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分卷阅读32

    刘生生於是明白徐染的用心,噗哧一笑,徐染淡定表示:「现在书肆的买卖做得真好,用心周到啊。」

    「就是。」刘生生拍大腿笑起来,徐染一直深情款款注视他,害他笑完有点羞赧,呼吸也开始不平稳,徐染逮着这机会凑过来,捧起他的脸在唇间印上一吻,哄着他说:「今晚不会进去的。我只是抱着你,做些让你快乐的事可好?」

    刘生生在蒙胧烛光照映下歛目点头,主动把里衣的衣襟拉开,再钻到徐染胸怀里,抬头往徐染喉结、锁骨处细细亲吻,展露从未示人的温顺柔情。

    「其实你快乐我也快乐。」刘生生说完顿了下,赧笑道:「我是来不及把书研究完才说不行。不过,若是不做到那一步的话,倒是怎样都可以。」

    徐染欣喜,以行动代替言语和心情。虽未合而为一,却已是心意相通,缠绵通宵。

    ***

    天空开始降下细雪,刘生生和徐染人却在衙门的牢里探视那个几度欲害死他们的人。

    十一月初,徐染和刘生生在安大人作主下结为义兄弟,刘生生从此能凭这层关系定居白水县,有些繁琐的事也得陆续办理。然後徐染就从同僚那儿得了消息,听说施莘丰在牢里不停吵着要见刘生生,他转述此事,刘生生思量再三,想起那日在公堂留有悬念,就觉得再见一面亦无妨。

    再说,施莘丰算是个重犯,虽在白水县受审,却还得再移往他处,下场如何尚未可知,所以刘生生想搞清楚心里的疑问也没有太多机会,於是让徐染动用关系进牢里找人。

    施莘丰待的牢房比他们之前都还要宽敞许多,这种天里都还能给囚犯一张棉被盖,刘生生见到他时他正在吃牢饭,菜色不算差,怎样都还有颗卤蛋。刘生生见了咋舌,与徐染对看了眼,只不过自由可贵,也犯不着那往日待遇来比对了。

    施莘丰端坐在牢里细嚼慢咽,垂目不语,看起来十分正常,刘生生小声问徐染说:「他看起来很正常啊。」

    带他们进牢的狱卒是比之前被吓过那几个还老资历的,对着徐染他们表情倒是亲切慈和的说:「他的疯是一时一时的,不是一整天都这样。现在是正常了,昨晚失态的样子才真是找麻烦,大冷天的喊着有妖怪,还尿了裤子。他虽是恶人,也不是生来就这样为非作歹,我就找了条旧裤子给他换。」

    关於施莘丰这人的背景,老早被八卦的县民挖掘出来晒,听说施莘丰原是个颇为上进的文人,家境小康,後来遭遇变故,家中人去财空,又求不得功名,因缘际会下开始声称自己听得见神喻,并开始替人做预言,後来搞了个明真教歛财、勾结官商样样来。

    施莘丰听那老狱卒说完冷笑一声,抬头看他们,老狱卒说:「你有话快讲,别耽搁徐保长跟刘先生,人家可不像你闲在牢里啊。」

    施莘丰直视刘生生,目光森然,刘生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施莘丰问他们说:「你们两个,还看得到、闻得见那些非人之物没有?」

    徐染寡言以对,刘生生懒懒回应:「关你什麽事,找我们来就为了问这个?」

    施莘丰把筷子搁在碗口上,双手搭在膝上正坐,他肃容说道:「我听不到祂们。是那个和尚,他把我的能力取走,损及魂魄精神,以致我一天里仅有几个时辰清醒。我得趁我清醒时告诉你们,要当心那个和尚。」

