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傀儡皇帝》分卷阅读7

    以羁绊相系,即使风雨欲来,纵使遍体鳞伤,也依旧会想要从最亲近的人那里汲取萤火之光,那光芒弱小得仿佛一只手就可以碾碎,却可以密密铺满心弦,仿佛那一瞬间,所有苦痛都灰飞烟灭,唯有安稳平和长久安抚着自己的心灵。

    我的神色大概也柔和了些,生有老茧的手指在斗篷上摩挲,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又很快被更多的雨水所掩盖。

    我力图为阿满构筑一个美好的家,却未曾想到阿满何尝不是也给予了一个家给我呢。

    雨果然停得很快,潮湿的水汽还残留在嗅觉中,天空就已放晴,偏白的光线驱散密集的乌云,阿满的鼻头有些红,我将斗篷上的水抖去,一片水帘落地,再将斗篷裹在了阿满身上,斗篷是我使用的尺寸,大是难免的,阿满穿着就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当然,是最可爱的那个。

    草场的全景展现在阿满眼中,这片草场也算得上辽阔,但自是比不上每年一度的狩猎时节朝臣一聚时的猎场。

    远有葱茏树林,高矮不一,近处草有腰高,遮蔽视线得很,也因而这里可以作为野生狩猎地和纵马散心的好去处。

    远远地我就看见了贺兰,他精神面目很好,出乎意外地好,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这模样了,再一扫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依照我对贺兰的理解,答案呼之欲出了。

    ……这是……

    因为他又多了一件好看的骑装了吧?

    贺兰穿着的这套骑装通体暗红色,还夹杂着一些纯粹的黑色,确实是很好看的。贺兰自然也看见了我,他微微眯起了眼,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

    看到这样的贺兰,我瞬间有些担心阿满的心被他勾走了。

    没办法,我知道贺兰的受欢迎程度,他也不知撩了多少个怀春少女(男)的心。

    我笑,眼里含着满满的威胁。

    笑这么好看是想要像骗小姑娘一样骗阿满么?

    作者有话要说:

    #催情剂什么的第一时间想歪是很正常的#

    #才怪#

    #即使要做酱酱酿酿的事情也绝不会是在雨中#

    #那种黏乎乎的感觉#

    第17章 假想

    贺兰这家伙啊……

    我微微地晃了晃脑袋,脑海里仿佛掀起了巨浪。

    他确实是爽朗而又知性,能够充当女性的好闺密,并无半点虚假的伪装,我能够感觉到他带着暖意的目光,非常的真实,也很令我触动。但人总是没有完美的,我将自己的大拇指努力往后掰,来缓解自己想要咬牙切齿的**,贺兰喜欢精致的事物,这事物涵盖的范围极广,他欣赏明目善睐,正处于青春韶华之期的少女,他乐意端坐船中看美人舞袖,风华绝代,他能够因为做功精细的华服而容光焕发。

    可惜我现在才意识到,贸然答应他的请求绝对是我做过的很多错事中挺重要的一件。

    阿满生得极好,她的母亲是当年名动天下的才女,德才容颜俱备,她也自是遗传了那狭长中透着一丝灵动的双眸,秀雅而端庄的容貌,精致度,是绝对达得上我所知道的贺兰心中的标准的。

    我对贺兰大为防备,在防备的背后,还藏着点不以察觉的尴尬。

    不是有句话叫做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么?贺兰是我同甘共苦的兄弟没错,但我也不可能将阿满当作一件衣服——有阿满这么好看的衣服么?

    我如是想着,就不由得尴尬了。

    就好想在我心中阿满要远远超过贺兰的地位,虽然知道贺兰豁达得很,但也……莫名觉得有些惭愧呢。

    两匹马并驾齐驱,马蹄轻巧地落在草地上,溅起一些水露和泥泞。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贺兰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对着阿满笑了一笑,那笑自然是带有无尽魅力,足以让我心中设立的警戒线唰地拔高一寸的,而之后他却安静得过分,只跟我轻轻松松地闲聊一些有的没的。

    我反思自己,难不成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事实上阿满不是他盘中的菜么。

    如此,我稍稍宽心。

    转念就有劈头盖脸的一个念头砸了过来,居然因为这种理由宽心的我……

    真是卑劣呢。

    一念完了后我就什么念头都没有了,没人能叫我变得有心有肺起来,况且我估摸着正是因为我这样子的粗神经庇佑,我才能够有惊无险地从战场上活下来吧。

    战场上,一念之差,即为死生之别。

    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散心而不是捕猎,若是要捕猎的话势必要准备很多必要物品,要有长途跋涉的决心和毅力及物资准备,但显然易我和贺兰根本不曾提着包袱,森林与草地的分界线上有专门租借□□的小商贩,□□等杀伤性武器的流通受到严格的规整,不允许外流。

