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勾·错叉》分卷阅读2

    那个说话温柔的蠢勾真名叫凯亚,是季重宫的少宫主,今年十九,最喜欢的便是口袋中揣着他妈的茴香豆四处瞎逛,为人敏感而善良,但却似乎患有多动症及面瘫。他在江南四勾中排名第三,前有一贱一伪,后有一狗。在定勾大会上所有蠢勾候选人中他能脱颖而出实则只因他是天然的,与那些吃错药的、发病的、装蠢的有着质的不同,所以赋予他蠢勾这个称号也是众望所归。蠢勾虽蠢,但一举一动十分优雅,从未有过不妥或粗鲁,似带着母性的光辉。他轻功极好,一腾一跃似一只洁白的天鹤展翅飞舞,一身武艺精湛,曾在苏州以一人之力大败十几号壮汉,至此他便名声大振,江湖中少女爱慕无数,小生嫉妒难数。

    凯亚是极喜欢被小姑娘些追捧的,虽面瘫的脸上不会浮现过多的表情,而心里却乐开了花,无比得意、无比骄傲、自我感觉颇为良好。

    而那个看似十五六岁、满脸稚气的黑男孩比蠢勾小一年多,叫做海烨,名号黑珍珠和黑面书生,此人财大气粗,但也喜欢结交朋友。他的字体清秀飘逸,恰似美丽的洛神起舞,但他也满口脏话,与地痞流氓颇为熟讷。

    次日,二人缓缓睁开眼睛,伸个懒腰,打个呵欠,再看对方一眼,才确信并非做了一个春梦。

    宝宝告诉蠢勾,他这次离家并非游山玩水,而是他父亲给他安排的一次磨砺,他父亲给了他十个锦囊,每完成一个任务后他就可以打开下一个锦囊,里面有奖励和下一个任务。

    蠢勾也是出来磨砺的,却没有锦囊,于是他温柔地说:“宝宝,我们一起去做任务吧,奖励全归你。”

    宝宝顿时感动了,他眼中一改往日的流氓气,带着一颗稚子般感恩的心,说:“亚亚,那我们现在一起去找江南巡抚唐大人吧,这是我的第一个任务,有你陪着我,我真是太高兴了,开始我还有些担忧,如今我一点也不怕了!”

    宝宝与蠢勾手牵手走在树林中,宝宝意欲减少路途中的无聊感便与蠢勾找些话来聊。

    “亚亚,你说你那勾四弟比你大三岁,勾二姐又比你小一岁,这怎么回事啊?”

    蠢勾看着有些许疑惑的宝宝,耐心且温柔的解释道:“江南四勾乃是天山四叉的山寨,天山四叉排名不论年龄、不论地位、只论代号的连贯与否,于是傻三叉便排在大他十多岁的蛋四叉之前。四勾既要山寨便山寨得彻底些,于是我便排在了第三位。”说完抓起一把他妈的茴香豆塞进嘴里。

    宝宝明白似地点点头,继续问:“那么你是怎么争得这个称号的?”

    蠢勾脸上的表情突然变郁闷了,“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没有报名,可是几天之后杭州的永生墙上就贴出来我当上蠢勾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舅舅告诉过我,永生山庄在每个城镇都选了一堵墙命名为永生墙,专用来发布他们所知的秘密。”宝宝得意地抢答。

    宝宝也抓了一把蠢勾他妈的茴香豆,一颗一颗慢慢地嚼着,吃完了一把茴香豆,他在抓另一把的空闲时又问:“天山四叉、江南四勾当真名副其实么?”

    蠢勾一番思索后道:“也不全是,比如那丑叉就是叫着好玩而已,他不丑。”

    随后他二人又聊到了阿迪王。

    阿迪王是中原闻名的商贾组织,专营防具武器等装备,这些装备制作复杂、材料难寻、售价极高,最初上市时无人问津,险些倒闭,但在某种机缘巧合下遇到了霸气纯爷们,铁血真汉子――真神春哥,阿迪王也因春哥一穿而扬名,引起各路人士疯狂抢购,阿迪王俨然成为了中原几百年不衰的老字号!这几百年来阿迪王几次三番涨价,早已成为奢侈品大牌了,每种产品都限量发行,但这并没有浇灭风流才俊、英雄豪杰、闺中淑女的购买热情,他们都以能拥有一件阿迪王为人生奋斗目标。

    宝宝骄傲地抬脚告诉蠢勾,他这双阿迪王限量三双人字拖还是他舅舅凭借关系才买到的呢!

    蠢勾也不示弱,扯着自己的汗褂,道:“我这阿迪王独一无二花汗褂来得也不容易,当时在苏州拍卖时,许多人来争夺,若不是我有一身好武艺将他们给打趴下了,只怕今生无缘再见这汗褂一眼呢!不过我买得很便宜,他开价二百两银子,我出二百五十两就买到了呢!”

