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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
“怎么今儿个见府里这么多匠人出入?”芜骜翘着腿,坐在床边,和张数管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杏儿,有人给她脱下下了外衣,只剩衣襟处还粘着些血迹。
“哦,那是少爷的命令,他说您的风和苑人太多太杂,耗费了府里太多财务。”
“是吗?”芜骜喝了口茶,“这个我没想过,他说的对吗?”
“少爷说的对,那些脂粉衣服什么的,每月确实要花去不少银子。”管家拱手道。
“又不是府里付不起”濡阳嘀咕了一句。
“师兄这些天在那地方玩的可尽兴?要是我的人对孤阳侠有哪里招待不周的,师兄尽管跟我讲。”芜骜瞥了濡阳一眼。
“嘿,奇了,你刚回府,怎么知道我常去那里坐坐,喝杯小酒?”
芜骜就没搭理他,眼神又看向管家。
“少爷说凡是三年以上没再的您召见的,通通给二两银子收拾东西搬出府。那几个得宠的侍妾就派人教她们些纺织绣花的手艺,小倌就……”
“就怎么?”
“就留在府里当童仆。总之就是要精简那里,只留下您喜欢的。”
“这样也好,反正大部分人我又是记不住的,有他们没他们都一个样。不过……”芜骜把茶放下,“他不怕遭人排挤么?”
“少爷是这样说的……”
“杏姑娘醒了!”张数喊了句,声音里似乎有透不出的兴奋。
“你醒了……”芜骜的表情只在回头的一瞬间,也惊喜异常,但又马上僵在了脸上,“你醒了,我,我只是路过,进来看看你这个奸细死了没。”芜骜站起身,“你们都给我长着精神盯着,要是敢让这奸细跑了,拿你们试问!”
“王爷……”杏儿伸手,似乎要抓芜骜的衣襟。
“好好养病吧!”芜骜欲走欲留,最后握了握拳,一副下了决心的样子,快速跨出了门。
“王爷……!”杏儿喊,张数抓起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姑娘好好养病吧,咱们王爷是刀子嘴,谁都看到出来,他对您很上心的,巴巴的守了您一夜。”
“是吗……”杏儿咬咬唇,眼泪又飘下,张数暧的笑笑,唤一个老者来给杏儿诊脉。
杏儿偏过头,用另一只手拉了拉被子,在这个众人看不到的角度,笑的一脸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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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骜出了自己的屋门,抬手挡了挡阳光,抬手笑道,“今天也是个不错的天呢。”忽然又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好像一个人,自己又笑了自己一回。
“王爷何必如此拼命,真的守了她一晚上。”管家跟上。
“呵呵,谁知道她什么时候醒呢,做戏要做全套不是吗。”
“王爷现在用饭么?去少爷那里?”
“半上午不上午,到那孩子那里吃什么去,他们必定是没有多余给我准备饭的。等等吧,等等大夫出来。”
等等大夫出来吧,我倒想看看姑姑您给我准备了什么“毒药”呢……
☆、小杏儿 有喜 十一
(好吧,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叫做人气的问题,光有宣儿没有主子爷,留言不会上的太快,光有主子爷也一样。不过如果加上杏儿……这人气就更低……but,看到了好几个不经常出现的亲
辅仁兄啊等会,辅仁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看你头像,觉的似乎是男的?
嗯,这几章宣儿不是主角……好吧,杏儿会在我们面前继续碍我们的眼。
谢谢木歌的咖啡
幻失亲啊,奇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啊……我啊,我学了八年了,中间断了两年,今年为了考学,继续练……他根本就没有相信过那些爱啊情啊这非常时节,他估计快要烦死了……生性多疑,城府深,冷酷,有计谋……呵呵……
洁恋嗯嗯确实很久没有看到亲了,终于有人支持主子爷了?哦呵呵……)
过不了多久,老者捏着胡子便出来了,芜骜一脚踏在青石的台阶上,管家把老者让到一边。
芜骜在阳光下笑的一脸开怀,晒的有些热了,他一伸手,管家脱下了他的外衣。
老者捏捏胡子,看看芜骜,捏的不耐烦就使劲一揪,把胡子揪脱了下来——原来是贴上的假胡子。
老者是芜骜的手下,尚房里也算数一数二的人物。擅长武功研究,却除了轻功其他武功都不会,喜欢游历山水,喜欢易容,喜欢研究草药,多负责向天南地北的分舵传令。
“什么毒?”芜骜问。
老者抖抖眉毛,“那女人中的不算是什么毒。”
芜骜更乐,“我看那样子不像是装的。要是自己震断心脉,你也不会看不出。”
“许久不见,主子的性子变了许多,主子会笑了。”
“呵,是么。”
“如果是微量的吃,也不算是什么毒,吃完了人会兴奋异常。这种药前些年乐坊里很是流行。不过若是长期的吃,就最好别粘花粉,不然易发肺痨类的痨病,而且……会引发幻象,会上瘾。”
“若是一次吃太多呢?”
“就像您见到的那样。这药是云南那地方的一种花,名唤黑芍,开花很漂亮。”
“唔,先退下吧。”
“是。”
老者拱手,快步离开了。
“主子,咱们该怎么办?”
“呵。”芜骜撇撇嘴角,一脸冰冷又诡异的笑容,这种表情管家从没见过,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想,或许他的主子,真的被那些人逼急了。
“主子要不要先去歇息片刻,晚上不是还要进宫?”
“不用等晚上了,叫张数来,收拾一下,现在就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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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起来喝碗汤吧,厨房刚熬的。”一个侍女有些怯怯的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
另一个侍女支起杏儿的上身,在她身后垫了两个枕头。杏儿嘴唇还有些苍白,手上没劲,一个侍女帮她掀开些被子,一个侍女跪下低头递上汤,杏儿轻轻摇了下头,伸手去接汤,却突然咬着自己的下唇。
只见左手的指甲被剪得干干净净,长年在指甲的保护下的肉突然漏了出来,非常敏感。
杏儿赶紧抬起右手,再看,也是一样。
晋王把她的指甲剪了。
“王爷呢?”
“回姑娘的话,王爷进宫去了,昨夜守了姑娘一夜呢。”
杏儿用一只手支着床榻,朝屋里看去,果然,那个一直跟在晋王身边,名唤张数的人不在了,倒是那个拿剑的还一脸嫌恶样的坐在那里,没看自己。
杏儿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那人片刻,终于没说什么,拿起药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
“咳咳……”
“姑娘慢些。”连忙有侍女上前,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没事。”杏儿轻轻挥手,“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姑娘您说。”
“这府里,有没有特别得宠的夫人?”
“王爷没有立过任何侧妃,府里有个地方确是住这些歌姬类的。”
“哦,这样……不是说府里有一个特别得宠的小妾,让王爷留恋几日都没有上朝吗?”
“府里的规矩,奴婢们不能嚼舌根子,姑娘说的人,奴婢不知道。”
杏儿放下药碗在侍女托着的盘子里,冷不防一抬头,那个坐着的人正看向自己,发现杏儿的目光,那人一瞪眼,慌忙转了头。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