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说完,见俞贤张口似有反驳之意,便凶悍地封住了俞贤的嘴,并将俞贤给压倒在草坡地上。
「唔……」
俞贤意思性地推了明远几下以示不满,而後便暂时阖上眼睛,享受明远的侵略──他知道抗拒的机会不在现下。
反观明远,见俞贤如此配合,明远自然不会点到为止。他一手撑地,另一手则扯开俞贤腰间系带,探进俞贤前襟里头,轻捏俞贤胸前的蓓蕾。
「别……」俞贤哑声道,阻止的话却在明远手下一扭的举措中,变成了低吟:「……嗯。」俞贤身躯轻颤。
「放心,这时候不会有人来这儿。」
「谁担心……有人了……嗯……」俞贤喘著,略绷起背、挺起胸膛,迎合明远。
明远就顺著俞贤微弓的身子,自锁骨一路亲吻向下,含上那坚挺的一颗深红……
「唔!」
就在这时,俞贤肩一顶、曲膝一状、腰一转,便翻身跨坐上明远胸膛。
「凡事……皆有可能。」俞贤顺了口气,俯视明远。「你若坐上京中那把椅子,以我身分,难道真能站你身旁?」他顿了一顿,毫无笑意地低笑了几声:「别说身旁,就算是深宫的位置和名头,也没我的资格;届时你有万千佳丽,能替代我的,亦有万千,我这身板……你用不到三回肯定就腻了。」
俞贤语中,尽显自嘲:「等你腻了,就算我站你面前脱光了衣衫,背对著你张开腿、翘起尻股,求你要了我,你兴许还不愿意呢。」
月色,映照出俞贤那勾起的唇角,和淡然的眸光。
在那微蹙的眉头间,明远隐然见到俞贤心里的闷和涩。
「你这几天闷著,就是在想这个?」
「……你又觉得我闷了?」俞贤明摆著敷衍。
明远摇头,为了安俞贤的心,他故作轻挑地道:「大事了结之後,我碰你的那日,你若在我面前自己脱了衣服、翘起屁股求我**你,我就给你承诺,无论何年、何月、何日,只要你想和我**,我一定都应允,如何?」
「……」
「怎麽?」
俞贤撇开头,才说:「行。」
他不是怕做那羞耻的事,而是怕……明远换了个位子之後,便会说话不算话。
「希望到时,你还能记得你今日所说。」俞贤道。
「我当然会记得。」明远无奈却又狡诈地笑了声:「京城那里,前段日子才总算容许我向你透露些事情,不过先前都待在城里,怕隔墙有耳所以迟迟没和你说道。要是能让你早些时候知晓……你想必不会担心受怕这麽多个日子。」
「罗嗦。」俞贤心下窘然,嘴上没好气地回问:「说吧,什麽事能向我透露?」
「第一,荣国公府的冀明礼是我亲弟弟;第二,将来会被拥上龙椅的不是我,是明礼。」
「……什麽?」俞贤挑眉,「这时候开玩笑,有意思麽?」
「你见过我拿这种事开玩笑麽。」
见俞贤不相信,明远开始钜细靡遗地向俞贤解释其中内情。
俞贤绷著脸听著,心思却早飘到其他事上头──毕竟,明远说的两条他心里早有了底。他摆出难以置信的神态聆听明远的话,只是不希望让明远察觉异样罢了。
他现在心里真正好奇的,是那给他传来许多隐密内情的不具名者。
这不可能是一个人,更可能是一方势力。但……哪些人能知道这麽多秘闻?而他们又是为了什麽目的,将这一切予他知晓?
俞贤担心著,深怕这些人淌进浑水、搅了局;却也期待著,企望这些人多透露的一些事情,能让他做个真正明白的人。
「你不会不甘心麽。」俞贤问到。
「不甘心什麽?」明远反问。
「就因为你是庶子、他是嫡子,所以从一开始荣国公就选择扶持他,将他安排在比较稳妥的城里好好照顾,你呢?却被扔在个小荒村里,虽不至於艰苦,可总是处在悍匪的威胁之下,难得安生。」
明远微微一笑:「你多想了。」
「逆反,是荣国公的希望,这和当初离然想为你做的事相似;可我父亲原本……却是希望我和明礼能远离帝王家,一世稳稳妥妥就好。」
「父亲让荣国公送走我时,往我怀里塞了个玉佩,要我一定记得八个字。」明远仰头,神往当年:「知足慎行,但求平安。」
俞贤默然。
若是当年他被救出时,得以见父亲一面……父亲,会交代他什麽吗?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