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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裁判:chekmate》作者:围围安
文案:
东京市发生了手法诡异的连环杀人案,唯一得知真相的高级检察官御剑怜侍即将身陷囹圄。
逃避着追捕的同时,寻求着唯一能够逆转一切的真实!
速度感与刺激并存的检察官推理物语、就此展开……!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御剑怜侍,成步堂龙一 ┃ 配角:绫里真宵 ┃ 其它:推理,犯罪,侦探,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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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
1
“真恶心。”
薄暮时分的巴伦西亚街区正应红火,不过今天情况大不一样。素以所谓无名艺术家和诗人聚集而出名的露天咖啡座没有响起音乐声。也没有人聚精会神地蹲在街边,捧着宝贝的黑色相机拍摄廉价石板街道上的落叶。今天一片肃杀。一片死寂。
二十七岁的画室老板波志目惠美刚刚被从街旁的一盏铁漆路灯的尖刺上卸下来抬走。
整个街区已经缠了好几圈警戒线,却仍然驱不走好奇的围观者。现场调查的刑警不仅要忙着取证,同时还不得不拨出人手来维持周边的秩序。
而亲临现场的一位黑衣检察官铁青着脸离了警戒线老远,紧紧抱着双臂站在一旁。
“真恶心。”他说。
“已经是第四起事件了的说……”他旁边的大个子刑警小心翼翼,生怕多说一个字,让这位掌管自己薪水的上级脸色更加难看。
检察官没有回答。这显而易见。恶趣味的杀人方式,还有每个被害者手中意义不明的字条——从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杀害波志目画室负责人的凶手还曾经犯下过三起性质同样恶劣的谋杀案。这是无比典型的连续犯。
“糸锯,前三起事件的调查怎么样了?”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好像刑警是一只在他耳畔嗡嗡叫的蚊子。
名叫糸锯的刑警面带愧色。“没找到被害者们的任何交集的说……已经从幼儿园的人际关系开始查了,但还是没有结果的说。科长认为这也许并不是连环杀人案的说……”
检察官转过头去。“不可能。被害者与被害者之间的联系呢?可能他们同属于一个组织,而凶手恰好是那个组织的仇敌?”
“有关这件事,警员也调查了的说……但是他们真的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说。生活轨迹完全不同……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互认识的说。御剑检察官,难道我们的方向真的错了的说?”
被称作御剑的检察官感到一阵秋风,于是裹紧了大衣。两周之前,检事局在第一起案件发生后便调度了他来负责,尽管凶手的归案仍然毫无头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摊上这么一个烂摊子,而且还演变成了连环杀人。
他御剑怜侍做检察官将近八年,疑案杂案碰见过不少,但自己全部妥帖的以嫌疑人的“有罪”来画上句号,也算称职。况且自从自己传奇的老师两年前病逝后,全检事局似乎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来看他这个“神之继承者”的表现。当然,检察工作要全面仰赖警方的缜密调查和取证得出的结论,而现在这个案子连嫌疑人都没抓到就张罗着找检察官——实在有点荒唐。
他戴了橡胶手套的手上攥着一个塑封袋,袋子里是波志目惠美尸体上发现的字条。纸本身毫无特点,是任何超市都买得到的中低端打印纸,前三次案件中警方跑了无数个超市只证明了这个毫无用处的事实。而被裁成四方一小块的条子上,印了一个同样毫无特点的字母——。
御剑怜侍不知道能代表什么意思。英文字母的排列组合数几乎是无限的,妄加猜想毫无意义。那么,把这个和前几起事件中被害人手中的字条联系一下呢?他开始回想前三张字条的内容。但他失败了,他只能想到那些被害者让人不快的脸。
像大多数人一样,这些被害者都有家庭,朋友,同伴。御剑在调查的这十几天,看了几乎无数张一模一样,哭得上不来气的脸。但他很难对他们产生丝毫怜悯。感情是多余的,无益于思考,有时反而会阻碍通往事实的道路。况且,谁也无法确定,也许某个满眼泪花的被害者家属就是他们一直所苦苦追索的那个连环杀人鬼。
他习惯性地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掏出手帕擦了擦。这是他感到无所适从的标志。案发现场几乎已经不需要自己的调遣,而他实际也并不是这群刑警的指挥。相比之下,事务繁忙的检事局更需要他。于是他向刑警一点头:“走了,糸锯。”对于亲近的人并不使用职称——这是他最近才养成的小习惯。
糸锯也回以致意。“还需要别的文件吗,御剑检察官?”
