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不遇》分卷阅读62

    如今晓星尘是看不见的,何况他此时全然兽化,满脑子除了占有薛洋已没有清明的神智。

    可此时此刻,他眼前偏偏清晰无比地,出现了薛洋的双眼。

    这双眼睛,上次看见,还是十四年前的事了。

    金星雪浪遍开的高台上,那眼睛神色诡异至极,牢牢盯住自己,将自己内心搅得一片慌乱,一种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随之而来他永远也回不去了的不安预感油然而生,甚至带些那当年引诱自己下山的,危险而矛盾的憧憬。

    ——“道长,你可别忘了我。咱们走着瞧。”

    ——“晓星尘,你若进来,日后一定会后悔。”

    清明不过昙花一现,晓星尘通灵般的复明又回归永寂的暗夜里。自己所爱的**活色生香地敞开在胯下,往前一挺便能采撷占有,晓星尘很快又除了原始本能,什么都置之不理了。

    薛洋闭上了眼睛。

    肉刃毫不留情地用力朝前,破开闭合的穴口,即将挺进来。

    晓星尘伏在薛洋肩头,薛洋在他耳边,突然露出了七岁时的委屈表情,呢喃着诉苦道:“好疼。”

    他知道事已至此,是再也没有办法了。但伤害自己的是晓星尘,他便忍不住要对他说。

    “道长,”放弃抵挡的青年,对侵犯自己的男人轻声道,“我疼。”

    雪白的道袍被解落下去,乌黑的劲装被脱褪下来。

    霜华被人轻轻放在一边,和降灾并列在一起。

    地板上,两道修长的人影,紧紧缠在一起,却始终没有彻底交融。

    薛洋闭着眼,他觉得自己没哭,而晓星尘的手轻轻从他的脸一路抚摸下去,游走到他的左手,捧起来,对待珍宝般虔诚地亲吻那根小指。

    被车轮碾成一团烂泥的断指,昔年惹稚子无人问津的嚎啕一场。

    青年薛洋死了般地躺在地上,他本以为那场钻心之痛今日又要领教品尝。

    “疼。”他呢喃着朝施虐者诉苦,为自己打抱不平,道,“会疼。”

    若天地之间可得放心撒娇的一席安心处,谁又会用七十条人命换一场狠烈而沉默的诉苦。

    晓星尘翻身,将薛洋抱在身上,依旧粗喘不止,沉默而温柔地安抚薛洋脑后的黑色长发。

    薛洋双臂环在晓星尘脖颈,深深埋脸于他锁骨处,亦不发一言。

    在这个人面前,他突然一点也不想忍痛了。

    “嗯。”晓星尘清丽的嗓音因被**折磨而嘶哑破碎,缓缓道,“不疼了。”

    怀中的人像猫一般,更紧地搂住了他。

    日晷上的阴影还远没有走满预计的格数,胡古月一边等,一边从袖中掏出个布包,摊开后却原来是一整套用以剔骨剖肉的凶恶刀具。

    老人长着斑点的手逐一拂过这些薄刃和尖锋,拇指细细摩擦着一根弯钩上黯淡的血迹。

    离上次这样精致地虐杀,已有二十五年。那女人一开始是多么的桀骜与嘴硬,到最后几百刀的时候,还不是屎尿失禁,呜咽哀求自己快些杀了她。

    可怜她的喉管插入三根长针,挑断了吞咽施力的肌肉,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你为什么要违背誓言,负心离弃。”划开的肌肤像花瓣那般朝外翻卷,漂亮的声音是小刀顺着肌肉纹理浅浅剖片的精湛功底。镊子夹住那片人肉,头发花白的青衫老人放在阳光下打量那薄如蝉翼的透明肉片,铁石心肠地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镊子将肉片放在案上的大圆盘中,与之前几百片肉公整地摆列成花瓣般的队形。

    他实在太老了,不知手还握不握得住刀具。

    这一回受刑的人,罪大恶极,比之前两位,都更该死得多。

    老人眼中流露激烈的杀意,却突然听见一声极凄厉而悔痛的惨叫,穿透石门。

    薛洋是极能忍痛的,如此痛彻心扉的哀嚎,正是胡古月想听的那道声音。

    他一挥袖子收起凶器,又看了下日晷,皱眉道:“清醒得这么快?”

