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情有独钟》分卷阅读5

    裴照垂眼瞥他一眼,背着手往左边拐去。

    小厮急了,慌忙喊道:“裴公子,走反了,去王爷府得走这边。”

    裴照头也不回,道:“你跟王爷说,裴某身上不太舒爽,今日便不去了,改日必定到府上拜访。”

    小厮张惶,道:“裴公子,您就饶了小人吧!您也知道王爷的脾气,我要是请不来您,必受重罚啊!”

    裴照停下步子,漫不经意地扭头看他,道:“你家王爷脾气我怎会知道,我自己什么脾气倒是清楚。你若再跟着我,怕是便不用回王府受罚了。”

    小厮愣住,盯着裴照愈来愈远的身影呆了良久,最终还是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翌日,裴照是被下人的惊叫声吵醒的,燕喜支支吾吾,立在他床边说不出句整话,他听了心烦,随手披了件袍子,随着周身抖成筛子的燕喜步至百草阁大门。

    只见门前地上盖着快白布,四角已被染红,中央鼓出个圆滚滚的大包。那盖布薄,隐隐约约透出些底下的轮廓,裴照心里有了些数。待他蹲下掀起白布,围在四周的下人们捂脸惊呼,更有胆小者哭了出来。

    裴照却是一副镇定模样,与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大眼瞪小眼。

    阿紫蹲至他身侧,问道:“主子,可是仇家”

    裴照抬手打断,道:“无妨,这人我认得,有人跟我闹着玩罢了。”

    那头正是昨夜景王爷派来请他的小厮的。

    裴照起身,拿阿紫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盯着门前被献血染红的花丛看了半晌,吩咐道:“着人把这些清扫干净。”

    他一边往里院走一边在心里骂那小畜生,人杀便杀了,要扔给他看便扔给他看,用血污把他心爱的花儿全给毁了算什么本事!

    百草阁门前被人扔了颗脑袋的事仅一天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阁主裴照却跟没事人一样,与往日无甚区别,白天种种花看看书,晚上兴致来了玩玩儿子。

    三日后,这晚裴照身上疲倦,用了晚膳便要睡下,刚灭了灯,却听“砰”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拽着他的胳膊猛地一扯,牢牢把他反压至门上。

    阿紫闻声而至:“主子,您没事吧?”

    裴照耳边是那人略微急促的喘息声,道:“无事,你去吧。”

    确认人已离去裴照身后那人才轻声道:“为何不来找我?”

    裴照压便被他压着,也不反抗,轻笑一声:“王爷何时说过要我去找你?”

    周煜澜道:“老师当真是铁石心肠,人因你而死眼睛都不眨一下。”

    裴照说话似呢喃软语,道:“人是王爷杀的,与我何干呢?要说铁石心肠,王爷远胜于我。”

    周煜澜道:“别叫我王爷。”

    裴照轻哼:“这不合礼数。”

    周煜澜发狠,激得裴照上身轻抖,终于改了口:“小煜”

    合了他的意,他便掐着裴照的下巴去寻他的嘴,吻得激烈,硬是在他唇上啃出好几道口子。

    裴照吃痛,习惯性地以对待干儿子们的方式对待他,下意识要去扇他的脸,却被周煜澜一把抓住,叼着他的唇不放,道:“老师省点力气,把手弄疼可就不好了。”

    语毕倏地将他翻转过来面对自己,伸手要去扯他的外袍。

    裴照按上他的手,道:“去床上。”

    周煜澜定定望着他,本是发狠的脸上忽然现出个有些顽劣的笑,明知顾问道:“干什么去床上呢?”

    裴照道:“干/你想干之事。”

    周煜澜道:“老师以为我想干什么?”

    裴照默不作声。

    周煜澜作恍然大悟状:“哦,老师以为我想做这个?”

    他却突然放开他,边给他脱外袍边道:“在老师心中我竟如此龌龊下流?”

    裴照已被他挑逗得急不可耐,面上却依然宠辱不惊的神仙样子,静静任他褪下自己的衣袍,待他做完,说:“不论小煜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周煜澜定定看着他,墨似的眸子在黑夜中竟格外亮,他说:“当然是做老师擅长之事。”

    他顿了顿道:“弹琴。”

    看着裴照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周煜澜心中爽极,挑了挑眉,说:“怕衣袖宽大弹琴不便才帮您脱了,您想到哪里去了?”

    裴照笑了笑,绕过他去拿琴,心里只想有朝一日若能寻着机会,必定要砸爆这小畜生的头。

    第5章 5

    第二日清晨,燕喜一脸倦色,眼下一片乌青,扫一下地就要打一个哈欠。

    小云正要去给住在春园的公子们整理床铺,路经前院关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

    燕喜往里头望了望,叹了口气小声道:“主子昨夜不知怎么来了兴致,弹琴弹了大半宿。琴声自是动听,可我向来眠浅,一点动静都睡不着啊。”

    小云捂嘴偷笑,嗔道:“要我说你就是公子的身子下人的命!”

    燕喜揉揉眼睛,垂头丧气,不屑与她争辩。

    小云却来了兴头,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有此等机会,一夜不睡算什么?能听到主子的琴声那便是顶值的!”

    他二人的说笑声早就传到裴照房内,他拧着眉翻了个身,虽已醒来却实在不愿起。

    他向来不是贪睡之人,今日这般要怪也只能怪那狗王爷。

    要是因为昨夜动作一番今日起不来床便也算了,可他竟是被逼着弹了几个时辰的琴,别说干了,他连那玩意摸都没摸着!

    那小畜生倒是在他弹琴时对他极尽骚扰之能,什么衣袖宽大弹琴碍事,分明就是扒光了他好行苟且之事!挂在他身上啃来啃去,把他亲了个遍!还不许他停,一边啃舔一边道:“老师怎么心不在焉的样子?如此好听,我倒是还想再多听几曲。”

    待裴照弹到双手颤抖肩膀酸软之时,这周煜澜竟施施然起身,摆出那冷面小王爷的架势扔下句话便走了。

    他说:“我只爱在自己榻上陪老师玩,我是受累的那个,老师只管享受,地方由着本王的意思来倒也算公平。”

    想到此事裴照羞愤之极,恨不得把周煜澜那玩意给剁了!可又有惜才之心,小畜牲的物件实是人中上品。

    上一次与他行事已是半年之前,可那飘飘欲仙之感竟是记忆犹新,与干儿子玩时他也会时常想起,当真妙不可言。

    裴照与周煜澜相识于三年前,要说这二人也算是因琴结缘。

    当年裴照还是公子时,琴技名扬京城,不知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听他弹奏一曲。

    只是他当了阁主后便鲜少弹琴了。只因他一手卓绝琴技是裴世芳手把手教出来的,每每拿琴眼前必会浮现义父那张脸,心里恹恹。当公子时不能由己,成了阁主便立刻放下了。

    三年前的冬天,初雪那天皇帝心情甚好,一时兴起要在亭中赏雪饮酒。

    她带了那时才刚满十七的周煜澜和最宠爱的两个男宠。裴世芳带着裴照受邀赴宴,因皇帝要求他将最会弹琴的那个公子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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