    宝宝一笑,心想:你就是个二百五。

    ☆、第二章

    蠢黑二人当真相见恨晚、一见倾心,赶起路来一点也不累,不多时,便到了江南唐府。

    唐府不愧为江南巡抚的府第,朱门大院,门前还有两个高大威猛的无头石狮。对的,就是无头,从脖颈处平齐切下,手法干净利落,应是行家出手。据说那两个头便给唐家公子呱呱用来当铅球玩了。

    忽然,“吱嘎”一声,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一缕阳光从院中射出。门继续打开,门内出现了一个富家公子,正是唐呱呱!呱呱是那种少见的一眼就看得到底的人,他的敦厚温良从清澈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纯洁得一尘不染,就如同西方上帝座前的童子“俺揪”。

    宝宝与呱呱皆是喜好交友之人,于是呱呱便邀请蠢黑二人进府小住几日。

    宝宝打开了一个锦囊,从里面拿出头一样大的一包炸土豆片和一包炸土豆丝,五锭银子,而且知道了他们下一站是长安。

    正在此时,一个与他们年龄相仿、脑壳很小、尖嘴猴腮的男孩走了进来,一蹦一跳地跳到呱呱身边,说道:“吔,呱呱,你都买了这种土豆片的呀?”他不等呱呱回答,便拿起土豆片,撕开一条口子,拿了几大片塞进嘴里,说:“嗯,真好吃!???咦,你们两个是?”他发现了蠢黑二人,便睁大眼睛盯着他们,呱呱急忙帮他们相互介绍。

    原来那个不速之客叫曹溅,十九岁,自幼与呱呱交好。曹溅乃是中原闻名的曹家镖局的少当家,性格开朗,爱与人侃天,自幼时便能与自家镖师打手打成一片,待大一点更是能与街坊邻居谈天侃地。他口才极好,话也多,又闲不住嘴,因此他每到一处地方,遇见各色陌生人,都能迅速与人交谈起来,就像已是相交数年的老友。由是,曹溅的各路朋友众多,到哪都能吃得开。

    曹溅这人肩窄、腰细、高挑、脑壳小且圆,显然不是一身豪气大丈夫的形象,但他也并非普遍瘦弱的文人雅士般儒雅文静,他自身带着一股潮气,鲜有慧眼的人能一眼看穿,但每当他得意之时,他一身的潮气便明显易感。话说这曹溅气质虽不好,但却有着瘦削曼妙之美,而且女孩们见着他也不会感到压抑或高不可攀。于是那些思春少女们便将他划为了邻家公子哥类的小帅哥,是平常女孩、小家碧玉挑选夫君不脱离现实的不二人选。

    那曹溅听呱呱介绍时不住地盯着宝宝看,表情古怪,出神地不知又在犯何潮气。宝宝专注于那袋麻辣味的土豆片没有发觉,可心思细腻的蠢勾却感觉到了曹溅望着宝宝那炙热的目光,似受到威胁般,他抬起头看着曹溅,目光戒备,表情凝重,却不可避免地带着蠢气。

    呱呱发现蠢曹二人间怪异的气场,忙说曹溅最大的特点是潮得慌,四人不禁开怀大笑,便成了朋友!

    “春天来了百花开”,“小蝌蚪要找妈妈”,“河里青蛙呱呱呱”,“掐死一江春水???哈哈哈!”

    你休要觉得上面四句诗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对马嘴,那是蠢黑曹呱四人合作的一首诗,而且???

    宝宝说:“这诗太棒了,不如就叫《诗春》吧!”

    曹溅也颇兴奋:“哈哈哈哈,我们就是江南四大才子!哈哈哈哈!”他扯着脖子,像只阉鸡一样。

    “才子个屁,这种狗屁不通的东西也叫诗?你们怕是脑壳长屎啰!”天上一女声大声嘲笑四人。

    “你是谁?”蠢勾不太温柔地问。

    “听说过‘嘿拜您今’么?我们便是!”另一个女声说。

    先前那个女声像是费力挤进来一样,说:“信春哥,得永生!”

    “哎呀,不管他们,我们继续作诗!”宝宝有些难以接受蠢勾在那声音消失很久后还蠢兮兮地望着天。

    他们四人不曾想到,身后有一男一女已经跟了他们太久了,这二人眼中不是眼珠,而是贪婪。

    正午时分的太阳最为毒辣,晒得人毛焦火辣又不得排解之法,在此时赶路的人最渴望的,就是在疲惫之时走进一座凉亭,也许冰窖更好。可是,在蠢黑曹呱四人的面前,却是一座郁郁葱葱的高山,山中树木丛生,山体因此绿到发黑,但是却听不到一声鸟叫,只有隐约的听到风刮过灌木的“呼呼”声。

    正在蔫着的蠢勾一下子便精神了,他率先一步跨进树丛的阴影中,顿觉清爽而惬意,正欲呼喊其他三人时,却感到耳旁掠过一阵阴风,心中凉意升起,鼻尖也沁出一层冷汗。

    任何一个正常人在此时都该想到了,这山有妖气!

