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情深》分卷阅读4

    “顾谦伯父当年战死沙场,顾伯母带着遗腹子远走他乡,如今伯父的唯一血脉也要断送了,在下不仅为顾伯父哀痛,也为好友悲伤不已啊!”段非红着眸,一副找到倾诉者的模样。

    “那顾谦是怎样的人物?是何等出生?”大将军语速急促,却带着一丝不安,就怕段非说的不是他所想的那人。

    段非把他所知道的顾谦的信息一一告知后大将军大将军叹了口气,拍了拍段非的肩膀,“我乃顾谦……旧友,你刚说的有关顾谦之子是怎么回事,可否入室详谈?”

    段非自然是答应的,入座禅榻后有僧侣给他倒了杯茶然后退出去带上门,段非整理了一下思路,告知了顾深的真实情况,在这个时候若是在大将军面前撒谎,那真是自断后路了。

    “这小子简直是胡闹!”大将军好几次想拍桌都忍下来了,直到段非说完才狠狠锤了一下禅榻,矮桌上的茶水被震出来不少,段非拿出帕子擦了擦,“那顾深真是顾谦的儿子?”

    “千真万确,您记得他?”

    “他长得跟顾谦有几分相像,便留意了一下,不过那小子考了文试还得了探花,老夫想着顾谦的儿子应该没这么聪明。却没想到,这小子也就嘴皮子还行,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鲁莽性子还真跟他老子一模一样!早知道就直接向皇上要了他塞进军队里操练了,也不会出这破事儿!”

    “贵人可否看在顾伯父的面子上施以援手?”段非下了禅榻,拱手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你小子也别装了,你知道老夫是谁才来找老夫的不是。”大将军摸着胡子凉凉地开口。

    段非噗通跪下了:“在下也是救友心切,望大将军恕罪!”

    “行了,起来吧!那小子若有你一半心眼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大将军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段非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皱着眉抚着胡子,“那小子是救的,先让老夫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_(:3 」∠)_

    ☆、完结章

    朝廷官员犯法皆是由大理寺处理,大理寺乃皇上的直系下属,大将军是没办法做小动作的,针对顾深的又是从一品吏部尚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顾深这事儿是真犯下了而且还被找到了证据,这边倒是有个证人,如果利用妥当说不定可以减轻罪名,不过想完全洗白确实有些难度,只能从另一角度考虑,能否能以功抵过?

    这些是段非之前考虑的问题,一一提出来后大将军便盯着段非喃喃道:“若那小子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段非笑了笑,只道了一句:“我是顾深的师爷。”他不聪明也没关系,有我在。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最后把目标放在了军饷上,邻国多次挑衅皇上正想给他们一个教训无奈国库紧张,强加赋税又只会引起民怨,当段非把自己所拥有的财产报给大将军的时候,他震惊的表情与某人异常相似……

    “你真的决定了?”

    “是。”

    然后大将军就跑去面圣了,再然后圣旨一道,大将军陪审,再接着吏部尚书得知了消息也跑去凑热闹,最后区区七品知县的审判竟有了正一品从一品俩一品大员,再加上跟风的其他官员若干,大理寺卿不过正三品,比他官职高的有三四人,他只能偷偷在背后抹汗。

    “把罪臣顾深带上来!”

    惊堂木那么一拍,两名侍卫便压着顾深上堂,面有菜色眸带血丝,凌乱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不过精神还算不错,看起来应该没有用刑。伪装成侍卫的段非这下才放松下来,可是瘦了好多,段非还在皱着眉表情有些难过,突然间对上了顾深的眸子,只见他眸子一亮竟给了段非一个安抚的眼神,顾深此刻只想着:段非被安全救出来了!

    “罪臣顾深,你可知错!”

    “下官无罪,请大人明察秋毫,还下官一个清白!”这是大将军偷偷派人跟顾深交代的,他不能认罪,只要不认罪便有翻身的机会。

    “上证物!”大理寺卿把账本往往顾深脚下一扔,突然感受到大将军那边传来一阵寒意,气势弱了一分,“勾结土匪祸患百姓,证物在此你有何解释?”

    “封兰流寇土匪诸多,我不过是为了还百姓一个安宁,账本上记得都是从土匪处上缴的脏银,并不是土匪的贿赂更不是从百姓处搜刮的血汗钱!”

    “那银子呢!”

    “土匪的银子是从百姓处抢夺而来,自然是还给百姓了。”这也是来人让他如此说的。

    “胡说八道,这银子分明就是被你用掉了!使者来报百姓穷苦,房不遮顶,吃的是糙面喝的是浑水,而你衙门却金碧辉煌珠光宝气,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锦衣绣袍,这又作何解释。”开口的是吏部尚书,翘着腿喝着茶,两撇小胡子抖了又抖。

    “这不过是防土匪的手段,银子银票太过显眼,还不如换做实物,百姓若有需要便可拆了换钱,所谓的锦衣绣袍我一件都没穿过而且也不是我的尺寸(段非的),说山珍海味的也不过是自家院子里养的鸡鸭猪肉罢了。”

    “还真能掰!”

    虽然不想跟吏部尚书统一战线,不过顾深刚听到的时候也的确想到的是这句话,可就是这么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出借口反驳。

    “尚书大人,本将才是皇上钦点的监督,本将都不曾开口你瞎折腾什么的,你怎么就知道他是瞎掰还是胡说八道,案子又不是你审的,对吧,主审官大人。”大将军慢腾腾开口,语气中却是挑衅味十足。

    “哼!认证物证皆在,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吏部尚书甩了甩袖子,一脸不屑。

    “带证人!”

