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分卷阅读293

    。

    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太后脱口而出:“皇儿,你究竟有何苦衷不能对母后说?若太医院那群废物无能,民间尚有能人神医,定能让我儿一展雄风!”

    “噗!!”

    苟梁看到这里,一口茶喷了出来。

    ……可以想象大盲点的表情有多难看。

    果然,从凤宁宫一路走回来他火气还未散,沉着一张脸。皇帝生的剑眉星眸,五官分明,本就是锋利冷锐的相貌,一旦动怒就更是威严。就像此时,哪怕他一句话也没说,御书房当值的太监们都夹紧了尾巴做事,生怕发出声响惊扰了皇帝。

    “爱卿可想好了?”

    皇帝从不迁怒人,喝了一口冷茶压了压怒火,见苟梁要跪都没让他多礼。

    “回皇上,微臣素闻内宫之中有一藏书阁,藏有古籍万卷,微臣斗胆……”

    “准了。”

    不等苟梁说完,皇帝就首肯了。

    藏书阁位于正阳宫偏殿,位属后宫,无旨外男不得出入,苟梁所请于理不合。

    但皇帝金口玉言在前,本人对于这些虚礼又不甚看重,退一万步说,自苟梁中了那毒,失去了祸乱后宫的能力,应允他这小小的要求也不打紧。

    苟梁大喜过望,一时板正的表情都染上喜意,跪称道:“臣叩谢陛下恩典!”

    他抬起头来,脸上的喜意还未退。

    皇帝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少年老成的侍读如此喜形于色的时候,也才看到原来苟梁的左颊上藏着一颗深深的酒窝,微微一笑便暴露无遗。他不苟言笑的时候本是冷清端庄的模样,但那酒窝已露出来便让整个人看起来平添了几分稚气,容色更俊俏。

    怪道他小小年纪就爱板着一张脸。

    发现这一点,皇帝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原本要打发他出宫的打算就此作罢。

    奏折被放到一边,皇帝拿起昨日未看完的一本书,问他:“爱卿可知江南有一地名唤肃阳,此二字何解?”

    皇帝偏爱看兵书县志和游记,能留在他身边侍读的翰林都清楚他的喜好,在这方面下过苦功夫。原主也是如此,不过有时皇帝所问十分偏门,好比此时所问,纵然原主博览群书也无法尽知。不过,这难不倒有系统作弊器在手的苟梁。

    他跪坐在席下,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笔直,脸上复又是严肃的神情。

    “陛下所问可是扬州府彩凤郡下的肃阳县?”

    皇帝从前只当他是被诗书礼义荼毒了甚为无趣,此时却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听他说道:“臣虽未亲眼所见,却在书中看到一丝记载。书上有言,彩凤郡傍晚时分终年有红霞染满天际,日盛少雨。而肃阳县内有一盛景名唤一线天,白日里置身其中,时时刻刻抬头望天时总能看到一线日光,故被人称作竖立之阳。后有人为此地立县志,将竖阳改作肃阳,故此得名……”

    他侃侃而谈,言之有物,皇帝所问他总有一分独到的见解。

    二人一时兴致勃勃,从江南县志说到农学作物,风土人情,聊起某地在史上著名的战事,再引入兵法,滔滔不绝。

    谈到兴处时,苟梁一时都忘了尊卑,像在学里同师长同窗辩学时一样,引经据典,畅所欲言。

    有时皇帝说错了,苟梁下意识地反驳,话刚出口就被自己一惊,猛地收住嘴。皇帝谈兴正浓,直言恕他无罪,苟梁这才委婉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此再三,言语上便放开了许多。

    茶水换了几道,两人都没察觉时间的流逝,还是童公公提醒到了晚膳时分,他们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早前在凤宁宫的不痛快已经消散无踪,皇帝听苟梁告退,难得和颜悦色地说:“今日与爱卿一席话,受益良多,便留下来用膳吧,聊表朕的谢意。”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30!

    “皇上,您折煞微臣了。”

    左颊上的酒窝惊喜地闪现了一瞬,又被主人家吝啬地藏了起来。

    苟梁千恩万谢,拘谨地陪坐在一旁吃御膳。

    他喝了三天汤药胃口不佳,加上御厨做的膳食过于精益求精,虽然美味但比起苟梁自己的手艺差强人意,所以吃的不多。

    皇帝只当他拘束,饭后便不再留他,临了,还想起让童艮生把去藏书阁通行的令牌交给他。

    苟梁再谢皇恩,要告辞时却略显迟疑。

    约莫是今日一番交谈让他放开了些胆子,几番犹豫,苟梁还是出声道:“陛下,微臣观您面有微恙,斗胆请问陛下昨夜是否未曾安眠?”

    童公公闻言吃了一惊,连忙提起心神来。

    皇帝这两日因太后和满朝朝臣的追逼子嗣一事心有烦躁,晚上确实睡得很浅。但他没有惊动别人,连随身伺候的童艮生都没有察觉,没曾想会被苟梁看出来。

    眉峰一动,皇帝道:“朕竟不知,爱卿对精通医道。”

    他的声音喜怒不辨,苟梁颤了颤,随即把身体伏得更低。哪怕努力掩饰,声音里却还是泄露出一丝关切:“回禀陛下,微臣不过略懂皮毛,不敢称精通二字。事关陛下龙体安康,微臣斗胆多言,不论是国事家事,事到临头自有定论……万望陛下宽心少虑,万事以龙体为重。”

    “好一个国事家事。”

    皇帝垂眸看着跪在下首的苟梁,“爱卿对朕所忧之事,又有何见解?”

    “微臣惶恐……”

    苟梁抬头想要解释,迎上皇帝沉静的视线,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略一犹豫,他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微臣以为,陛下已为家国天下牺牲良多。有些事,既然无关社稷江山之根本,凭陛下的意愿为之,也……无不可。”

    皇帝无声看着苟梁片刻,并未表态,只让苟梁退下。

    直到他步出大殿,皇帝才笑了一声,出声道:“童艮生,你听他方才所言,有几分真心为朕,又有几分是为私心?”

    童公公一惊,忙垂首道:“陛下……奴才愚钝,看不分明。”

    他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对于苟梁说出这样的话不仅惊讶而且害怕。这楚大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皇帝陛下看破,竟是胆大妄为地说出陛下不必勉强自己与后妃欢好传嗣的话来,当真是……这话要是宣扬出去,不够他掉脑袋的!

    因为苟梁做不成“男人”的缘故,童公公心中抱有一份恻隐之心,心中虽有万般想法,但打了个太极没有落井下石。

    皇帝瞥了他一眼,未置一词。

    童公公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可要召太医过来请平安脉?”

    皇帝没有拒绝。

    另一厢,赚足了10点好感度的苟梁心情大好,回到家中给自己做了一碗夜宵。

    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苟梁不在御前当值,在翰林院点了卯,将手头需要汇编的律典整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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