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蔺靖]梁帝》分卷阅读3

    “犯上作乱,如何可称得上的君臣之礼。令尊如泉下有知,不知当作何想。”

    “围城的是禁军,是琅琊林氏的人,我可指挥不得。言某此来,是为了陛下。”

    “哦?”

    “为陛下的江山社稷着想,求一道恩旨。”

    “恩旨?”

    “成王萧达,犯上作乱,软禁君父,现废除成王一切职务,着端王带兵勤王。”

    接着一日之内,成王束手,端王回京,林燮的赤焰军拿住了京城。

    不过数月,大梁三杰终于又能大大方方坐在城楼上对月饮酒了。

    “父皇今日砸了一个砚台,差点砸到我。”萧选将酒瓶子对着眼睛张望半天,确定是确实没酒了,才丢到了一边。

    “砸的就是你这种不孝子。”林燮坐在檐角,往下丢了一个空瓶。

    “你好意思说我?令尊后来怎么同意动禁军的?”

    “言阙以死相逼啊!”

    “胡说!”言阙有些哭笑不得,“令尊是明事理的。”

    萧选点点头,又扭过脸,在月色下看言阙。

    言阙的这些年长着长着变样了,少年时漂亮锋利得像是一把玉刀,而眼下却愈加温柔,仿佛月色里的一段箫声,别有系人心处。

    “干嘛?”

    “我在想,以死相逼。”

    “荒唐。”

    “你不做荒唐事。”

    “我们现在不荒唐?”

    少年时,总要荒唐一回的。

    第四章

    人如果荒唐起来,到底能有多荒唐?

    谁知道呢?

    打马出了金陵城,一路东向,就是紫金山。山顶有亭,亭前树下埋了酒。

    酒是林燮一个江湖上的朋友埋下的。

    “他人呢?”

    “死了。”

    “怎么死的?”

    “他送父亲的骨灰回河北祖坟,死在路上了。”

    吹了灰土,迷了眼睛。所以闭着眼,靠在石头边,把塞子一丢,将一坛好酒尽数浇进喉中。坛边灰土纷纷扬扬落下来,一同进了肚里。

    “上次那坛山河,我还记得。”

    谁不记得?

    林家肯定记得。他们原是河北的士族,那年洛阳的天空被一把大火烧个透亮,北方所有的士族都一路南下,辗转到了南方。女儿再千娇百媚,歌声再妩媚动听,也再见不到洛阳的一朵牡丹了。

    林家的孩子,生在金陵,长在金陵,可他们的心,却从来只在洛阳,在长安。

    言氏也会记得。他们是南方的吴姓,可当年屈辱地在淮水之上签下休战书的,正是言阙的祖父。江南士子,力道筋肉皆不如燕赵壮士,只一副骨头硬得可经千万捶打。祖父死前曾说过,他此一生,无甚遗憾,只羞愧自己不得不在一份不曾胜利的休战书上落印。

    从腰间抽了一支玉箫出来,月下请二位听箫吧。

    箫声呜咽,似是古战场上吹来的夜风嚎啕。低回之处,如新鬼夜哭。

    听得林燮不耐烦,抓了长枪,歪歪倒倒地立在月下。

    一枪破空而出,枪风刺破了夜色,却刺不破地上松柏的影子。

    有人助兴,再好没有。

    箫声曲调忽转,隐有边塞风味,竟是转到了《关山月》去。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林燮借着箫声的悲意,一柄长枪舞得更是苍劲。

    没有保留,招招都是有去无回。

    回身踏上松树,枪头在地上一插,猿臂一伸,借着枪杆的劲道,凌空跃起,拔出长枪,大喝一声,将整个枪头直直地插入了方才依靠的大石中。

    箫声为他的暴喝惊住,不由停下望着他。

    死寂叫人几乎要发疯。

    这片刻的死寂仿佛持续了千年万年,萧选站了起来。从腰间缓缓拔出长剑,把酒坛劈碎,朗声道:“我萧选对月起誓,终有一日,当挥师北上,克复定襄。二位,一起么?”

    做坏事都一起,这时候也不会叫你落单。

    一剑一萧一枪,抵在建康十一年的月下。

    “浴血奋战,还于旧都。”

    “生死无悔,永固大梁。”

    建康十一年九月,宣帝一命呜呼。在林氏和言氏的支持下,萧选登基为帝,改年号永定。

    第五章

    某个不着调的江湖道士给林燮算过,说是命格数火。他也喜欢,嚣张地骑着一匹红马,着红锦袍,在满是宽袍缓带素色长衫的京城里,甚是打眼。

    萧景桓满月那日,他就这么骑着红马,直入庭中,然后从马上丢下一只四肢被捆的小白猫,翻身下马,跪于庭前。

    他这个人,就是跪着,也有天之骄子的态势。

    萧选同言阙一并从内室走出,言阙倒是心疼那只小白猫,伸手去解那绳索,林燮忙道:“别动别动,我送给小家伙的满月礼。”

    “小气。”

    “不是小气,这小东西不是猫,是一只刚满月的乳虎。放出来怕不安全。”

    “这东西你也送?”言阙哭笑不得。

    “这意头好,朕代景桓收下了。”萧选倒是很喜欢,“说说吧,你这么怕麻烦的一个人,忽然送了这么一份大礼,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他扭过头,含笑看了一眼言阙。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言阙也笑了。

    “你们两个!”林燮哼了一声,又蔫儿了下来,“不是让我整备安西军么?搞好了,想换个名字。你们也知道当年讲学时我干什么去了……”

    言阙只是笑望着萧选不说话。这时候,他一句话也不能说。

    安西军是奠定此次逼宫夺权的基础,多是林氏荆司二州的亲兵,安西军是朝廷让他打滑族时的名头,其实外头人都只称林家兵。林燮其人,粗中有细,整备之后,接着求名的机会,一为正名,二来竟也有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里头小家伙忽然哭了起来,乳母连忙把他抱起来哄,手中抓着金铃铛,清脆悦耳,景桓的注意力忽然被吸引了过去,瞪着那串金铃不说话。

    那串金铃,是萧选赠与玲珑公主的定情之物,每一个铃铛金舌上都刻着“玲珑”二字。

    玲珑公主之于萧选,不过是一颗自投罗网的棋子,顺势而为,在滑族城外救下偷偷溜出来的她时,是连计划也没有。一念生发,步步设局。

    除了这个孩子。

    “丢了去。”萧选沉声令道。

    “算了。”言阙忽道,拦住匆匆忙忙抓了铃铛出去的高湛,从他手里夺过了金铃铛,“过去的事了,留个念想也好。”他从那串金铃上取下一个,把写着玲珑两字的金舌折下,剩下的叫高湛一并拿去熔了。又叫乳母在金铃后面串一根红线,系在小家伙的手腕上。小家伙望着言阙,手舞足蹈地挥起胳膊来。

    “与言氏有缘。”萧选忽然笑了,“皇后无子,送给她解闷吧。”

    未等林燮说话,萧选又拍了拍脑袋:“一打岔又忘了,方才看到这个孩子忽然想起来。当日你拿下滑族时,他们的国师曾经说过一句话,朕请人翻译了,觉得有些意思,且写出来,你们看看好不好。”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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