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鼠猫]红衣白影》分卷阅读74

    白玉堂虽心急如焚却并未忽略根本礼数,双手抱剑一揖:“大人,公孙先生。”

    公孙策急道:“白护卫,展护卫人在何处?”

    “白玉堂不知!”白玉堂无法描述他睁开眼睛迫切希望展昭已然回府的急切,更没心思追究公孙策这一问证实展昭尚未回来他心中的怅然落寞。

    包拯的担虑被证实,心中竟是百种滋味,他敬他护他,可关键时候自己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大人?”白玉堂的急切溢于言表。

    包拯长吁一叹,“白护卫,本府无力助他,只希望你能同他平安回来。”

    “白玉堂谢过大人。”

    “白五侠的内伤?”公孙策突然想到。

    白玉堂回身一笑,大人先生勿挂,已不碍事,白玉堂挑了挑眉毛留给包拯公孙策一个大大的笑脸。在转过身时,那笑容瞬间隐没,仿佛那笑并未出现过。

    白玉堂笃定的迈开步子,健步如飞。他没去西夏驿馆,而是直奔夜鹰的天香国色。凭他一己之力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他不会拿展昭的命做筹码来赌自己的运气。

    七落探听的消息在夜鹰意料之中,却是并非所愿。

    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元昊到底狠心毁了展昭。夜鹰明白那种摧毁无丝毫情感可言,只是□□的征服,意在折辱和亵渎!

    他默不作声的听着七落的阐述,七落因着曾与展昭交过手对这个年轻人的欣赏而避重就轻一笔带过,但七落与浮尘却仍在夜鹰的沉默中感受到风雨欲来的压抑,那种愤怒被夜鹰本能的控制在匀称的呼吸中,却在眉宇间满溢。

    这过于平静的愤怒七落理解为英雄相惜,浮尘却明白展昭于夜鹰而言不简单的只是利用价值。一次次名为利用实则相护,表面上忌他迂腐实则珍惜那份久违的真。展昭于夜鹰是一个例外,夜鹰自己都不确定对于展昭他为什么存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无力控制的不忍,浮尘明白这份不忍发乎情止乎礼,这份不忍让一向为所欲为的夜鹰没有狠到去攀折去摧毁,尽力所能及之力去帮他助他,仅此而已,然今天元昊做了,不论是出于什么,他激怒了夜鹰。

    夜鹰自沉默中收敛了心,展昭终究是展昭,夜鹰相信他能挺过去,只那平静中暗藏的汹涌挣扎无人能体及,夜鹰的心情很复杂,因着不甘的愤怒,因着疼痛的愤怒,飞扬的眼角半抬对上七落。

    七落心底无端一紧,这一眼意味深长,索性没有躲避,选择直视。

    夜鹰开口:“七落,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七落愕然,却依然如实答道:“三年六个月零二十一天。”

    夜鹰似笑非笑:“你确是个心细之人,”目光骤冷,“所以元昊让你留在我身边。”

    七落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讶,浮尘同样的目光扫过七落,落定在夜鹰脸上,等待夜鹰的发落。

    夜鹰依旧冷笑看向浮尘:“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如果我身边的人什么底细我都不清楚,我夜鹰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语声慢慢,最后一句却力透纸背,渗着腥甜的血腥。

    他站起身,站在七落面前,看着目光注视着自己足尖的七落,刹那间的感慨,这便是昔日里江湖上人敬三分惧三分的笑面煞?“元昊确实很厉害,能将赛雪风你们这种人翻出来为之所用,看来他虽人在大夏对中原武林却是了如指掌,他身边的那两个宋人,该死!”

    七落不语,依他对夜鹰的了解不论是生是死多说无益。

    夜鹰看向七落,“你跟了我三年多,为我卖命三次,因我而受重伤五次,其中一次因各大门派试图齐剿暗月宫而舍生忘死重伤后昏迷两天两夜,”决然一笑,“那个时候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与其说是感动,不如说是感激,七落感激夜鹰居然将点滴记得这样清楚。

    夜鹰嗔意淡淡,似有还无,“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不管你留在我身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最后无论如何我夜鹰都会留你一条生路!”

    七落错愕抬头看着他,他没想到夜鹰那时便已知自己目的。更加吃惊的是夜鹰居然容让一个心存二心的人长侍左右,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对他从未了解?

    夜鹰不去看他脸上的阴晴变化却是对门外的人说话,声音不高,带着声势:“把人带进来!”

    绿衣女子楚岸推开门,领进一气度自若的妇人和一位年迈的七旬老者,老者由妇人推着,双轮车迟笨的呀呀声打破沉默,于楚岸之后缓移入众人视线。

    浮尘不言语,她不认识这两个人,只静静看着。

    七落却无法淡定自持,目光有失沉稳焦急的询问夜鹰,他担心夜鹰的手段对这两个人的目的。

    夜鹰挥了挥手让楚岸将人带下去,“这就是你的后顾之忧?”七落对上那妇人转头的一眼唇几度张合未出一语。门轻轻自外面合十,七落的目光恭敬的垂下去,黯黯沉默。

    夜鹰道:“人我既然带进天香国色,我就能担保他们的平安,现在你可还要回元昊那里?!”

