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65章 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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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意过来,众姬妾都狠狠的看着站于角落的齐若妍,早就不喜欢她的到来,偏偏每次又少不了她。

    多么可恨的男人,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她本应有的平静霎时间破灭,成为众矢之的。却也只是低首垂眸,静静的看着在茶水里打转的茶叶,一圈一圈的卷进自己的思绪,将所有人视之为无物。

    向来狂妄不羁的殇聿岂容被她人如此忽视,当下正待发怒,却被香菱巧妙的一个轻笑:“王爷,还这样站着,孩子都饿了呢!”说完略带委屈的看着殇聿,他最大,众人自然是等着他的一句话。

    “好了,那等下就多吃些。”扶着她做了下来,殇聿轻轻的挥手:“罢了,你们也坐!”

    众人心下诧异,就不明白王妃怎地就偏偏待齐若妍这般好,若是长此以往,恐怕对她们会不利呢!谁都心知肚明,整个后院女子,齐若妍虽然不是最美的一个,但仅仅是眼眸间那一股子让男人抓狂的无畏,便已经胜了她们大半。

    如今王妃如此,她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坐下静待时机。

    一行人,这才说说笑笑的吃了开来,偶尔殇聿会和众人开玩笑,但大多数时候是还是静静的吃着饺子。

    而齐若妍,大多的时候,是端着茶杯喝水,北方的食物,来了如此长的时间,她始终吃不习惯,也只有饿了的时候,这才吃两口,若是不饿,她宁愿光喝水。

    偶尔殇聿抬头,也不知是看窗外渐渐舒展开来的红梅,还是看她,只是一眼,却足以让她心慌得厉害。

    用完饭,一行人在一起说些家常,若是往常,殇聿吃完便走人,今日倒是兴致起来,听着众人谈笑风声。自然,能说的主,使劲的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不能说的,也是笑脸相迎,唯有齐若妍,一人静坐着,或是偷眼看着窗外,或是低头数着杯中茶枝,与这喧嚣的宴会隔开,独独留在自己的空间。

    似乎,他今晚看她不顺眼,更或者一直都看她不顺眼:“你们如此热闹,也该流着机会给新来的才是啊!”懒懒散散的一句话,没有发怒,却足以让所有人噤声。

    齐若妍是出名的冷美人,整个后院的女子,谁惹她,要么是被她一句话气个半死,要么是站着比脚力,无论是何种方式,反正都是她人受伤。在宴会上,不说话,那不得活活憋死么

    看着众人期期艾艾的目光,估计是不能再沉默了:“时辰不早,若无其它事,奴婢先告退了!”外面天色很黑,高高挂起的灯笼已经散发出一层朦胧的光芒,带着温暖的感觉,在冬夜让人的心有些温度。

    一句话说得众人目瞪口呆,众姬妾万万没料到她要说出的是这样的话。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心下却也窃喜她的不知轻重。

    殇聿和香菱两人,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却是没有见过这般不知礼数的人,是什么让她变得这般无畏又是什么,让她的眸间有着几分释放在释放着什么又在期望着什么

    见众人没有说话,齐若妍起身,对着两人福了福身便起桌朝外走去。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香菱,紧张的偷看殇聿一眼,很是平静。这才起身连忙拦住齐若妍的去路,拉着她的手说:“妹妹别急,今晚的好东西还没吃着呢!”

    本就受不了她人太过亲近的齐若妍,被她突如其来的拉手,微微的一颤,手挣了一下。却在这时,门口端着一大盆热呼呼的羊肉汤进来。眼疾手快的齐若妍一见有人撩起帘子,便下意识的迅速将有孕在身的香菱往后拉了一把。

    因为背对着所有人,齐若妍的这个动作,反倒让人觉得像是在甩开香菱的手,很是不给面子。

    她将香菱刚拉开,一盆滚烫的羊汤和着红油向她撞来,只闻“啪”的一声,齐若妍和侍女手上的盆一起向前倒去。

    不可避免的,在她面前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的香菱,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已毫无准备的被齐若妍撞着倒向地面。

    时间,在那一刻停止,所有人的眼眸,皆傻傻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而殇聿,无奈离得太远,一切太过突然,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齐若妍就这样砸在香菱的腹部。

    “啊……”痛得皱眉的香菱,感觉到下体流出的鲜血,惊慌失措的喊道:“孩子,我的孩子,王爷,孩子……”

    指着适才端菜的下人,殇聿愤怒的说道:“混账!给我把这贱人拖下去斩了。”一把推开呆愣着爬起的齐若妍,殇聿抱起香菱朝外奔去,临走不忘了说:“孩子若有什么是,齐若妍,你吃不完兜着走!”