    「空月?」刘生生睁大眼疑问,目光再投向徐染,徐染则一脸毫不讶异的样子漠然看着施莘丰说:「他为何害你?」

    施莘丰扯开嘴角,神情惶惑而恐惧,又像在怪笑似的回说:「不知道。我也不晓得啊!我根本不晓得他是谁,那天莫名其妙冒出这个死和尚坏我好事,直到最後一刻我才知道他不安好心。我会弄成这样都是因为有个高人传授我邪门法术,我还以为那是在帮我,因为我能成大事,那个高人从来没有用真面目出现,所以我也是那日才发现那死和尚就是我以为的高人。我只是他的一个消遣,一个消遣,我是他的一个消遣而已!你们也是,你们也是他做来消遣的棋子,只是你们比较幸运,他还没腻了。最好小心那个妖僧,他不是人,他简直畜牲不如,也没有人性,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

    话说到这儿停顿,刘生生惊住了,徐染也有点错愕,狱卒则听得一头雾水。施莘丰满意他们的样子,嗤嗤怪笑几声接着讲:「还有张符对吧。我命狐女做的一张符,在纸人的心口画了符文的那个。那家伙本是我要用来做为容器的。」

    「容器?」发出疑问的是刘生生。

    「装星星的。」施莘丰低头继续怪异的笑着。「装神格的。那个人,你也认识哦。你认识的,就在不久之前到过这地方。虽然不晓得下落为何,可是那妖僧恐怕也是要把那人当作玩物吧。刘生生……这事儿不会玩完的,你以为我才是布局一切的人?不对,我比你们委屈,我才是受害的人,你们这些人都──」

    施莘丰说着说着又开始发疯咆哮,徐染拉着刘生生的手走出牢狱,刘生生才慢慢回过神来,脸色难看的抓住徐染的手臂说:「那疯子讲的该不会是年糕哥哥吧?」

    「疯子讲的话不必当真。他只是想使你不安,你别中了他的心计。」

    刘生生汗颜、疑惧道:「当真?」

    「你不信我?」

    「……信。可是我担心年糕哥哥。」

    「这你不必太过忧心,其实昨日有人从信局那儿捎了封信过来,今早急着过来,没来得及给你。就是赵公子的来信。」

    「什麽?」

    徐染後来把那封信交给刘生生看,信的内容很短,却足够让刘生生安心,信中提到赵熙年已经在一个不亚於白水县的风水宝地落脚,还画了一张地图,说是让刘生生有机会能去找他。字迹确实是赵熙年亲笔,刘生生这才勉强安心,并和徐染约好了择日去拜访赵熙年。

    冬至夜,刘生生和徐染两个煮了汤圆吃,忆起此事,刘生生忿忿道:「那施莘丰真是个讨厌鬼,自己疯就疯了还想生事,早知道根本不必见他。」

    「既然知道他是疯子,又何必一般见识。」徐染安慰道。

    「反正晓得年糕没事就好了。而且那些话根本是想挑拨空月跟我们的关系吧。」

    徐染听了却改变态度说:「那倒未必,说不定空月真是他讲的那种人。凡事小心为上。有些事可不是空穴来风。」

    刘生生眯眼,无奈又好笑的质疑:「你就这样敌视光头和尚啊?他生得那麽讨喜,我看世间能如此敌视他的人,除了有可能真让他害惨的施教主,也就你一个吧?」

    「我不曾觉得他生得讨喜。」徐染冷漠略过这话题,刘生生端着小碗坐到他身旁,勾肩搭背的邀约道:「一会儿吃完,你负责洗碗收拾,我先回房。」

    「为何是我收拾?」

    刘生生笑得相当魅惑,压低嗓音跟他讲:「因为,我把先前的小书研究透彻了。」

    「……好,都交给我吧。」

    《完》

    -------

    第18章 番外 雪夜(限)

    刘生生让徐染一人把碗筷洗了,就算刘生生不讲,徐染本来也没打算在冷天里让刘生生做这些事,刘生生不像他有习武的底子,要是寒气侵体就不好了。

    平常刘生生对徐染说话不像刚认识那时客气,徐染知道这是因为刘生生已经相当依赖自己,客气应酬的那套都是对外人才摆出来的样子,对他则是本性流露。

    这天刘生生要他洗碗的口气有点颐指气使,虽然晓得这是刘生生撒娇的方式之一,他却纳闷为何特地支开他,後来刘生生才给了他一点暗示,说自己把那小书研究完了。实际上那样的书,徐染早早就翻完,很快就明白刘生生想做什麽。

