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占勿药》分卷阅读19

    严凤诉着一袭锦缎,单是那腰带,便可看出纹饰精美,绣工非凡。

    严凤诉慵懒起身,似被惊扰了美梦,眼神中有些许不愉,打个呵欠。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外衣微微下滑,居然露出半个肩膀来,那肩膀虽然裹在月色中衣里,却仍可看出其形态美好。

    严凤诉神色不愉,白沐的神色可也没好到哪儿去。

    “呦,子季,你醒了?真真是一顿好等。”严凤诉悠然道。

    白沐咬牙切齿:“快点起来,我腿要断了。”

    严凤诉慢悠悠起身,问:“子季,你前日逛花楼之前,扒走我的衣物后,可曾在袖袋之中看到一枚玉佩?”

    玉佩?白沐一愣,随后想起那日丢给龟公的那枚雕工精良的美玉,难不成这是件不得了的物事?

    白沐心虚,脸色稍缓:“你找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姑娘送的,失了不好,因来问问,既然你没见到,便也罢了。”严凤诉无可无不可。

    白沐松一口气,既然不重要,便直接告诉他送给龟公了吧。正打算招认,却见许羡鱼匆匆赶来。

    “景之!子季!你们又偷空躲闲!快随我走!”许羡鱼不由分说,拉起二人便走。

    “做什么?”

    许羡鱼抽空回一下头,低声唏嘘道:“圣上欲体验平民之乐,竟隐了身份,跑到那对面的花楼去小摆宴席”

    什么?!不止白沐脸色变了,严凤诉的脸色也微微发黑。

    远处红日渐落,倦鸟展翅惊飞。

    “快走,圣上点名由你二人亲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日暮春寒,怎如此料峭

    白玉卮,红螺碗,清樽酒,金玉盘。

    几上杯碟交错,诸人把酒言欢。

    歌扇卷,醉玉楚腰可堪怜,风流言,点了胭脂画牡丹。

    四下里才子风流,轻红偎醉。

    白沐收回眼光,心里骂道:这叫这么一回事儿!

    你看那边那面红耳赤不好发作之人,平素最是风流场中穿行客,此时软玉温香在侧,却偏装出一副不苟言笑、坐怀不乱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改完才发现……原来都一年多了。。嘤嘤嘤嘤

    ☆、轻红偎醉(一)

    白玉卮,红螺碗,清樽酒,金玉盘。

    几上杯碟交错,诸人把酒言欢。

    歌扇卷,醉玉楚腰可堪怜,风流言,点了胭脂画牡丹。

    四下里才子风流,轻红偎醉。

    白沐收回眼光,心里骂道:这叫这么一回事儿!

    你看那边那面红耳赤不好发作之人,平素最是风流场中穿行客,此时软玉温香在侧,却偏装出一副不苟言笑、坐怀不乱的样子。

    再看那侧那少年老成一本正经之人,本是言辞侃侃最善调笑的风流郎,却偏紧闭了双唇却偷眼在那塌几之下去追逐软娇娘们的红酥手。

    再听那耳边好不隐晦难辨的歌功颂德逢迎拍马之声,啧啧,还真是——好些个翩翩君子,朝中俊秀。

    一缕灰尘飘入杯中,白沐皱眉抬眼,正见一个侍卫从梁间探出头来,赧然一笑,以作歉意。

    咳咳、这样的宴席,真是——好没意思。

    终于,天子也觉乏腻,起身出去更衣。众人被约束了小半夜,倒也不敢颇多造次。

    许羡鱼端一盅酒,遥敬严凤诉:“景之,来来来,陪我干了此杯!不日你做了国舅爷,可要记的拉拔拉拔儿时的玩伴——”

    想是词穷,许羡鱼挠挠头,扭头问:“是吧,子季?”

    白沐心下不以为然,瞥一眼,应付性的随意点点头,心下却暗骂:拍马屁还要拉上别人一起拍,许羡鱼这厮可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爹又不赖,真正的手握重兵,便是严凤诉他爹,说话也得客气三分。没想到生个儿子却如此毫无骨气毫无见地,真是有够阿谀谄媚!

    白沐越想越觉愤慨,只差拍桌子喊上一句:“寡廉鲜耻、寡廉鲜耻哪!”