“你觉得什么有用,待会儿送到我办公室就行了。” 他摇摇头。
最近才更名为“巴伦西亚”这个洋名字的老街堆满了落叶。御剑每走一步,被踩碎的树叶就咔嚓一响。他不喜欢这些最近才种上去的树,也不喜欢这条过于时髦的街。现在的人们过于躁动,十八世纪沙龙中诞生的思想新浪潮已经再也不会在这些咖啡馆里发生了。然而总是有太多人搞不清自己的位置,以为自己的那些所谓艺术文学能够一举成名——俗气至极。也许波志目惠美就是在那间小破画室里和谁结了仇吧……谁知道呢。
他忽然对自己思绪的刻薄感到震惊。人对于死亡过于淡漠不是什么好事。他叹了口气,把手□□黑色毛呢大衣的衣兜里。他今天穿了一套全黑的条绒套装,亚麻的领巾掖进了马甲里面。时代已经变了,自己不能再像老师那样张扬……不过品质是不可缺少的。他很满意自己的每一套服装,毛呢、丝绸、精纺棉——并不华丽却能看出奢侈。这样的装扮让他看起来谦虚得体,也让普通人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人如果像巴伦西亚街那些渴望客人的店老板那样,换上流行行头,满嘴时兴词语,见到谁都大喊朋友的话,只不过会变成时代的弃子而已。
御剑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跑车前。他摇了摇头,今天自己好像过于尖酸了。他坐进驾驶座,插上车钥匙。音响里响起了三四十年代的某首法国流行歌曲。这是他真正的爱好——办公室里那些古典乐是拿来唬人的。
他的轻吻仍留在我的眼梢
一抹笑意掠过他的嘴角
这就是他最真切的形象
这个男人,我属于他
合着音乐他慢慢地笑了。这歌词其实是很暧昧很缠绵的。他开着车,不自觉地跟着哼起了旋律。究竟是谁会写出这样的歌呢?自己肯定不能。十八年前自己就对某些感情免疫了。这是病,心理医生能证明。
幸福的光阴趋走了长夜
忧伤与泪水全无踪影
这幸福的感觉伴我至死
一首歌已经到了尾声。御剑感到有点纳闷。自己出门时,明明并没有听过这张碟子。今天早上他听了摇滚——有一首歌里女主唱用哭腔连着吼了八遍“僵尸”,他记得很清楚。
那这张碟片是谁放进去的?——还是自己记错了?
这时,音响中传出的背景乐声突然降了一个调。御剑怜侍一颤。这不是自己的cd。正版碟片不会出现这样的损伤,而自己的车载音响也是刚刚升级的,不可能损坏碟片。况且,这个降调一听就是有人故意所为。
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同时,音响中响起了一个同样降了调的声音。
——居智一郎。
检察官打了个寒战。
这是第一桩案件中被害者的名字。
——府辰亚由美。
……第二个被害人。
——光浦篠留。
……第三个。
御剑几乎能预见到下一个名字。
——波志目惠美。
他双手已经变得冰凉,几乎全靠坚韧的神经才能在这段声音的期间保持车子的控制。音乐并没有恢复原样,那个声音似乎还有话要说。
此时御剑已经把车开到了检事局的地下停车场。那声音开腔前停顿了一会儿,仿佛此时全世界都静默掉,只剩下降调后那诡异的《玫瑰人生》伴奏声。
——御剑怜侍。
随后一阵寂静。
御剑几乎把他省吃俭用了几年买下的跑车撞到了对面的墙上。
他逃一般地拔下钥匙,关掉音响,疯狂地按着碟片插入口旁边的“推出”键。音响终于慢悠悠地把那该死的碟片吐了出来,检察官定神一看,背后又是一凉。
碟片的正面一个字也没有,看来是一张私刻碟。但让御剑不舒服的是它的颜色——他太熟悉那暗红色了。那是他曾经最喜欢的颜色,衣橱里总要挂上四五套同色的西装,当然那是老师去世之前的事了。
但现在暗红色让他恶心。它像血。从人体流出已有一段时间,却又尚未凝固的冷了的血。他抓起那张碟片丢了魂儿似的向楼上奔去。
他冲上检事局的十二楼时已经精疲力尽,几乎跪倒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用电梯。强烈的不安会给他带来更加严重的被害妄想。他跌跌撞撞地冲向自己的办公室,摸出钥匙,推开门。黑色毛呢大衣已经被他拿在手里。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