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64章 承诺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盛宠为嚣张妃 ”查找最新章节!

    稍稍失神的殇聿,一个回神:“走吧!雾色太重,对你身子不好!”虚扶着香菱欲离去。

    香菱体贴一笑:“妾身无碍!”不待殇聿阻止,香菱已经开口朝那葱葱郁郁的竹林间一声轻喊:“妹妹……”

    突然的声音,让齐若妍不由得回头,眸光流转,见男的一身藏青色长袍,女的一身粉紫色衣衫,青色洗了粉紫色的光,变得稍稍柔软,如下天仙侣一般,很是般配:“奴婢给王爷王妃请安!”很平静,眼眸垂下,卑微者表面上的卑微。

    “妹妹回来这么些日子,我倒是不曾前去,还望妹妹别见怪才是!适才妹妹在林中一舞,果然是绝艳天下,呢!”香菱笑着迎上前来,扶起她的身子,却触得一片湿润:“哎呀,怎么都湿成这样了”下意识的脱下自己的衣衫欲给齐若妍披上。

    不习惯她人的接近,更何况是在殇聿面前,齐若妍轻轻的后退一步:“谢王妃,奴婢无碍!”神情平静,仿佛千里之外一般。

    一旁的殇聿止住:“罢了,大夏日的冻不死她。”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殇聿才觉竹林中的湿气太重:“往后少来这些地方,免得脏了这里!”

    “爷,您这话未免……”

    “是,奴婢遵命!”头更低,坚强的心,在大的羞辱,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若无他事,奴婢先告退了!”

    不厌烦的摆了摆手,殇聿便扶着香菱离开。

    看着远去的背影,齐若妍轻轻的一个咬牙,深吸一口气,望向四周的竹叶,笑,再一次回到自己脸上,只是却没了灿烂,多了几分虚幻和不真实的痛。

    那日以后,即使早晨再早起,齐若妍也不曾再去竹林,而是一人盯着帐顶的花纹发愣,直到外间的小红和馨儿起床,她这才一脸惺忪起来。

    时间长了,那帐顶的花纹,她也就能够背了下来,不仅仅能数清那花纹上的经脉,甚至是从那帐顶的花纹联想到一朵一朵的花,一会儿是花团锦簇的牡丹,一会儿是细细绵绵的红梅……

    很是乏味,但却是一种尊严的守候,不得不绵延下去。

    这几日,香菱倒是来得勤,只要殇聿去了军营,她早早的便过来陪齐若妍,将齐若妍从那慢慢疏远的距离中,再一点一点的拉回。

    后院的一帮侍妾,本来因着齐若妍回来后,殇聿也不曾召寝,也就将她当为空气,不想香菱对她的好,反倒让她们有些本来对齐若妍平息的怒气,反倒有一股反扑的现象。毕竟香菱在殇聿心中的地位,那是非同一般的,若是香菱一番枕边风,这齐若妍难免不会死灰复燃。却也寻不着机会,心中的怨气也只有暂时搁浅。

    连着几日,天空竟然绵绵的下起雨来。

    又是一日早起,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这样的日子,她很是喜欢,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打芭蕉,很是舒适。本以为北方边疆该是没有如此景致,不想也能下雨如江南。

    未着鞋子,齐若妍轻轻的下床,多日不曾早出,心中仿佛燃烧着一把火焰一般。

    细细思量,如今雨天,去了竹林,该不会碰着殇聿才是。心下如是想着,手已经取了一把雨伞,玉足踏水,凉凉的透彻心扉,却是清爽至极。

    整个府邸,因为太早,不见任何人烟,整个世间,烟波浩渺,一切皆在朦胧之中。

    门前的一塘池水,多了几分浑浊不轻,飘上了一些碎草烂叶,飘飘荡荡的池面倒着旋儿,转来转去,也离不开这一方小池。

    提起裙角,她去了最喜的竹林,那里,再去乾城前,她曾经看到在竹林,有一窝没有去南方的鸟儿,不知如今大雨,她们怎么样了。

    刚进林子,便很是轻松的找到了那个鸟巢,一窝子的鸟儿静静的在那里呆着,即使看到人类走近,那只鸟妈妈也不曾离开,因为她要保护它羽翼下的小鸟。

    鸟妈妈暂且知道为小鸟顾全安危,而她的娘亲,怎地就能那般忍心将她抛之于荒山野岭

    “小东西,冷了么”轻轻的放下手间雨伞,置于它们头顶,挡去那一片寒冷和雨滴。只是眸间,却多了几分女子应有的柔软。

    微微的一笑,是为这世间最为朴素的亲情在感动着。

    一个转身离去之间,只见一个身影飞至她的身前,一把保住她浑身湿透的身子,带着几分热气和愤怒传来:“齐若妍,你将本王命令当耳边风么”

    “王爷……”

    “怎么你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还有假么”冷冷的向前走了一步。

    他突然的走近,让齐若妍的身子不得不向后退去,直到顶一棵粗竹,退无可退这才摇首道:“奴婢只是……”如今慕忧云还无任何消息,她不得有半丝放松:“奴婢知错!”