    七落没有说话,身体却矮下去。夜鹰没有拒绝也没有相扶的意思。

    浮尘似乎明白了。这两个人是元昊用来辖制七落的人。那看起来淡定从容临危不乱的女子应该是他的妻子,而七旬老者应该是父亲。目光中透了一丝暖,夜鹰虽然狠决却较元昊有着太多的仁慈,至少对身边的人,他没有斩尽杀绝。也许就因为如此,他才有今天的位置,心底细腻的心思缠缠绕绕在他身上,总是无悔。

    夜鹰觉察到浮尘不该有的目光,冷冷的一眼扫过,停留的一刹那满是警告,浮尘的目光黯了黯,迟疑的低下头。

    夜鹰道:“七落,你可以选择将家人带走,但我希望你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七落抬头,他已明白夜鹰的想法。

    夜鹰道:“已经猜到了?”

    七落点头,“是。”

    夜鹰道:“好,带够人手接应。”

    接应?七落愣了一下,只是接应这么简单?难道夜鹰不是让自己带人去救展昭?浮尘顿时明白夜鹰誓要亲自摧毁冲霄楼的意图,紧张的看着事态发展,不敢多话。

    夜鹰看透七落心思:“我不想你和浮尘白白送死。”

    浮尘犹豫:“宫主!”

    夜鹰一摆手,将浮尘的话打断:“我又不是去自投罗网,急什么!”

    “可是……”

    夜鹰冷声道:“没有可是!我跟他的帐该算一算了!浮尘,我要冲霄楼的设计图纸,我知道你已经着手在办这件事,越快越好!你们下去准备,如果白玉堂来了马上带他来见我,”他疲惫的捏了捏额头,“也许我根本是多此一举,他不会走正门。”

    浮尘七落面面相觑。

    白玉堂确实没有走正门,只有那只猫才会于情于理循规蹈矩,这些在白玉堂眼里根本是多此一举,或者干脆归为无稽之谈。

    白玉堂刚接近屋子,夜鹰便察觉。

    白玉堂跃进来一副顺理成章的坦然,面无表情道:“知道我来了叹气是什么意思?”

    夜鹰道:“白玉堂,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不会同你去冲霄楼!”

    白玉堂道:“想过,那又如何?你不去我却还是要去的。”

    夜鹰点头:“白玉堂,你可曾想过,时间过去这么久,元昊想做什么,或者说在展昭身上会发生什么,都已无法避免。”

    “夜鹰,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你并不笨,要我说的那么清楚吗?”

    “够了!”

    夜鹰扫过白玉堂微颤的手,冷了目光:“你在乎的,展昭比你在乎何止百倍千倍,如今事情摆在面前,你只需分清你爱的人究竟是他还是你自己!”

    白玉堂转过身:“我爱什么在乎什么还不至于你来教!”

    夜鹰点头:“那就好……”

    白玉堂提剑就走。

    夜鹰叹气道:“你当冲霄楼是什么地方!”

    白玉堂顿住脚步:“想想他的处境,我一刻都等不了……”

    夜鹰目光没有动,冷声道:“等不了也要等!”迎着白玉堂的愤怒,夜鹰的语气震怒:“展昭等的是你去救他,而不是陪他一起死!”

    白玉堂不以为然:“那你呢,你等的是什么?”

    夜鹰据实以告:“冲霄楼的设计图!”

    白玉堂冷笑:“区区一座冲霄楼还奈何不了我白玉堂!”

    夜鹰近乎讽刺的笑:“你终究会死在你的狂妄自大上。”

    白玉堂勾唇:“是么?我命中注定要进鬼门关。”

    夜鹰摇头:“或许只有展昭能管的住你。”

    提及展昭,白玉堂神色黯然。他来之前已将冲霄楼一行告知包拯,并将调兵虎符一并呈上,公主生辰在即,朝廷上下容不得半分闪失,交代据悉,请四鼠于开封府护卫周全,自己便做下这舍生忘死的打算,襄阳王处心积虑将名单藏于楼内肆无忌惮,元昊长驱直入有恃无恐,那冲霄楼怎可能是轻而易举攻破,襄阳王府邸怎可能尽数宵小之辈。

    ☆、傻笑

    江湖与朝廷,原本两条永不相交的藤,今因着共通的荣辱攀在一起,或紧或松,总好过单行于风浪中的孤帆。

    太多人已经行动起来,包括朝廷和江湖。

    ……

    梦与现实,或残酷或温暖,总之都要醒来,都要过去。

    展昭的心被撕裂一般的疼,陷入沼泽的绝望,可他不能让自己继续下陷,所以他选择周旋和等待。身上被封的经脉需要一个功力相当的人来解,定时发作的冰火九重天是大夏的毒,自然需要大夏的解药。

    心是苦的,嘴里也是苦的,苦的浓稠竟然用泪化不开。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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