    一般男女的春宫图并不常见,同性间的又更少,他们有默契买的那本小书其实是写了两篇男男相恋的故事,然後又由不具名者写了评析和深入的介绍,再以图相辅,刊载的图多是有点久远的旧图,新图也有几幅,供读者参考。说穿了好像是本入门读物,翻至最後一页还写了本系列初刊,下回待续,感觉出版的人很会做生意。

    徐染走回寝室途中,一面收拾杂乱心思,一进房间就被刘生生扑上来压到门上,刘生生往他嘴巴狠狠亲了几口,笑得双眼弯弯。徐染嗅了嗅,瞄到桌上的酒壶和杯子,肯定道:「原来支开我是偷喝酒。」

    「喝酒壮胆嘛。而且你看。」刘生生指着门窗,都被贴了符,他说:「这样我们就不会被某些东西打搅啦。」

    「有句话说,色胆包天。」

    刘生生笑起来,戳着徐染脸颊道:「你在讲你麽?」

    徐染轻哼,带着笑意搂着刘生生的腰往里走,刘生生经过桌边又端起酒杯把酒喝乾,然後反过来推着徐染的背往床里去,帮徐染脱衣、脱鞋袜。刘生生抬头发现徐染的视线落在自己衣襟,他眯眼嘻嘻笑说:「失望啦?我没有女子那种软嫩丰满的胸,一会儿只怕你、唔……」

    徐染低头吻住他,把他往床上带,两人坐在床缘双唇兜在一块儿,那唇瓣好像越沾越胶着在一起,偶尔能见到谁勾着谁的舌,最後绵密的吻着,啃着。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热切的亲吻,只是这个夜晚特别不同,外头又在飘雪,一会儿雪停会再更冷,但这床里相倚的两副身躯越来越火热。

    徐染急切脱了刘生生的衣衫,刘生生也去扯他的衣裤,很快他们身上只剩亵裤,徐染伸手抚摸刘生生脸颊温柔凝视,刘生生一脸微醺对他微笑,并拿出一个小药盒。徐染接过药盒打开来,按着刘生生的肩要他躺下,刘生生紧张得抿唇注视他动作,屈起的双膝被徐染分开,但又顺势翻过身侧卧,悄悄摸出枕头下的小书恶补。

    手里翻没几页就被徐染从身後伸来的手抽开,徐染把书扔远了,告诉他说:「书里怎麽写的不重要,情之所至,顺其自然吧。」

    刘生生耳根早就红透了,一路红到脖子和身体,徐染从他身後贴上来抱着他,在耳根和颈侧嘬了几口,跟他说:「都说了,交给我吧。」沉缓温柔的嗓音像是最诱惑人的法力钻进刘生生脑子里,渗透四肢,浑身开始发软。

    徐染揩了些药在手指间,那手直接伸到刘生生裤里揉捏臀肉,刘生生回头和他相视,又吻了起来,似乎只是这样揉着臀瓣就能令刘生生动情,刘生生不时发出比平常还软的低哼,听得徐染欲火高张。

    刘生生右肘撑起上身,支起左脚,自己一手摸着已经充血的事物,而徐染伸到他裤里的手也拨开臀瓣往幽深处钻挠,练剑的手多少有茧,摸得他又麻又痒,他忍不住失笑、扭腰想躲。

    徐染立即欺身上去压着刘生生,刘生生成了趴卧的姿势,喘了会儿又开始挪动身体,抬高了臀向着徐染。徐染双手各抓在刘生生一边的臀上,刘生生低哑呵了口气,嗯嗯呀呀的哼了几声问说:「你顾着揉我屁股,该不会比起胸更喜欢那两团肉吧。」

    徐染浅笑,他说:「都喜欢。」他两手姆指把结实饱满的两团肉分开,又取了更多药膏往穴里涂,一根手指就这麽乾脆的插了进去。

    异物侵入,刘生生惊呼,垂首呻吟,那根手指好像特意修了指甲,并不刮肉,但薄茧仍将肉壁刺激得不停紧缩,穴肉紧张得绞住徐染的手指,徐染慢慢抽出修长的手指时发出了「啵」的声音。