    冷笑了一声,凌厉的视线紧紧的望着雨中的她,因着雨水淋下,她的眼眸微微不适的皱了皱,有着几分害怕,带着几许朦胧:“怎么改口了是想到什么人了么”毫不留情的抬起她的头来,从竹林里滴下的雨珠,狠狠的砸了下来,有的砸进她的眼里,疼痛的让人窒息。

    她知道,他不仅仅在惩罚她违抗命令,更有适才说话的转折。

    因为竹叶凝聚更多的雨水,滴下的雨滴渐渐变大,砸得更加有力,疼痛,让她无法忽视。他明明要的惩罚,她又不能闭上,只得这么一下一下的折磨着自己的理智。

    “奴婢知错,求爷饶了奴婢!”双眸的酸涩,怕是过几日不能见着东西吧。

    雨滴,豆大的滴落在竹林之间,在常年累积下来的枯枝烂叶击出沙沙的响声,掩去这世间的一切。而他的嗓音,却犹如惊世之雷一般,使得世间万物失色,余留他的残忍。

    回到墨鸷轩时,已经快到午时了。

    穿着他的衣衫,那背上带着一个被竹尖刺穿的衣衫,上面还星星点点的带着他身上的血。

    缓缓的进屋,小红他们见到浑身湿润的她从外面进来,吓了一大跳,却在看到她身上的衣衫时,脸上多了一些了然,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看书网

    洗了一个暖暖的澡,齐若妍便上榻睡觉了。

    从那以后,无论是什么天气,齐若妍断然不敢早起,只因那日他离去前说过“齐若妍,他日若还让本王如此早看到你,便可认定你在勾引本王!”

    一句话,挡去了她所有的大胆,每日也就因着他的这句话,她强迫自己睡到日上三竿,反倒是身子骨,益发的丰腴了一些。

    这日没敢远去,她坐在庭院里看书,小红和馨儿去大院另一些日常用品。

    正看着,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扑腾个不停,转眸望去,只见一直白鸽,在她脚边扇动着翅膀,仿佛要引起她的注意。

    心下狂喜,慌忙四下看了一番,见没有人,这才伸出手来,让白鸽落于自己的掌间:“小白,你怎么回来契丹城”这只白鸽,是慕忧云亲手训练的信鸽,如今出现在此,是否说明着他的安康

    小白的一双小眼,放光的看着她,仿佛在表达自己的思念一般。

    “小东西,倒是有些日子不曾见过了!”手在触摸它的时候,却发现它脚上缠着的红绳,当下解开,却见一张纸条。微颤着双手将之打开,上面苍劲的写着几个字“一切皆安,甚念,它日定当带回卿”

    心,狂跳了起来:是了,这便是他的笔迹,是慕忧云对自己的承诺。

    “妹妹,在哪呢!”香菱亲切的声音传来,打断齐若妍的激动,手下纸条,当下不知该往何处去,而掌间白鸽似乎也呆住了。

    心一急,竟然把纸条直接放在嘴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而小白鸽,也放在了栀子花的后面:“奴婢在此!”站起身来,她走出树荫下。

    “妹妹真是的,早早的我就让芷茗来告诉你,今日上前院去领取过冬的衣衫了,不想后院姐妹都去了,你倒是无动于衷。”

    有这样的事么若是通知到,自己断然也不会不去,毕竟她过冬的衣物确实不多,如此看来,也是她人有心为之了:“哦,一时倒是给忘了!”喉咙因吞下去的纸条,微微的有些发干。

    “你呀,幸得知道你的性子,我特意为你留了几套。”想起前几日的事,她试探着问道:“妹妹前些日子可有去竹林”

    抬眸看了她一眼,虽然触及心怀,却也只是平静无波的回道:“爷那日说了,也就不曾去过。”