    “老奴孙氏拜见大人。”

    所谓的证人居然是孙婆,不过也是,封兰镇其他百姓对顾深虽然是又爱又恨,但如果有人要害顾深那封兰百姓绝对是护着他的。而孙婆是昌正德的丈母娘,也是绑架段非的帮凶,最重要的孙婆曾在府衙做事。

    “你是何人与顾深有何关系?”

    “老奴不过是一孤苦老妇,知县大人看我可怜便让我在衙门帮忙喂养家禽顺便做些家务。”

    “那你可知他所犯得罪名。”

    “老奴不知,不过老奴一直觉着奇怪的很,衙门突然有一天修得漂漂亮亮了,大堂柱子都镶了金边嘞!”此话一出众人表情那叫一个精彩,还没等吏部尚书开口嘲讽,孙婆便继续道,“可有一日王妈家儿子生病大人竟敲了一块给她,大力娶媳妇儿又敲了一块给他,连小豆家幺儿出世都敲了一块给人家,柱子上镶得珠子都给挖掉了坑坑洼洼难看的很,老奴奇怪啊,为何好不容易修好的又给拆了了,刚在后面听大人解释这才知道了。”

    顾深有些诧异地望着孙婆,而孙婆照样是弯腰低头的谦卑模样。

    “那山珍海味,锦衣绣袍呢?”

    “哪有什么山珍海味,衙门的饭菜都是老奴一手操办的,用得都是衙门里养的畜牲罢了,不过老奴的手艺好,大人还经常夸老奴来着。那锦衣绣袍该是段师爷的,他家有钱呢!”

    “带下去吧!”

    孙婆是尚书大人带来的认证,连她的这么说了好像顾深真是无辜的了,那尚书大人为何要上这样的奏折?难道是私仇?

    “胡说八道,那老货一定是受了谁的指使,大人秉公处理啊!”

    大理寺卿看了一眼黑脸的吏部尚书又看了一眼淡定的骠骑大将军一时间有些难为,看向顾深连称呼都变了:“顾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下官无罪却被人诬陷,还请大人为我做主!”从进来起就站得笔直的顾深此刻突然跪了下来,眼眶都红了,像是有天大的委屈。

    “这……”奏折可是吏部尚书提交的啊!难不成还要审问尚书大人?大理寺卿求助的目光瞥向了大将军。

    大将军这才慢悠悠开口:“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证人。”

    “传证人。”

    “顾深,我要杀了你!”那人一被带上来看到顾深便红着眼想要冲上来,结果被两名侍卫狠狠往下一压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大理寺卿啪地一声敲响了惊堂木:“再肆意喧哗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昌正德被这一声惊堂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看慌忙爬起来跪好,这些可都是大人物,随便惹上一人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命是很宝贵的。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小人乃封兰县前任师爷昌正德,被顾深赶了出来,害得我家破人亡……”

    “闭嘴,没问你这些!”大将军突然开口看向大理寺卿道,“大人,你也看到了此人与顾深有仇,眼中那恨可是装不出来的,本将想亲审此人,大人可有意见?”

    “有劳大将军了。”

    “尚书大人可有话说?”

    “哼!”

    “那好,昌正德你听好了,本将问一句你便老实回答,如果再有放肆可要大刑伺候了!”大将军好歹征战沙场多年,那带着杀气的威压一放出来昌正德便只能浑身发抖,俯身答应了。

    “你会被顾深赶出来是因为与土匪勾结,是与不是?”昌正德一抖,正想说不是,大将军开口道,“本将是皇上钦点监督,如同皇上亲临,你若有一句谎言便是欺君之罪,万死不足以谢罪,你可考虑好了!”

    昌正德咬了咬牙,回了一句:“是。”

    大将军继续问:“你说你家破人亡,那你妻儿是怎么死的。”

    “被……被土匪所杀。”

    “你可有亲人死在他手上?”

    “没有,可如果不是他赶我出来,我也不用投奔那土匪,都是顾深……”

    “闭嘴!”昌正德继续俯身发抖,近点的都可以听到他牙齿打架的声音了,“你怨恨顾深是因为他赶你出来,你把妻女惨死的账算在了顾深头上,所以想要致他死罪,是与不是?”

    “是。”

    “你熟知顾深因得罪过尚书之子所以找上尚书家公子告知了那些罪名,是与不是?”

    “是。”

    “可以了,把他拖下去。”

    “等下,我还没说完……”

    “拖!下!去!”不得不说大将军瞪着人一字一字说话的时候挺恐怖的,昌正德直接被吓尿了好嘛……

    “案件已真相大白,封兰前任师爷与土匪勾结被罢免,又因妻儿被土匪所杀而怨恨上了无辜的顾深,但昌正德没有能力搬倒他于是找到了同样怨恨顾深的尚书家公子。”大将军用目光让尚书把想要说的话吞下去后继续道,“而尚书公子因被昌正德蒙骗导致了尚书大人上了那么一封毫无依据的奏折。尚书大人啊,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会被这种小伎俩骗到呢?”

    “你……”吏部尚书想来反驳来着,但是考虑了一下自己因私欲上奏与因被当枪使而上奏两者相比之下虽然都挺丢人的但是也比自己被牵连进来好,都走到这步了也掰不过来,于是改口道:“昌正德果然最大恶极,顾大人委屈你了。”

    “谢大人!”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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