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76章 熟思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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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人众不想他小小年纪如此坚韧,一时满声静寂,有心肠软些的,见他神情痛苦,均闭了眼侧过脸去。

    楚寒不懂,前些时还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殇大小姐,为何今日会亲手施以酷刑脑中一片迷乱,却是抓不得一丝头绪。只闻得殇聿淡淡的声音响起,“从今而后,你是我殇府奴才,唯我之命是从,知道了么”楚寒强忍痛楚,抬头望向殇聿。狂风怒卷,漫天大雪中,只见殇聿一脸冷漠,双目含霜,心底顿时一片冰凉。

    其时,奴隶分为两种,一种是平民卖做奴隶,若日后有了银子赎身,或主人开恩放了,自可脱了奴籍。另一种,便是获罪贬为奴隶的,都曾受过这般烙刑。受过烙刑之人,一生便只能为奴,生死存亡,往往在于主人一念之间。

    “殇大小姐,好手段!”陈青烨站起身来轻轻鼓掌,“说那两个丫头歹毒,不想殇大小姐也并不手软。”他见殇聿亲自给楚寒施刑,暗道自己弄错,殇聿果然只为泄私愤而已。

    殇聿唇角掠过一抹冷笑,手中铁钎缓缓从楚寒肩上移开,“他既已是我殇府的人,要生要死,聿自做得主,却比不得外人!”怀中取出手帕,将仍在发热的印信裹了,收入怀中。

    “楚寒!”洛沐风见事已了,两步冲上,将楚寒扶了。狂风怒吼,楚寒身子轻轻发抖,撕开的衣衫随风飞舞,肩上露出两处烙印,一个是发配为奴时,烙下的“奴”字,时日已久,呈暗褐色,却入肉三分,仍看得分明。另一个是刚刚烙下的“殇”字,鲜红夺目,瞧着有些惊心,表明他是殇家奴仆。

    “还不放人吗”仰了头,洛沐风向一旁兵勇大喝,心中酸涩,声音暗哑。陈青烨见事已至此,也只得放人,手下兵勇除了楚寒手脚上的镣铐,将他推至殇聿身前。

    殇聿见楚寒垂了眸默默静立,身子颤抖,脸色苍白,却是咬了唇强忍痛楚。心中不忍,却是不动声色,回头命客栈小二牵了马来,翻身上马,向洛沐风拱手为礼。“走吧!”长鞭挥处,已绑了楚寒。“这奴才卖身的银子,明日我派人送来!”抬目扫向陈青烨,淡淡丢下一句,拖了楚寒,策马而去。

    楚寒心底迷乱,却身不由已,再次跟在殇聿马后狂奔,肩头新受巨创,只觉头眼晕眩,却是心中明白,若他不支倒地,被拖行十余里,未必再有命站起,只咬了牙拼命跟上。方转过山坳,忽觉腰间长鞭一紧,楚寒胸口一阵气闷,一口气顿时换不上来,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殇聿见驰出风城的视线,手腕疾扬,将楚寒身子带起,长鞭撤开,伸手将他接住。小小身子落入手臂,却软软垂下,殇聿心知有异,俯首看时,只见他脸色惨白,已昏了过去。轻轻叹口气,将他横放马鞍,双腿一夹马腹,黑马一声长嘶,疾如飙风,向殇府疾奔。

    不知过了多久,楚寒悠悠醒转,张眼处,是殇府熟悉的小石屋。支撑欲起,左手动处,肩膀一阵疼痛,侧目看时,却早已包扎好,隐隐闻得一股药味儿,心中倒是微怔。“你醒了”一个小厮推门而入,见他坐起,含笑轻问。“喝点水吧!”递过个碗来,装着半碗清水,楚寒伸手接住。“你先歇会儿,我去报与大小姐!”说着转身出去,顺手关了门,脚步声声,去得远了。