    刘生生羞得不敢回头看徐染的表情,徐染也没勉强他,却是倾上前抱住他,细细亲吻颈背以後把他往後捞到胸前,一手握住刘生生的肉根,一手捏着乳珠拨弄着。刘生生以前还觉得男人胸前平平,那两点也没什麽感觉,洗澡都不知搓多少遍也没事,可每次徐染怎样弄他就是觉得一阵酥麻,有点刺痒又激起许多**,还想被那双温热的手抚摸、玩弄。

    徐染见刘生生舒服得瘫在身前轻扭身躯,心情亦很愉快享受,暂时搁下拓凿极乐之地的工作,专注在取悦刘生生。他知道自己手上几处因为习武执剑的习惯而有茧子,也晓得刘生生并不讨厌,双手恣意在这男人身上游移、挑逗,刘生生的背和臀也不停和他磨擦,他腿间的**也早就粗胀起来。

    「摸我。」刘生生捉起徐染的手摆到胸前,另一手把徐染的手按在胯部蹭动,在**侵袭下越发放浪。「徐染……嗯,好痒。嘻。」

    「喜欢麽?」

    「嗯。」刘生生闭起眼享受徐染的手技,被握住的男根有时被掐弄得有点疼,可又觉得无比痛快,徐染的手劲恰恰好给予适切的刺激,现在又忽然加快速度套弄起来,没多久他闷吟一声觉着要泄出来,竟被徐染的手一握,堵了精关。

    「啊、想、想出去。徐染,手拿开,拿开。」刘生生弯下腰,一手揪着床单一手想扳开徐染搁在胯间的手,浑身颤栗着,徐染这才心软的松手,指缝一下子流出浊白体液,他又取了不少润滑的药膏和着那些体液抹在自己怒挺的器官上,然後对着趴跪於面前的刘生生轻蹭下体,握着自己硕长的事物往穴口挤。

    刘生生方才只被一、两根手指拓软过,徐染似乎迫不及待想进来,他为了能接纳那东西而努力放松身体,只是龟首探入一寸就觉得吃力,穴边的肉褶被撑开,敏感的那圈皮肉裹着肉刃不知是想往里绞或是往外排斥。

    徐染深吸一口气,刘生生张口粗喘,也低哑哼喊:「啊……哈啊、好大,真大,还不行啊。」

    「疼了?」

    刘生生感觉那东西仍想往里钻,又过了会儿不敢妄动,徐染又担心问:「生生,你疼不疼?我先出来?」

    刘生生没吭声,徐染怕弄伤了他,很乾脆的退後,抱起刘生生察看脸色。刘生生的脸和身子一样烫,可他不顾矜持了,只想着徐染这般忍着很难受,於是咽了咽口水跟徐染说:「那你先用手指,再弄一会儿就可以。」

    「好。都依你。」徐染怜爱的亲着他的嘴,怀里的人虽非软玉温香,还是个手长脚长、健朗的男子,可徐染就是觉得刘生生无比可爱,就连那生了些稀疏细软毛发的下腹和腿间也都不让他恶心,甚至想拿手抚摸。

    徐染让刘生生躺在怀里,把那一双长腿架开挂在自己屈起的腿上,如此便能清楚看着刘生生泄过一回的那团肉块正有些颓然瘫着,他的手指再度插进刘生生後庭继续未竟之事,慢慢增至三指,刘生生腿间的东西逐渐精神,对着他们的动作摇摆,徐染不住低笑,刘生生亦觉自己**毕露,当真羞赧,伸手想摀住自己的东西。

    徐染把刘生生的手拿开,用谁也没听过的磁性嗓音说:「别遮着。我喜欢看。」

    「你不觉得……这东西跟你一样,有点……」

    「我喜欢你。所以你身上每一处也都觉得好。」

    「啊、嗳嗯嗯,手,你的手别……别啊、弄着什麽了,好痒,好痒……」刘生生仰首不停喘着,摆荡腰肢说:「里面好怪。」

    「里面?」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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