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循善诱
说着,还未及容镜反应,左手已压住了容镜的后颈,微微扬头,吻住了容镜的唇。
容镜未料到白辞会就着这个姿势开始,怔愣之中,白辞已经撬开他的齿,深入他的口中。
唇舌交缠,吻越来越深,草药的淡香弥漫在口中,全身的触觉似乎都渐渐集中在和白辞接触的地方。容镜无意中随着后颈的力道弯□来,压在白辞身上。
口中的津液分不清是谁的,舌尖酥麻,白辞的手不知何时从颈上滑向后背,所及之处像被火点燃了一般,明明隔着一层衣服,却让容镜觉得近乎赤|裸。
容镜被动地被白辞牵引着,胸前的衣襟不知不觉被解开,外衣然后是中衣,直到身前忽然一凉,容镜才忽然从激烈的相触中回过神来,却被白辞按住背部,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容镜下意识舔了舔被白辞吻麻了的唇,透过眼中迷蒙的水雾,瞥见白辞温润的脸。
容镜晃了晃头,伸手擦去眼中的水汽,想要说话,刚说了一个字,觉得声音不对,又咳了几声,才道:“白白,我觉得……”
白辞黑沉的眼静静注视着他,也不打断,耐心地等他继续。
容镜想了半天,“我觉得这样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白辞的声音像是在陈述最正常不过的事实,“你都二十四岁了,莫非要等到四十二岁才不算奇怪么。”
容镜道:“可是……你又不是姑娘。”
白辞平静道:“你想找个姑娘?”
“我没想过……”容镜的思路有点混乱,“可是你前几天刚说过你不是断袖。”
“这个问题很重要么。”
容镜被问住了,“也不是……”
白辞不再等他说完,又低头吻住了他。
左手轻轻撩开他的衣服,顺着胸前一直滑到腰间,若即若离地抚摸游走。一阵阵战栗从白辞的指尖下蔓延开来,容镜迷茫而迷乱,似乎好奇却又害怕着白辞下一步的动作。
下|身不知何时暴露在空气之中,只觉一阵清凉触进身后,隐约传来的味道似乎是药膏,模糊中还根据这若有若无的气味判断着药膏里面的成分。神思游离间,清凉却忽然被灼热取代,体内被膨胀的热度充满了起来。
耳边没有声音,白辞不说话也不喘息,只是蜻蜓点水般吻着他的脸,带着他在从未有过的感觉中浮沉。
不知过了多久,容镜只觉体内的躁动到了顶端,脑中一空,体内的膨胀也退了出去。
失神间,白辞拭净了他身上的体|液,在他耳边安声道:“感觉如何。”
容镜反应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说了一个字。
“困。”
“那就睡吧。”
枕头塞进脑下,身上的重量蓦然减轻。容镜什么也不愿去想,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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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容镜从睡梦中醒来,一如既往地揉了揉眼睛。四肢在被子里抻了抻,觉得身子有些慵懒,也未多想。可是当他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
容镜的脸一下就黑了。
身下的肌肉随着动作抽了抽,昨天晚上的事噼里啪啦地全想了起来。容镜回头就找白辞,结果往后一看,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门忽然开了,容镜一个眼刀扫过去,发现进来的竟然是莫伯。
莫伯恭敬地弯身道:“王爷让容公子现在穿戴用早膳,半个时辰后启程回京。”
“白白小兔崽子人呢?”
莫伯镇定道:“王爷正在和夏郡守安排后续赈灾一事。”
“……”容镜一屁股坐回床上,身下又是一阵抽痛,容镜咬牙道,“那爷爷我先吃早饭。”
“老奴这就去准备。”莫伯说着就退下了。
容镜坐在床上,看着被压得有些凌乱的床单,昨夜的感觉又渐渐清晰起来。
印象中自己连个反抗都没,脑子跟被清空了一样,完全被白辞牵着走。莫名其妙地感觉着从没感觉过的事,然后莫名其妙地就从头做到了尾。
不能不说这也不能完全算在白辞身上,如果他想反抗,白辞连他一个手指头也碰不着。
而且说实话,虽然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无从比较,但他还是感觉得出,昨晚白辞几乎一直在服侍着自己。他甚至无暇分顾,白辞究竟尽兴了没有。
可是容镜还是隐隐觉得自己被白辞给逼良为娼了。
他容镜虽然喜欢去青楼看姑娘,但连个亲亲摸摸都没想过,更别提进一步“深入接触”,没想到没等他开窍,却被一个男人先给……
而且更没想到,这种事竟然还是有后遗症的!
莫伯端了早膳进来。容镜拿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白白的馒头就像白白的脑袋。
容镜啃完了八个馒头,终于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告别了夏郡守父子,容镜跟在白辞后面上了马车。夏沉看着他有些别扭的姿势,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马车的坐垫很软,但一屁股坐在上面,还是觉得怪怪的。
容镜自打吃完饭见了白辞就没说话,一张脸从未有过的严肃深沉。白辞也不主动开口,和来时一样坐在马车的一侧,看着容镜在一旁沉思。
其实容镜也没思考什么深沉的问题,他就是在想在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之后,应该怎么进行正常对话。
想起昨晚白辞问他是不是断袖的问题有什么重要,他当时大脑正处于混沌状态,被白辞话端一引,觉得好像确实也不是很重要,可是今天回过劲来一想,怎么不重要,很重要,真是太重要了!
容镜想到这里,扭过头去打量白辞。从头到脚从脚到头都打量了一遍,还是觉得白辞确实不像个断袖。
白辞给人的感觉一直温和如水,平静从容,无论是跟情还是欲字都不搭边。哪怕放个姑娘在白辞身边,都无法让人想入非非。更何况是男人。
即便是昨晚他在他身上浮沉潜动,给人的感觉却也还是那个白王。
白辞注意到容镜的目光,回头问道:“哪里不舒服么?”
容镜大眼睛瞪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不打算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白辞不温不火地问。
“解释一下你昨晚的禽兽行为。”
白辞唇角微微漾开笑意:“我记得你昨晚很喜欢。”
“你记错了。”容镜的表情无辜得可以。
“是么。”白辞道,“那确实是我禽兽了。”
“……”容镜没想到白辞这么快就认账了,后面一肚子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虽然凭良心说,自己怎么着也算个从犯,但容镜自觉没有良心这个东西。
容镜整了整衣服,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软垫上,道:“这笔账爷爷我记下了,总有一天会还回来!”
“好。”白辞笑得温然,“我等着。”
☆、第一美人
容镜白辞二人坐着马车,“浩浩荡荡”地回了京。
回来的路上,容镜用手刀架着莫伯的脖子,终于勒令莫伯把原本二日的路程硬生生拖成了四日。
白王和容神医回朝,绝帝因其赈灾有功,各赏了黄金百两,绫罗数匹。
容镜还没见着金子,回了京,就一溜烟地跑回了木溪殿。
肖拓正在殿前的树下练剑,容镜老远就喊:“阿拓!我回来了!”
肖拓放下剑,见容镜一跳一跳地跑过来,往旁边一闪,容镜见面前突然多出一棵树,后脚一点地,擦着地上凸起的树根停了下来。
“阿拓,你谋杀?”容镜的眼神很受伤。
肖拓将剑在手中旋了一圈,插入鞘内。“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啊。”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