    楚寒怔怔看着房门,如果听的没错,那门竟未上锁。喉中干涩,举碗将水喝尽,扶着墙慢慢下床。落足处,只觉双脚绵软,慢慢挨到门边。伸手轻拉,门竟然应声而开。楚寒微微一呆,张眼望去,院中却是无人。他自家中逢难,手脚从未离过铁链,更是一直被人看押关锁。此时手脚自由,所处石屋竟未上锁,反不知该如何是好。迟疑间,听得脚步声响,有人走进院子,楚寒忙转了身想回到床上,心急之下,却未站稳,一跤摔倒。欲要起时,虚掩的木门被人推开,殇聿带着小厮走了进来。楚寒仰首望时,对上殇聿满含怜惜的眸子,竟一时呆了,怔怔不动。

    “怎么躺在地上”闻得殇聿淡漠的声音响起,却是问向小厮。小厮慌恐,忙上前相扶,“刚刚还在床上的,却不知这会儿怎么下来了。”半扶半抱,送楚寒躺回床上,“我们爷来看你,你莫乱动。”

    “行了!”殇聿挥手命去,垂目见楚寒一双眸子静静瞅着自己,身子却有些瑟缩,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还疼不疼”俯下身,伸手抚上他的左肩,感到手下轻轻一颤,微觉不安。“你安心把伤养好,以后就跟着我吧!”见楚寒虽静默不语,但精神尚好,放了心。直起身子欲走,又回头说,“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回头命人给你另收拾住处。”说罢,开门去了。

    隔得几日,楚寒伤势渐好,前日见的小厮来带了他去,住入西侧院大屋,与众奴仆做一处。殇聿怜他年幼,加意照抚,平日只做些洒扫功夫,并不派重活。楚寒受了两年折磨,几乎将命送在那赏秋阁里,虽那日殇聿亲手伤了他,此时也渐渐明白那番摧残,却是万不得已,心中极为感激。

    匆匆数月,天气渐渐转暖,山中雪融冰化,押送粮饷的官兵闻得开了山,带了些陈青烨相托送于朝中大臣的礼物,起程离去。一干军奴也离了赏秋阁,被拖回兵寨去做苦工不提,风城总算恢复原来的宁静。过得几日,商旅们驮了货物陆续回到风城,引起另一番热闹。殇聿想着洛沐风困在风城多日,怕是离去之日不远,便带着楚寒奔风城而来。

    洛沐风见了殇聿,大为欣喜,又见楚寒神清气爽,不再是赏秋阁内受虐的小军奴模样,更是高兴,忙引了客栈中饮酒。

    殇聿道了扰,椅中坐了,命楚寒上前磕头。

    “不必了!”洛沐风见楚寒跪倒,忙即扶起,心底暗叹:殇聿毕竟是官府小姐,比不得江湖儿女。楚寒跟了她,这一生也只是个奴隶,落得个执鞭随蹬,受人奴役。过得几年,还不是和别的奴隶一样,卑躬屈膝,奴性十足

    殇聿哪里知道洛沐风心中所想,只道是客气,笑道:“若不是洛公子出手相救,他的小命早没了,原是要谢的!”见洛沐风看向楚寒的眼眸流露怜悯,微微皱眉,挥手命楚寒下楼等候,

    “洛兄对楚寒一事,可有不满”

    “没有!”洛沐风苦笑,“那楚寒已是公子奴隶,一切自是由公子做主,况若非公子相救,他岂能活到今日。”略一沉吟,又道,“但为了此事,怕是公子也得罪了陈青烨,可有万一的打算”

    “没有!”殇聿摇头,眉目间似有隐忧,“其实就算没有楚寒,这陈青烨也会找上殇家。”

    “此话怎讲”洛沐风吃了一惊,这兵寨虽小,却是一夫挡关的地势。若是一文一武两位官员不和,闹出事来,遇上敌兵来犯,怕会使千里堤防溃于一旦。

    “那陈青烨胆大妄为,竟是私通番邦,买卖货物。”殇聿轻轻摇头,“四年前,我父又查得他克扣军饷,屡次劝阻,那陈青烨非但不听,反说我父越俎代庖,擅问军务。我父一怒之下,离了兵寨,在那山坳自行建府。”见洛沐风点头沉吟,不禁苦笑,“一年前,我与两位妹妹山中骑猎,不想与那陈青烨遇上。他见我二妹美貌,使人提亲,我父不愿误了妹妹终身,断口相拒。那陈青烨求亲不成,这怨恨,越发结的深了。”

