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分卷阅读292

    谁三更死绝不会让他活着见第二天的太阳。朝中那些欺主君年幼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算盘的老臣们死的死,退的退,降的降。

    士族门阀的势力被一举打乱,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被重新分割了一遍。

    同时,天纵重用寒门子,在肃清朝政的同时,将此前收服的党羽和辰武元年那届科举选拔出的进士安插入朝局中。

    这些人都是实打实的保皇党,对他忠心不二。

    其后科举再三,寒门子弟的分量越重。

    士族们危机感深重,但天纵给他们体面却也不给反对自己的人留情面,出手便是将一族连根拔起从无例外。

    不管士族是说他弑君杀父,还是说他残暴不仁,再难听的名声也一笑置之,该做的从来不手软。

    当政十二年,先帝留下的沉疴积弊一一被天纵剪除。如今四海升平,不兴土木,吏治整修,大赦天下,赋税不加,百姓无不称道明君圣德,人心所向,士族们纵有再多不满也只能乖乖闭嘴。

    苟梁看着这只言片语所讲述的一代明君的成长史,心中激动非常。

    不愧是他的目标大大,简直帅破天际!

    三天之后,毒素清除的苟大人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郑太医让他继续休养的建议,敬业地回归岗位。

    这日午后,皇帝稍有闲暇,在书房内捧卷阅读。看着一旁侍读的老翰林挤满褶皱的脸孔,实在有碍观瞻,他不由便想起了楚爱卿来——原主的晋升之路和他的颜值不无关系,+20好感度的欣赏,也不全是因为他的敬业和学识渊博。

    皇帝问道:“童艮生,楚卿的病如何了?”

    童公公回道:“回禀陛下,楚大人的病已经大好了。今日销假前来,还在殿外磕了头谢陛下赐御医赐假的隆恩呢。”

    皇帝顿了顿,“如此,明日便着他前来侍读吧。”

    童公公连忙记下来。

    第二天,暗藏激动的苟梁被小太监领进门时,眼中的欢喜让童公公一眼看破。

    童公公心道:罪过哟!

    苟梁敏锐地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咦,难道是我错过了什么?

    第123章葡萄味的帝王攻(2)

    “微臣楚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觐见后,苟梁再拜,“微臣当值不力,陛下未见责反而赐下太医,臣惭愧,日后定当尽忠职守,为陛下分忧。”

    皇帝有言在先,他这病不管是怎么得的他都只能装聋作哑。

    “平身吧。”

    上首传来冷淡的声音,苟梁抬起头来,意外地撞进皇帝略带探究的视线里。

    微微一顿,已经从系统监控回溯里得知原委的苟梁站了起来,极尽全力地板着脸维持一成不变的无趣刻板。

    见他欲盖弥彰的模样,皇帝心中微哂,放下笔道:“那日让爱卿受了无妄之灾,朕心有愧疚,爱卿想要什么补偿,只管说来。”

    “微臣惶恐……”

    苟梁神色一惊又要下跪,皇帝抬手虚拦了下,道:“朕让你说。”

    苟梁诚惶诚恐,正要推辞,就见一个小太监快步走进来,伏地道:“启禀陛下,凤宁宫掌宫太监张公公前来求见,说是太后娘娘有要事相商,请陛下得空时过去一趟。”

    皇帝脸上不多见的温和一纵而逝,眉心微微聚拢。

    他自然知道母后要找他商量什么,也知道自己若不走这一趟对方绝不会罢休,想到过去一哭二闹三绝食的把戏,皇帝按了按眉头,心中颇觉疲惫。

    站起身来,他对苟梁道:“待朕回来,将你所求告诉朕。”

    皇帝是个说一不二、赏罚分明的人,见状,苟梁不敢再推却。

    太后为的果然是子嗣一事。

    当年,天纵少年登基,大力整顿朝局,对士族毫不手软。秋后算账细数几桩大罪,杀绝了几个府第以正法度,几乎动摇了士族的根基。为免他们反弹太过,联合造反,太后在辰武三年、皇帝出孝之后立刻面向士族为皇帝选妃,几乎一半的士族适龄双儿都被揽进宫中,以此笼络人心。

    这做法虽俗套,却很管用。

    士族们将此引以为休战的信号,事后皇帝果然见好就收,没有因年轻气盛就对他们赶尽杀绝,纷纷松了一口气将目光放到了皇嗣身上。

    在辰武帝这一朝,他们想要再兴风作浪希望渺茫,想要恢复士族荣光还得在皇嗣上使劲。

    但让士族失望的是,近十年的时间过去,眼看着双儿们花期都要错过了,皇帝膝下却仍然空空如也。

    要不是太医院的脉案上皇帝的身体从没有出现过问题,他们简直要怀疑皇帝是不是不行了。

    早些年,士族们都担心皇帝这是不愿让皇嗣拥有过于显赫的外戚,为此忐忑了许久。可之后皇帝连因国库空虚、江南水患等事由将三年一次的选妃取消,也没有纳门第轻的寒门双儿入宫,宫中至始至终只有第一批入宫的贵君。除了皇后和四君妃,其他人熬着资历,份位也都提了上来。

    然而身份再尊贵,没有子嗣那都是表面风光,无济于事。

    时至今日,不说心思各异的士族,就连皇帝的亲信都连番在奏折上指出皇嗣空虚国储不稳的问题,然而皇帝完全不为所动。

    事实上,最为这件事操心的不是大臣们,而是太后。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皇帝至始至终根本没碰过这些双儿的人——为了遮掩这件事,他这些年可谓是煞费苦心。

    从前,他也同士族们一样认为皇儿是不愿意让这些背后站着门阀士族的后妃孕子,后来皇帝推说政务繁忙,再后来干脆连借口都懒得给了。

    太后完全无法理解皇帝怎么会对貌美如花的双君们不敢兴趣,对床笫之事全无好奇。

    想当初,他可是把一个年轻貌美的双儿脱光了送到龙床上,他也能原样把人丢出宫殿外,丝毫不留情面,也不顾对方名义上是他的夫郎,之后甚至把龙床都烧了,换了一张。

    太后劝也劝过,哭也哭过,闹也闹了,这次太后甚至出此下策,暗许皇后用了红尘醉。

    可皇后不仅没得手,还在御书房内跪了半天之后被一道口谕禁足半年,让他空欢喜一场。

    太后左思右想,旧话重提,要求皇帝纳选新妃。

    皇帝拒绝的话刚出口,太后便哭了起来:“哀家这是造了什么孽,你这是要逼死哀家啊!你身为九五之尊却无子无嗣,你要让天下人怎么看你?你又要让哀家死后如何面对先皇,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还是说,你甘心让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与那几个狼子野心的东西?”

    皇帝冷着脸说:“母后,此事不必再提。”

    太后再三追问原因,皇帝闭口不言,实在烦不胜烦看,只说:“朕尚有政务,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见他要走,太后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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