    “哦,原来我弄错了,那日爷回来衣衫上沾了血迹,还为妹妹担心了许久呢!”那几日连连下雨,一日早晨王爷如往常出去锻炼,回来身上衣衫没了,反倒是后背带了斑斑血迹,她当时正在安排分派衣物之事,王爷看后只说了句竹林雨大便进了房,聪颖如她,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留心着齐若妍的衣衫。

    手,微微的一颤,却也不曾有过其他动作,表面上风平浪静。

    很轻微的一下,香菱便已明了几分,带了几分晦涩,却也只是一闪即逝,笑盈盈的说道:“好了,那我先回了,前院还一团乱呢!”让侍女将衣衫放置妥当,她便挺着肚子,困难的一步一步离开。

    许是月份大了,走起路来分外的费劲,外八字的步子,让她本来柔弱的身子显得有些笨拙,但浑身散发出来的一种母性的光芒,却逼得人不敢直视,很是慈祥。

    孩子多么可爱的小东西,只是不知有生之年,她是否能享那般天伦之乐呵

    北方的冬天,来得很早,怕冷的齐若妍,早早的便穿了许多的衣衫。

    前几日,香菱亲自前来,说是举办的一个入冬来的饺子会,邀后院所有的侍妾一同参与。很北方的食物,齐若妍吃过,也不曾觉着多么好吃,因此印象也不是很深刻,反倒是香菱的盛情邀请,她不得不去。

    今日是初雪,天空带着一些阴霾,有着一丝丝不怎么吉祥的兆头。

    刚出门,狂啸着的北风,毫不留情的往人的衣衫里钻,细细绵绵的雪花,漫漫扬扬的在天空飘了起来,没有什么美丽,反倒是有些蒙蒙尘土的感觉。

    从未见过如此天气的齐若妍,冻得手脚冰冷,连着呼吸都是没有温度的。使劲搓着自己的双手,她和小红二人艰难的在风里走着,因着她的不受宠,也没有什么金玉暖炉等物,出门也就成了一个很大的挑战。

    到了梅欣居时,来的人还不多,不早不晚,也不算是一个很突兀的出现。

    平日里跟她们不是很熟,有时见面,甚至点头都省了,如今她人觉着尴尬,反倒是她一副坦然自若。不与任何人打招呼,在开着的小窗口处坐了下来,此处对着窗,太冷,许是坐的人也少,她也自在。

    做了没多久,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屋子里的气氛倒是热络了许多。有女人的地方,向来不少声音呢,偶尔朝她含沙射影的说出几句难听的话,她也就权当没听见。只是端着热热的茶水,偷看着窗外的几株红梅。

    呼啸的北风刮过,梅枝疯狂的在风中摇摆着,仿佛想要甩掉身上的一切束缚,而后随着风儿飘向北方,不想一阵风儿吹过,它确实飘向了天空,招摇的璀璨了自己从未有的高度,却在风过境迁,梅枝再一次回到原点,且在它身上含苞待放的梅花,始终不曾离去,静静的依附着它的身子。当再一次的风吹起时,梅枝并不气馁,已然高飞释放,而风去时仍然带着花蕾停下。

    呵!多么百折不挠的梅枝,多么坚强不息的花蕾,无论梅枝怎么对它,始终不离不弃。那种不离不弃,不紧紧是对梅枝,更有着是对生命的一种不离不弃。

    “你小心些!”院子里,一声稍带僵硬的温柔,打断了暂有的安然,惊醒了她不想见着他的梦。

    不是说后院的女子聚会么他怎么也来了手下一个轻颤,茶水跟着洒了几滴,落在白皙的手上,烫出几个红红的印子。

    她,果然还是害怕面对他。

    而殇聿,在细细蒙蒙的雪花见,隐隐约约看到窗口的两清眸光,稍稍的一个抬首,却只看到那一头的青丝。

    刚进屋,围着桌子的众人,都惊讶于殇聿的到来,却也是面带喜色,眼露笑意。仅有齐若妍,有着一些惊慌和失措。

    何等精明的殇聿,自然一眼便看出齐若妍的不情愿,一个挑眉:“似乎有人不欢迎本王的到来”言语间有着几分玩笑,但捉喜怒不定的殇聿,他人听在耳里,自然是小心翼翼。

    芷茗倒是聪颖的开口:“王爷说笑了,奴婢等人只盼着王爷来呢,怎么会不欢迎呢!”

    “是么”抬眉若有所指的看着齐若妍,很明显的在说着她。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