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相得》分卷阅读56

    “说是送给陛下的寿礼。”习清阑道。

    “朕的寿辰还未到。来的也真是够及时的。”司空镜收起了轻蔑的表情,道,“礼在何处?”

    “全数关押了起来。”习清阑道。

    “罢了,来者是客,岂有怠慢之理。”司空镜起身,绕着玉案走了半圈,“准备一下,今夜设宴待客。”

    “是!”习清阑应道。

    习清慕皱了皱眉,也随着习清阑去了。他很想知道,这刚送来了尸体,接下来又会送来什么。是那尸体的头颅吗?

    然而,答案是让人失望的。有各种价值连城的稀有之物,也有绝世的美人儿,但却没有头颅。

    习清阑走到女子身侧,冷幽幽的道,“抬起下巴。”

    女子很听话的将下巴抬了起来,这女子生的倒是好看,不施粉黛却也依有闭月羞花之样,半睁着眼睑,强带浅笑的容颜,只让人见则生怜。习清阑又道,“谁送你来的?”

    “太子殿下。”女子应道,音若莺鸣,话才出一半,脸却红了一大片。

    “叶琰?”习清阑不信,对上女子的眼,试图看穿女子的谎言。女子诚恳的点头。习清阑道,“如今他掌管湮国大小事宜,是他也不足为奇。”

    说罢,习清阑又转向习清慕,“有必要告知陛下吗?”

    “这似乎已不重要。”习清慕道,手里拿着一颗宝珠玩转着,踱步到桌案前,拿起账本看了看,不轻不重的道,“帐都记清了?”

    “回大人,都记清了。”记账的老先生应道。

    “人你可看清了?”习清慕转向习清阑问道。

    习清阑摇了摇头,“既然是叶琰送来的,就算看不清,也得让她去。”

    “那走吧。”习清慕说罢也不等习清阑,独自先走了。

    习清阑又看了那女子几眼,幽幽问道,“你与习清慕大人认识?”

    女子惊讶片刻,摇了摇头。

    “那刚才为何一直盯着他看?差点让我以为你们是熟人了。”习清阑惋惜道。也不去看女子的面色,更不去听女子的回答。好似什么也没说过般跟着习清慕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非难辨心已远,再见何期情不在

    夜宴延续到很晚才结束。司空镜端着金樽斜倚软榻,无精打采的看着在红毯上起舞的窈窕佳人。

    女子舞罢微微一笑,向司空镜行了个礼,便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处,等待着司空镜发话。司空镜慵懒的舒了口气,身子往前倾了倾,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荣儿。”女子应道。司空镜笑了笑,对上女子含笑的眼,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剑,长剑出鞘,寂静无声,剑过咽喉,浓浓白烟四散于殿上。司空镜提起精神,站起身来。只见有彩蝶从浓浓的白烟中飞出,四周顿时起了风,枝桠被吹得簌簌的直响。

    司空镜轻轻的抬了抬手,几人提来灯笼,灯光驱散了白烟。白烟之下躺着数十具尸体,死者面目狰狞,唯有那倾国女子睡得安详,嘴唇还在微微的动着。

    一个侍卫俯身将耳贴到女子唇边,听罢向司空镜回禀道,“陛下……”语气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司空镜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侍卫又顿住了。司空镜已将剑指向了侍卫。侍卫将头埋的更低,“她说……太子殿下说,想陛下了……”

    司空镜听罢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叶琰他这是想做什么……司空镜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目光从尸体上扫过,“交给习清慕处理。”

    “是!”不远处的习清慕听罢应道。

    司空镜转身回了寝宫。面对无色的月夜,他头痛的毛病又犯了,刚才那一阵白烟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一瞬间,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身陷黑莲谷中一般。往日的记忆一幕幕重现,他从未忘记过的人,如今带给他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公孙玉的死,还有送来的莫名其妙的女人。叶琰到底想要做什么?司空镜不明白,可他能够确定的是,有的关系,已经碎了。

    冷雪的死可以说是在劫难逃,那公孙玉呢?今日的这份‘厚礼’?这些又要作何解释,他也很想往好处去想,可这叫他如何想。

    司空镜沉思了片刻,面对着窗外,轻声道,“让人把他送来的东西,都全数还回去。”

    “是。”习清阑一如既往般从最黑暗的地方缓缓地走出来。

    司空镜也乏了,习清阑走后,他在窗口站了会儿便回到床上躺着了。可总是睡不着。也不知怎么了,今夜的头总是痛得厉害的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习清阑回来了。见司空镜面色异样,习清阑自作主张的将手指落在司空镜的脉搏上,司空镜顺势抓住了他的手,“可有何不对?”

