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杰已经濒临极限,再无力抵抗那黑洞般的一次次吞噬,射出大量精液早就不知去向,现在男人榨着的是他的骨血。他瘫软在沙发上的身体几近扭曲,俊美的脸呈不正常的红色,惨白的脖子像是折断了似的,歪在边上,痉挛的喉咙里挤出的闷哼,如同破碎的惨叫。
岳明俊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更深了,又似乎更淡了,仍旧不知疲惫地折磨着那根硬了又软软又硬的**。接着又伸出手,一把撕掉青年扣得严实的衣襟,将剩下的红酒倒在紧绷的锁骨上。在对方不堪屈辱以及羞愤交加的表情上方慢慢欣赏。
弄得那人奄奄一息,就只剩下一口气了,他才提臀摆胯,将掀起的睡袍放下,走回沙发,悠悠躺下,重新点起一根雪茄。由于事过突然,高杰并没心理准备,**被陡然抛出狠狠划过穴口时,他无可救药地再一次射了。不过**也只是冒出几滴白浊,再加上他仍是六神无主、**着下身、半张着腿的丑陋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悲催至极。
过了半晌,浑身虚脱的男人才从一片混沌中转醒,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窘态,连忙挣扎着将褪到脚踝的裤子拉起来。但在岳明俊眼里,这样的举动并不能力挽狂澜,他衣不蔽体、欲液横流的模样,已经永远留在自己的脑海,充当娱乐和快意。
对面的男人缩着身体,汗湿的发丝从前额搭下来,眼眶微红,对他又恨又怕的样子,让他倍感惬意:“白生了一根大**,做了这么多次,还是如此不济。”
高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他来讲,被人质疑性能力只是一件小事,而对方这种不削的态度才真正让他伤心。
“干嘛这么瞪着我?刚才是谁爽得痛哭流涕,不醒人事?”咬着雪茄的男人,傲慢地将打火机扔到一边。
青年偏开头,吸了吸鼻子,痛苦的嗓音断断续续:“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
岳明俊直接打断他,脱口而出的话语不带任何情绪:“从生下来到现在,我办成的这么多事,没有一件是用爱来解决的。”
“那我们之间的事呢?”高杰抬起头,强作倔强地与他对视。
“我和你之间的事,用不着爱来解决。”男人轻描淡写,“而你和我之间的事,则——不配用爱来解决。”
这句话一下就扑灭了他心中那些残余的火星。不管他苦苦哀求,还是奋力争取,岳明俊还是没有往开一面。这一刻,他意识到,星星之火,无论多少,从此也不再燎原。他想留住这段情的执念,也该散了。
思及此,高杰不再悲伤,匆匆平复了下痛到麻木的心情,张嘴说道:“那好。我们……分手吧。”
‘分手’两个字,以及他郑重其事的表情,让他有点想笑,不过他一向关爱智障,还是不要残酷得太露骨了。
“恐怕不行。”岳明俊轻轻一挑眉,“掌控了开始、还想把握结束的权力,恕我直言,我还从来没听说过鱼和熊掌兼得的事儿。”
高杰不禁有些愤怒了:“你到底想怎样?”
喝完最后一口酒的男人长长地舒了口气:“要我放过你,不是不可。不过你得和我进行一场赌局。”他微微舒展了下腰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三天之后——我在澳门等你。”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4 澳门赌城
独自一人站在澳门,高杰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勇气。
虽然他业务好,又开了公司,但只是盘踞在银庆市这块方寸之地。平日虽然忙碌,但很少出差,更没有旅游的时间。即使有点空闲,也是围绕着岳明俊打转。别看他当了这么多年老板,却很少应酬,几乎滴酒不沾,夜总会这些娱乐场所能免则免。除了必要时刻圆滑一点,他是很少和五毒俱全的家伙打交道的。谈到赌,完全一窍不通,麻将摆在面前,也毫无血战到底的兴趣。他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可以说在本质上和平常人没什么差别,不管是蒸蒸日上还是每况愈下,都不会改变自己既有的性格。所以当他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赌城林立的自由港,心中不由阵阵发虚。这里和他所在的城市大大不一样。无穷繁华、无穷诱惑,展示着谁也拒绝不了的尽情。
从游轮下来,一群人就蜂拥而至,将他团团围住,热情得就像失散多年的生父。
“你好你好,欢迎来到澳门,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钱带够了吗?”
