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白?”容镜的嗓音有些喑哑。
白辞道:“你来吧。”
容镜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犹豫了一会儿,道:“其实你可以……”
这话他自己实在说不出口,可是他又不想看着白辞再忍下去。
白辞的声音低响在耳边,“你不是不可以伏下么。”
容镜沉默了片刻,道:“也不是,只要不……”
白辞黑静的眸深深看着他,半晌,忽然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了。”
容镜还未来得及反应,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后背已经贴在了床上。
细致的吻落在脸上,□忽然一凉,一股炙热缓缓深入进来。
容镜的身体猛地一颤,本能地想躲,却被白辞一手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身下的炙热不急不缓地膨胀着,抽动着,一下下撞击着最敏感的地方,折磨一般的快|感席卷了整个神经,容镜漆黑的眸渐渐蒙上一层湿润的雾气,断断续续道:“白……白白……你慢……”
“镜儿。”白辞温柔地吻着他,身下的速度却越发迅重。
潮涌般的欲|望一波叠过一波,最后一个挺动,容镜脑中蓦地一空,□痉挛着,全身像抽空般松懈了下来。
白辞退出他的身体,看着容镜还未回过神来的怔忡,温浅一笑,又吻上了他的脸。
容镜醒了醒神,伸手擦了擦眼睛,“等你病好了,爷爷我再也不让着你。”
白辞替容镜理好了衣服,盖上被子,温和笑道:“明早再说。”
容镜微微打了个哈欠,困倦着闭上了眼,习惯性地在白辞身边进入安眠。白辞待他睡了,又看了一眼床内的白隐,这才重新躺下。
容镜睡觉寂静无声,白辞呼吸浅不可闻,房内只有婴儿淡淡的鼻息声。
夜还有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ps关于萧后的死因只是史书记载,具体文中不会再说明。完结 撒花=(^o^)/!!很喜欢白白,很喜欢容镜,也很喜欢白小白。将来有机会我想我会写写白隐长大之后的事。计划休息几天,去逛逛街取取材什么的,终于可以写现耽了好开心^__^感谢你们陪我走到最后。你们的每一条留言,每一个点击,每一个收藏,都是我的动力。真的。可能你们想象不到每次刷新多了个留言收藏点击的时候我的感觉。我知道你们在看,我就觉得哪怕再怎么样我也会写下去。我喜欢的,有人喜欢着;我想表达的,你们能感受到,我觉得就是一种共鸣。下一篇文在7月13号星期六上午开,题材是现耽,依旧日更,如果想继续看的话,就收藏一下俺的专栏吧: 这样以后发新文就有提示啦o(n_n)o作收好想破100>__<赐给我力量吧!这篇文的番外也在7月13号回来发,然后彻底完结。
番外一
白辞并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他看着倒在他身上的少年,手中的刀刃还留在少年的腹中,少年温热的血流在手上,湿黏地顺着手腕向下淌去。腿上,床上很快就积了一摊,然后下渗,晕开。
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或者说还是个孩子,脸白得清秀,下颌削尖。只不过看上去比自己要年长,一声声哥哥的自称,倒是有趣。
白辞早已平静下来,身处陌生之地强烈的警觉还在,他记得自己从平城一路走到一处山谷,最后体力终于不支,再然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血透过破旧的裤子渗到皮肤上,白辞低下头,用比那脑袋小上很多的手扶起少年的脸。少年看上去还活着,似乎是武功的底子很好,一刀洞穿腹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不知道如果把刀抽出来,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
白辞想了想,将手慢慢的从刀柄上放下来,血迹拭在素白的被单上。少年的身体并不沉,却压得他动不了。白辞小心翼翼地从少年的身体下撤出来,然后试图把他整个人抬到床上。可是搬了半天也搬不动分毫,这个人就算站直,也比两个自己要高。
白辞扶着床沿下到地上,从下向上抬。使了吃奶的力气推了一会儿,手忽然顿住了。
这人原本不明身份,刀就是自己捅的。何况无论是谁,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手力松了下来,任那少年的一半身子垂在地上。
自生自灭吧。
借着蜡烛的光亮走到门边,推开门。
已经是夜晚,月光晦暗,只看得到附近不远。门口有一棵很高的树,四下里似乎种满了草药,清淡的药香混在夜风里,一呼一吸也舒服了些。
想起门上挂着的药篓,一个猜测在脑中慢慢形成。
这里莫非是神医谷?
