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75章 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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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寒于赏秋阁呆得这些日子,已是熟知此间人事,见此时将自己拖出,知无好事。抬眸间,果是阳阳和另一个女孩子立着,心中不禁一突,只得由着二人拖了去,却是比那些兵勇更毒辣些。楚寒心中气苦,想自己虽不是名门旺族,却也是世家子弟,只因时运不济,沦为奴隶,也倒罢了,此时无端端的在这婊子窝里,受这两个小妓

    女的做贱,却又无处说理。

    隔日黄昏,军奴们自山上下来,方回至赏秋阁,便见兵寨处驰出两匹马来。驰的近了,只见前边黑马白蹄,马上人白色锦袍镶以蓝边,玉冠束发,正是殇家大小姐。她身后跟着一人,却是陈青烨身边的一名千总。

    “把所有的军奴带过来!”那千总大声吆喝,在赏秋阁门前勒住马缰,“殇大人要选几个人,都站好了,让殇大小姐亲自挑选!”

    听到“殇大小姐”的称呼,殇聿蛾眉微竖,却也没做理会。翻身下马,向军奴列队处行来,目光掠过众军奴,心里自想着挑几个手脚利索的带回去。“你!”手中马鞭轻点,一名军奴被推了出来,“你!”又一个。殇聿脚步慢移,仔细查看,这些军奴个个肮脏不堪,实是难以分出老少,不觉轻轻叹气。

    这日,楚寒被一方和阳阳牵了去,并未上山。兵勇们闻得让所有军奴集结,方匆匆牵了赶来。到得门前,楚寒正欲迈出,只觉后臀一疼,已被一方自后踹了一脚。楚寒一脚绊上门槛,站立不稳,踉跄前奔,竟自撞上一人。楚寒一惊,忙挺了身子,欲待站起,却闻得耳边风声,“啪!”声脆响,左边脸颊已被重重打了一掌。楚寒但觉眼前一黑,身子一个趔趄,却又撞上一名兵勇,勉强站住。

    殇聿一掌挥出,手掌再扬,待要再打时,却是一怔。撞了自己的军奴,竟只是个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瘦骨零丁的孩子。而自己那掌含怒出手,即便是寻常壮汉,也自昏晕倒地。这个孩子竟能站住,而平静的面容,不带丝毫恐惧,竟也没有愤恨,只是那般,安安静静的站着。殇聿的手掌缓缓收回,看着他唇角狂涌而出的鲜血,第二掌竟打不下去。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神,殇聿几乎怀疑,那一掌竟不是打在他的脸上,唯有微抖的身子,泄露他强忍的痛楚。

    将目光从小军奴身上收回,殇聿随意点选了十余名军奴,

    “一会儿将他们送去殇府!”冷冷吩咐,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眼见殇聿走远,被楚寒撞了的兵勇吁出口气,挥鞭狠狠抽向楚寒,“妈的,你小子活腻了,谁都敢撞”

    “明明是占殇大小姐便宜!”另一名兵勇低声轻笑,“这诺大风城,谁还敢撞进殇大小姐怀里这小子可是艳福不浅呐!”

    “哈哈哈哈!”身边众兵勇发出一阵猥亵的轰笑。

    “妈的!”前一兵勇笑骂,“你小子确实艳福不浅!”挥了鞭子还要打,却听得马蹄声响,殇聿纵马奔了回来。

    “大小姐,我等正要打发他们上路!”千总忙迎上赔笑。

    “那便快点!”殇聿冷冷的声音令众兵勇听得发毛。“你!跟我走!”目光掠向楚寒,长鞭挥出,鞭梢已卷上楚寒双腕间的铁链,手腕疾带,楚寒身子飞起,在空中被轮得一圈方落了下来。

    楚寒双脚落地,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向前冲出几步,只觉手腕一紧,殇聿已策马飞奔。楚寒咬了牙,自后狂奔,他不知道,这个天神般的殇大小姐,会将他怎样他能做的,只有支撑,不让自己摔倒,努力活下去。娘,要他活下去!