    满房的女人,一看这等状况,竟然没觉着多么的伤心,反倒有着些微的窃喜。

    墨韵过来扶起齐若妍,一看她刚才撞得不轻,瞧着凹进去的额头和浑身脏了的衣衫:“妹妹没事吧”

    “还管她有没有事我们快些去看看王妃才是!”绿芙在一旁催促道。

    “就是,快走吧!”芷茗不由分说的,拉着墨韵便往外走去。

    霎时间,热闹的房里,只剩下齐若妍和小红两人。欢声和寂寥的对比,显得现在的一切过分的苍白。

    微微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却只看见窗外的红梅,本来打着苞模样,现下倒是怒放开来,迎着大朵大朵的雪花,在纯白的世界,绚出自己的一身傲骨耸立。

    一夜寒风傲骨,得到此时绯红,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对么可是她呢为何稍稍安顿了一些的日子,总能这般不由分说的便添上九尺寒冰是前世作孽太多还是今生本该凄凉。

    人们总说昙花一现,很美,但却短暂。可是她的生活,从懂事到现在,似乎没有绽放的时候。羡慕呵!羡慕昙花的一现,有人能守着欣赏,而自己的一现,却只能是夜半无人时。

    “天哪,小姐,你流血了!”小红急忙的掏出,用巾帕压住。

    是么流血了么好熟悉的一个词,她的身体,似乎总是在流血呢“流吧,流干净了也就不流了。”困难的提步,却感觉身上痛得厉害,咬了咬牙,坚强的步子已经迈了开来。

    没有去碧云轩瞧香菱的怎样即使是去了,也无济于事,反倒是平添了她人的烦恼。

    刚回到墨鸷轩,馨儿一看她一身脏污:“小姐,这是怎么了”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便转向小红:“小红,你这是怎么回事也不好生……”

    示意她闭嘴,小红扶着齐若妍坐下:“小姐,奴婢来给您换套衣衫。”小姐不说话,也不喊疼,只是她看到那一盆羊汤的油渍,心中便早已在大鼓了。

    手脚麻利的馨儿取来衣衫,小红接过,为齐若妍换着,而她的人却还在神游,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刚脱下衣衫,小红便尖叫起来:“啊……小姐……”一看到她胸前大片的水泡,小红心痛的哭了起来,已经成了这幅模样,而小姐却只字不提。嘴巴,轻轻的对着那一片水泡吹着:“小姐不痛,不痛,奴婢为你呼呼……”一句话下来,泪水已成了短线的珠子流下。

    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腹部的一大片水泡,在灯光的照耀下,竟然透着萦萦的亮光,晶莹晶莹,一个个煞是可爱。痛么似乎也没有感觉,心痛多了,也就不怎么在意身体上的疼痛了。

    她越是如此,小红两人越是伤心。

    为了不哭出声来,馨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手,连忙取了药:“小红,快……些给小姐上药!”

    两名侍女,这又忙碌着为她上药,动作甚是温柔,一下一下的,似羽毛轻吻着肌肤一般。

    待上好药,体贴的小红便让馨儿去了碧云轩打探消息,而自己,便静静的守在齐若妍身边。

    房里烧着的火炉,噼噼啪啪的作响,火焰燃起,舞动着自己火热的灵魂,热情的用自己的身体,将整个房间渲染得暖暖的。暖,却一种带着寒到骨子里的冷,一点也不懂这人间的喜怒哀乐,

    “小姐,小姐……”从外面急急忙忙赶回的馨儿,一张脸被冷风吹得通红。

    猛地抬眼,是小红第一次见到齐若妍如此的激烈:“怎样王妃怎样了”说话的时候,衣衫下的手,竟然带着微微的颤意。

    看了她一眼,馨儿犹豫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快说!”

