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横行》分卷阅读47

    上面的字俨然是东方雅的亲笔,最后的落款的三个字清晰地刺入视线。

    “这是朕拿到的当年容家一事的全部证物。”白辞道,“你自己自行处理。”

    白辞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留下一句话:“小心容逸。”

    -

    东方冽回到王府,依然有些未回过神。他不知不觉走入书房,书房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炭盆,里面是上次焚一封军书密信时留下的火炭。

    东方冽拿起旁边的火石,心不在焉地划了一下,未划出火。又划了几下,火种在炭木上燃起,渐渐将炭木烧的猩红。

    东方冽取出那封信,泛了黄的信封在火光下映得有几分红。

    火舌燃上信封,信封渐渐焦黑,翻卷,一点点向上蔓延。

    忽然,东方冽像是回过神,一掌下去,扑灭了信封上的火焰。

    信封燃了小半,信纸也受了波及。

    东方冽从木架的最高处抽出一本厚重的书,打开,将密信放入书里,然后合紧,将平整的书放回书架之中。

    这个真相太过惊骇,他终究毁灭不起。

    还是封存起来吧。

    -

    容镜头埋在碗里,拨了几大口饭。

    白圣溪在一边负手看着窗外,听容镜在身后呼噜呼噜的吃饭声,说了一句:“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对了师父。”容镜终于把脸从饭碗里抬起来,“你怎么从江南跑回来了?”

    “你说呢。”

    “我不说。”容镜一条腿曲到椅子上,夹了一筷子松子鱼。“小沉沉怎么样了?”

    “夏沉?已经无碍了。”

    容镜放了筷子,支着下巴盯着白圣溪的背影,“师父,其实你知道怎么救白白吧?”

    作者有话要说:ps今天低谷到极点所以停在了这里大脑被悲伤笼罩实在想不下去了q_q请原谅俺t__t真的是一虐就弃文啊我真有点被弃怕了每天等到零点四十七分,激动地刷收藏结果掉了的时候,真的很难过啊其实我也想按着大家想要的来写,可是人物已定,铺垫已成,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环扣一环,都是一种必然,我左右不了剧情,只能是剧情左右我。记得当初写《莫回离弦》的时候写钟弦的手腕失力了,忽然有一阵子我的左手怎么都握不紧东西,持续了一个多月,当时就觉得好惊悚,这回白白生病俺不会也要跟着短寿吧t__t我自己发自内心喜欢这篇文,喜欢这里面的几乎每一个人。所以我会尽可能写到自己认为最完美的程度,如果不够好是我水平不够也木有办法t_t但是有人看,我就会写完。不喜欢坑文,因为觉得如果坑了的话之前所有的时间全都浪费了。更何况我塑造了他们,我就要给他们一个最完满的结局。自从写文以来每天情绪都像过山车似的,每天二十二三个小时处于被凄惨的数据刺激到低谷的状态,剩下的最后一个小时奋然振作,觉得自己肯定能撑过去,然后又开始信心爆棚,俺哥们说你写文之后跟神经病似的q_q木有办法嘛谁让数据这么冷俺真的很忧伤,每天看着可怜的末点跟收藏,俺都觉得俺好像一辈子都会这样了似的t_t下篇文死都不敢写虐恋情深的基调设定了,俺被弃怕了t_t^__^嘛不知道完结的时候还能剩几个收跟末点,俺坚强地坚持下去跟冷数据战斗(#‵′)

    ☆、藕断丝连

    咀嚼的声音消失,房内变得分外安静。

    白圣溪慢慢回过头,审视一般的目光投在他唯一一个徒儿身上。容镜的脸白而尖削,较他离去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稍稍长开了些,依旧还是十六七岁少年的模样。得知容镜中了滞蛊的时候,他还在神医谷千里以外,黑白二子一动,便算出了事情的原委。他站在白王府书房之外,看着书案前已经隐露帝王之风的白辞,手中银亮的针就要脱手,却见卦象一变,容镜已然脱险,这才慢慢将银针收了回去。

    当年救白辞非为其它,只是因为卦象如此。他知道这孩子的恨和狠冷终将逼他夺下东方氏的江山,只是他那时没想到,容镜也会被卷入其中。

    容镜似乎很笃定地看着他,好像由不得这句话有第二个答案。

    白圣溪直言:“我不想救他。”

    白圣溪出口的话几乎从无返还的余地,容镜骤然站了起来,“为什么?!”

    “我救了他之后,你打算怎么办?”白圣溪的声音淡漠冷静,“一辈子留在皇宫,你会么?”

    “当初宁可被朝廷悬赏通缉也不肯入宫给景后治病的,不是你么?”

