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鼠猫]红衣白影》分卷阅读104

    展昭抱拳,“拜托了,多加小心。”

    卢方默然拱手,静看展昭被人带走,重重一叹,持刀离开后便有朝廷官差清理尸首将此地封锁。

    卢方并没马上去寻袁肆,而是依着三只老鼠留下的暗号一路寻找白玉堂。

    日头没入云层,深秋的风卷着凉意,天眼看着暗下来。卢方看了看天色,无奈的重重一叹,老五说的没错,凡事跟朝廷扯上关系最终都是麻烦,撇不清理还乱。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偏偏要去招惹,庙堂高远深如涯,倒真是误了南侠一片忠肝义胆。

    不觉间,前面山路已是清风寨的地界。略一思索,这次清风寨的人出面帮了大忙,江湖人磊落拓达虽大恩不言谢,可展昭此番拖自己查袁肆这个人实在毫无头绪,清风寨耳目众多,有些人又有着莫逆的交情,不防走一趟清风寨。

    报了名讳,有人禀报。

    卢方暗自庆幸自己走了这一遭,他那没心的哥几个正觥筹交错,尔来我往,简直当清风寨作了陷空岛一般潇洒自在,细看时却又见个个眉心纠结,愁眉莫展。

    扫了一圈,独不见白玉堂。

    卢方斟酌的拍了拍蒋平的肩头,“老四,你们引我来这里,五弟呢?”

    “老五?别提了。”蒋平沮丧的挥了挥手。

    徐庆让了个位子给卢方,“大哥,说来话长,坐,坐。”

    一连让了几次,卢方觉得事出蹊跷终未落坐。韩彰站起身,几乎是将卢方按坐在座位上,“大哥,有吃的有喝的,尽情享用。”

    卢方眉峰一扬,“话不能这么说,老五在哪!”卢方的口气让赌气牛饮的三个人收敛了情绪。徐庆闷闷不乐的开口,“老五这次可闯了大祸了,他要严刑逼供。”

    “什么!”卢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连语调都变了。

    蒋平重重一叹,“按说马踏中原谁都恨,可谁也没恨到他这个程度,这个李元昊到底把他怎么了,像是杀父夺妻不共戴天似的。这下好了,真罪假罪一并论处,老五这窟窿捅的代价还真大。”

    卢方失神的坐回座位,在他的印象里白玉堂与李元昊并无深仇大恨,自家五弟的性子自己还是了解的,他再任性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更何况要杀要剐也是由朝廷定夺,这理儿他岂会不懂?

    中间一定有什么是自己和几个兄弟不知道而老五又不肯言明的。既然一个头磕地上,坐视不理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正思讨着,门推开,入眼一抹灿白。

    ☆、完

    “老五?”

    “老五!”

    哥几个终于见到了正主儿。

    白玉堂已经梳洗打理过,不再是灰败狼狈的模样,身上一眼可见的伤也重新上药包扎,这人虽伤着,可那一身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劲儿却丝毫未打折扣,反而在几个兄弟眼里,白玉堂身上那份叛逆多日不见竟犹为强烈似乎更胜以往……

    白玉堂在几人的注目礼中施施然取了碗斟满,眼桨划过几个结义兄弟或静或慍或喜或躁的不同表情,唇意轻启,“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白玉堂与四位兄长结拜至今一直是哥哥们纵容袒护,白玉堂不是个恩怨不分的人,今日借清风寨的酒敬四位兄长!”

    卢方动容,“老五,你什么意思?”

    蒋平盯着白玉堂将一海碗一饮而尽,接着又倒满,再一示意又仰尽,再要倒酒已被徐庆抱住酒坛子,“老五,咱们哥几个一个头磕地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又环视其他三人,面上由阴郁到释然,最后咧开嘴笑的豁达,“我白玉堂行事一向磊落,敢作敢当,事情是我做的我无话可说,不是我做的却要强加在我身上,我可不是那忍辱负重任人宰割的猫!”

    卢方摇头,“展兄弟也并非任人宰割,他只是以大局为重,他拜托我查一个叫袁肆的人,说你的画影也在他手上,你说你这性子怎么就不能稍安勿躁,你抓李元昊干什么?还嫌你身上揽的官司不够多么。”

    蒋平眯着眼睛一直没有说话,却留意到白玉堂面上阴晴不定的变化,尤其是卢方提到李元昊的时候,白玉堂眼中平和淡笑的神情里利刃乍现,惊的蒋平心中一寒。

    白玉堂低头笑了笑,看向卢方,“大哥,我抓李元昊全凭一己私心,不要问了好不好。”

    卢方还想说什么,被蒋平将话音拦过,“老五,你抓他原因咱们可以不过问,我只想知道你把他抓来打算怎么处置?难不成好生招待着?”

    白玉堂拍了拍蒋平肩膀,神色无异,只附耳低声笃定道:“这件事四哥能不能不过问。”

    蒋平一愣,看了看白玉堂认真的眉眼,“老五,玩过头了吧。”

    白玉堂呵呵的笑看蒋平,“玩?”目光骤然降温,“我还真有心玩死他。”

    蒋平定定盯着他看,斟酌道:“他怎么说也是大夏的使节总不至于判死,即便有谋反之罪也要由皇上定夺,无论如何也由不得你一意孤行。”

    白玉堂又倒酒,“我就是知道不会判死才把他弄来……”白玉堂下了狠心,李元昊必须死!