白辞虽对江湖中的事不了解,但神医谷还是听说过。谷主白圣溪医术名满天下,只是足不出谷,想求医的人只能自己寻来。
白辞并不相信能有人治好他的病,更何况拖着残破的身体四处走了一年,他觉得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走了几步,被草药的香气冲得清醒了几分的脑袋又开始昏沉。每次要昏倒之际他都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再醒过来,所以强力支撑着清明,胳膊上还有房中少年的血,已经变得冰凉。白辞的左手覆上右臂,仰头看着天上的月,原本晦暗的光亮渐渐变得模糊,重叠,最后不可抑制地沉堕进黑暗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干燥的床上。浑身已经被洗净,意识也清明了许多。白辞感觉到床边有人,过了片刻,才睁开眼。
“醒了?”那人问。
黑发散束,仙风道骨,想必就是白圣溪了。
白辞下意识地向旁看去。
“他还没死。”白圣溪道。
那个少年躺在不远处的榻上,似乎正在沉睡。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看去似乎已无大碍。
那少年醒来的时候,白圣溪道:“这是我唯一的徒弟容镜。”
想起昨夜他自称哥哥的那几句话,白辞盯着他那比自己小上一两岁的脸,叫了一句:“容镜哥哥。”
朝廷的侍卫满天下寻找白辞,白辞正在神医谷里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专心地给容镜剥葡萄。
白辞很自然地像个七八岁小孩子一样,伸长胳膊,把剥好的葡萄送到容镜嘴边。
容镜笑了一下,白皙的右颊露出了个细小的酒窝,然后咬下了葡萄,顺便还舔了舔他手指上的汁水。
“小娃娃真乖。”
白辞弯眼回笑,然后继续剥下一粒。
动作不由自主仔细了些,把剥下来的葡萄皮丢进另一个碗,然后再站起来踮起脚放进容镜嘴里。
容镜大爷似的一只手支着腮,然后一口连着他的手指头咬了进去。
容镜这回不松口了,看着他笑得狡猾。白辞抽也抽不回来,然后身体忽然一腾空,被容镜拎到了床上,鞋掉了下去。
容镜坐起来,两只手捏着他的脸,捏了捏,道:“好软。”
白辞看着他满脸得意的样子,忽然伸出手,也捏了上去。
容镜被小手捏得不痛不痒,不怀好意地一眨眼,然后手滑到他的咯吱窝里,开始呵起痒来。
白辞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连向后退,边退边躲,差点撞上墙,被容镜一胳膊及时捞了回来。结果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眉心不可见地动了动。
“疼了?”白辞下意识地问。
“没。”容镜不当回事道,“快好了。”
“你还是先躺着,不要动了吧。”
容镜被白辞说得正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索性又倒回床上。
午日高照,正适合睡午觉。白辞自己下了床,穿上鞋,再一看容镜,已经睡着了。
被子刚才被折腾到一边,剩了一个边角搭在腿上。白辞踮起脚,拽过被子,替容镜盖上,又向颈上掖了掖。
看着容镜熟睡的脸,白辞蓦地一怔。
他好像无意间对这个少年……过于用感情了。
这个想法让他立刻警醒起来,好像自从遇见这个少年,他就不由自主被影响着。
复仇的计划在心中早已渐渐明晰,他一度以为自己不会被任何人所影响,更不会被任何感情牵扯,容镜的出现,像是一粒石子,打破了静如死水的湖面,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目光渐渐淡了下来,然后变冷。
这个人,不能留着。
他得亲手杀了他。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