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相得》分卷阅读57

    ☆、茫然无措步影重,竭力也难寻其踪

    “你真会说笑。”习清慕望了司空镜一眼,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司空镜也笑了,笑自己疯了。只觉得胸口闷得慌,试图运功调理,却不料遭到反噬,脸色瞬间苍白,一口如墨般的黑血吐出了口。司空镜皱了皱眉头,平复下情绪,小心的运功调理,只觉自己全身舒适,并无任何不适之处,可那口黑血又确实是中毒的表现,一根银针侵泡在黑血之中,银针尚未变色。这让司空镜更觉疑惑。传来了太医院的老御医瞅了瞅。

    司空镜并未说那口如墨的黑血是自己吐的。老御医看了半响,拿出棉花沾了些血,放入器皿中,“老臣也不知此为何物?只得带回仔细查究。”

    司空镜道,“你去吧,尽管快些就是了。”

    老御医应诺退了去。

    时日一天天渐近,老御医去了也来过几次,直到半个月后,老御医不再来了。而太医院那边传来了老御医的死讯。其死状狰狞,面目发黑,两眼瞪得圆鼓鼓的,只有白色眼球,不见黑色眼眸。司空镜百思不得其解。习清慕因此还找来了百里香一,百里香一神秘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兀自离去了。

    百里香一离开的那晚,是雨夜,可乌云密布的夜空却有一轮明月。明月圆如盘,洁如玉,却无光。百里香一是迎着月去的。

    习清慕穷尽力气想要留住百里香一,最后却也只留住了一抹影子漂浮在眼眶。

    “难道……那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习清慕不敢相信。司空镜负手站立窗口,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没有任何异样之处。

    “听说叶琰很生气?”司空镜背对着习清慕问道。

    习清慕道,“是的,刚收到消息,他离开了湮国,往梨姜赶来了。”

    “可有他踪迹?”司空镜问。

    习清慕道,“没有,查不到。”

    “既然要来,为何是只身一人?”司空镜不解。习清慕转了话道,“清阑失踪了。”

    “知道了。”司空镜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习清慕问道,“为何?”

    “如你所言,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被情所困的君王是在自取灭亡,何况还是这样的境况之下……”司空镜叹道,“走了也是好事一件。他会是一个好的帝王。”

    “你疯了。”习清慕骂道。

    “早已疯了。”司空镜冷笑一声,“只是有些事,想不通。”

    “天下之乱,终比不上你的个人情。”习清慕责骂道,已拔剑刺穿了司空镜的肩膀,那一剑本该刺在司空镜的心头的,可习清慕终还是不够狠心。

    “个人之事都处理不好,怎有能力处理天下事。”司空镜并没有要逃避的意思。习清慕转了转剑柄。剑身也在司空镜身体里转了半圈。司空镜颦眉闭眼,面露痛苦之色。而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却是漆黑色的。

    漆黑如墨,流出体外不久便凝结成汁。

    习清慕见状大惊,立刻开口唤了出声,司空镜急忙阻止道,“何须惊动旁人。”

    “什么时候的事?”习清慕问道,伸手碰了碰凝固的血,放置鼻尖闻了闻,无味。

    “就在那天。”司空镜道。

    一语唤醒了习清慕的记忆,那天夜宴,一剑刺入女子身体,殿上白烟四散的画面。

    “黑莲谷的人?”习清慕疑道。

    司空镜道,“不,是湮国。他们是湮国的人。那个女子已派人查过了,她叫荻荣。”

    “荻荣?”习清慕想了想,这个名字有几分熟悉,却又一直想不起来。

    “当时,叶詹就是发现了叶琰与荻荣幽会,才将人逼的坠崖。”司空镜提醒道。

    “她没死?”习清慕惊道,“已是五年前的事了。”

    “如果还有一个人清楚此事,那么此人必是百里香一。”司空镜肯定道。“雪狸山,每逢秋季,叶红如火。山中有一栋小木楼,楼里住着两个人,至今也不清楚里面到底住着什么人,但从楼中物品看来,可知是一男一女。楼中什么也不缺,药物医术居多。史书,诗词,大小人物传记一部不少。除此还有许多从江湖中消失已久的武功秘籍以及名器,可见居于楼中之人并非凡人。可以肯定的是,里面住着的那个男人一定是百里香一。而那个女人……”

    司空镜沉叹道,“想必便是荻荣了。”

    司空镜望着习清慕道,“荻荣比叶琰先跳崖,虽谣言说她已死,但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尸首。”

    “你也曾见过荻荣,对吗?”司空镜问向习清慕。

    习清慕并不是十分肯定,“当时我去雪狸山寻百里香一,未见百里香一,遇到了一个女子,却也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她告诉了我关于叶琰为何会出现在梨姜的事。”

    “我们一直都是在跟着别人的计划走罢了,能够安排天下命运的人,能够控制那么多人心走向的人……”司空镜说着也面露寒色。“你说,它会是谁?”

