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不遇》分卷阅读31

    但就像他想不通阴虎符为什么会被金光瑶弃之不用,他也想不出这件事的原因。

    紧接着,各地出现许多传言,有人说当年射日之征结束不久,有位农夫锄地时挖到了一块石头,上面写着聂怀桑是下任仙督。金光瑶当上仙督实乃逆天而行,难怪天下大乱。

    又有人说,就在几年前,猫叫彻夜不止,叫的是“聂氏命格,贵不可言”。还有人说,聂怀桑娘怀他时梦见各种星星入腹,他诞生时天降祥瑞……

    总而言之,天降祥瑞,白鹿出林!

    不是没有人猜出聂怀桑种种真龙之象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可晓星尘复活,请灵祭显灵的事,众目睽睽,大家都看见了。

    晓星尘名满天下,他已是聂氏座上宾。

    于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在江氏宗主和蓝氏宗主的力挺扶持下,玄鸟纹高悬九州,聂怀桑成为仙督。

    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

    =============================================第四章不如·完=================================================

    本章剧情——原著剧情全部走完!聂怀桑登基!

    本章补充的原著脑补——金凌是怎么知道抹额含义的;思诗轩里那个出现一次就不见的黑布衣老人是谁;温宁为何前一秒骂江澄后一秒舍命护着江澄最后离开魏无羡;聂怀桑捡起帽子做什么;金光瑶为什么不用阴虎符;江枫眠为什么和夫人分居却育有两子。

    本章最喜欢的剧情——金光瑶和秦愫的感情戏。

    第五章 不遇

    不遇01

    清河不净世一年来喜气洋洋。

    谁能料到,昔日有名的清河“一问三不知”,青云直上摇身变为真龙天命的至高仙督,而且上任一年不到,便新历法、承度量、统百家、兴栋梁,该赦的赦、该推的推,清算掉一批,又提拔上一群,做得有模有样,俨然一派海清河宴、紫气东来、圣人当道的太平盛世光景。总而言之,金光瑶当仙督时,政绩卓然的地方,聂怀桑不相伯仲,而金光瑶为人诟病之处,聂怀桑白玉无瑕。

    “蓝二哥哥,你怎么看?”又一番徒劳而返的劝慰探望,魏无羡从云深不知处回来,路上遇见农人在兴致勃勃地开垦荒田,这么问蓝忘机。

    “四海升平,百业兴旺。”蓝忘机心知魏无羡在转移注意力好宽他的心,却依然温柔如常地答道,“就好像胸有沟壑,筹谋已久。”

    蓝曦臣无论如何不肯说出闭关的缘由,连他这个当弟弟的都没办法撬开泽芜君的嘴。若说他全因错信金光瑶而打击消沉至此,蓝忘机是不会信的。当年温氏一炬,云深不知处化为焦土,蓝曦臣及冠刚过两年,却保下整座藏书阁,在乱世中筚路蓝缕,几乎靠一己之力重建并中兴了云深不知处,这份坚忍不拔,本应该百折不挠。

    但话说回来,别说宗主蓝曦臣一人,就论今日蓝氏全宗,也是江河日下。历史洪流中,他们也不过是,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昔时王谢庭前燕中的一只。

    天下大势,此消彼长。十二年来聂氏人才凋零、门徒低人一等的颓靡之风一扫而空,不净世门生个个翻身出头春风满面,衣袂上的玄鸟长羽纹都格外光亮。不仅是清河,整个黄河以北,从西远涉异域之地的安定卫、极东遥临冰封万里的福山卫、至北漫逐草原策宝马的哈密卫,全都挺胸抬头。自射日之征来,仙门钟鸣鼎盛之族不过云梦江氏、姑苏蓝氏和兰陵金氏,其中两家全在江南一带,天下仙家南盛北衰已是公认的秘密。如今蓝氏衰落,江澄护短聂氏,格局改写,重现旧时北盛南衰之势,北方众仙都对这新一任的仙督满怀期待,也十分忠心耿耿。

    于是在仙督即位盛典上,万邦来朝,聂怀桑两只眼睛都快变成圆形方孔,扯着江澄衣袖,笑得合不拢嘴道:“阿澄,以后我也同你一样阔气了。光是这百家每次对我进贡的钱帛,就够我买几千张缚仙网和传送符了啊。”

    江澄悠悠将聂怀桑鞋带绑好,这**靴如今绣金线、鞋带上还串着夜明珠,总是容易松开。他绑好鞋带,在聂怀桑脚背上摸了一把,才负手站起来,对聂怀桑施施然道:“你能守得住这些东西再说吧。”

    聂怀桑闻言变色道:“阿澄,你已经有钱这么多年了,不会跟我抢进贡吧——”

    他还没说完话,江澄就长臂一伸,将摇着扇子连连后退的聂怀桑捞到怀中,迅速扯断他腰间挂着的九环佩,往地上一摔,再用脚碾得粉碎,口中道:“蓝曦臣送的吧?当年金光瑶当仙督他也送了一个,金光瑶一戴就是十多年。我可不想看见你身上挂着别的男人的东西几十年。”

