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勾·错叉》分卷阅读3

    “她这么强悍,就把她留在这里不管她了嘛!反正没人敢动她。”曹溅道。

    “怎么办呢?”蠢勾又问。

    “这山这么阴森,还是等她醒来再走吧。”呱呱很善良。

    “怎么办呢?”蠢勾又问。

    曹溅与呱呱实在受不了蠢勾的蠢了,他们同时扑向蠢勾,欲把他的脑袋打灵光些。

    宝宝心急,一把拉住了曹溅,却便拦不住呱呱了。

    蠢勾少有的智慧细胞此刻苏醒了,他向后优雅一跃,便有十尺之远,躲开了呱呱的进攻,却恰好踩到了白衣女子的脸,留下一个黑黑脏脏的脚印。

    “啊!”又一声惨叫划破长空。

    “对不起,不小心踩到你了。”蠢勾满含歉意地道歉,不过嘉韵却丝毫不领情,也不理蠢勾。

    “哎,第十九遍了。”曹溅叹口气。

    他们又赶路了,不过队形却很奇特。

    白衣女子傲慢地走在最前面,蠢勾在她身后约半步距离,不断的道歉,另外三人倒是有说有笑地走在后面。

    “对不起,不小心踩到你了。”蠢勾跑到白衣女子前面又说,她却绕开他,继续大步流星。

    “第二十遍了,”曹溅耳朵都听起茧了,“宝宝,你们家蠢勾智商到底好多哟?”

    宝宝听他这么说,有点怄,便用一副财大气粗的语气说:“他测过的,有七十一,不是智障!”

    那女子听到他们的话,大惊,忙问:“他是蠢勾?”

    “不错!”宝宝自豪地说,“他就是江南四勾中的蠢三勾凯亚!”

    女子激动,一把扣住蠢勾的肩膀,“勾三弟,我是你的勾二姐伪勾嘉韵啊!不想竟如此巧合地遇到了你!”

    “啊?你就是伪二勾啊!”蠢勾有些吃惊,却没有流露出其他情绪,想来是反应太迟钝了。

    嘉韵却喜极而泣,仿佛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放声恸哭。

    不过蠢勾却还是张大嘴巴,做吃惊状。

    还好有懂得人情世故的曹溅上前安慰了伪勾几句,场面才不太冷了。

    可伪勾仍在痛哭。

    宝宝去安抚蠢勾震荡的心了,呱呱也就来安慰伪勾。

    却也奇怪,呱呱一过来,伪勾就止住了哭声,用袖口抹抹眼泪和鼻涕,又扑到呱呱怀里哭泣,仿佛呱呱才是她失散的亲人。

    “这女人真虚伪!”曹溅看穿了伪勾,“怪不得是伪勾,变脸还真快!”

    曹溅潮归潮,人却聪明得很,他又想:说不定我也可以去当个“潮勾”了,只可惜没有啊!天妒英才么!

    呱呱此刻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不忍心一脚踢开伪勾,又不愿意有个像死了娘一样的女人抱着自己,他越过伪勾的肩,看到宝宝在与蠢勾纠缠,只有求助于曹溅了,可是他,又像在发潮一样兴奋而满足地傻笑。

    幸好伪勾没过太久就放开了呱呱,呱呱这才松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啊?”伪勾不问呱呱,却问曹溅。

    “我就是???曹家镖局少当家曹溅是也!”他说得字字铿锵有力,“我们曹家镖局不说是古往今来第一镖局,在当朝也无人敢比了,哈哈哈哈!”

    “是么?”伪勾露出怀疑的神情,“那么你的资料来源应该准确无误啰?”

    “那是当然!”曹溅又是满脸骄傲。

    “那你说说他是谁?”伪勾指着呱呱问。

    “还真是拐弯抹角,啰哩啰嗦!你听说过江南巡抚唐家没?”

    “难道???他就是唐家独子,竟然被毒舌的嘿拜您今称为‘俺揪’的唐呱呱?”

    “就是我。”呱呱很平静。

    这时蠢勾恢复正常了,说:“二姐,不好意思,我不小心???”

    “不用说了!”伪勾果断打断了他的话,“我刚才不理你不是因为这事,我是在为自己的错误而懊悔!”她也确实为刚才装昏而后悔,本来想的是呱呱会背着自己走,却不想被蠢勾踩得满脸泥土,不过现在还是有机会可以和他们一起走,她会一直盯着他、缠着他,直到达到自己的目的。

    蠢勾心中总算摆脱了一件心事,一悦之下便向前跑去,只助跑了一小会,他便右足点地,身子跃起五尺高,再落地时,已然两丈开外。他越跳越远,矮小的宝宝只好快步跑着追他。

    伪勾此时与呱呱聊天:“你知道江湖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吗?”

    呱呱老实答道:“我不晓得。”

    曹溅来插嘴:“你怎么不来问我呢?我消息很新很多哟!”

    “因为呱呱很善良,不会骗人。”

    “那么我不善良啰?”曹溅做可怜状。

    “没有,我不是这意思,你也很善良。”伪勾又开始虚伪了。

    算了,我才不想和你这种心眼多的人说呢!如是想着,曹溅走向了宝宝,“宝宝,等着我噻!”