    “来人,有谁在吗?来人,”晓星尘仓皇无措的求助,一声急过一声,泫然欲泣地传了过来,“救人,救人!”

    胡古月扭动壁上机关,开启石门。

    他刚负手走进去,便讥讽地怪笑了一声:“这般不经操。”

    室内弥漫着浓郁的,男人精液的气味。满地都是破碎的白绫,显示方才战况之激烈。晓星尘覆眼的白布又重新绑上,正哆哆嗦嗦地给地上的薛洋拉好衣服,全是悔不当初的神态。胡古月的话语如此刺耳,道人豁然拔出霜华指着胡古月的方向袭来。

    这闻音辨位、一剑封喉的功夫,真是晓星尘得不能更晓星尘。胡古月之前从未和他交过手,却似乎对他招式力道与角度的每一抹细枝末节都熟悉入骨,极熟练地弹开霜华剑身,落脚无声地来到薛洋跟前。

    他嗅觉极好,微微低头,便能闻到薛洋身上精液和血液的味道。或许是被折腾得太过,此时的青年肌肤格外苍白。一个心神激荡的瞎子自然为他穿不好衣服,薛洋的衣襟并未全然拉拢,肩膀上一枚青紫而冒血的咬痕,彰显道侣方才求欢的粗野,真是楚楚可怜。奄奄一息的黑衣青年长发凌乱,糊得满脸都是,他单手撑在脸颊上,手背上是被指甲掐入的深痕,指缝间渗出鲜血,苍白的唇在无声呻吟。光是露在外面的肌肤便有三处伤口,连脸都不放过,也不知薛洋衣服底下,此时是多么凄惨凋零的光景。胡古月只见这后生整个人神志不清,双颊酡红,呼出的白气都透着身心苦不堪言的崩坏,人虽然高大,却因脆弱而显得格外瘦细。

    胡古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晓星尘持剑四顾茫然,又胡乱扑到薛洋身上,摸索着拉过聂氏的鸦羽外裘,为薛洋裹上。

    他六神无主地摸着薛洋肩上、脸上的伤口,连胡古月轻轻巧巧避开了自己也不知道,整个人、连声音都一起抖得几乎散了一地:“……阿洋……薛洋……薛洋……你还好吗……”

    和义庄崩溃时,神态丝毫无差。

    晓星尘缠眼的绷带随主人源源不绝的颤抖而微乱。他想伸手去碰薛洋受伤最严重的后庭,但又不敢,手伸出又缩回。胡古月听着晓星尘清丽的嗓音,看着晓星尘脆弱悔恨的神态,胸中传来阵阵快意,踩住晓星尘雪白的袖子,弯腰掐起道人的下巴:“你还真是情深,见他受不住,便提前清醒过来。”

    晓星尘刚要开口,却体内阴毒上涌,似乎勉力压下喉中鲜血,抿唇轻咳。

    胡古月一字一字道:“我本还等着欣赏,你将自己所爱生生操死后的反应呢。”

    晓星尘猛地站起,同时刺出霜华,胡古月轻声道:“你不是要求我进来医治薛洋吗?”

    霜华不得不止住,胡古月不耐烦地推开喉前的剑锋。

    晓星尘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怎么回事……为什么……”

    他激动之下,体内阴毒只能发作得更快,边说边用手捂住口,轻咳不休。

    他掩着口,彻底崩溃了:“你为了什么?!”

    胡古月如他所愿,亮出企图:“不把薛洋弄垮,我如何能杀得了你?”

