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笑傲/冲平]西湖深处有苦囚》分卷阅读5

    令狐冲是说谎不眨眼的人,只是很多时候他偏偏就是不想说谎,他不是不懂得怎样让自己更轻松,他只是天生就比别人更爱自寻烦恼。隔着薄薄的被子握住林平之的手,说:“以后我每天来看你,好不好?”

    林平之说:“我是你的囚徒,你想来自然可以来,何必问我好不好。”停了停,低低的说:“我不冷了,你走吧。”

    令狐冲一怔,这就必须要走么?林平之已经用手肘和膝盖使力,慢慢地挪出他的怀抱。柔软的身体在身上蹭过,心都被他拂乱了,一团糟。

    离开的时候令狐冲去恐吓了一番哑仆人,把他吓得在地上连连磕头。这么下去自然是不行的,他得物色新的仆人来伺候林平之,嗯,最好是女孩子。

    第八章

    令狐冲走在庄园卵石铺就的小路上。

    阳光照耀在他身上。微风抚动垂柳,暮春时节许多不知名的花儿开在各色树木上,高的矮的,红的粉的,香气浓郁而混乱,晃人欲醉。

    这样好的阳光,这样好的风,这样好的季节。

    有时候令狐冲回想起好几年前的那个春天,他在洛阳的市井间遇见了绿竹翁和他的姑姑。那时候的他,内伤严重几乎不治,青梅竹马的小师妹移情别恋,哺育他长大的师父也怀疑他。那个时候谁能知道人生的另一重际遇就在绿竹巷那半旧的竹帘后呢?

    他的人生还有没有可能出现另一种特殊的际遇?

    那个时候林平之在做什么?是了,他在他外公家里,打扮得是个漂漂亮亮的公子哥儿模样,每日和小师妹出双入对,俨然一对小情侣。

    那曾经折磨得令狐冲几欲死去的情景浮现在眼前,然后他发现自己心内竟然无波无漪——所以这一次是真的释然了么?

    小师妹是人生前二十年最快乐最平静的生活。打破了它的不是林平之,而是她的父亲。明明知道那一切美好终结于岳不群的贪欲,怎么还能一直怨恨林平之呢?还是你只是需要有一个人,代替你敬仰的师父被你怨恨?换做你自己是林平之,你会怎么样?

    或者……其实从来都没有仇恨,有的只是对那些平凡生活着的日子的怀念,和被伤害被不信任的怨念……

    令狐大侠抱着个厚被子走在长长长长的密道里,想到的就是这些。他很满意自己终于放下了仇恨,觉得大概应该跟林平之说说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过去的重担,不知道林平之会不会为他高兴。

    接着他就有点垂头丧气,林平之大概只会出言嘲讽吧,不知道他说出的话会有多狠。为什么竟然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期待?

    结果林平之睡着了。

    刚洗过澡不久,头发还是潮湿的,就那么甩在枕头上,沉沉的睡着了。

    令狐冲一把按住哑仆人正要掏钥匙的手,用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自己轻手轻脚的结果了哑仆人的钥匙,小心翼翼的开了门,闪身进去,再对哑仆人做了个严肃果断的命令手势,让他赶紧滚开。

    尽管他的举动本来就很轻,却还是蹑手蹑脚的、慢慢地靠近。

    林平之睡得很沉。他的头发是湿的,眼角也有一点湿。嘴唇似乎没那么肿了,回复了之前那种淡淡的颜色。薄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了上半身,脚蹬在被子里面,却露出了足踝和一对小腿——他练的那诡异的武功把他身上大部分男性的特征都消灭掉了,那一对光洁细白的腿,和那两只玲珑的足踝,再苗条清秀的女孩子也不过如此。

    他本来身材高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缩在被子里看上去是娇娇小小的一个人。从过去到现在总是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如果恨他,倒是简单明了的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可是那点公正的侠义之心又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并没有特别充足的理由去恨他。如果不恨他,也没有其他任何态度,那样倒也不错……可是有些事发生了出现了明明白白,欺骗自己什么的,他总是做不到。

    令狐冲站在他的床边怔忡了好一阵子,默默的抖开那厚被子,把林平之盖住。

    结果林平之熟睡中的脸忽然就变了。也许是厚被子太沉,他忽然就蹙紧了眉尖,扁起了嘴巴,下嘴唇开始颤抖,接着他的肩膀也开始抽动,他在梦里哭泣,眼泪倏倏的流落下来。

    令狐冲呆呆地看着,接着忽然回过神,慌忙在他身边坐下,刚想要唤醒他,他忽然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醒了。

    令狐冲立刻屏住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怕被他知道自己在身边。

    林平之睁着眼睛慢慢地喘气,呼吸声从梦里残留的痛楚急促慢慢恢复平静。之后缓缓地自己用手肘撑着坐起身,轻轻的开口说:“大师哥,你怎么又来了?”

