏间隙将酒瓶递进,“展大人若不嫌我的酒劣,喝一口暖暖身子吧。”。

    夜,确实凉。

    所以,酒有时候不失为好东西……

    假面进退的朝堂,戴罪之身还能有人持真以待,他说的认真,竟令展昭心头无端一暖,道谢接过。

    擎起就饮的时候,酒瓶挡住视线,狱卒面上是深不可测的狡黠。

    酒如肝肠,辛辣之意顿散,却无法隐盖辛辣之后的灼窒异样,蓦地警觉抬头,狱卒已滑身三步之距,森然笑道:“展大人,您太大意了……”

    展昭筋脉自封却已然不及,真气四散难聚自体内东撞西窜无力控制,暗道一声,“不好。”

    牢房内狱卒惊慌失措的参见声抖得空气都跟着窒息。

    展昭没有动,目光伸向牢房的入口方向,只听得脚步声,目力尚不可及……

    ☆、过堂

    作者有话要说:  爱五爷。

    爱猫儿。

    爱九四七五……

    脚步嘈杂,急急逼近。

    展昭再抬起眼的时候,一干人已到牢门之前,开锁的“哗啷”声犹为狰狞,打破夜的宁静,一个冷漠却芒锋在际的声音逼的展昭胸腔一窒,“展大人,别来无恙!

    展昭目光讳莫如深,在这暗魅的囚牢中犹为卓灼,“左大人!”

    两名冷面狱卒一前一后步入牢房,势要押解的动作在展昭电目扫过处一僵,展昭冷冷的声音,黯然的神色,“左大人这是何意?”

    左坤面色不善,敦实的身形未动,眼角却唳了一唳,“耀武楼御前献艺,左某有幸一睹展大人风采卓绝,左某还算有自知之明,凭展大人的伸手若想要离开,左某这刑部断乎无力挽留,所以,只能委屈展大人了。”

    展昭唇角抿起一丝嘲讽,“左大人不必提醒,展某既然甘心就范便不会做那越狱违法之事。”

    左坤冷笑,“展大人,左某人一向只信得过自己。”言罢一个眼色,两名狱卒便欲上前押解,展昭强行施力,面上不动声色,振臂掸开两人,冷言道:“展昭自己会走,”厉目如寒星扫过,“就凭他们,还不配押解展某!”

    左坤被那眼色扫的身形一震,却终是久经官场八面玲珑,瞬间恢复泰然,冷笑数声:“展大人果然好气魄,却不知这‘化功散’入腹,展大人能刚硬到几时!”

    展昭沉声喝问:“左大人,你身为刑部尚书,怎会这光明正大的江湖人都不屑为之的把戏?莫要误信他言火中取栗,为他人做嫁。”

    左坤神色微烁,面上却看不出表情,冷冷对两名衙役摆手,示意他们退后,继而对展昭微微一笑,“展大人,‘化功散’不过化去你武学修为,却是不影响走路,请吧!”

    早有人行在前面引路,展昭从方才那中年狱卒身旁经过时,顿了顿步子,继续前行。

    此人身上有股淡淡幽香,方才混了酒气不甚清楚,此时擦肩而过,此香若有若无,沾染之人怕是久已成习所以全然不知,展昭心思清明,此香与送入开封府的巨阙剑穗上所沾染的香粉气如出一辙,正是遍布京城“闻香阁”独售的“胭脂醉”。

    公堂之上。

    “明镜高悬”的匾额醒目庄肃,却只是平添些许讽刺而已。

    惊堂木拍案,力道之大,耳鼓嗡鸣。

    威武声起,余音不绝。

    展昭依礼跪在堂下,一语不发,暗自运力调息却惊觉劲气四散之势较之刚才更甚,展昭的眸光暗下去,隐隐的无力感如根茎藤蔓,沿四肢百骇缓缓上攀。

    腹背受制于人,庞太师到底是公报私仇遭人利用,还是卖主求荣投身西夏?

    怕只怕被丧子之痛蒙了心窍,所作所为厉害关系早已忽略不计……

    公堂上方之人冰冷的喝着自己的名字。

    展昭抬头。

    “展昭,你出身江湖视人命于草芥,仗着自身武艺擅闯驿馆刺杀党项进贡使节,视万岁圣命于无形,视宋夏修好于无物,目无法纪,形同叛逆,你可知罪?”

    展昭强行压下周身异样的酸麻,“左大人,事发之日展昭确身在驿管,但这其中隐情还望左大人明查。”

    左坤冷笑,“明查?恐怕是查不明白吧!”

    展昭目露愠色,“左大人身为刑部尚书,断案怎可妄加揣测?”

    左坤冷笑,“展昭,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从实招来免得受这牢狱之苦。”

    展昭冷色凝滞,迎着他别有用意的笑,轻轻摇了摇头,一字字郑重言词,“展某只知公理,不识时务。”

    左坤的笑僵在脸上,怒斥道:“展昭,你最好想清楚,这里是刑部,不是你开封府!我堂堂刑部尚书办案更无需你区区四品在这指手画脚!你分明是江湖习气未脱藐视公堂!来人,教教这位御猫大人什么叫做识时务!”