    “他原本好端端地在当金麟台的客卿,”胡古月道,“若不是你出现在他眼前,本没有后来又是入狱又是被清理的那许多的事。而金光瑶有这样一位得力帮手,未必会对聂怀桑毫不起疑,说不准他一辈子都在夔州和金麟台上风生水起,背靠仙督好乘凉,又哪会落得今日如此不堪的下场。”

    “你就是一个扫帚星。”他道,“下山之后,害死满白雪观的人,害死常家最后的活口,害死整座义城的人,害死聂怀桑和江澄,亲手捅死来救你的宋岚,断气后还连累薛洋拿自己的阳寿补给你。你不过仗着苦主们喜欢你,就恬不知耻地只顾自己偷偷快活,欺师灭祖地苟且偷生。”

    “无论是对山上你师尊,还是山下所有对你好的人,你都是彻头彻尾的害人精。”胡古月冷冷道,“而薛洋自从遇见你这祸水,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当的一声。

    霜华坠到了地上。

    “胡氏与世无争,本也不想逼死当世仙督。”胡古月欣赏晓星尘凄苦神色,道,“可入岗前一番试探,他连佩刀都不愿解,如此心高气傲,老夫真是不敢赌他会在威逼利诱下将你交出。再说,即便他为了聂明玦可以舍你,但此人心有七窍,难免不为你谋个生机之局。”

    “再说了,”他用脚尖轻轻踹了踹薛洋,垂眸道,“无论如何,薛洋都会拼死护下你。”

    “你问我为什么要对薛洋出手,”他道,“是因为你。”

    晓星尘跪在奄奄一息的薛洋面前,抱着头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

    “你要杀我一个人,”晓星尘捂着嘴勉力压下喉中烫意,不可思议道,“竟拿你氏族满门作赌去谋害仙督!你要杀我一个人,竟要将我身边所有人都逼死?”

    他停下质问,用手温柔抚摸薛洋高烧滚烫的额头,伏在薛洋身上,慌乱不已。

    晓星尘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在胡古月脚边缩得很小很小,仿佛变成了很虚弱的一团,单手去拉胡古月衣摆:“你放过薛洋,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放过剩下这些人。”

    他身怀绝世武功,手握霜华宝剑,本能取胡古月性命于手下。

    可之后他怎么背着薛洋走出平龙岗竹林的迷阵?他体内被阴虎符的邪气侵入,又被编钟勾得乱魄,真要动起手来,胡古月若身怀什么恶器,也根本不是对手。

    胡古月冷漠地看着晓星尘,笑一笑,弯腰要去掏薛洋怀中的阴虎符。

    可晓星尘突然又横剑将他逼开,一步不让地挡在薛洋面前。

    “饶了薛洋吧。”他边说边痛苦地掩唇,发出呜咽,语调却万分坚毅,“别碰他,我跟你走,绝不反悔。”

    胡古月冷冷看着他,突然甩出一柄飞刀,剜了晓星尘左膝一刀后又飞回老人掌中。

    晓星尘果然直挺挺站着不躲,硬接下那刀,单膝跪在地上。

    胡古月双目全是自负同快乐,施施然从袖中又翻出那个布包,轻轻抖开,转身道:“去刑房。”

    晓星尘抿唇,摇晃着站起来,将地上的降灾拾起,也不去管剑鞘,只塞剑身到薛洋手中,极为珍重而温柔地拂过薛洋混乱的脸,便转过身。

    一只皓白如月的手突然伸出,死死揪住晓星尘衣摆。

    晓星尘一怔,一根根掰开薛洋纤细的指头,跟着胡古月离去了。

    石门落下之前,晓星尘还回头朝地上的薛洋望了一望。男子白绸覆眼,神态、身姿乃至抿唇的细微弧度都文静单纯,虽落魄之至,但举手投足间有种晓星尘独一无二的韵味,明月清风一如当年。

    智者可卷愚者豪,世人见我轻鸿毛。

    力排南山三壮士,齐相杀之费二桃。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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