    容镜抿嘴不吭声。

    “你和白辞原本就不该有交集,如今他终于放手斩断,就到此为止吧。”

    -

    刘晔料想容小神医一定会自己再回来,于是先开始的几日倒也不算忧心,结果等了十来天了连个信儿也没有,这才急得团团转起来。但白辞偏偏对此事绝口不提,他也不敢起这个话茬。好在白辞这几天烧终于退了,脸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好了些,可见这张御医的医术还算是靠谱,刘晔悬着的心也就放了放。

    白辞还是一次淑宁宫也未去过,萧惜的贴身丫鬟风月寻了个空找到刘晔,让刘晔在皇上面前暗示几句,刘晔一脸正经道:“皇上最近身体微恙,御医说了不能行房。”心道,皇上封了个后当晚就被容小神医给……咳了,如果再传出萧惜怀孕的消息,估计容小神医就是在天涯海角也得杀过来,到时候就说不上几尸几命了。

    萧惜一袭素色,在后花园抚琴。一曲抚毕,风月走过来,在她耳边低低传话。

    萧惜默不作声,一挑琴弦,欲弹下曲。

    风月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埋藏了很久的猜测说了出来:“奴婢觉得,皇上……该不会……那个方面,有问题吧……”

    萧惜蹙了蹙眉,这个问题她也想过,可即便确是如此,白辞也不会连见她一面也不来。就好像皇后的位置不过是摆设,就好像唯见过的两面,白辞对她的温淡柔和,都不过是她的错觉。

    白辞并不像冷情的人,据说当时容神医不过是染了个小风寒,白辞便几乎日日去木溪殿探望。风月还曾无意间笑言,白王这么体贴的人,将来有了王妃,还不一定宠到什么地步。

    在萧府第一次见到白辞,不记得容镜说了什么,白辞笑着摸他的头,依稀间还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宠溺。容镜说饿了,白辞便立刻打道回府;就好像容镜随口说东,白辞都不会向西。

    一个猜测骤然出现在脑中,萧惜的眼睛一点点睁大了,眸中渐渐染上震惊。

    “铮”的一声,指间琴弦崩裂,风月一惊,见萧惜手覆在琴上,过了一会儿,道:“本宫现在便去找皇上。”

    -

    张御医坐在龙床边上,给白辞把脉。白辞研究着西北战场的地势图,任张御医在边上低头沉吟。

    “怎么样?”刘晔在一旁问。

    “从脉象上看,皇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张御医沉吟完了,道,“如今只要细细调养,很快就会复原。”

    刘晔面上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此番看来,容神医的医术也未必多么高明,再怎么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只不过被江湖传言给神化了,倒未必有皇宫里行医数十年的御医来得稳妥。

    想着又抬头看了一眼,白辞的脸确实有了些血色,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平稳的状态。

    刘晔接过调养的方子,派人拿去给司药房,张御医便退了下去。

    门还未关,就见一个小太监跪在门口,禀道:“皇后求见。”

    白辞闻言,放下地势图,走到书案前,道:“让她进来。”

    门再度开了,萧惜走了进来。

    经过精细的打扮,萧惜看去比还是个姑娘的时候更美了几分。仪态优雅雍容,却带着少女的温婉,见到白辞,微微屈身,道:“皇上。”

    白辞看着她,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温然道:“皇后有事?”

    言谈间就好像前一晚刚刚见过一般,对于半个月未曾涉足后宫一步并没有半点想解释的意思,甚至连一句托辞也无。

    萧惜微微一笑,道:“臣妾一直未能得见皇上一面,听闻皇上最近身体欠安,颇为担忧,所以前来看看。”说罢,身后的小太监拿出一个木盒,萧惜接过,道,“这是臣妾煲的人参燕窝鱼汤,很补身子。”

    刘晔看了一眼白辞,接过木盒放在一边。

    白辞浅笑:“皇后有心了。”

    萧惜见白辞全然不为所动,决定做最后的试探:“其实臣妾此番,是来劝皇上纳妃的。”

    白辞闻言,指尖微微滑过图面,“哦?”

    萧惜道:“臣妾自知鄙陋,照料不好皇上,但皇上身边总不好没人照顾,不如多纳几个妃子,也好替……”

    “皇后多虑了。”白辞淡笑着打断了她,“朕有一个皇后就够了。”

    萧惜指甲微陷入手心,道:“可是皇上自从大婚那日,就没有……”

    “朕公务繁忙,无暇顾他。”白辞轻描淡写。

    “是么?”萧惜抬起头,目光蓦然变得犀利,“那如果,坐在皇后位置上的……是容神医呢?”

    刘晔的腿猛地一哆嗦。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让刘晔的冷汗也要下来。

    良久,白辞的目光对上她的视线,声音依旧温和,却让萧惜莫名觉得有些发寒:“容神医?”

    “皇上不兴后宫,也是因为容神医吧?”萧惜一动不动回视着白辞,完全忽视了刘晔不停的暗示,执意道,“从最初在萧府见到皇上,臣妾就觉得皇上看容神医的眼神,跟对别人完全不同。”

    “想必如果淑宁宫住的是容神医,皇上就算再繁忙,也会日日留宿。”

    “——难道皇上要为了容神医,永远都不踏入后宫一步么?”

    -

    白辞缓缓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萧惜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又稳住了。

    平静的目光波澜不惊地看向萧惜,“萧惜。”

    白辞伸出手,却只是冷淡地拭去她额角殷湿的汗。

    声音依然温和,却隐约带着让人僵滞的震慑,“以后没这个胆量,就不要做一些没有结果和意义的事。”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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