    聂怀桑气得去掐江澄大腿:“难怪我哥总说,娶妻当娶贤!我看上你这败家夫人,清河岂不是要败在我手上了。”

    江澄此时已被聂怀桑掐大腿掐习惯了,反正每次也不痛不痒,连眼皮都不抬,又去拽聂怀桑佩刀“若愚”上挂着的玄鸟纹玉玦。聂怀桑连忙抱着江澄大腿哀求道: “江宗主明鉴,这是女人送的、女人送的!可不是男人送——”

    江澄又把那块玉玦用两根手指碾成碎屑,还极满意地吹了吹指甲。聂怀桑肉疼得有如万箭穿心,盯着江澄道:“哪日你在床上向哥哥求饶,可别怪我小肚记仇。”

    江澄两眼放光,和小时候揉妃妃一样揉聂怀桑脑袋,带笑柔声道:“小淘气。”

    说完就把自己腰间的铃铛解下来,系在聂怀桑腰上。这一枚古朴的小银铃,铃身上雕刻着江氏的家纹九瓣莲,正是江家的标志性配饰,有定神清明之效。聂怀桑呆呆看着,仰头问江澄道:“我聂家只有大刀,你要吗?”

    说完就去解若愚。江澄又展颜一笑,摁住聂怀桑,柔声道:“你不是已经送了我小爱、茉莉和妃妃么,够好的了。”

    不远处,晓星尘突然问薛洋:“是有什么风华绝代的人物来了吗?”

    薛洋一如往常,正在一个劲儿盯着晓星尘瞧。他听见晓星尘问他,眼睛也不移开,口中懒洋洋道:“没有啊,还不就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臭——”

    晓星尘道:“阿洋。”

    薛洋忙道:“道长你等等,我帮你问问人。”

    说完扯住一边的李飞音:“喂,我问你,你们到底在低声尖叫些什么鬼啊?”

    李飞音和傅三月抱成一团,双双颤抖,两眼放光,道:“美男,真是旷世美男。”

    傅三月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薛洋对着傅三月道:“闭嘴!”又问道,“你们在说谁啊?”

    李飞音道:“江宗主啊!”

    傅三月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薛洋这回都顾不上骂傅三月了,抬高语调道:“那个晚娘脸江晚吟?公子榜他才排第五,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

    大概是江澄这时又对着聂怀桑笑了一笑,李飞音猛然用力搂紧傅三月胳膊,突然觉得不对劲,又反复摸了傅三月上臂好几次,道:“还要继续减。”

    “嗯!”已经清瘦了两圈,但仍旧有麒麟臂的傅三月甜甜应完,又吟诵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薛洋赶忙望向江澄。江澄和聂怀桑从观音庙以来,一直出双入对、形影不离,这可是个奇事。需知江澄乃正宗事务狂,料理江氏各类事务是他人生一大快事,如今却已足足一月未回莲花坞,黏在不净世赶都赶不走,算起来这已是一年之中第四五回 来不净世“小住”,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聂怀桑一直没有从他。

    聂怀桑当了仙督,满身行头焕然一新,黑色的不净世玄鸟纹劲装外套了一件赤红长袍,袖口是仙督形制特有的江山海潮纹,袍上用金线绣着玄鸟图案,衣袖和衣摆都极长。他走路时衣摆拖曳于地,曳成一扇凤尾,黑红相映成辉,十分华贵逼人。

    薛洋只看了一眼就捂住眼睛,朝晓星尘怀中一歪:“道长,有时候我真庆幸你看不见。”

    晓星尘立刻将薛洋抱住,文文静静问道:“阿洋何出此言?”

    薛洋倒在晓星尘怀中,用手去玩晓星尘垂于腰际的乌黑发梢,万分嫌弃道:“这两人站在一起,大红大紫,看了伤眼。”

    聂怀桑的即位盛典,反常的不是江澄一个。

    自从莫玄羽献舍以来,但凡江澄同魏无羡打照面,没有一次不是江澄一直盯着魏无羡欲言又止,或者百般试探想让魏无羡对自己说实话,又或者干脆大费周折地跟在魏无羡屁股后面到处跑,见机出手相救过好几回。可魏无羡呢?他从来不打算告诉江澄任何真相,尽管没有人迫害他,尽管江澄是最应该知道、也是最想知道所有事情原委的当事人。

    天生英雄主义的魏无羡满腹苦衷,无视了江澄的目光,权当没有看见。

    可这一回,两人相遇清河,却是魏无羡一直盯着江澄欲言又止,或者对江澄百般试探,又或者干脆跟在江澄屁股后面到处跑。而江澄呢?他看见魏无羡就像看见一个点头之交般随意打个招呼,随后便全然无视魏无羡的拳拳目光,魏无羡抓过蓝忘机响亮地猛亲了一口,江澄也忙着与聂怀桑聊自己的,恐怕根本没注意。

    魏无羡心中一阵失落,然而心底也有点期待江澄只是和过去十多年一样强撑傲骨,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所表示,忍不住使劲儿瞅他。

    江澄终于把目光转了回来,笑容没有,还皱起了眉:“你眼睛怎么了?”

