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横行》分卷阅读56

    白辞微敛了笑意,在容镜身边坐了下来。

    “镜儿。”白辞道,“我很……”

    “不用。”容镜回头打断,“我说过我不记仇,何况只是个小娃娃。”

    说完很慷慨地翘起腿,“爷爷我大人有大量,以后只要让给我睡,一切好商量。”

    “床给你睡?”

    “你给我睡。”

    过了一会儿,容镜忽然转过身,很认真地凝视着白辞的脸,良久,道:“白白,我真的以为……你可能……就这么死了。”

    白辞看着容镜漆黑的双眼,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低下头,吻上他的脸。

    “不会了。”白辞道,声音温和如许,“不会再有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伟大的潜水党们啊 再不冒泡没机会了>___<!!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快留下你们的爪印 xxx到此一游!

    ☆、尾声

    史书记:清安一年,萧后诞一子,名白隐,封太子。后难产而薨。清安二年,帝白辞不知所踪。太子遂继位,改国号为始安,平南王监国。始安十四年,幼帝亲政。

    -

    山间云雾缭绕,松柏青苍,了无人烟。溪涧水声泠然,偶有几声清越的鸟鸣。雨后泥土松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同白衣少年各自牵着马,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少年怀里还抱着一个浅靛碎花的襁褓,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地上沾了露水的野草。

    男人走在少年身后,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道:“你就这么把新登基的小皇帝给偷出来了?”

    容镜回头对着男人眨了一下眼睛:“这小娃娃牙都没长一颗,叫唤也不会叫唤,估计丢了也没人发现。等爷爷我玩够了,再偷偷送回去。”说完,低头拨开碎花小被,露出了一个奶白的小脑袋。

    小娃娃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容镜看,过了好半天一眨,然后继续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容镜咬着唇角沉思:“白白,这小娃娃怎么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你知道我小时候什么样?”白辞笑。

    容镜戳了戳小娃娃的脸,“都是软绵绵的。”

    小娃娃被戳得不明所以地看着容镜,容镜戳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对着小娃娃道:“小白白,叫爹。”

    白小白一脸茫然地盯着容镜,显然听不懂脑袋上面的这个人在说什么。

    容镜又耐心重复了一遍:“乖,叫爹。”

    白小白湿润的小嘴微微张了张,蠕动了一下,又呆呆地闭上。

    白辞温笑道:“白隐才四个月,不会叫也很正常。”

    “小娃娃要从小开始培养正确的认知。”容镜锲而不舍地戳着小娃娃白软软的脸,“快叫爹。”

    白小白被戳得疼了,终于张了嘴,勉勉强强地发出一个音:

    “麻……”

    容镜:“……”

    容镜扭头:“白白,他叫你。”

    白辞温文尔雅地替白小白拢了拢被子,又温文尔雅地道:“你要是这么想当爹,我今晚就让你生一个。”

    “……”容镜认真地纠正,“白白,我觉得你搞反了。”

    牵着马走了一路,天色渐渐暗下来,附近没有人家,显然一时半会儿又走不出山路,容镜正想着今晚的吃睡问题怎么解决,就见前面树林掩映的地方,依稀坐落着一间茅屋。

    容镜松了马缰,几步便走到茅屋前,一手揽着白小白,一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气。外房破旧的木桌上尚未积上灰尘,似乎上一个在这儿留宿过的人还未走几日。床褥看去也很干净。容镜把脑袋伸出门外,冲着白辞喊:“白白!来这里!”

    白辞走到门外,将两匹马拴在树上,进了门,道:“这里没有人住?”

    “没有。”容镜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外房有灶台,掀开米缸的盖子,里面还剩了些米,菜篮子里还有半篮子的野菜。

    容镜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容镜抬头:“白白,你会做饭不?”

    “你饿了?”白辞问。

    容镜点头。

    白辞走到灶台边,将月白色的袍袖向上卷了卷,便开始择菜。

    容镜把白小白放在一边,然后好奇地凑上去。菜很快下到锅里,白辞的动作挺熟练,容镜觉得简直没有比贤妻良母更合适的四个字了。

    容镜闻着飘出来的菜香,一激动,从身后像抱柱子似的抱住白辞,脑袋伸到前面,正想说来一口尝尝,忽然感觉白辞的身体微微顿了一瞬,容镜一紧张,立刻道:“白白,你怎么了?”

