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在身旁提醒,他却充耳不闻,像只花蝴蝶般招惹所有的人。
认识这麽多年来,第一次看于敬如此不要命的豪饮,彷佛执意要将自己灌醉。
有谁提议转战他处,嘴上笑闹的鼓吹六人行,但言书廖看那夥人不怀好意的表情,怎麽也不像在开玩笑。
于敬虽然爱玩,也懂得分寸,这会儿意识不清的让人抬走,後续会发生什麽又有谁能保证。
言书廖铁了心将他从沙发上拉起,这时候才确定他真的醉得厉害,连脚步都摇摇晃晃,所幸在一楼与朋友叙旧的唐绍明正好回到包厢,两人一左一右支撑,决定强制将人带离。
少部分的人作势要阻挡,唐绍明一改淑女的温柔婉约,板起脸孔就用于敬的家世背景放话威胁,她的态度十分强硬,眼看气氛变得火爆,言书廖急忙著四处张望,寻找四散的酒吧员工。
这时,在别处的包厢传来一阵骚动,入口处的保安手持对讲机,纷纷赶到事发地点。
「喂,里面好像闹出人命了…」
「那边不是贺雷的包厢吗?」
「他又把mb玩坏啦!?」
有谁在高声谈论,又是谁正窃窃私语,不过三言两语,悄悄地溜进于敬的耳里。
也不晓得他哪来的力气,突然摆脱言书廖的搀扶,虽然还东倒西歪的延著墙边走,但显然前进的目标明确而豪不迟疑。
「于敬…!」唐绍明慌了,没伸手去拦,晓得吵杂的电音舞曲让手机变得毫无用武之地,她赶忙转身跑向舞池寻一个身影。
言书廖挡著他,一路拉拉扯扯还是抵达目的地。
于敬穿越围观的群众,撞上许多与过去的他一样冷漠以对的路人,在人墙之後,他看见满地破碎的玻璃与流淌的液体,即使在闪烁的灯光下难以分辨色彩,他又怎麽会不晓得那是从皮肉中渗出的血液。
视线再往角落望去,应该是身材魁武的男子却缩起四肢,光裸的身子满布伤痕,触目惊心的撕裂伤与丑陋的烫疤,被蹂躏过後破布一般的躺在那。
一瞬间,于敬以为自己痛得哭了,悲伤却在下一秒转变为震天的愤怒。
☆、刺蝟的眼泪098
很快的他发现目标,贺雷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像在欣赏自己的杰作那般有说有笑的与朋友嬉闹。
酒精让人失去理智,却没剥夺发怒的力气,于敬大步流星,拳头握得死紧,沉沉的恨狠狠地砸了过去。
「站起来─!!!」对著被击倒的那人吼,他声音越大,情绪越激动,脑子就像被人捣成糨糊般的疼。
于敬单手压著太阳穴,杂讯般的光点在眼前闪逝,在他为翻腾的酒精後劲所恼时,一个夹带劲风的拳头已经来到。
本来有关诗璟的警告在先,加上于家的牵制在後,贺雷忍著硬吞下闷亏,但如今于敬先出手,也就没有再沉默的道理。
事实上男人同样醉得不轻,地板四散著空瓶的香槟王,还有被小弟淹没证据的兴奋剂,贺雷的精神状态不比于敬正常。
打到在地上滚成一团,言书廖靠过去分开两人,还倒楣扫到台风尾,脸上也挂了彩。
四周的客人当作好戏上演,配合快节奏的舞曲,享受夜晚的疯狂。
乐展艺赶来时于敬正压制住身下的男人,平常嘻皮笑脸的他难得动了真格,像搏命一样将对方往死里揍。
谁大手一揽,将于敬直接从地上拉起,秦昭言打算把人扛在肩上快速退场。
都不看来者何人,他连自己人都照打不误,原本要阻止于敬继续暴动的两人都快抓不住他,而贺雷那方也来了几位身材壮硕的同夥,耳边的欢呼声是越趋高亢,脑袋却是重击般的疼痛加剧。
用原始的方式互殴,像野兽般咆哮怒吼,当事人杀红了眼,周围的友人却希望他们到此为止,上夜店就是来找乐子,何必滋生事端。
「我**─!给我过来!!!」贺雷与前後共三个人奋力的拉扯,那张嘴还没消停。
「放开!!!」于敬同样被挡住去路,乐展艺与秦昭言都出了全力阻拦。
劝架的亲朋好友纷纷出面制止,可是两人却像发疯的斗牛一样,谁也不肯善罢甘休。
在人声鼎沸的环境中,像是要盖过所有人的话语,dj播放著雷声般震耳欲聋的乐曲,而混乱仍在持续。
这时,音乐突然中断,不晓得是人为或是机械的问题,在下一曲的节奏开始以前,时间只给出短暂的沉默。
「那个人…不是房善元。」
熟悉的名字划破错愕带来的宁静,于敬回过头,看见女人被泪水弄花的妆容。
唐绍明双手捂著唇鼻,身子轻微的颤抖,湿润的眼瞳凝聚著不安与疼惜,站在醒目的位置,嘴角还沾有血迹的言书廖陪著她,原来他们始终在一旁守候。
「他不是…不是小元…」她喃喃自语的说著,恐怕已经重覆好几回,只是男人们一直无暇注意到她的存在。
─舞曲响起,再次掩盖人们的言语。
贺雷仍然处於暴怒的状态,于敬却瞬间冷静下来,视线移至角落那名可怜的男子,他早知道了。
是太思念、太盲目、太痴狂,明明晓得对方不是他心里那个人,却纵容酒精淹没自己的理智,或者他不过需要一个发泄的藉口。
「呵…呵呵…」
「于敬?」瞧他情绪说变就变,这回还笑声诡异,连乐展艺都担心起他。
此时外头传来警笛声,几分钟前夜店经理联络的救护车已经停在门外,医护人员抬著担架赶到,随後员警也到场关心。
管于敬是什麽心情,乐展艺和秦昭言一人一边赶紧将人驾走,这场贺雷造成的浑水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想参与。
後方男人还大声嚷嚷的叫嚣著,可是于敬已经全然失去兴趣,怎样都无所谓了。
☆、刺猬的眼泪099
闹剧结束后,言书廖开车送他回家,方才还极力抗拒,现在却安静的像只乖顺的猫,喝下一杯醒酒的温水,于敬坐在地板上,靠着落地窗仰望见不着星辰的夜空。
言书廖在屋里翻找一会儿,取来家庭式的医护箱,面对面席地而坐。
谁都没说话,伤口消毒时偶尔可听见他倒抽一口气,其他的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害你受伤…庄先生应该不会放火烧店吧?」
本来正认真处理伤口的男人瞅他一眼,瞧他又开始没个正经的说胡话,看来是恢复正常了,「有可能喔,你要不要多请几位保全?」
「呵…」他脸上挂着笑容说:「轻一点,我觉得你故意弄得我很痛耶。」
言书廖斜眼瞪他,拿着棉花棒的手用力一压,果不其然听见一声惨叫。
「啊─!」于敬猛地抽回手,「…廖书,你个性是不是变差啦?」
看他还有心情耍宝,让人都不晓得是该生气还是该笑,「你啊,刚刚糖糖吓得都哭了…应该说把我们都吓到了。」
「…嗯,对不起。」他这么坦率,反而勾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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