    习清阑摇了摇头,想要将手抽回来,却被司空镜握的死死的。手被自己心爱的人抓住,心扑通的乱跳,习清阑强作正经,沉声道,“没有。”

    司空镜睁开眼睛,灯影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几道黑长的影子。面色有些泛红,头有些晕,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笑的有些凄凉,还有些哀伤。他将习清阑的手移到衣领处,用极柔和的声音命令道,“解开。”

    习清阑愣了愣,司空镜仰视着他,“还要朕教你吗?”

    习清阑有些为难,想要逃走,可他更想要留下,此刻那躺在床上的人,那具身体,是他日夜都想要的。曾经不敢冒犯,而今,他正在向自己请求。

    习清阑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动作有些僵硬的解开了司空镜的上衣。

    司空镜等待着,双目期盼的凝视着他,见习清阑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司空镜近乎无奈的叹了一声,将习清阑的手移到自己的身下,放在那处。陌生的触感,凄凉而疲倦的身体。

    “这也需要朕一道一道的下令吗?”司空镜问。

    习清阑提醒道,“陛下……”

    司空镜侧过了身,也似没了兴致,“不愿意就罢了,朕不为难你。”

    习清阑怎会不愿?只是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而偏偏自己的手,自己的视线,还有自己的心,都已完全被这个人束缚住,这样的时刻,他又怎能逃走。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他依然能够感觉到布料下那正沉睡着的,会让他痴迷的东西。跟小贼偷东西似的小心的来回抚弄了几回,衣料之下让他着迷的东西已开始慢慢的苏醒,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它在慢慢的变得炙热,变得富有生命。

    司空镜转过身,依然平躺在床上,仰视着习清阑羞红而又有些茫然的脸,扬手轻轻地拂过习清阑的唇线,手指滑落到习清阑的脖子上,停了会儿,“把衣服脱了,让朕好好的看看你。”

    习清阑面色僵硬,手却很听话的褪去了自己的衣,结实完美的身材露在司空镜眼前。司空镜落在习清阑脖子上的手缓缓地往下移动着,在他的胸口处来回游走,流连不离,偶尔有意无意的在那两点红色肉粒上时轻时重的捏上一下,惹来几声轻缓低沉的浅吟。

    司空镜起身将脸贴上习清阑的胸膛,灼热的呼吸落在他敏感的肌肤上,吻若密雨般落下。习清阑往后闪了闪,司空镜伸手拦住他的腰,紧紧的将人束缚在自己尽可能控制的范围内,却又给他可以活动的小空间。“你……没有和别人做过?”司空镜有些不信。

    习清阑摇了摇头,咬着牙关,他不想发出异样的声音来。

    不知是习清阑所带给他的暂时的感动,还是叶琰给他的永恒的伤害,司空镜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了一下,痛得他忍不住的痉挛,紧紧的将习清阑固定在两臂间。

    “陛下。”习清阑也察觉到司空镜的变化,伸手抱住司空镜的脑袋,温柔的理着司空镜的发。

    ……

    事毕之后,习清阑凝望了一眼身侧的人,忍痛只身离去了。今夜只是一场意外,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的。

    当习清阑出门的时候又碰上了习清慕。

    习清慕面色阴冷,习清阑沉默着与他擦肩而过。习清慕伸手拉住了习清阑,并没有要让他离去,也并没有要留下他的意思。两人就这样就僵持着。

    习清阑道,“有事吗?”

    “你脑子应该清醒点。”习清慕有些生气。

    “和你一样吗?”习清阑嘲笑道。

    习清慕不知如何说话,毕竟是他将人送到司空镜手中的。他本以为昨夜的事早该在很久前就发生了。如果真的如他所想,他不会动怒,偏偏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想之外。

    习清阑甩开了习清慕的手,径直而去,“我并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冰凉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发寒。

    习清慕在殿外站了很久,正欲离去的时候,司空镜冷幽幽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习清慕应声进去,司空镜斜斜的坐着,神态疲倦,半闭着眼睑,解释道,“你只说过,在他成年之前让朕别碰他。”

    习清慕闻声并未说话。

    司空镜道,“湮国之战,朕打算亲征,老师觉得如何?”

    习清慕并未思考,“湮国之战,我朝必败。”

    “依老师之意呢?”司空镜问,“坐着等着别人来打?一直延续下去?”

    习清慕只道,“需从长计议。”

    “如何议法?”司空镜问。湮国兵强,加上叶琰对梨姜的地形以及梨姜内外上下都十分了解的缘故,若是交战,梨姜注定是败。若是不战,又要如何逃得过。面对被玩弄,遭背叛,还有友人之仇,挑衅之事。他也是七尺男儿,更是一国之君,如何忍受?他能忍,那天下黎民呢?

    “朕不会讲和的,老师应该也不会赞同议和的,对吧?”司空镜沉叹道。

    沉静了半响,司空镜下了床,披上一件袍子,走至习清慕面前,“如你之前所说,朕留下一股势力与你,若是来日梨姜当真国破,唯儿还可以复国。到时,你依然是一大功臣。”

    作者有话要说: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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