    白辞不动声色地用勺子搅了搅锅里的菜,平静道:“你把手放上面一点。”

    容镜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地动了动,然后发觉按住的地方突然变得硬了些。

    “……”容镜的手像碰到热铁似的松开,却忽然被白辞捉住,连带着身体毫不留情地被捞进怀里,紧接着眼前一暗,唇就被堵住了。

    身后锅里的水发出呼噜噜的翻滚声,白辞的舌灵巧地伸进嘴里,舔舐着他的上颚,一点点滑向深处。容镜觉得口中微痒,下意识反击了回去。腰间的手忽然一紧,上身又被压下去一寸,白辞的吻细密地卷了上来,激烈而温和地在口中肆虐着。浑身的触觉渐渐清晰,背上能分明地感觉到白辞每个手指的位置。□紧贴着坚硬的炙烫,无端宣示着危险。

    待白辞终于放开,容镜清醒了几分,立刻警觉地拉开距离:“白白,你这是白日宣淫!”

    白辞眸色黑沉地看着他,低声笑了:“我说我要宣了么。”

    容镜即欲反驳,却被白辞温声打断:“水开了,先吃饭。”

    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能跟肚子过不去,容镜拖了三个凳子,一家三口(?)围成一圈坐在桌边。虽然围的人只有两个,白小白挺安稳地被容镜一只手抱在怀里。

    包裹里还有几块牛肉,被白辞切了小块放进盘中。容镜很显然是饿了,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汤,拨了小半碗饭进嘴里。

    白辞喝汤的样子和喝茶一样文雅,刘晔有一次陪容镜出宫,看着他那跟丐帮十八袋弟子有的一拼的吃相,很是恨铁不成钢地道:“您跟了皇上都快一年多了,怎么就不能近朱者赤一赤呢?”

    白小白眼巴巴地看着容镜吃得香,那两道视线终于打动了容小神医,容小神医这才想起还有一个空着肚子的小娃娃,于是夹到筷子里的肉丁依依不舍地换了个方向,送到白小白嘴边。

    白小白用控诉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白辞抬头看了一眼,耐心地对容镜道:“他不能吃这个。”

    容镜恍然地“啊”了一声,把肉丁扔进嘴里,换了片菜叶。

    白小白:“……”

    -

    天黑了下来,茅屋还算挡风,里屋的地方不大,床却不小,睡三个人勉强挤得下。

    白辞的身体不能颠簸,容镜于是放慢了行程,三个人骑在马上慢悠悠地赶路,本是五日的路程走了近十日。

    白辞将半个床的位置让给了睡着了的小白隐,侧过身,很自然地把容镜揽在怀里。

    白辞温热的身体贴在身侧。容镜有点心不在焉。

    自那次之后,一年多来,白辞从没做过任何逾距的事,就好像真的没有**,甚至从没有见过他纾解。

    两个人原本都不是很热衷此事的人,然而数次擦枪走火,最后都被白辞轻描淡写地揭过,然后不了了之。白辞的忍耐几乎超过他的想象,仿佛一切炙热都被他严密地冰封起来,潜藏在不温不火的外表之下。

    容镜动了动,转过身,不经意对上了白辞温沉的目光。

    白辞看了他一会儿,道:“睡吧。”

    容镜睁着眼,忽然翻了个身,转眼间将白辞压在身下。

    “夜里这么精神干什么?”白辞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移到上方,波澜不惊道。

    “爷爷我要非礼你。”容镜这话在黑暗中很有气势。

    白辞凝视了他一会儿,温温笑了出来,笑完了,才道:“那就来吧。”

    容镜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辞,似乎是思索了片刻,然后解开了白辞的中衣。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容镜沉思地顺着白辞的脸看下去,一直到开敞的衣襟,忽然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白辞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沉,容镜毫无所觉,正认真地想着应该先从脸啃起还是先从嘴啃起,忽然身体猛地向下一沉,措不及防地落入了白辞怀中。

    容镜一呆:“白白你说话……唔……”

    控诉消失在温热的吻里,衣服不知不觉被解开,白辞的手抚上他的身体,然后顺着他的背游移到腰间。太久没这么亲近过,容镜觉得身体像忽然间点燃了一般。炙热的欲|望在腰下摩挲着,愈发坚|挺,让人忍不住轻微战栗。

    白辞将他紧紧贴在身体上,吻了他的脸,却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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