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这个壶是你的宝贝呀?”
“对。”呱呱开始入睡了。
“听说你们家有一个宝器呀?”
“??????呼呼???????”
“是不是这个呀?”
“??????zzzzz?????”
伪勾心想:这小子还装憨,先说漏嘴了,这会再怎么沉默也瞒不了我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但事实上,她当真不识宝器!她不知道,这个宝贝,是个尿壶!这是呱呱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的东西,是呱呱的宝贝!
而此时的伪勾,将尿壶抱在怀里,欣喜地看了又看,情不自禁地吻了一口,她顿时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也不顾壶中尿骚味,她用舌头轻轻触了一下壶口,她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她突然想到了他的师兄须肃,那个给她无数次快感的男人。
想到这儿,她抑制不住自己的**了,她抱着宝壶,头上插着几根凌乱的茅草,衣服上也到处是乱糟糟的草和泥巴,她去找须肃了!
她拿到了宝器,她甚至没用上色相和身体就拿到了宝器!
她只用了不到一天,脸上只被踩了一脚就拿到了宝器!
她一点挫折和障碍都没遇到就搞定了!
师兄一定会奖励我的!伪勾心中泛潮地想着,飞快地跑向他们约好的地方――关门客栈。
再说宝宝这边,他真的快死了!
本来是在追赶蠢勾的,可宝宝脚下一滑,人向前飞出,可脖子上的东西紧紧扯着,于是他重重的落地,脸正落在一堆小石头上。
曹溅大叫一声“宝宝!”,将他轻轻地翻过来。还好宝宝脸上坑多,每粒石子都恰好与他脸上的坑对应着,于是宝宝一滴血都没有流。
蠢勾对于宝宝的事本就敏感,一直趁他们不注意就悄悄回头看宝宝,此刻更是心急如焚,快步向回赶。
曹溅正轻柔地为宝宝解开他脖子上的包袱。总叫他不醒,只好人工呼吸,曹溅俯下身子,薄薄的嘴唇就快要碰上宝宝性感的厚嘴唇了。
蠢勾更为心急,曹溅要吃宝宝的黑豆腐!
曹溅的嘴唇快要吻上宝宝时,蠢勾伤心地闭上眼,心中也流下一滴泪。
“咳!”宝宝活过来了,咳了一声,许多口水飞到曹溅还未吻下的嘴唇上,也有些落到口中。
曹溅一向有些洁癖,他的东西都是整整齐齐的放着,虽然衣服里面、口袋里、包裹里都塞满了垃圾,但人还是干净的,于是,“哇!”曹溅呕了。
蠢勾赶了回来,他先把曹溅推开,再温柔地俯下身,担心地看着宝宝。看到宝宝嘴边吐出的白沫,他用脏兮兮的袖口为宝宝拭去唾液,又满含担心地喊着宝宝,温柔地抚摸着宝宝海绵般的脸,将坑中的石子一颗颗的抠出来。
宝宝又轻咳一声,一脸稚气地睁眼,便看见蠢勾的脸,他弱弱地说:“别蹦了!”
“哟!和我拽呀?”蠢勾一条腿跨过宝宝的身子,压下去。
“你们两个又潮啦!潮起啦,蠢勾?”曹溅见此场景,打趣的同时也保住了宝宝的清白之躯。
蠢勾一下子跳起来,追着曹溅打,还说:“你才是潮得慌!”
宝宝的脸上也掠过一丝绯红,又消散于黑夜般的黑脸上。
宝宝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发现平滑许多,想必是那几颗石子的功劳,他费劲地抠了一颗下来,放在手掌中,但见它十分尖锐,形状也极其不规则,想不到竟与自己脸上的坑如此契合,宛如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宝宝又看了那石子一眼,把它按了回去,又在地上寻找着被蠢勾挖出来的那几颗,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天赐的,我当然要珍惜!
再来说说关门客栈吧!此客栈的老板叫关涩,平生只有两大爱好:睡觉和采花。君不闻“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此诗说的正是他,他字青帝,青帝者,司春之神也,司字又同思,正暗合他的爱好。你休要认为关涩是普通常见的采花贼,他可是个正直善良的人!
他有三不采:不采老妪和幼女;不采寻死之人,如果有女人说被碰就自杀,关涩就一定走了;睡觉比采花更重要,世人为此造了一句诗:“他人读书要早起,关涩夜间不采花!”
如果世上的采花贼皆如他一般,作息时间严格、生活作风严谨,和谐社会也就不远了。
不过关涩此刻正烦着呢,今儿个有个客人从对面招来一些歌伎在房内寻欢作乐。
那客人正是以狗腿而出名的狗勾,此刻,狗勾的房内正传出颇大的放荡笑声及叫声。
关涩沉着脸,准备关门打烊睡觉了,却有一个疯子冲了进来!
