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勾·错叉》分卷阅读39

    歹叉哈哈大笑,“想用这种法子骗我放弃英泰炉,可我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你们二人真是太天真了!”

    拜今道:“就知道你不会信,不过,要是真有英泰丹这东西,还会轮到你吗?也不想想我们永生山庄的创始人就是忒**王和英泰大王的唯一弟子!若真有那控制人心的英泰丹,永生山庄早就用了,还轮得到你在这撒野!”

    歹叉仍是不信,怪笑着望向嘿拜您今。

    嘿您又说:“英泰炉就在这英忒庙里存放着,就是那放在泥像前用来插香烛的那大炉子,英泰丹也只是一种十全大补丹。”

    歹叉仔细想了许久,宝宝见她发愣,便拿着长剑欲结果了她,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手起,剑未落,歹叉突然向前跨了一步。宝宝一下跳开几丈,歹叉却自顾自地呵呵笑起来,笑得人起鸡皮疙瘩,笑得人寒毛直立。被打回土狗原形的走疯二狗一听这笑又在此晕死过去,三黑一听这笑冷得相拥在一起,狗伪二勾一听这笑欣慰地想:果然是我们崇拜的歹叉大人!

    歹叉突然打了个嗝,停止了阴笑,却又神经质地说:“没有英泰丹,没有英泰炉,没有可控制人心的英泰丹···不不不,这绝不可能!我找了几十年,我活着就是为了它!世上一定是有英泰丹的,一定有可以控制人心的英泰丹,我一定能得到!”

    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脸,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珠突出,嘴角下垂,鼻孔放大,一口獠牙更加参差不齐,似乎随时都会掉出来。她又直勾勾地看着无人的前方,竟微微笑了起来,“这不就是英泰炉和英泰丹吗?我就说一定会有的,我一定能得到的!你们看,那不就是么?我找了几十年,我活着就是为了它,怎么是不存在的呢?”

    大家都看出来了,歹叉受不了打击,疯了,失心疯了!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歹叉笔直地冲向英忒庙中,嘴里大叫着:“这不就是英泰炉吗!英泰炉,英泰丹,这就是我卞一点的了!”

    就这样歹叉冲向了庙中的香炉,在她把香炉抬起之后,众人惊呆了!四面墙上突然朝中间射出乱箭,将歹叉捅成了筛子。

    在听到一声凄厉惨绝、划破长空的惨叫后,众人回过了神来,但却紧接着被香炉落地的重重一声吓到。

    众人站在庙前面面相觑。

    萧歌最先回神,提议大家试探一下歹叉是不是被乱箭射死了。

    于是众人小心翼翼靠近歹叉尸体旁,只见歹叉如果一直刺猬一般倒在地上,而箭尖又沾着腐蚀骨肉的毒物,歹叉尸体早已面目全非。

    歹丑即死,众人也无心在英忒庙前逗留,特别是再无颜面的狗伪二勾,与被打回杂毛土狗原形的走疯二狗。

    狗伪二勾趁着众人商讨歹丑后事时转身撒丫子要逃,刚跑几步,却硬生生停住了,再也不能挪动分毫,二勾惊恐地瞪大眼睛、张大嘴。

    狗伪二勾还来不及反应,就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吸了回去,狗伪二勾跌坐在歹丑尸体上,他们慌张爬起来,对着歹丑尸体叩头,并惊恐道:“歹丑大人,我们不是有意的,不要怪罪我们,我们无心冒犯,我们逢年过节会给您烧纸的,别来找我们啊!”

    嘿拜您今见狗伪二勾已如此,便觉无趣,下令让他二人滚,狗伪二勾如捧圣旨,喜滋滋地一溜烟跑远了。

    蛋叉很重情义,这歹叉再怎么道貌岸然、歹毒阴损也是他们天山四叉的大姐,她们始终有这么多年的姐妹之情。由是,蛋叉便将歹叉尸体就地火化,并准备将她骨灰洒在英忒庙里的英泰炉中,也算让她能真正拥有自己一生追求的英泰炉。

    ☆、最终章

    众人都静心等着歹叉的尸体火化完毕,那两只杂毛土狗却又打起了小算盘,它们被打回了原形,并不是草泥马的那一脚又多狠,只是当初嘿您的那几滴血失效了。它们要想再获得人形,只有去再吃嘿拜您今的一滴血了。

    二狗拼死一博,跳向嘿拜您今,就在要咬到拜今后背时,却被拜今反手一掌打飞。嘿您也愤怒了,本想它们变回了狗身,便放它们一马,但没想到它们如此不识好歹,她一定要将这两只业障灭个干干净净,谁挡杀谁!