“帅哥,是第一次来吗?人生地不熟,就让我当你的免费向导吧?”
普通话夹杂着闽南语,叽里呱啦响在耳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大家素不相识,又凭什么帮你?他自己就是做销售的,对销售的伎俩十分熟悉。
待他左冲右撞突围而出,已是气喘吁吁。但还是有人紧追不舍,前仆后继。毕竟他们长期混迹码头,都是识货的,一看见对方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以及手中德国生产的商业旅行箱,就知道这是一条大鱼。要知道用高性能革新材质做成的箱子,除非输入正确密码,否则无论用什么都是打不开的。里面装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就在他忙不迭地拒绝那一双双殷勤的手时,一把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俊哥的客人你们也敢动?是不是想死?”
对那些家伙来说,‘俊哥’这两个字颇有些如雷贯耳的意思,听见这句话,全都一哄而散。高杰仍是一副局促的姿态,用手护着差点被抢走的箱子,频频失眠加上长途跋涉,导致脸色有些微的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既脆弱又可怜,还带着隐隐的忧郁。
“你是高杰吧?我是俊哥派来接你的。我叫张成,你可以叫我阿成。”
阿成个子不高,但身材壮硕,浑身透着一股精干劲,刚才就是他替自己解了围。只是最近受了太多的打击,身心疲惫,高杰没怎么客套,就跟他上了车。这世上最无奈的,莫过于拼尽全力去完成一件令自己痛苦的事。哪怕赶鸭子上架,也得赴约,绝不能让对方看扁。这场赌局,输也是赢,赢也是输,自己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尽管临近春天,温度还是比较低,寒冷在骨子里回旋不去。从窗外掠过的,是他从未见识过的风景,但他却无心欣赏,只是萧瑟地拉紧了衣襟。一想到从此以后,只剩下那个孤苦伶仃的自己,就恨不得这车直直往黄泉去。
阿成也不说话,只专心驾驶,很快就将他拉到了目的地。坐落在面前的,是名扬远外、不少人漂洋过海也要一睹为快的葡京大酒店。它是最大的酒店,也是澳门首间五星级酒店。气势雄伟,两翼如飞。主楼犹如一朵盛开的巨大莲花,里面的内容更是让人醉生梦死、欲罢不能。阿成客气地对他说了声请,就将他领进酒店开设的赌场里。
赌场门口,立着一只狰狞的巨兽,叫作貔貅,传说只吃不拉,在这里则象征着只进不出。走进大门,就看见各种大小和形状的赌桌有条不紊地挤满了陡然变得宽阔的空间,同时,喧嚣的声音铺面而来,笑声、哭声、叫骂声夹杂着各种方言。来自四面八方的赌客姿态各异,有仰靠在座位上摇头惋惜的,有趴在赌台上两眼发光的,有睡在地上死活不起来的,嘴里却都不住地叫着‘吹、吹、吹’、‘顶、顶、顶’。那一副全身心投入丝毫不受干扰的样子,让人又稀奇又畏惧。
“大陆我知道,除了北京上海谈得上热闹,其他城市都未免死气沉沉,更有的地方可谓一贫如洗。咱们澳门就不一样,那是真正谈得上消费和逍遥的天堂!想想一般人,有车有房,开个公司也就满足了,过的日子还提心吊胆、匆匆忙忙。再看看他们,只要在赌桌上一坐,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赢一辆豪车甚至别墅,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你说除了赌,钞票还有别的来得快的方式么?”一说到老本行,阿成就抛弃了自己矜持的一面,搂着他的肩膀滔滔不绝。