    我虽然有使用武器的资格,但批准下来的手续太为麻烦,还不如就租来使用。

    我将半两白银扔给商贩,换来了三把大小不一的弓,租借的时间是半日。

    我晃了晃弓身,箭矢带着银亮的钝感,不可能刺穿皮肉。

    这让我想起大仗时使用的截然不同的□□,沉甸甸的,箭矢锋利,毫不留情地收割着生命,相比之下,我手中的这把简直轻的过分,比之为玩具也不为过。

    “很不一样对吧,”贺兰笑着说,作势将弦拉开,再迅速地放手,弦弹回发出一声轻响,“和战场上用的完全不一样,想必你会需要适应一会儿。”

    “啊。”我应到,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妄想症犯了么#

    #看谁都是我一样的变态?#

    (不要问我我写的是啥)

    第18章 正经

    我很不适应地掂了掂轻飘飘的弓身,毫不费力地将它提在手上,真正对战时使用的攻城弩我是尝试过的,沉重,厚实,古朴的弩身下隐藏的是须臾之间就能洞穿头颅,使脑髓迸裂,人力无法匹敌的力量。

    轻飘飘地一拉弓弦,我的身体紧绷,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很自然地跟着绷紧,血从脚底逆流而上冲上脑子,我的嘴微勾,眼前似乎出现了金戈铁马之景,带着绝对的自信与魄力,我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量在像我的五脏六腑沸腾,我拉开了弓,弦几乎绷成一轮满月。

    弓身发出声嘶力竭,垂死的绷紧声……

    我的手上拿着的便是一根崩断了的弦和坏掉了的弓了。

    一时不甚由此时之景联想到当日驰骋战场之时,我情不自禁地就陷入了一种对战时的玄妙境界,只不过此刻换来的不是敌人颓然倒下的尸体,而给我带来了尴尬的境况。

    阿满眼中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吃惊与愕然,她的目光在我的手上流连了好几圈,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表现出一个懵字来。

    贺兰的眼中染上了些别样的色彩,似笑又似是未笑,他总是喜欢笑的,但纵使是我,也无法清晰分辨明白他到底是在笑些什么,所以我从善如流地略过他的神情变化,感觉心坎儿处尴尬的情绪不断累积发酵,仿佛阴柔的雨,毫不考虑被淋中的人骤变的感受,就这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

    一时间大概算是面面相觑,气氛凝滞,我不得以只得将断弦连着弓一起扔到贺兰怀里,说到:“一时没注意。”

    也难怪,贺兰打圆场,他嘴皮子一翻说到,“梓大概是还没将身心从战场上收回来吧。”

    我目眼神真挚地凝视着阿满,她的惊诧来得快去得也快,应该是接受了贺兰的说法,我下意识呼吸的声音就缓了一拍,还好,没破坏我表现出来的可靠形象。

    我暗暗为贺兰这及时雨般的原创赞扬了一番,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将断弓复又扔给商贩,商贩的脸色不太好,贺兰理所应当地赔偿来息事宁人。

    扔出去几块白花花的银锭。

    我摸摸下巴,之所以扔给贺兰是有这用意在的,与其将银两便宜了商贩,倒不如给阿满购置几款她最爱的甜品,我一年的俸禄倒是多,但想要养一个白白胖胖的阿满……就麻烦贺兰破费了。

    我新拿到了弓,终于没再做下尴尬事情,箭矢稳稳当当地贯穿靶心,才歪斜着掉到了地上。

    阿满眼眸中跳跃着雀跃的火苗,我自然会满足她的愿望,一本正经地握着她的手教她将弦绷成满月,如何手稳力足地射箭。

    嗯,一本正经的。

    阿满的腰很细,身体和我靠得很近,我甚至能透过衣物感受到其下身躯的热量,嘛,我有点想握握自己的腰杆的冲动了。

    阿满的手指纤细,娇小的手包裹在我的手掌中,像一块质地精良的温玉。

    感觉……

    握着阿满的手,

    就像握着整个世界一样。

    我一本正经地想,一点也没有心猿意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旧在自我欺骗呢#

    #我是个无比正经的人什么的。

    终于更新了……沉迷阴阳师无法自拔,有和我一样抽不到ssr的非洲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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