    可还是有自不量力之人,贺遨已经知道这两只杂毛土狗就是大小钱袋了,他对小钱袋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执念,不管它是人是狗,于是便想保护它们。所以便向嘿拜您今讨要这两只狗,“嘿拜您今大人,这两只狗是讨打,但可否让我带回去管教,我一定不会让它们再踏入中原一步。”

    未等嘿拜您今说话,草泥马就踢了贺遨后背一脚,那忧郁霸气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这拥有神兽草泥马的汉子竟下贱到要去救那两只低等下作的杂毛土狗!我擦!我擦!”

    贺遨见神兽反对,也不敢再问,只得摇摇头,牵着神兽离开了,还不舍地望了分不清走和疯两只土狗一眼。

    而嘿拜您今,在旁边找了一个有人高的圆圆的巨石,控制着朝二狗碾去,她们让那巨石碾过来碾过去,直至走疯二狗肠子被挤压出来,还黏在石头上被拖了一段距离,落在离它们身体一米的地方。嘿拜您今停了一下,仍觉得不解气,又继续碾,看到走疯二狗肝肾被压碎、脑浆迸出,破碎的尸体与地面混合在一起方才罢休。

    那场面,甚是血腥。

    嘿拜您今二神即爽,歹叉遗体也火化完毕,蛋叉将歹丑骨灰细细收好,全数倒入了英忒庙正中的英泰炉中。一切做完,他们便向大家告辞,蛋叉要继续经营她的服装店。

    大家一一与蛋叉惜别,拜今冷不丁冒一句:“记得来参加呱呱婚礼。”

    呱呱这才想起了,他还有一个未完成的婚礼,他便急急想着赶回去了,可无奈全身动弹不得,头顶又被嘿拜您今扎了一根银针。

    萧歌也跟天线宝宝似的被扎了根银针,他盘腿而坐,开始运功调息,不多会,他又红光满面,活蹦乱跳了。

    萧歌伸手拔下银针,正待帮助呱呱解毒,却蓦地发现脚边有一个纸盒子,他欣喜地一抬右脚,“啪”!在这震天一声中心满意足地走向呱呱,他伸手一探呱呱的脉搏,已无中毒痕迹,他暗自纳闷中,身边却擦过了一粒石子,打中呱呱胸口,呱呱立马跳了起来,他欢呼,他呐喊,他干嚎,他终于有重拾行动力了!

    萧歌拉住他,拔下了他头上的银针,与自己的银针一起还给了嘿拜您今,并问道:“你二人又要去什么地方?”

    拜今邪魅一笑,答曰:“此乃天机。”

    萧歌听此,“哦”了一声,欲言又止。

    嘿您接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不过回永生山庄而已。”

    拜今哈哈笑道:“你不就是想跟着我们去干坏事嘛,你放心,要是又有和仙婆师太类似的事,我们会叫上你的。”

    萧歌也笑了,“我以前一直以为要帮助他人才是乐趣,现在我才知道背后恶作剧更有意义、更让人愉快,你们一定要叫上我哟!”说完与嘿拜您今二人一起放声大笑。

    笑声刚落,嘿拜您今便提身飞走了。萧歌又转向呱呱等人,呱呱眼神清澈,表情可爱,毫不掩饰他对家乡的思念、对父母的牵挂、对凉浅的相思、对唐府对面臭豆腐摊的想念、对杭州大明湖的挂念,他想家了!

    呱呱对萧歌、关涩一抱拳,道:“今日愚弟能逢凶化吉,全仰仗两位大哥拔刀相助,如不嫌弃,还请两位随我唐呱呱回杭州,参加愚弟婚礼,喝一杯薄酒。”

    萧歌、关涩面面相觑,呱呱怎么变得这么文绉绉的?这还是呱呱么?

    呱呱则满意地看见萧歌、关涩表情变得怪异,朗声一笑,又变回了平日里的唐呱呱,他又道:“萧歌、关涩,上次我婚礼出了岔子,这次回去要重新办一次,你们还是跟着我一起去噻!”