    可是,蠢勾当然不是正常人!他蠢啊!于是他大声呼喊:“你们快来,这里真凉快!”

    那三人一进树林,便察觉到了这山的异常,外面烈日当空,这里却阴森幽静,没有一丝阳光直射进来,抬头看也只有黛绿色的层层叶片,而且,山中没有活物,甚至没有吓人的女鬼或吃人的妖男。

    但是,作为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来说,没有什么比冒险和探索更有趣的了,他们只沉默静思了一小会,便激动的走向山顶那更黑暗的地方去了。

    曹溅还说笑:“呱呱,快把你的石狮锤耍起来,吓死那些孤魂野鬼!”

    呱呱单纯,便当真拿出了他家门前两个石狮的头来。那两个石狮头早已与地面猛烈撞击过多次,虽然还是猜得出原形,却离面目全非不远了,而这两个头中间连上了一根粗粗的铁链,连接处坚固且牢实。

    呱呱舞起了石锤,虎虎生威,一扫环境的压抑,更让人觉得温暖。

    “啊!救命啊!有山贼!”一个尖锐的女声划过长空,穿越树林,直达众人耳中。

    呱呱向来敦厚温良、乐于助人,最爱拔刀相助,最看不惯别人有难。于是,他挥动着石锤,快步跑向了更深处,其余三人只好陆续跟上。

    跑了几步,呱呱蓦然看到一个白衣女子跌坐在污浊的山泥上,衣服尽是灰尘,眼中充盈泪水,口里大声呼救。

    还有两个彪猛大汉,手持大刀板斧,正欲离去。那女子见了呱呱,泪水喷涌而出,凄凄然道:“公子,这两个山贼抢了奴家的钱财,还欲霸占奴家的身体,您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啊!”

    呱呱听了这话,有一丝不解,却听见山贼转过头来厉声怒骂:“你个小婊·子,老子哪里抢你身体了?不过是拿了你五文钱,你还会扯谎呀!”

    呱呱这才恍然大悟,不错,那两个山贼分明是想离开了嘛!

    “不过,抢人钱财总是不对的!”呱呱本是想着,却不料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小子,不要以为你长得敦实就把我吓倒了!”

    “还要多管闲事!本不想抢你钱的,但现在,还是乖乖给点心意吧!”

    呱呱毕竟是江南巡抚之子,见不得此等蛮横凶恶之人,顿时涌上一股为民除害的念头,只见他甩起石锤,用力砸向一个山贼,那山贼还未来得及躲闪,已被砸中,砸到的正是脑袋,他的脸被压成了血淋淋的肉饼,还有突兀的眼白睁着不闭,脑中的脑浆缓缓流出,与泥土混在一起,恶心异常。

    那女子吓得大叫,闭上了眼睛。

    另一个山贼冲上来,呼号着“二哥,我来给你报仇”,便手持大刀砍向呱呱的头。

    呱呱正在把石锤收回来,铁链恰巧勒住山贼的右手,只听“哐啷”一声,山贼手上的刀落地了,同时落地的还有拿刀的右手。断肢在泥土中翻滚,血污四溅,手的断裂处光滑平齐。山贼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他用左手捂住残臂,血液和着少许的脂肪从他左手指间流下,又清晰地滴落到地上。他颤颤巍巍地蹲下身想捡起断肢,却突然重心不稳,倒在地上,眉心恰巧被地上一把小匕首刺中,他哀怨地用斗鸡眼看着那把匕首,失去了生命。

    而那把匕首,正是白衣女子拿着的,她瞅准时机,伸手即中,结束了那个鲜活的生命。

    此时,她将匕首拔(这两个字都要和谐?)出来,在山贼的虎皮背心上擦干净后,连屁股也没拍拍,就转过身来,看着呱呱。

    被一个白衣脏裙的拿着匕首的女子盯着的感觉只有那么爽了!而且这匕首刚刚才杀了一个人!

    不过,呱呱倒不害怕,因为那三人终于赶到了。

    ☆、第三章

    曹溅见此一幕,说:“你是谁?要杀人哪?”

    白衣女子看到另外三人,手中一松,匕首落地,她也缓缓吐出一口气,昏了。

    那四人不知,这白衣女子正是蠢勾的勾二姐伪勾嘉韵,她为人虚伪爱演戏,而她同出自微闾山的师兄须肃也正是狗四勾。

    “哎呀,她昏了,怎么办呢?”蠢勾焦急地问。

    “管得她的嘛!”宝宝说。

    “怎么办呢?”蠢勾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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