    令狐冲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你知道我在?”

    “你身上有味道,我闻得出来。”林平之轻声说。令狐冲有点意外,赶紧自己举起胳膊来闻:“我身上有味儿?什么味儿?很臭吗?”

    林平之脸上还挂着泪,听他出声的乱嗅却不由得微微笑了,低声说:“酒肉臭气,俗不可耐。”

    他这样挂着泪浅浅的微笑,看着说不出的娇弱可爱,偏偏嘴里说出的话却又太不中听。令狐冲脸上有点挂不住,说道:“你懂什么,我这叫是真名士自风流,想当年魏晋名士身上个个儿还都长着虱子跳蚤呢!”

    林平之有点意外,歪着头好奇地问:“一向听说大师哥最不爱读书的,原来还知道魏晋名士?”

    令狐冲更生气了,怒道:“谁说我不爱读书?我爱不爱读书管他什么事啊,什么人这么无聊背后乱嚼舌根!”说到这里,忽然心内清明——谁会跟林平之说起自己呢?除了岳灵珊还有谁呢?

    心底深处莫名的刺痛。看着林平之淡淡的脸,他似乎也在依依地怀念着什么,柔声说:“那时候,师姐最喜欢聊大师哥,每天不停地说啊说啊,我也爱听她说,听着她说话,很多事儿就忘掉了。”

    令狐冲苦笑道:“她跟你尽说我坏话是不是?你们俩说啊说啊,说到最后两个人都不拿我当亲近人了。”

    林平之却说:“没有啊,她最喜欢说你们小时候的事,讲你们小时候有多开心。”令狐冲愣一愣,又笑一笑,说道:“是啊,我们小时候确实很开心。弄得长大以后也总是惦记着小时候的开心,惦记得人都看不到眼前了。”说着,不太愿意再怀念那些过去了的事情,就问林平之:“你小的时候,生在大富之家,比我们强百倍吧。”

    林平之淡淡的道:“不过就是那些,爹爹很宠,妈妈很爱,被他们宠着爱着,自己还不自知,总是做些娇纵任性不讨人疼的淘气事。那些日子有多美,有多好,失去之后才知道。”

    他冷冷淡淡的说着,神色不动,眉目间却似是说不出的凄凉。令狐冲心里一恸,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他白皙的脸,莫名的怀念起一个时辰之前,在洒满阳光的窗户旁边,紧紧拥着他亲吻的情景。

    经常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想伸手去抚摸他的脸,紧紧握住他的手,抱他在怀里,给他力量,给他温暖。抱过他也吻过他,似乎什么都发生过了,为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最大的愿望无非是,想要摸摸他的时候,就能够放肆的摸摸他。

    理智还在兢兢的克制,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

    皮肤和皮肤相触的时候,林平之一怔,向旁边侧了侧脸,试图躲开。但他没有真的躲开……手心的温度贴合着冰凉的脸,他的脸为什么也是凉凉的,就像他的手一样?

    低声告诉他:“我想抱抱你。”

    林平之冷冷的笑了笑:“你是同情我,可怜我,觉得我能满足你的侠义之心,还是不过因为令狐夫人不在家,你无聊寂寞?”

    他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形状玲珑,说话的时候露出一线白白的牙齿,娇美得像个女孩子。可他说出的话从来都这么恶毒。

    听着自己的声音是沉沉的,理智在强行克制着什么,已经连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我只是想抱抱你。”

    林平之忽然仿佛明白了什么,顿时变了脸色。可是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在令狐冲向他靠近,向他伸开手,慢慢地抱住他的时候,他僵硬着身体任由他抱了。

    身子是僵的,但皮肤血肉都是软的,用下巴和脸颊摩挲着脖子和发际,抱在怀里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可以融化进魂魄。

    林平之冷冷地说:“我明白了,你喝醉了。”

    他一边说一边神经质的笑出声。

    令狐冲拉开一点距离,轻声说:“要是喝醉了才敢来,我会看不起我自己。”

    林平之的笑容也僵住在脸上。他失焦的眼睛流露出许多不安惊惧忧虑。忽然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扳过他的脸对着那淡淡的嘴唇一口亲下去。

    他还是紧咬着齿关不肯配合,只能含着软软嫩嫩的唇瓣细细的吮吻,却已经觉到了万分的满足。他没有反抗,所以这一次的亲吻是轻轻的,也没有强求他的回应。忽然觉得有些事需要告诉他,于是低低的开口:“我只是想好好的爱你。”

    林平之咬着牙,哑声说:“我恨你。”声音从牙齿缝里面挤出来:“恨死你!”