    出风城十余里,拐过一个山坳,便可见一片倚山而建,一进高过一进,共是五进的大宅子,那便是殇府了。此时,殇府门前,正倚坐着几个下人小厮,在说说笑笑。

    远远见殇聿奔来,众人忙忙起身,躬身行礼。殇聿长鞭一抖,将楚寒身子甩至马前,鞭梢离了楚寒腕上的铁链。楚寒骤然失了牵制,跌跌撞撞奔前几步,绊上府门前的石阶,身子扑倒,额角“砰”然撞上石阶。

    殇府下人面面相觑,这大小姐虽治下严厉,却从不欺人,今日竟出手折磨一个小军奴,倒是奇事一桩。

    楚寒伏在阶上,一时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双腿僵麻,全身骨头要散了一般,张了口,却只觉呼吸艰难。强压下一阵眩晕,撑身欲起,却是双臂无力。闻得马蹄声响,殇聿已纵马踏近。“起来!”冰冷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楚寒蠕动身子,强撑着站起,却双腿一软,再次滚落马前。脖颈骤紧,已被殇聿的长鞭缠上,身子被拖起送出,背脊撞上墙壁,格的生疼。楚寒只觉无法呼吸,只咬牙强忍,被动的靠墙而立,抵制着眼前一阵阵的黑暗,努力不让自己昏去。

    殇聿踏步跟来,双唇微张,待要喝骂,却一眼望见他安静张开的眼眸。心中一怔,这个孩子,竟是无喜无怒吗“送他到西院石屋关了!”抿了唇,冷声吩咐,手腕轻抖,长鞭收回,不再多看,转身离开。

    楚寒只觉颈中一松,忍不住出声轻咳,身子慢慢自墙边滑落。肋下一紧,却是有两人扶了,架了他的身子,入门西拐,一路往里,进了一处院子,院子两边,有密密的两排房子。想来,自是下人的住处。

    耳听得关门上锁,楚寒知是小厮去了,伏地歇得一会儿,撑着抬头,见是一间小小石屋,近屋顶处开有一窗,可听得风从窗口吼过。可见,这是殇府关锁下人的去处。借着微光,目光静静的扫过屋内大石毕露的墙壁,落在墙角一张斑驳的小木床上,和……。楚寒怔住,那床上,竟有一床齐整的青布被褥。

    楚寒从两年前遭逢巨变,先是被打入大牢,后充为苦役,随后又长途跋涉,发配来这没有一点人味儿的风城。不管是囚牢还是地窖,最多有些稻草让他倒卧,哪想到这殇府关人的地方,竟会有床。

    他挣扎爬起,只觉胸口一阵烦闷,抚手捂胸喘得几口,稍觉松快。抬头望了那床,忍不下心头的渴望,脚步慢移,足下“叮当”,拖着沉重的铁链走向小床。慢慢靠近,俯下身,轻轻抚上粗糙的被褥,小心翼翼,仿若,那是一个一碰就碎的梦境。

    “一会儿另寻些伤药,与他敷了便好!”洛沐风抬头见了殇聿神情,知她竟是不知情的,此时却也无瑕说得,只自怀中取了颗药丸出来。“说洛某精通医里,却是谬赞,只这丸药,想能救他!”

    殇聿闻言,忙命人取水化了,撬开楚寒牙关,慢慢灌了下去。

    洛沐风见楚寒服了药,轻轻将他扶起,仰靠在自己身上,却觉这孩子身子单瘦,靠于身上,竟似虚无,不觉心中泛酸,轻轻叹得口气。单掌托着他的后背,内力暗送,助药运行。

    殇聿见状微怔,未料这洛公子,竟是内家高手,若非自己亦是习武之人,竟是瞧不出来。转眸见楚寒惨白的脸颊渐显红润,不由松了口气,见洛沐风功行一周收手,忙起身道谢。洛沐风点首还礼,依旧扶楚寒躺了,拉被与他盖好,见他呼吸渐平,微觉放心。

    殇聿自唤了家人,去寻了伤药来,与楚寒包扎伤处。洛沐风见她担忧,只轻轻摇头,“你现在救得他一时,怕他终究难逃一死。”