谁都有一夜暴富的心理,高杰不否认,但什么都不如脚踏实地。他是最厌恶赌的,别说当一个职业赌徒,就是那些动不动花个几块钱买彩票的彩民,或者时不时过把瘾去炒股的股民,也有倾家荡产、悔不当初的时候。
“我找岳明俊。”任他口若悬河,男人也是不动于衷,毫不客气就直奔主题。
阿成勾起嘴角:“你千里迢迢来找俊哥,还不是来赌的。只要是来赌,就得带真金白银。兄弟,既然你敢来此地,想必你应该带够了本钱。”
高杰言简意赅:“那是。”说着将装着自己全部家当的箱子提到面前。这些东西纵然千斤重,但从他答应对方那一刻起,都不过成了一较高下的筹码而已。
“好,那初来乍到,不知你是从赌厅从小的玩起,还是去贵宾室玩玩大的?赌厅五百到一万,皆可投注,且可以现金交易。贵宾十万的台阶,必须换取筹码才能进入。”
高杰想也没想,就把行李箱丢给他:“里面一千万现金请全部替我换成筹码。”
见他一副豪气干云只求速战速决的样子,那人也不多言,转到筹码台很快就给他办完了兑换的事。
“筹码又多又重,不如我帮你送上去。”阿城不仅尽心尽职,而且姿态也逐渐放得像对待贵客那般恭敬,“我已经通知了俊哥,他就在贵宾室最里面的包间等着你。”
作者有话说:攻前期是有点惨,各种被调教,连工资都要上交,给受买护垫去了……后面就各种调教受受了,哼哼哼这文节奏比较快,基本不拖沓,因为写的内容比较多,不仅写赌场,还要写销售,而且规定要写得紧凑攻怎么翻身也不能拖得太长,翻身了还要和受角逐……总之应该比之前的文要激烈一点吧
第4章 5 赌局开始
高杰毫不废话,也不等他带路,就直接上了镶金的楼梯,往两人见面的地方去了。
贵宾室装修极其考究,所营造的气氛也十分优雅。比起那烟雾缭绕、骂声四起,显得**又粗暴的赌场大堂,要有档次和格调多了。但他并不在乎面子工程,也无意探访这个新奇的世界,只关注即将面临的挑战,到底是生,还是死。
人越是无限接近死亡,就越不想死。爱情也是一样。
“阿成,多谢你的帮忙。”
他突然停下脚步,阿成正纳闷,就看见男人朝他递过来几张钞票,要当作小费。心中乐了。这人见过世面,但绝对没见过大世面,赌场是不用给小费的,给赌客服务的都会根据客人兑换的筹码来提取佣金,而自己刚才就在他身上大赚了一笔,他也不喜欢蒙骗老实人,但佣金的事也不好在此刻提及,看在对他有所好感的份上就破例给他提了个醒:“跟俊哥赌,不要跟他赌大小,他手中的点子,只会比你大,不会比你小。更别和他玩梭哈,筹码一推出去,就甭想回来了。”阿成在他耳边低语着,“我只能帮你到这,其余就靠你自己了。高先生,祝你一帆风顺。”
高杰却呆呆地盯着前面。他的话,自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岳明俊正衣冠楚楚地坐在那,似乎等候多时了。今天他穿了一件华丽的西服,梳得光滑平整的发丝全部扎在了后面,看上去英俊潇洒,让人移不开眼。和往常一样,他依然是右手红酒,左手雪茄,半垂着眼,淡淡品味着早就被他品腻了的富贵荣华。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男人,同样衣着光鲜,不同的是长得各具特点。一个脸蛋十分漂亮,姣好的皮肤在灯光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泽,在他面前,任何美女都自愧不如。另外一个人高马大,肌肉纠结,刀刻般的面容比修罗还要冷酷。
被两道像要把他拆吃入腹的目光笼罩着,高杰有些怯场,可事到如今,也只有拼了。他一屁股在对面坐下,看了眼被自己砸在桌上的高高一叠筹码,硬着头皮,勉强摆开了架势:“还等什么,开始吧。”
岳明俊歪着头,嘴边的雪茄一翘一翘的,指节在桌沿上磕了磕:“玩什么?”