    令狐冲的心登时就凉了。

    怀抱里这个人是带给他最多痛苦的人;同时却也是自己伤害过最彻底的人——他无处着力的手和脚,他才二十岁就必须要面对的被囚禁一生的命运……

    慢慢放开他,慢慢地向后拉开距离,转过身面对未知的虚空。到底应该怎么做?这恶作剧一样的诡异关系就是所谓的命运么?本不应痴心妄想的东西是不是就不应该强求?是不是应该,站起来,离开,再也不要回来?

    可是林平之突然呜咽出声。

    他呜咽着扑到令狐冲的背上,用胳膊牢牢地抱住他,说话的声音哽咽嘶哑:“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心底深处忽然一片澄明。什么都不要再想,什么都不再在乎。回身牢牢地拥住他,寻找到他的嘴唇吻上去,唇角边咸滋滋的液体是他的眼泪,他唇舌间的甜蜜却让人想要品味一辈子。

    第九章

    亲吻着的嘴唇清润甜蜜,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像是无形的网,圈住的是心,砰砰的用力跳跃的心。那身体在怀抱里,虚的软的,仿佛早被抽去了全身骨头,轻轻松松的就被压着倒下去,甚至已经被分开了双腿……他知道自己可以对这身体做任何事,任何事,这身体的主人不会反抗,也不能反抗。

    ——他会反抗吗?

    这念头有多可怕。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会反抗吗?他反抗的话,是会强迫他顺从,还是会强迫自己停下?

    忽然就放开噙得紧紧的嘴唇,抬起身体来看身下的人。

    半张着雾蒙蒙的眼睛,半张着红肿的嘴唇,几缕乌丝贴合着汗津津的额间;一种雌雄莫辨的、诡异的美。林平之细细的喘着气,他看不见,不知道热吻中忽然分离是因为什么奇怪的理由,便有些紧张,牙齿尖儿磨了磨嘴唇,令狐冲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很快贴合回来,紧张忽然变成了害怕,于是伸出手去摸,小声叫:“师哥?师哥?”

    他的手臂伸过来,手臂顶端那只手却软软的垂着,仿佛已经死去。

    诡异而美丽的皮囊里面是活生生的人,真实,脆弱,胆怯,本来应该占尽世间一切荣华本来应该得到无限宠爱的人。

    抓住那只手引着它抚上自己的脸,用刚开始留的胡须狠狠扎它。林平之有些惊异的在枕头上扬了扬脸,轻轻呼出一口气,小声喃喃的说:“我以为你要走了……又留下我一个人,以后再也不会理我。”

    令狐冲低声说:“不会了,永远都不会。”

    一呼一吸之间鼻翼翕动,捧着他的脸,就像捧着他咻咻的鼻息。

    想要拥着他一直一直的沉睡,想要用手指触摸他颤动的睫毛就像触摸蝴蝶的翅膀,想要一直一直清醒着亲吻,想要细细的把玩怀抱里瓷白的身体就像能够永远的占有。

    也许得到是一种错觉,但是器官深深埋在这个美丽得近乎妖异的身体里面,看着他瞪得很大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瞳孔茫然看天,眼角处皮肤痉挛一样颤抖。他用力咬着嘴唇,害怕不这样用力咬着就会发出崩溃一样的叫声。却还是有断断续续破碎的呻吟声溢出喉咙。在他身体深处撞击的时候他又害怕又急切,即使筋断的手脚把握不住任何东西,依旧用尽力气牢牢地抱着。“哥,”他颤抖着在耳边叫,“慢一点,慢一点,求……求求你……”他带着哭腔的哀求声细细的,像他的人一样狐媚。于是撞击得更凶,器官在身体里面抽出再刺入,带出很多白腻粘稠的液体。

    本来很害怕让令狐冲看见自己残绝的身体。但是他干脆利落就剥掉衣服,露出再也来不及遮掩的身体。林平之慌乱的抖。他记得自己是什么样子,他庆幸自己瞎了眼,瞎了眼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在渐渐地变成什么样子。他曾经试着不经自残就开始修炼那武功,结果他危险地尝试了一次走火入魔的边缘,那仿佛燃烧起来的内息在体内胡乱冲撞,脑海里走马灯似的出现了很多人的脸,最后令狐冲的笑脸停在那里好奇的看着自己。

    最害怕、最害怕的事就是像现在这样**裸的出现在令狐冲的面前,让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丑陋的残躯。

    令狐冲低着头细细的看过林平之残缺的器官。伤疤之上蔫蔫的软垂着的玉茎看上去异常白净,再其上光溜溜的一根体毛都没有。奇怪的是并没有觉得反感或是怎么样,只惊异一个人怎么可以漂亮成如此模样。也许换一个人,会比较不舒服吧?也许就因为他是林平之,他什么样都没关系。低下身体去吻他的嘴唇,只随便亲了亲便向下移,在他锁骨之间凹陷处吻了吻。骨头突出得有点触目惊心,暗暗生气自己把他养得这样不好,太生气了就忍不住又在那里咬了一口。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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