    “为何”殇聿惊问,“难不成,这孩子还有旁的病症”

    “不然!”洛沐风轻轻摇头,将在客栈对面所见之事说了,目光充满怜悯,“常见他受得此番凌虐,本欲相救,奈何却是束手无策。今日遇了贵府家人寻医,洛某也只凭了身怀此药,方敢冒昧自荐它日送了他回去,依旧受那般苦楚,又有多少丹药救得了他”见殇聿眼有疑问,又道,“殇公子不知,这丹药,原是异物,共有三丸。去年好友重伤,用了一丸,这是第二丸,还有一丸……。”微一沉吟,从怀中取出,“殇公子留下吧,或许日后用得!”

    “这如何使得”殇聿听他说的郑重,知是难得之物,不意他竟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军奴舍得。心中敬佩,忙出言推辞,“洛公子行走江湖,比我这等山居之人更需要它。”

    “生逢乱世,命如草芥。”洛沐风苦笑摇头,“说不定明日我便突然死了,反糟蹋了东西。”唇角挂上抹无奈的笑意,目光在殇聿脸上稍留,“殇公子为一个小军奴这般着急,可见心怀仁善,留在殇公子这里,或许日后还救得旁人性命。”

    “洛公子过誉了!”殇聿轻轻摇头,听洛沐风说的诚恳,只得受了。回头见楚寒伤口包好,近前看时,见他呼吸均匀,已自睡的沉了,心中大为安心。

    “殇公子何不想法子救他一救”洛沐风一旁见殇聿关切,借机开口,“以殇大人之名,不至留不得一个军奴!”

    “这……。”殇聿一怔,想父亲殇敬虽是监军,与陈青烨却是不和。征用军奴还算说得过去,想要留下,却非洛沐风说的那般简单。而此番话却不便说与洛沐风听,只低了头沉吟。

    “此时救了他,也无非是让他再受一次折磨而已,让他早点死了,反而是个解脱!”洛沐风见她迟疑,心中微觉不满,不禁轻叹。华夏中文

    “此事,容我从长计议吧!”殇聿轻轻摇头,心知洛沐风曲解,也无从说得。看天色已是三更,出言留洛沐风过夜,洛沐风并不推辞,殇聿着小厮引灯,亲自送至客房。

    第二日天明,洛沐风来探视楚寒,却见殇聿已到,床上楚寒犹自沉睡。上前查看了楚寒伤势,知是无甚大碍,便即告辞。

    殇聿也不多留,自送洛沐风出来,行至府门,见马已备好,拱手作别,“洛公子慢走,改日登门拜谢!”

    “殇公子客气,倒是有空来客栈,我等把酒述谈!”洛沐风拱手为礼,闻得殇聿答应,接了下人牵来的马匹,径自去了。

    殇聿吩咐管家给军奴安排了活计,想着楚寒形状,知晓军奴们日子艰难,又嘱咐多照应些。安排妥当,转身穿过正门院子,向三妹若水处来。

    “大姐!”若水见殇聿进来,迎了出来,“闻说你昨日拖了个小军奴回来,他做了何事,让姐姐如此恼火”

    “没什么!”殇聿轻叹,将事情粗略讲了,若水听了,不禁落泪。姐妹俩正自叹息,闻得门外丫头传话,说是老爷寻大小姐,便自出来,往父亲书房去。

    见得殇敬,却是询问楚寒之事,殇聿如实讲了,又道,“爹,女儿当想个法子,将这孩子留了,否则,今日却是白救。”

    “留了”殇敬一怔,轻轻摇头,“冰儿,这军奴比不得寻常奴隶,原均是重犯家眷。况这军奴均由陈青烨管辖,你欲要他,于情于理,却是说不过去。

    “爹!”殇聿咬唇,“我总得想法子试试!”