    习清慕想不到。

    司空镜低首望着肩上的伤,贯穿了身体的伤,他并不觉得疼,而血也只流了一点。“真不敢相信公玉央儿已经死了。”

    “她确实已死。”习清慕道。

    “若她确实已死,那么就只能找出那个能够安排公玉央儿生死的人了。”司空镜道,“此事,终究还是得从黑莲谷下手。可如今的黑莲谷……已经进不去了。”

    上次黑莲谷大战过后,一场大火后,又连着出了十来天的大太阳,接着又下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暴雨。黑莲谷的雾气更甚从前,毒气更浓。进去的路已经被封的死死的了,出来的路更是没有。那已经成了一个死潭。无人进去,也无人出来。

    “你的伤……”习清慕担忧的望着司空镜。

    司空镜道,“不知道,暂时死不了。”

    “那能活多久?”习清慕问。心狠狠的揪成一团,眉头也蹙在了一起。

    “活到它的计划走到下一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司空镜有些认命的道,可他的眼神,并不是认命时的那种眼神。

    “没有理由。它没有理由要这么做。”习清慕想了想道,希望可以找到一丝希望。

    “天下之事,有几件事是有理由的。”司空镜反问道,“谁不是想做就做了,只要有那份力,就算没理由的事,随便加一个就是有理由的事了。这又有何重要,只要它想,那它就有它的理由,何需要旁人认可。”

    两人都沉默着。

    顿了少顷,司空镜走到案前坐下,“如果可以,真想看看公玉央儿死时的样子。”

    “已经三年多了,尸骨早已腐烂。她是以湮皇后的身份下葬的,要想看上一眼,也着实不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来看,根本就不可能。”习清慕认真的解释。

    司空镜道,“知道。”

    说的话多了,司空镜只觉得乏的很,习清慕也觉得心里难受得慌,担心司空镜的身体,又担心那个人到底是谁?亦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想着,心乱如麻,他也需要安静下来仔细的想一想。越是临危,越是要冷静,这个道理,他懂!

    所以,见司空镜坐了下来,习清慕也道了句道别的话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已转身份已改,人还在事事已非

    习清慕走后,司空镜便换上了一袭衣,乔装出了皇宫。算着时间,如果自己收到的消息无误,叶琰当真离开了湮国往梨姜赶来了,这两天差不多也到梨姜了。

    果然,刚出皇宫,司空镜就被人拦住。两人一起到了含香院。

    将司空镜带到含香院的人自然是叶琰,他依然白衣如雪。脸色比半年前好了许多,有了血色,神态中却多了几分冷漠。

    司空镜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是想见他的。可他又不想见他。

    叶琰凝望着憔悴不堪的司空镜,什么也没说的就附身吻上了司空镜的唇。没有任何的节奏,快速,急促,还有些粗狂。

    司空镜步步后退,叶琰步步紧逼。直到司空镜背靠着板壁,不能再往后退。叶琰肆意的咬着司空镜的唇,恨不得将其噘着吞入腹中,而司空镜却似没反应般,睁开的眼,说不清的情绪。

    直到呼吸衰竭,叶琰才喘息着松开了司空镜,沉沉的问了声,“为什么?”

    司空镜僵滞着。叶琰面色越发红润,但眼里更多的还是气愤,他恨司空镜的绝情,当初一句不说的就要将人赶走,在他想着要停歇战争的时候,司空镜又无端的杀了他的人。

    “为什么要杀那些人?我不想开战,不想和你这般缠下去,我们能好好地,就这样……好好地平平安安的不好吗?”叶琰边吻着司空镜的身体,边呢喃着问道。司空镜却没法说出半句话来。

    “今夜,你选择出宫,不就是选择了原谅我吗?为何还要赌气。”叶琰蹲在司空镜跟前,手里套弄着司空镜那里,仰首望着司空镜,眼神中含着些可怜神色。司空镜不忍去看,叶琰俯头,浅浅的在那红色顶端吸了吸,又松了开,“还气我被人安排送至你身边当‘卧底’的事?那件事我并不知道,何况,我也不是好战之人。只要我登基为帝,可以立刻向梨姜递上降书,由你掌管天下,当初,我们的约定可还算?”

    司空镜仰着头,闭着眼睛,手紧紧地握着。叶琰轻轻的笑了笑,怜惜的抚弄着那已经挺立而起的欲|望,张口将其含入口中。腾出手来细细的抚摩着那具让他思念已久的身体。

    司空镜难耐的浅吟一声,他很想推开叶琰,可他的心,他的身体,都已不听他的话。手甚至还不听话的伸入叶琰的发间,按住叶琰的头,将自己的往叶琰口中送去。

    硕大的物体堵住了口,叶琰不能在说话,只有浅浅的沉吟声,感觉到口中之物在膨胀,越来越热,两人也都越来越兴奋。

    除了**的呼吸外这里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快!快松开!”司空镜知道自己要 射了,想将自己从叶琰口中抽出来,叶琰却含住不放,直到一股灼热的液体入喉,味道有些腥,还有些涩,还有大量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叶琰深处舌尖舔了舔,一副还不够的样子凝望着司空镜。

    □过后的身体软了下来,司空镜背靠着板壁,叶琰半抬起头,望着他道,“不行了吗?”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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