    ……魏无羡颇为不快地道:“没怎么!”

    江澄对聂怀桑道:“这个魏无羡,不单眼睛,脑袋也有病吧?”

    聂怀桑用看地主家的傻儿子般的眼神看江澄,似乎随口道:“魏兄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呢,总是点到即可,很轻松。”

    看着魏无羡气鼓鼓地离开,一边的金凌若有所思道:“这些对话怎么如此耳熟?”

    尚未回忆出究竟在哪里听过,便听见有人骂道:“你护着他?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吧。蓝氏现在纵然再不济,至少个个都是雅正风姿,你一个破相的丑八怪,呆在一群英俊貌美的同门里,不会有点自知之明,觉得自惭形秽吗?”

    金凌一听这话就肝火直窜,扶着腰间岁华,大步过来,道:“我还当是谁在放屁,原来又是你。是上回伏魔殿里,还没有被我踹断命根吗?”

    这话一出,那群少年想起往事,忍不住全都笑了起来,但很快又够意思地强行忍住。只有中间那个与蓝景仪怒目相对的少年脸上通红,双眼冒火。

    金凌现在贵为宗主,虽然金光瑶身败名裂,但有江澄这位四海八荒第一护短的舅舅袒护,这舅舅又同仙督关系暧昧,他教训几个在仙督即位盛典上闹事的世家少年,还是够资格的。

    他看见蓝景仪还抱着断剑书香,腰上空荡荡的,单手遮挡脸上那道狰狞伤口,红着眼眶躲在蓝思追背后。

    蓝曦臣观音庙后一蹶不振,诸葛先生救人素来只救各大宗主当面送去请求救助的人,且要收取千金诊金,蓝景仪的脸当然是没人管了。

    金凌心中涌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冲得他几乎要丧失理智。他冷哼一声,眯眼盯着方才出言不逊的少年,刚想开口——

    “不劳金宗主管蓝念闲事。”蓝景仪突然道,“请金宗主快走吧,去宗主该去的席位。”

    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瞬间凝固了。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却又涌向金凌心口,塞得他胸口发闷。

    金凌看着蓝景仪,慢慢道:“你当真要我走?”

    蓝思追想开口,被蓝景仪一把拉住,对金凌红着眼眶道:“请金宗主去宗主席位!”

    金凌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对蓝景仪道了一句:“好!”

    随后转身,领着金氏门人拂袖而去。

    他还是一名少年,那些跟随他的门人,每个都比他大上许多。本来走到一半,金凌极想抬袖子摔几样身边的东西,可他现在是宗主了,最近过得很不好、很辛苦、很孤独,他不想再做错更多的一件事,于是抬起的手,终慢慢放下。

    那群少年逐渐散去,蓝思追对蓝景仪道:“你为什么不告诉金宗主,方才是他们放不下伏魔殿的纠葛,先在背后议论金宗主有娘生没娘养、又克死小叔叔,你出言喝止才被围攻的?”

    尽管仙督即位盛典有这样几个角落、这么几个伤心人,但聂怀桑显赫贵气,他身边的江澄俊美逼人,加上万众归心,盛典又被江澄不顾聂怀桑反对劝阻,强行大操大办,搞得极其奢靡,实在是办得相当风光体面。

    下边“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上边更是“山不厌高,海不厌深”。聂怀桑求贤若渴,大开招贤之门,今日前去六顾民间极有声望的隐士,明日又去桥头连站九通宵为怀揣旷世法器的老人捡鞋穿鞋,后天再亲自赶着马车空出左边的位子去清河城门口迎接看门五十年的大爷。这样礼贤下士的行为,天下不是只有聂怀桑做,但其他人毕竟身份高贵、家族显赫,做的时候再怎么放低身段也有一份世家子弟独有的傲慢(“你们看看含光君就知道了”某位秣陵修士如此说)。唯独聂怀桑,天生就是个全然没有架子的怂人,儿时被赤锋尊上午祭刀下午沉塘,求学时又今日替魏无羡抄书明日求江澄给小抄,论收服这些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能人异士,再没有人比他得心应手,茅庐越顾越等成雪人,看门大爷和杀猪友人聊得越目中无人他脸色越是和悦一片,搞得是贤名在外,人人称颂,四海英才纷纷如百川归海般奔腾而来,你唱壮士一去不复返,他给献上隆中策,我又将旷世兵书作为服侍穿鞋的报酬双手奉上,真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后朝的史仙,将聂怀桑执权的前三年,称为“凤凰得梧,桑柔盛世”。这是对聂怀桑礼贤下士、不拘一格重用人才、怀柔仁慈的极高赞誉。

    凤翔于九天兮,非梧不栖。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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