    “冰儿!”殇敬皱眉,“前次陈青烨向月儿提亲,被我一口回绝,这次你授他以柄,恐怕他会旧事重提。”

    “爹爹放心,女儿断不会用二妹的终生做代价,此时也只是尽力周旋,若救不得,也无可如何。”轻言安抚老父,又闲话一会儿,转身出来。

    及至年下,活计做完,殇聿令军奴们饱餐一顿,打发回去。其时楚寒大病初愈,伤势也已渐好。殇聿几次赴兵寨商议,陈青烨均不肯松口,只说要赴赏秋阁过节,需些人手,催了早早送回。殇聿心中虽怒,却也无法,只得送了回去。

    过了初七,本已晴好的天气突又转阴,不到半日,风卷残云,大片的雪花辅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殇聿自送了楚寒回去,心中常自担忧,这一日见雪这般下法,心知那般军奴必又被拖出来清雪,便骑了马,沿山道奔风城来。进得风城,果见一众军奴清理积雪,只不见楚寒影子。一路到了赏秋阁,听得一旁有人轻叩窗棂,抬头看时,却是洛沐风。遂将马交于小二,自己上得楼来。

    “是来看楚寒吗”洛沐风见殇聿目光扫向窗外,含笑轻问,“另有一队军奴,被拖去清理兵寨那方的道路,想是在那里。”话音未落,却见一方和阳阳出来,手中拖了楚寒。一方拉了楚寒铁链,绕了他脖子推他跪下,扫了雪堆在身周,做成一个大的雪人,楚寒只露得口鼻在外,冻得发抖,却并不反抗。

    “楚寒!”殇聿皱眉轻唤,照应楚寒十数日,心中竟有些放不下。眼见他为一方、阳阳作践,不由大怒,身形骤起,穿窗跃出。人在半空,手中长鞭出手,人未落地,鞭梢已破雪而入,卷了楚寒身子拉起。一方和阳阳哪见过这般身手,一时竟呆了。

    殇聿俯首审视,见楚寒细弱的颈子上缠着粗笨的铁链,脸色青白,双唇发紫,满身是雪,在寒风中不住颤抖。“你不懂得反抗吗”殇聿皱眉,顺手将他脖子上的铁链取了。抬头见一方和阳阳正步步后退,长鞭轻挥,已卷起二人,手腕一抖,两人身子飞起,只吓的尖声大叫,却头下脚上插入刚扫起的雪堆里,四脚乱踢,尤自“呜呜”有声。

    刘三平听得门外喧闹,探头见是殇聿,心知自己招惹不起,忙去请了陈青烨出来。“殇大小姐!”陈青烨被扰,本自不满,此时见了殇聿,更是恼怒,“堂堂监军家的大小姐,怎么和赏秋阁的两位姑娘一般见识,莫不是争风吃醋”陈青烨垂涎二小姐殇若月美色,派了人提亲,却被殇敬回绝,怒气郁结在心,无处宣泄,见闹事的是殇聿,不觉出言轻薄。

    “陈大人!”殇聿冷笑,“大人身为堂堂一方守将,不思报国,却留恋青楼,此时更出口伤人,辱及官家女儿,聿不懂,这又是何道理”

    “你!”陈青烨面色微变,他虽与殇敬不和,却并未撕破了脸,此时见殇聿冷言讥讽,一时竟不知是殇聿自己胆大妄为,还是有殇敬授意。“殇大小姐,你这大节下上门寻事,敢情是殇大人的主意”话一出口,心中惴惴。要知殇敬虽然获罪被贬,但在京城为官多年,树大根深,并不是好惹的。

    “大人言重了!”殇聿见陈青烨提及父亲,知他心生怯意,不欲与他翻脸,也自让得一步。“聿只是看那两个丫头过于歹毒,一时气不过,出手教训而已。”

    “大小姐倒是仁善!”陈青烨听说此事与殇敬无关,心中一宽,话也说的软了,“那两个丫头也是闲着寻乐,当不得真,大小姐何必为个小军奴生气”

    “这小军奴曾冲撞于我,聿原是平民,却是不敢善自处置官府的奴隶。但他落于旁人之手,聿却是无处说理!”殇聿唇角含笑,目光扫向身边站立的楚寒,却见他只侧了脸,神情平和,一双眸子,竟是不知瞅向何方。“今日,陈大人既能将他交于两个丫头折辱,不如送于聿,让聿绑了回去,一消心头之气。”

