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横行》分卷阅读50

    “找得到。”容镜道,“你先回去歇息,我一会儿就回去。”

    大臣们一个接一个散去,容镜独自一人消失在清园之外,走入一条僻静的路。

    从袖内抽出一张纸条,正是方才倒酒的侍女放入他手中。

    一点点将卷着的纸条平开,对着微弱的亮光看去。

    「宴后相暖阁见,有要事相谈。」

    「东方冽。」

    ☆、孰不可忍

    容镜结起了眉。半晌,将纸条卷起放入袖中。

    相暖阁就在清园附近,并不难寻。

    宴上的酒后劲很足,容镜觉得头已经有些沉,身上也有几分燥热。他一边思忖着东方冽到底有什么“要事”,一边琢磨着怎么借此机会提醒他。可是脑袋好像已经困得不怎么听使唤了。

    一楼很黑。二楼似乎有些许光亮,容镜足尖点着树枝跃了上去,落在了门前。

    推开门,厅内空无一人。空气中隐约飘着淡淡的香气,似有似无。

    容镜走入里间,房内布置简洁,只有一榻二椅,墙角置着一方木案,上面放着一鼎燃着的香炉。

    东方冽正背对着门站在窗前,听见身后的声音,缓慢开了口:“我还以为你又临时改变主意了,容小神医。”

    “改什么?”容镜按着额角,感觉醉意和困意一并袭了上来,心道早知道不是吃完了就能回去睡觉,就不喝这么多酒了。

    东方冽转过身,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看向容镜的目光有几分复杂。

    容镜觉得有些撑不住,坐了下来,“你要说什么?”

    东方冽沉默了良久,道:“容家的事……”

    容镜额上的手指顿住了,蓦地清醒了几分。

    “……我代我父王,向你谢罪。”

    东方冽忽然单膝跪地,直跪在容镜面前。

    容镜感觉脑中的混沌震了震。

    “你知道了?”

    “……白白告诉你的?”

    东方冽沉声不语。

    容镜按着额角,极力保持清醒:“你不必跪我,这件事原本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如果是东方雅在这里,我可能一掌把他杀了。如果是你,也没什么意义。我从来也没兴趣父债子还这一套。”

    “只不过……”容镜缓慢道,“我可能没办法再跟你去蜀中了。”

    东方冽虽然早已料到这个结果,身体还是微微一滞。半晌道:“这是自然。”

    “其实这事我还对白白耿耿于怀了很久,我原本只是……”容镜狠狠按着太阳穴,手却渐渐软了下来,“算了……你……提防点……”

    “你喝醉了?”东方冽猛然抬眼,见容镜白皙的脸晕上了不正常的红色,双眼也似乎困得睁不开,“喝醉了这么晚叫我来做什么?”

    “不是……你叫……爷爷我来……的么……”房内的香气渐散渐浓,容镜头仰在椅子上,一只手臂盖住眼睛,露出的手也透出了些许淡红。

    “你说什么?”东方冽觉出不对,又见容镜醉得不轻,手拖住他后颈和腿弯,将他打横抱起,放在一旁的软榻上,“……容镜?”

    “爷爷的……真热……”容镜在榻上翻了个身,觉得身上愈发燥热,脑中满是酒后的昏沉,想睡却睡不着,索性把外面的衣服解了下来。

    “容镜!”东方冽低喝,目光一凝,猛地转头看向墙角案上的香炉。

    东方冽回过头,一手把着容镜的肩:“容镜,你醒醒!”

    容镜迷蒙在半昏半梦之间,抵御了一晚上的意识还是渐渐流失。猛烈的酒精混进西域催情迷香,渐渐席卷了整个神经。

    “容镜。”东方冽的声音渐渐染上喑哑。

    容镜双眼微眯,漆黑的眸半隐在睫毛之后,连颈上都染上了淡红,一直蔓延到微开的衣襟里。

    “白白……”容镜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只觉下腹虚空一般,浑身都像有火在燃。

    东方冽摇着容镜左肩的手不由自主地顺着敞开的衣襟覆上他裸|露的微红的颈,皮肤的温度很高,却带着少年特有的细腻。

    “白白……热……”容镜的声音低不可闻,却清晰地传入东方冽耳中。

    “别叫了。”

    “白……”

    东方冽眸色猛地一沉,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容镜的唇。

    容镜不明所以地抗拒了一下,却浑身无力,东方冽倾身压了下来,攫住容镜的唇。吻如肆虐般横扫过境,铺天盖地地蔓延进来。毫不留情地深入迫进,依稀间带了绝望的气息。

    手向容镜微敞的衣内探去,抚摸着灼热的肌肤,侵占般摩挲而入,将一半的衣服剥落下来。

    忽然,手摸到了一个微硬的东西。

    东方冽瞬间清醒了几分,手上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

    一个卷成纸卷的纸条。

    东方冽慢慢将纸卷捋开。

    脸色一点点陷入阴沉。

    熏香萦绕,空气中流动着情热的气息,东方冽将纸条放进衣内,正欲起身,忽然,门外传来响动的声音。

    东方冽顿了一顿。

    “嗑嗒”一声,门毫无征兆地打开,沉稳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厅内响起,明黄色的龙袍缓缓映入视线。

    白辞在里间的门前停了下来。

    烛光忽明忽暗,地上沉默的暗影时短时长。

    白辞的目光淡然扫过榻上衣襟凌乱的容镜,随后无声息地落在东方冽身上。

    东方冽站了起身,神色复杂,刚想开口,却被白辞打断了。

    “什么都不要说。”白辞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与往日一般无澜无波,然而依二十几年的接触,东方冽觉得白辞有那么一瞬是露了杀意的。

    像是要当场让他溅血一般。

    白辞一步步走到容镜身边,弯□,替容镜将衣服重新理好,然后用力抱起仍不安稳的容镜,未发一言,离开了相暖阁。

    -

    东方冽只身回到平南王府。一进门,便将府内的贴身侍卫叫了出来。

    手捏着两张字迹相仿的纸条,厉声命令:“翻遍宫里所有的宫女内侍笔迹,把写这个字条的人给本王找出来!”

    -

    寝宫。

    容镜躺在龙床上,离了熏香似乎清醒了些,但依然体内一片躁动,想发泄却没有出口,迷蒙着向白辞身上贴。

    刘晔被这情形骇住了,犹豫着道:“皇上,平南王莫非真的……给容神医下了催情药?”

    白辞把容镜按回到床上,淡淡道:“不是东方冽。”

    “……不是?那是谁?要不要……”

    “此事自会有人处理。”白辞道,“你下去吧。”

    白辞坐在龙床边,看着容镜一脸难受的表情,憋了一晚上也没能纾解,已然快到极限。眼看又要爬到白辞身上,白辞没再推开,顺着容镜的姿势上了床。

    一到床上,立刻就被容镜迎面一扑,结结实实压在了下面。

    容镜伏在白辞身上,朦胧中抓住龙袍就要剥,白辞伸手捉住的手腕,贴近容镜脸侧,温和的声音带着清浅的笑意:“这个不行。”

    手忽然被反剪到背后,容镜觉得□一凉,一直躁动的欲|望忽然被温热包裹,一股令人战栗的快|感刹那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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