    吞了吞口水,馨儿这才小声的说道:“王妃没事,可是小世子却因不足月,夭折……”

    一听香菱的孩子夭折了,齐若妍整个人软软的坐在了地上,她不是害怕殇聿的惩罚,更不是害怕香菱会怪罪自己,而是在于自己伤害了香菱,让香菱期盼的孩子没了。

    香菱待自己的好,她不是不知道,但自己生就不多话,少言语,所以一切也就谨记在心。

    可是没有人知道,被人当成白眼狼的她,偶尔走过坎坷之地时,一双手会随时的做好准备香菱摔跤接住的可能,可是这一切动做,是在宽大的水袖下面;更没有人能看在,在草地较滑处时,会率先走在前面,若是她摔跤了,香菱自然会小心行走,而这一举动,无疑被他人当成无礼。

    而如今,香菱却被自己撞得没有了孩子,该是何等的难受

    不带小红她们扶起,齐若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朝外冲去,却正好撞上外面进来的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子,抬眸一看,却是那怒火熊熊的殇聿:“王爷……”

    “做什么撞完香菱又与本王过不去么”讽刺的言语,比起外面的冰雪,来得更加寒冷。

    怔怔的站在原地,齐若妍不安的说:“王妃,奴婢想……”

    “怎么,你也想去看她还嫌她不够痛苦么”狠狠的抓住她的手,殇聿一把将她带回屋里:“你们给本王出去。”

    “可是,小姐身上还有伤,不……”

    话没说完,便被殇聿一脚题中胸部:“滚!”隐忍的怒火,已经足以燎原,熊熊燃起,殃及无辜。

    小红一口气提不上来,鲜血顿时便吐出,微微的一个安然,与馨儿两人,见此等模样,留下也是添乱,跪着退了出去。

    那是她胸口水泡的破裂,“砰”的一声,她仿佛听到了它们争相爆开,得到释放的喜极而泣,氲湿她的整个胸膛。

    他眸间的怒火,仿佛找不到一个出口,憋得燃烧了他整个心扉而疼痛不已,痛了该是呵,香菱那般痛,他自然跟着痛。

    轻轻的一个闭眸,嘴里逸出淡然:“是,奴婢是故意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

    承认,或许自己会痛,但却不会让他为难,不会让香菱为自己与他争吵,不会让他没有找到出火的地方而###。一切的痛,就由她担着,也该她担着才是。

    痛,只是一个人痛,不会有任何附加的人。

    “啪”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在她的脸上,嘴里还喷着怒火:“香菱待你如何,你为何还要如此让她伤心本王一直相信是你的不小心,你却如此,你这是为何”恼怒的甩开心中的不忍,双眸炯炯的看着齐若妍。

    脸上顿时染上他的五个指印,白如凝脂的肌肤,鲜红的掌印,带着几分残忍,却也有着她的坚强:“因为奴婢不甘,奴婢的地位不比香菱差,那一切本应是奴婢……”香菱应该不会自责了,他也有理所当然的借口惩罚她了,就这样,很好,反正整个世间,多余的也只有她。

    话没说完,殇聿的一掌又扫向她右边的脸。这一掌,相之于先前的一掌,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想要孩子么想要宠爱么你不是清心寡欲么原来也不过是故作姿态呢!”

    如此的过程,无疑让小红更加心酸,实在忍不住了,便换了馨儿上药,两人就这样轮流着上药,齐若妍的伤也再一次弄好。

    静静的守在她的窗前,两人丝毫不敢怠慢,因为害怕她适才在地上躺着会引起发烧,夜里也就为她敷了条毛巾,时常更换,才让她没有引起发烧。

    朦朦胧胧,徘徘徊徊间,齐若妍仿佛梦见了自己小小在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怀抱,那放肆的笑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灿烂。女人皮肤白皙,一双美眸含着剪剪秋风,身段修长,一头乌黑的青丝挽了高高的髻,头顶带着那九凤朝阳的珠花,更是插上金步摇,一身牡丹争艳的宫装,整个人高贵端庄。她不知道那人是谁,却能感觉到其间的亲切温暖,能看到女人伸出的手,柔柔的为她讲述着古老的故事,细细的为她梳着发。直到远处一个狰狞的人前来,拉走女人的身子,无论女人怎么挣扎,齐若妍如何不舍,女人始终被带走离了自己,而她却还在苦求着,哭喊着“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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