    这边白沐心头火起,许羡鱼倒是浑然不觉,借着酒兴和严凤诉扯着些严姐一入宫墙,母仪天下的漂亮话。

    白沐心中火大,顺手倒一杯酒,转头对身侧之人殷切道:“苏大哥,小弟敬你一杯,日后还仰赖苏大哥多加提携,指点迷津。”

    浑然忘了方才腹诽许羡鱼的言语。还真是不自觉啊。

    苏清晗正在缓缓地按揉眉角,眉鬓似有隐痛。闻言难得的执杯玩笑道:“你自小便机灵的紧,可不需我从旁提携。”言罢举杯一饮而尽。

    白沐笑笑,执杯欲饮,却嗅到一缕熟悉之极的异香,转眼看时,身侧正走过一个眉目清秀的粉衣小鬟,执了酒壶去给苏清晗添酒。

    此人——此人!可不正是午后行刺皇帝之人!也是前日在此楼中那位被下了药的漂亮少年,那位——险些被白沐春风一度的男人。虽说面貌身量已然改换,但那缕极轻极怪的香气却始终没变。

    白沐心中暗道:身量不高,胆子倒是够大。风声正紧,竟还敢来。

    正思量,听的耳边一声惊呼,粉衣小鬟被裙摆一绊,突然倒至苏清晗身上。

    白沐在心中默默评价:方法是老套了一点,不过……咦,他不是男的么?勾引苏清晗做什么?——啊,不对!这其中,定当有诈!

    “姑娘小心。”苏清晗笑意不减,起身去扶,白沐却瞥见他周到礼数之下,不动声色的避让。

    粉衣小鬟面上一红,靥生绯云。眼波流动,不输厅中任一花娘。

    白沐由衷感叹:雌雄莫辨,装得真像。

    小鬟捡起跌落在地的酒壶,致歉退下。

    白沐终觉有异,想了想转头道:“苏大哥,今夜月朗风清春意漾人,值此花好月好诸人尽欢之际,小弟想出去——方便一下。”

    褚良远真是把治理花楼的好手,手下之人莫不被□的妥妥帖帖。厅中宴饮,厅外便没有一个闲杂人等。

    不过这褚良远倒着实蹊跷,似能预知危险一般,他刚出门,圣上便来了……

    白沐胡思乱想地追出厅外,便见廊道中空空荡荡,早不见那小鬟身影。

    被廊道中的冷风一吹,白沐想起圣上今日的所有举动无一不透着诡异,这花楼与严凤诉的事情,不知圣上是否知晓?又疑心几分——啊呀!不好,褚良远出了远门,那褚宅还能住么?若是再遇昨晚的贼人,可怎生是好?

    白沐蓦地惊醒,顺手拦一个过路的仆役:“你们主事的还在不在?”

    “这位客人,我们主事的出远门了,客人有事?”仆役抬起头来,却是一个年迈的龟公:“你、你——”

    待到看清这仆役面容,白沐脸上笑容一僵,心道:今日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刚跟丢一个故人,这便又遇见一个。

    龟公这日无事,想着花楼主事的出去了,便想讨个巧,去厅外候着,这几日生意不好,说不定今晚有贵客慷慨打赏,便可捞上一笔。

    走的好好的,迎面被人给拦下,抬头一看,正是前日被自己下药险失清白的小公子。

    龟公欢喜万分,从袖中掏出一物:“公子,老奴找你很久了,这件物事想来太过贵重,当铺都不收,不如您还是收了回去,兑了现钱吧!”

    龟公手中,赫然便是那日白沐从严凤诉袖袋中找出来抵账的那枚白玉。

    白沐心道也好,适逢严凤诉下午来要,此时赎了回来,也好给严凤诉一个交代。

    便顺手去接那枚白玉,正待拿过来,身侧门板吱呀轻响,不及反应,被巨大的拉力一阵拉扯,耳边隐约听见龟公的一声闷哼。

    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被拽进廊道拐角的一间隐蔽小室,面前笑意盈盈的,可不正是先前乔装改扮,去奉酒的粉衣小丫鬟!

    龟公倒在地上,地面有片血泊。小鬟一手握着一把短匕,另一手把玩着方才还在龟公手中的佩玉,笑嘻嘻的看着白沐不发一言。

    白沐怒急,余光瞥几眼粉衣小鬟手中的匕首,暗忖身边并无半分可用药物,终是没有放声喊叫。

    小丫鬟倒是好奇了:“咦?你怎么不喊救命?”声音清脆,雌雄莫辨。

    “你不喊救命——我怎么喊非礼?”小丫鬟笑意盈盈,看上去心情不错。

    白沐不以为然:“你喊非礼之前,是不是要拉扯拉扯身上衣物?这样才应景哪?”

    小丫鬟脸上神色微微一变。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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