    蠢勾听不惯别人也叫海烨宝宝,于是敏感地转过头来,正好看见曹溅搂着宝宝的肩,他们二人高度恰好合适(大误!),非常相配,他们悄声说着什么,宝宝咧嘴灿然一笑,脸上的痘痘也仿佛在笑。

    蠢勾心中涌上一丝悲伤,他转回身,又大步跳到前面去,脑海中回想着他们相遇相知时宝宝的笑和刚才的那灿然一笑,显然后者更为真实,他心中又是一紧,鼻子一酸,快要潸然泪下了。

    恰好此时听见曹宝二人齐声喊他:“蠢勾,等等我们!”

    “我们”?他们是“我们”,那我算什么?蠢勾当然没理他们,而是迅速跳远了。

    “哎,他怎么了?”曹溅与宝宝面面相觑,也加快速度跟上。

    劳累了一天,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脚把在化妆的她踢出门外,说:“该你值班了!”

    她揉揉疼痛的屁股,回头瞪他一眼,却发现他已经在打呼噜了,便骂骂咧咧地说:“你个死太阳,好好的说要死啊!你真是想当‘公公’是不是?”她一生气,两眼就冒黄光,可笑地上的人们还觉得那光柔和温润。

    在这样的凶光下,一个蹦跳着的少年不时“呼哧”地吸吸鼻涕,擦擦眼泪,执拗的不愿回头看一眼心中的牵挂。

    而一个矮小的男孩,脖子上挂着几个巨大的包裹,还拖着几个巨型的锦囊,身侧一个眼神狡猾的少年,两人应是在追赶前面那个孤单的同伴。

    蠢勾看到前面是一个岔道口,踌躇着该往哪边走,又隐隐地有些想等宝宝,可又矛盾地想呼自己一耳屎,因为自己不该这样就示弱回去,难道要回去看他们出双入对么?难道自己连怄的权利都没有吗?

    蠢勾蠢蠢的心里竟然敏感地想了这么多心事,早已透支了自己的脑水。此时,一阵凉风袭来,将蠢勾的飘逸长发吹乱了,他头一甩,壮声说:“就走左边一条!”他又甩甩头发,手抚下巴,装作在捋胡子,然后奋身一跳,轻柔地站在树梢,继而向前大步一跨,仿佛想越过心中的伤痕。

    若江湖中某些无知少女见了他这模样,恐怕还会厉声尖叫,挥舞彩带,飘洒金粉与花瓣,再用一个烂俗的字眼来形容他――“帅”!

    说实在的,蠢勾这人,还算是有五官的,可是也有一个“好鼻子”,如果说他那鼻子只是畸形,就相当于侮辱了世上所有称头鼻子、好看鼻子。据嘿拜您今统计的案例,鼻子畸形之人大多为强(草泥马)奸犯,蠢勾也差不多了,他在遇到宝宝前,也是喜欢勾引小姑娘的。

    但他不知道,宝宝快死了!

    是的,宝宝快死了!快被包裹勒死了!

    ☆、第四章

    “宝宝,你休息一下嘛!”曹溅跟在宝宝后面,都已经伸长了舌头,不知是在学狗,还是学吊死鬼。

    “快点,我看到他走的左边!”宝宝边咳边跑边扯扯脖子上的包裹,他黑黑的脸上竟也泛出了潮红,满头大汗,一跑起就向右做离心运动,而他已经追到了岔道口。

    “呱呱呀?这个死胖墩儿,走得真慢,你把他那个宝贝留在这儿指路嘛。”曹溅有些心疼宝宝,想他少背些东西。

    宝宝找到一个褐色与墨绿相交融的包裹,从里面小心取出一个宝壶。那壶青铜质地,□□状,泛着清冷的光,造型独特,工艺独到,呱呱的宝贝果然不同凡响。

    宝宝把他放在左边小径的路口,然后又向前赶路追赶蠢勾了。

    约半个时辰后,呱呱与伪勾终于到达了这个岔道口。

    呱呱一眼看到了那个光彩夺目的宝壶,脱口而出:“我的宝贝!你怎么在这儿?”

    伪勾听得这话,眼中放光,心中一动,一拂裙子,小碎步向前,她仔细地看着宝壶,慢慢凑近,蹲下,又凑近,瞬时出手将它抱住,一把紧紧搂在怀里,又细细端详,心中满是欣喜,一滴晶莹的泪正滴入宝壶中,映亮了光滑的内壁。

    呱呱非常吃惊,却又想:她许是没见过宝贝,所以少见多怪了。

    但伪勾却远比他想象中的虚伪得多,她转动蜂窝煤般的心眼,带着呱呱往右边走去。

    “咦?我们不是该往左边走么?”呱呱问。

    “你看他们把左边的路堵上了,就是喊我们走右边的意思。”伪勾抱着宝壶狡辩。

    呱呱太单纯了,便与她一同走了右边。

    不多时,他们发现这条路上一家客栈也没有,便在茅草中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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