    楚寒惹怒殇聿一事,陈青烨原是听说过,后来殇聿要人,他心存刁难,便未答应。此时见殇聿旧事重提,不觉心生疑惑,冷笑一声道,“殇大小姐要人,原不是不能,只是这军奴变家奴,朝廷自有定法。”冷眼看殇聿脸色犹疑,冷笑接口,“大小姐要人,还是依了朝廷法度的好!”单手一挥,身后出来两名兵勇,过来拉了楚寒回去。

    一方和阳阳二人被人从雪中挖出,心中气恼,却又不敢招惹殇聿,见楚寒被带了回来,忍不住上前打骂出气。

    楚寒闻得殇聿要人,知她宽厚,心中极愿随了去,却见陈青烨不肯,心中失望,却也不愿惹事,只抿紧了唇忍耐,竟不挣扎。

    殇聿见楚寒小小的身子在兵勇手下微微发抖,心中如何忍得不及思索,脱口轻喝,“依照朝廷法度,又该当如何”

    “依照朝廷法度,发配的军奴只能卖于官府。”陈青烨冷笑,“只要殇大小姐拿出殇府的印信,本官即刻将这小军奴卖与殇大小姐!”话罢,心中得意,自思殇府之事,虽是殇聿出面,但殇敬方是一家之长,这印信,殇聿是万万拿不出的。

    “陈大人言出如山,今日便依了陈大人,按朝廷法度办事!”哪知话音一落,却闻殇聿一声朗笑,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块青铜牌子,高高举起,“我殇家印信在此,请陈大人办事吧!”

    陈青烨闻言一窒,他本想用言语将殇聿激回,日后她再旧事重提,大可赖了不理。哪想这殇府印信竟在殇聿身上。此时反被殇聿用言语相激,眼看街上人群渐聚,自己身边还带的亲随,更有押送军饷来的官兵,均在看他如何应对。自己言语出口,竟无法自食其言,只得命人架起炭火。

    “殇公子!”洛沐风自两方争执,便只一旁静观,此时见事情闹到这一步,心知如此下去,还是夹在中间的楚寒吃亏,踏步上前,在殇聿身边低语,“或者还有旁的办法。”

    “没办法!”殇聿咬唇,她明白,洛沐风担心,如此酷刑,楚寒小小年纪受不得。但事已至此,若由得他们带楚寒回去,怕立时便没了性命。银牙暗咬,只能强撑。

    陈青烨暗中留意殇聿神色,见她此时有不忍之意,关切之情流露。不由暗暗冷笑,回头见门前火势渐旺,漫步走了过来,一旁自有兵勇送上座椅请他坐了。“殇大小姐,既心意如此坚决,不防亲自动手!”手挥处,两名兵勇押了楚寒火边跪倒。

    楚寒闻得殇聿与陈青烨相争,虽知因己而起,于二人说话,却是不甚明了。此时见架了火,又将自己推来,不知将意欲何为,只茫茫然跪了,怔怔望着殇聿。

    “我去吧!”洛沐风见陈青烨竟不留一丝转圜余地,心知已无退路,不禁浓眉紧皱,又恐殇聿心软,终于带不走楚寒,踏上一步,伸手欲接殇聿手里印信。却见殇聿稳步上前,“不必!”冰冷的声音不含丝毫感情,一把夺过兵勇手中的铁钎,将手中印信套上,伸入火里。

    火苗飞舞中,青铜印信被烧的赤红。殇聿垂眸看向楚寒,见他双眸大张,仰首注视自己,安静的眸子一片迷惑,心中不由一疼。随又咬了咬牙,硬起心肠。“楚寒,忍一忍!”心底暗念,却是一手将他左肩衣衫撕开,不及楚寒反应,另一手上烧红的印信已迅即压上他瘦弱的肩头。

    “哧”声轻响,烟尘顿起,烧灼皮肉的味道充溢空中。楚寒肩膀灼痛,身子一缩,却被兵勇死死压住。楚寒咬了牙强忍,并不喊出声来,只挣得冷汗直冒,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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