那人蓬头垢面。身着污裙,不知是个疯婆子还是男扮女装的变态。
关涩顺手拉过一条长凳,发现那人是个女人,头发凌乱,浑身都是稻草,还抱个尿壶一直亲。
那人问:“狗勾须肃在哪间房?我是他师妹,有事要找他。”
关涩心想:想必是须肃和她发生了不正常男女关系,事情暴露后被众人哂笑,她便疯了。于是关涩便说:“这里没有这个人,你找错了。”
此时恰有几个歌伎从楼上下来,讨论着:“没想到狗勾大人长得还帅呢!”
“是啊!我还以为四勾都是怪叔叔,不想还有个英俊小生!”
“你们听说过么,勾老三是个比狗勾大人帅千百倍的美男呢!”
原来,这个须肃想到伪勾肯定回不来,便找了几个歌伎,寻欢作乐。
伪勾听得这话,一手仍抱着宝壶,一手拔出匕首,问那些歌伎:“狗勾在哪里?”
“啊!”歌伎们纷纷大叫,“上楼右走第二间!”歌伎们告诉她。
关涩见那些歌伎长得还可以,也可能是妆还可以,动了点色心,却又想起该睡觉了,便也不管她们,关上门上楼。
他一上楼,便看见裸着的狗勾在给伪勾开门,那伪勾见了狗勾,愈发动情,便冲了过去。
关涩觉得实在非礼勿视,只好下楼,心想:妈的,老子的睡觉时间被你们耽误了好久!他便搭了两张桌子睡了。
☆、第五章
楼上,伪勾欲那个火难平,狗勾却冷若冰霜。他详细询问了伪勾前前后后整个过程。
“这当真就是那抱着练功便会使功力剧增的宝贝么?”
“当然是。”伪勾不耐烦地回答,狗勾却不理她,只埋头把宝壶研究了好久,待他将每个花纹都研究透后方才抬头,看到正在搔首弄姿的伪勾,冷冷地说:“把钱拿来!我没钱用了!”
“我没有钱了!都被山贼抢走了!”伪勾大声叫嚷。
楼下的关涩翻身侧睡,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没钱?”狗勾一把扯下了伪勾的外衣和裙子,没有钱!
狗勾又两把并作一把地扯下了伪勾的内衣,也没有钱!
怪了!钱呢?狗勾眼睛一亮,将伪勾的鞋脱下一只,一抖,一块金条“哐当”落地,另一只当然也搜到一块。狗勾仍不满足,他盯着伪勾的袜子看了一眼,飞快地帮她脱下,又有许多铜板哗哗落地,当真为“大珠小珠落玉盘”!
狗勾还觉得不够,他说:“把你的头发散开!”
伪勾不从,便上半身推下半身就的躲着狗勾,但她终究逃不过狗勾,狗勾抓着她的头绳,用力一拉,头绳断了,头发中的几锭银子“砰砰”砸在地板上。
楼下的关涩猛地惊醒,心中怒火中烧,指着天花板,把狗伪二勾的祖宗十八代及子孙十八代都骂了个够,他们当中无论男女,无论老少,皆成了他的胯(河蟹)下亡魂。
而伪勾此时的欲那个火正熊熊燃烧,狗勾只是在曲意逢迎,刚刚见识了专业的,师妹的技术当然被比下去了。
再来看看宝宝三人。
他们正一起躺在草坪上,宝宝两手都牵着他们,他们已经安然入睡了,宝宝却看着星星失眠了。
宝宝想起了他还真的只是宝宝的时候,曾有一个白衣人和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人生中。
那时宝宝还很小,他什么都不懂就跟随他们去了。
那时宝宝还很小,他听说可以见到今生最爱的人就跟着走了。
那时宝宝还很小,他才刚刚听说“爱”这个字。
那时宝宝还很小,他皮肤白皙而光滑,身高与同龄人相比算是高的。
小小的宝宝被带到了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顶端,四周都是云雾缭绕,掩盖了它高达万丈的危险。
小小的宝宝得到了一枝玫瑰,便痴痴地啃着花瓣,他看见天上的云朵变成了鲜红色,组成一个桃心。
小小的宝宝看着云霞颜色变暗,一边流着憨口水一边继续啃花瓣。突然,云霞描绘出一个背影,一个少年的背影,他穿着整洁的衣服,头发高高束起,马上就转过身来了。
小小的宝宝却突然哭了,因为花瓣啃完了,宝宝一哭,那背影也就消失了。
听到宝宝哭了,那两人也就飞走了。只留下孤独寂寞又孤单瘦小的宝宝在悬崖边哭尽了今生的泪!
宝宝哭了很久很久都没人管他,他脸色涨红边哭边咳,手中还一直紧紧握着那支玫瑰花杆。这时那白衣人从天际飘飘而来,落到宝宝面前,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并平缓淡然地说:“哭什么哭,烦死了。”
宝宝身为国舅爷家小公子,一生下来就备受宠爱,每每真哭也好假哭也罢总会有一堆人排着队哄他,何时受过此等待遇,于是他哭得更凶了,肉包子一样的脸上青筋暴露,眼泪鼻涕哗哗流下,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