    萧歌、关涩见呱呱恢复原样,皆放心一笑,齐齐点头。

    待呱呱、萧歌、关涩三人走后,因看到歹丑血肉模糊的尸体而用小手捂住大嘴,眼睛瞪成铜铃的蠢勾才有了一丝松动,他竟又呆了这么久!

    曹宝二人见他回神,忙拽着他跟上呱呱,曹溅大呼:“呱呱,等等我们,我们也要去喝你喜酒!”

    虽然唐家公子呱呱安全归家,唐府里也正喜庆地又张罗着婚礼之事,但唐巡抚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最近几日家中总无故闯进许多贼,这正审问的就是其中之一。

    唐巡抚本想将其教训一顿便放人,但这贼极有骨气,不仅不唯唯诺诺反而义正言辞地指责唐巡抚。

    “好你个江南巡抚,自己把着聚宝盆不放,还四处搜刮民脂民膏,我来便是要盗得你家宝器,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唐巡抚抚额叹气,他都数不清这是抓住的第几个了,不知这些贼是从那里听来他唐家有一镇宅旺族的宝器,便纷纷来偷盗。天知道他一直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啊!而且,唐家的唯一宝器哪有他们传得那么玄乎!

    唐巡抚重重叹一口气,寻思着他该如何澄清这谣言。

    唐巡抚用尽各种办法,调查取证,终于查出来这谣言是由唐呱呱被绑架时引发的,不知道哪个多嘴下人将歹叉绑呱呱之事说出,大家都以为唐巡抚私藏了宝器,这一传十十传百便传出了唐家有一个生财聚宝的聚宝盆这样的谣言。

    唐巡抚收集好人证物证,向百姓极力解释,可还是有少数人并不相信,依然有贼隔三岔五上门,让唐巡抚很是头疼。

    那些贼来了几次,发现果然没有宝器,便顺走了一些唐府的瓜果茶水便再也不来了。

    今日,终于迎来了唐家公子呱呱的大喜之日,婚礼自然是顺利举行了。

    行礼后呱呱草草敬了宾客几杯酒便急着去洞房。掀盖头后,呱呱与凉浅却不慌不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到了上次婚礼呱呱的失踪。

    呱呱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起因经过结果告诉了凉浅,凉浅溢出泪水,真没想到她的官人竟受到如此惊险的波折,她又听得呱呱叹道:“都是宝器惹的货!”

    凉浅便问道:“那你家宝器到底是何物?为何他们都要争抢?”

    听到凉浅这么问,呱呱心中千回百转,他并非不愿意告诉凉浅,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且不堪提及。

    呱呱看着凉浅关切的眼神,苦恼地叹一口气,站起来,在房间内踱着步子。

    门外廊下蹲着的众人在听到“宝器”二字时,精神都为之一振,都伸长了耳朵贴在门上、窗上等着呱呱道出真相,而好奇心胜于常人的凯亚更是使出了家传绝学——招风耳。

    中人将呱呱踱步的稳重、缓慢听得真切,听到呱呱翻箱倒柜,听到呱呱低沉道:“这便是我家宝器。”

    廊下中人恨不得生一双爱可撕光眼,让炯炯目光穿透厚墙、木门、纸窗,将那引起一场又一场风波的宝器看个真切。

    众人心中正痒痒,却听到一清脆耳光声,接着一个女声道:“胡说!这不过是你用了二十几年的□□夜壶!”是嘿您。

    呱呱一怄,又从箱子里扒拉出一件物什,道:“这就是我唐家宝器!”

    话音刚落,又是一清脆耳光声,“鬼扯!这是你那劳什子香炉!”是拜今。

    不等呱呱出声,嘿拜您今突地拉开房门,正贴在门上的曹溅、凯亚、宝宝因失去了支撑,跌了进来,摔在地上,三人站起来,尴尬笑笑,其余人也进了屋内。

    嘿您道:“唐呱呱,快如实招来!”

    拜今道:“说吧,这么多人等着你说呢!”

    呱呱委屈极了,眼中含着泪水,他看到众人一脸期待。他又看了看嘿拜您今,二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又转过头去看凉浅,凉浅端坐在床沿,双手叠放在腿上,用鼓励的目光望着他。

    呱呱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带着英勇就义的神情,向众人缓缓道来。

    “其实,我们唐家的宝器,就是我这个宝器!”

    (全文完·对勾错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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