    一碗眨眼之间仰尽。

    卢方冷眼旁观,“身上有伤,你少逞强。”

    蒋平也没看过白玉堂这样喝酒,知道他主意已定自己改变不了便不再多说。韩彰看白玉堂自斟自饮,索性举了碗同他的撞去,“老五,若不是那只猫儿,咱们哥几个本来也同朝廷没交集,冤假错案多了去了,我就不信我们老五有心想逃他官府奈何得了。”

    白玉堂爽快一笑,“二哥这话我爱听。”

    蒋平八字胡皱了皱,“什么意思?啊,他的话你爱听,我说的话你就不爱听了?”

    白玉堂讪讪的笑,朝蒋平举碗,“四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蒋平不理他,闷着声音,“别怪我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觉得你可以洒脱不羁,展昭也可以?”

    白玉堂静了静,看着手里动荡的酒液,径自笑笑,“我家的猫儿,我不会再容忍他受半点委屈。”迎着卢方等人的目光,白玉堂面色如常却透着凝重,“袁肆打着我的名义一夜之间连杀四名朝廷命官,又易容成猫儿玷污了庞妃清白,我已经不指望官府能替我们洗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卢方震惊。

    白玉堂冷笑,“时间掐的刚刚好,就在皇上离宫赶往嵩山而我和猫儿困在一起的时候,宫里人证物证俱在,我和猫儿却是百口莫辩。”

    韩彰急了,“老五,这么快的消息你从哪里得来的?”

    白玉堂如实作答:“夜鹰告诉我的。”

    夜鹰的本意是让白玉堂带展昭离开,越远越好,剩下的事他来处理,可是白玉堂当时被困在机关里,等把白玉堂救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当时白玉堂抹了把脸问夜鹰,“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展昭。”夜鹰冷笑,“他若是肯听话我也不用这么麻烦来找你了。”

    夜鹰和白玉堂都知道,展昭即便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也不会一走了之。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这只猫从来不懂,这两个男人也压根就没指望他能学会。

    蒋平沉声道:“清风寨不是久留之地,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徐庆道:“老五,用得着咱哥几个,你开口。”

    白玉堂摇头,“三哥信不过我的本事?”出口调侃心里却笃定,清风寨的萍水之交他都不想连累,更何况过命的兄弟。

    徐庆用力拍了下大腿,急道:“老五,你明知三哥不是这意思。”白玉堂笑着揽过他的肩膀,凑近了打趣道:“三哥,你真是比那猫还认真。”

    徐庆抖了抖肩膀,“别拿我跟你那只笨猫相提并论,我要是遇到这状况早就脚底抹油了。”

    白玉堂笑意挂在嘴边一点点冷却,自语道:“所以我得处处替他操心……”似感慨,似揶揄,情真意切竟让兄弟几个不忍调侃。

    酒过三巡,白玉堂起身抱拳。客气话也不多说,哥几个各怀心事怆然作别。

    白玉堂我行我素,不喜欢旁人干预,卢方等人甚至连他去处问都没有过问,只嘱咐道,若是有需要召之即来。白玉堂一一道谢,持剑离开清风寨。

    黑风只是从寨门外看着他离去,淡淡的扬了扬眉,这个人他看着就对脾气,可惜真的不适合再留在清风寨做他的兄弟。否则招惹上官府,他苦心经营起来的一切都要受到牵连,清风寨不是他一个人的,是兄弟们一起努力才有的。

    白玉堂出了清风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凉意从喉只灌进胸腔,说不上是畅快还是怅然,该交代的交代了,自嘲一笑,其实他也没什么可交代的,只是打个招呼让哥几个放心知道他安好罢了。

    出了清风寨便处处危机,任何见过他的人都可能去官府举报领那份不菲的赏银,他一方面要给自己找个安全的落脚点,一方面想见见他的猫儿。

    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白玉堂释然一笑,目标已定。

    大理寺。

    可去之前有件事情他得做了。

    大理寺还未提审展昭便得到消息,李元昊筋骨尽折,被一思不卦悬与城头。

    谁干的众说纷纭,一时间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夜鹰推开桌上的一杯葡萄酒,“这白玉堂到底闹够了没有!”

    七落不语。

    夜鹰道:“他人在哪?”

    七落道:“大理寺。”

    夜鹰起身出门……

    夜斑驳,光影疏离成幻,大理寺的高墙威檐在这茫茫夜色里触目惊心的暗。

    有幸被关在这里的,也就别想再出去了。展昭坐在牢房一角,背心是沁骨的凉。

    三更已过……

    换更的时间到了,一班守卫撤去换另一班,大家伙都知道这里不同以往,这里关了数名西夏死士还有大宋的御猫。众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卫,生怕出了差池宝贵的脑袋顷刻间搬家。

    阿东是新上任的,没有背景没有身份,平时大家伙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削尖了脑袋巴结已经浪费了他们全部的精力,哪有心思关心这无名小卒。

    阿东站在最里侧头低的看不到眼睛,牢头按部就班的交代事宜,将重中之重的案犯逐一强调。末了又以各自项上人头警告。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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