    展昭没有抬头,本能的将周身肌肉绷起,却提不起半丝真气,身后脚步声缓缓走置近前,展昭只得下意识将身躯绷的更紧,试图尽全力将伤害降至最低。

    他知道,那人已在身后站定。

    屏息凝神间,强打精神分辨身后人的气息身形,知是方才下毒的中年人。

    神虑一分,一记指力夹着裂崩之风猛然戳上展昭背后“命门穴”,饶是展昭迅疾敏捷,“化功散”的作用下身形明显钝滞,只来得及避开正穴寸许,全力施为戳在毫无真气护卫的背心,展昭顿觉一口腥甜横上咽喉,五脏移位腹腔钝痛欲裂,强行压下时已是冷汗淋漓面色惨白,若不是牙关死命咬紧,险些背过气去。

    这不是普通的手段,展昭隐已猜到这手法的来历。

    昔日江湖有一种挫人于无形的阴狠手法,名曰:擒折手。

    如若不是强力移开的寸许,也许展昭这个人就废了,左坤却不知其中厉害,但看展昭面色骤然惨白,不禁冷笑相讥,“怎么样展大人,滋味不大好受吧?”

    展昭只想尽快平复胸腔急剧的起伏护住心脉,唇线抿紧不置一词。

    惊堂木再次拍案而起。

    外面的风更大了,摇曳着疲惫脆弱的枝条,肆无忌惮。

    “展昭,你可愿认罪伏法?!”

    展昭声音微颤,竭力控制之下是无法掩饰的喑哑钝促,“展昭不知所犯何罪。”

    左坤怒极却反而平静下来,对于志在必得的结果,他似也并不心急,“展昭,还是招了吧,左某虽不至对你严刑加身,日子却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那中年狱卒冷冷一笑,“左大人,展昭分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如交予在下,冷某自有办法让他乖乖认罪画押。”

    左坤神色微变,“不可!万岁有意,不得刑讯加身!”

    展昭心下感念,万岁总归仁慈。

    只是,要一个人生不如死且不着痕迹,江湖上有的是阴狠手段,方才的‘擒折手’虽被展昭偏约寸许,重创的力度却未降下分毫。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法,阴劲反噬,展昭只觉痛如剜骨,密密麻麻的痛点自着力处四下散开,势同燎原。

    强抑之下,冷汗已漫,浸透中衣。

    狱卒笑了,“左大人大可放心,冷某人手上自有分寸!”

    左坤起身,“冷大侠只是来配合审案,左某方才说过:‘左某只信得过自己’!还望冷大侠谨守本分,莫要逾越了分寸。”

    冷姓人鼻息冷嗤,“你所谓的圣意,无非就是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刑讯痕迹,左大人怕是也意欲如此吧,倒不如冷某人代劳,左大人大可髙枕而卧静候佳音!”

    左坤道:“哦?冷大侠有办法?”

    冷姓人别有深意的笑,转向展昭,“在下的‘分筋错骨’展大人可有耳闻?”

    展昭体内药力挥发加上重创,冷汗已下,咬牙道:“冷姓,擅长‘擒折手’和‘分筋错骨’……你是‘鬼见愁’冷楚申……”

    冷楚申哈哈一笑,击掌示好,“展大人既然猜出冷某,可是要考虑下是否乖乖认罪画押?还是要尝尝这‘分筋错骨’的滋味?”

    ……

    展昭冷颤开口,“展某无罪可供!”

    冷楚申笑道:“展昭你当真硬骨头,可莫怪冷某人不客气了!”音落手起,准确无误的扫过展昭背上“肩井”“命门”“海底”,展昭一惊非小,本能的撤身欲退,无奈此下身体状况犹如以卵击石,冷楚申趁展昭意欲撤身之际,力道遂又转过胸前 “膻中” “章门”“曲骨”,展昭周身几处要穴被独道的手法巧妙的力道逆行封住,顿时失了重心,踉跄栽倒,冷楚申眼疾跟进,指力又相继落在上肢“曲池”“少冲”和下肢 “委中”“百里”之上。

    筋脉俱错,血液逆行冲斥,腥甜之气再无力压制,一口喷出,身上顿如万千利箭磨砺穿斥,剧痛之下又如百蚁啃噬嘶咬,奇痒难抑,恨不得抓烂皮肉方可解去痛痒之万一,展昭勉强以掌肘支附,肌骨用力绷起,面色却惨白如纸寻不到半分血色,手上骨骼亦泛白凸起到极致,冷汗淋漓,蜇的他睁不开眼。

    左坤见展昭口吐鲜血微微动容,碍于情面,怕冷楚申嘲笑他少见多怪,虽心有余悸却未开口阻止。

    白玉堂负气而走却并未回开封府,而是伏在刑部院墙一侧,身上的白衣被夜露打湿,凉气丝丝钻进心坎里,分外清明。明知带不走他,索性自己便在这里陪陪他,真有什么动静也好接应。眼见不消一时半刻的功夫守卫森严便不同寻常,初时还几人的值夜现下人数竟增了一倍。

    头脑中瞬间警觉,刑部已有了动作。

    “猫儿……”

    白玉堂纵身跃入,迂回寻觅,夜色中灯火通亮的公堂甚是张扬。

    今日情形不同往日,怕累及展昭,不敢大意,加倍小心屏息隐匿在公堂外一角。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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