见他一脸懵懂,显然对各种玩法一无所知,漂亮男人扭过头,开了口,把赌场最受青睐的项目都介绍了一遍,又告知了具体的操作方法。听完,高杰重新坐直了:“不如先试试骰宝。”
充当荷官的美男很快拿来了工具,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同情,一来就选中俊哥最拿手的,这点钱估计挨不过三局。但是高杰比他想象中聪明,只是试探性地丢几块筹码进去,投注非常节制。就算岳明俊技术高超,也是拿他没辙。
果然,无论摇到几点,岳明俊的点数总会大于他。高杰试了几把,逐渐开始重视阿成说的那些话。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装着的,全是旧情复燃的痴盼。上了赌桌,才体会到自己朝思暮想、渴望已久的与他平起平坐的状态。纵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岳明俊为何会选择赌来划上句号,但毋庸置疑的是,和他的拉锯战打了如此之久,自己又为何不能赢一次?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好比做销售面对难缠的大客户,好胜之心开始蠢蠢欲动。
高杰一边思索,一边下注,按理说,要下套的话,先要让他赢,尝点甜头,诱敌深入,可刚开始,对方就锋芒毕露,一分钱都不让他赢,显然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上一轮,他赌了大,揭开后,好不容易出现三个六,筹码却进了对手的口袋,理由是大小通吃,算庄家胜,把他气得不轻。
不过高杰也不甘示弱,男人赢得越来越嗨,他则押得越来越小,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费心费力,却没斩获多少,岳明俊忍不住开腔了:“你知道最可耻的是什么?就是浪费时间。”
高杰微微一笑,用怀念的口气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怪这里氛围太好,明明和你坐在赌场,我还以为跟你坐在餐厅。原来咱们一起进餐时,往往要坐到餐厅打烊才结账出去,那时你怎么不觉得浪费时间?”
听言,岳明俊皱了皱眉,分明不喜欢旧事重提。其余两人则面面相觑,似乎听到了一段不同寻常的情史?对赌就对赌,怎么又变成了脉脉含情的调戏?
“雨泽,你陪他玩几局。”被他扫了面子的男人又冷淡了几许,主要是对于小打小闹,他没有耐心。
在工作中,高杰早就锻炼出了炉火纯青的厚脸皮,不待他起身,就叫住他:“你想玩大的?好,那就玩大的!从现在起,我每次下注,不会低于五十万,只要你乖乖坐回属于你的位置!”
这小子口气真不小,岳明俊难得来了兴趣,碰到跟他装霸气的人,没有理由不奉陪到底:“骰子太吵了,改成百家乐,有没异议?”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想玩玩就是。”见他有了精神,高杰也找到了一直潜伏在体内的自信。
叫做龙雨泽的美男取来一套扑克牌,百家乐的玩法很简单,龙虎斗里的龙和虎双方在里面相当于庄家和闲家,荷官会派出‘庄家’和‘闲家’各两张牌,总数得九点或最接近九点的一家胜出。参赌者可以押庄家赢、闲家赢、或者和局。
百家乐特别适合岳明俊这样的懒人,什么都不需要做,根据形势跟赌就可以。“建辉,闲着也闲着,不如一起玩玩。”听言,修罗男也参与了进来,做一个陪衬。龙雨泽负责发牌开牌,每次开牌旁边的记牌器都会自动做出记录,庄家和闲家各自赢了几把都一目了然。
高杰不懂什么技巧,反正闲家连赢就跟闲,庄家连胜就下庄。十轮下来,输输赢赢,筹码虽然有所减少,但也不算难堪。岳明俊则更加随意,随手就丢上百万,有时候也就下十万块,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然而接下来的十轮形势突变,庄家和闲家很少连赢,你来我往,毫无规律可言。这下高杰犯难了,输了三把,竟毫无对策。岳明俊那边换来换去地押注,反而呈顺风顺水之势,看得他十分焦急。其实他大可以跟随对方的脚步,保本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他不愿意。依附着他,做他身边的影子,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