    洛沐风轻轻点头,想着殇若月艳若桃李的容貌,自不是赏秋阁里的庸脂俗粉可比。又想起那日惊鸿一瞥,三小姐殇若水更是惊尘绝艳,想那陈青烨定是未曾得见。

    “那么,殇公子想是熟思对策了”经过楚寒之事,洛沐风心中对殇聿极为钦佩,知她见识非凡,更是敢做敢为,不是寻常女子可比。此时见她神情淡然,出口相询。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殇聿冷笑,“他陈青烨真想动我殇家,怕也没那么容易,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殇公子差矣!”洛沐风摇头,见殇聿挑眉,便淡淡一笑,“如今边境难安,偏又奸臣当道。如今殇大人不容于朝廷,贬来这等荒蛮之地,遇此等恶将,进退唯谷。公子豁达之人,岂也拘泥以庙堂”

    “洛公子莫非有更好的应对之策”殇聿听得频频点头,若有法子使父亲辞了这个官,携两个妹妹一同退隐山林,也不失一个去处。只是父亲获罪被贬,此时辞官,怕会被污以蔑视朝廷。

    “呵呵,殇公子!”洛沐风仰声大笑,“公子人中龙凤,既不能见容于官府,便是闯荡江湖,也可为国为民,施展报负,何必与陈青烨这等人一般见识”他于殇若水,但毕竟不是一个会羁于女子容貌的凡夫俗子。几次与殇聿来往,竟是情愫暗生,此时见殇聿有劝父退隐之意,便劝其共闯江湖,做番事业。

    “江湖”殇聿皱眉,双眸闪闪,细细打量洛沐风,见洛沐风人品俊秀,本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哪里有一丝江湖气但想着他救楚寒时显示的内功,心知有些来历。但她生于官宦之家,视江湖人为草莽,虽与洛沐风结交,也只是钦服洛沐风人品,哪肯自落身价,去闯荡江湖,不禁皱了眉,淡淡摇头。

    洛沐风见她不以为然,自知想要说动一个千金小姐放弃现在的身份非一言片语之事,微微一笑,便不再语。只是把酒言欢,讲些江湖上的奇闻异事,殇聿倒也听的津津有味。

    再说楚寒领命,在楼下等候殇聿,听得身后有人走近,“哟,这不是那个小军奴吗”原来是一方送客人出门看见,上前,“怎么跑我赏秋阁门口了莫不是想姐姐我了”一双眼睛骨溜溜的打量楚寒。见楚寒隔了这些日子,个子长高一些,又收拾齐整,脸上伤痕青肿消褪,模样竟显出些俊逸来,不禁心动。手臂轻展,向楚寒肩上搭去。123文学网

    楚寒饱受她折磨,心中厌恶,闪身避开。“哟!还害羞啊”一方吃吃轻笑,“你那身子,我们又不是不曾见过!”跟上一步,却被楚寒再次躲过,心中不禁羞怒,叉腰骂道,“小奴才,别给脸不要脸,你自以为得了个好主子,其实还不是个狗奴才”见楚寒不语,一方越发得意,“奴才便是奴才,到哪都成不了主子。”

    “楚寒,上来!”殇聿听得楼下喧闹,探头张望,却是一方胡缠,不屑理睬,唤楚寒上楼。

    楚寒闻召,撇下一方闪身上楼,却被一方冲上几步拦住,“敢情是瞧不上我们青楼的姑娘,你那主子又好到哪里,还不是和洛公子不干不净的”原是洛沐风人品俊秀非凡,自进了风城,赏秋阁中姑娘便时时议论。一方更是暗暗钦慕,却不得上手,见他和殇聿往来,早已心存嫉妒。此时,这往日任凭自己折磨、不敢反抗的小军奴竟也对自己不理不睬,唯殇聿之言是从,更是妒火中烧,竟口不择言,出言污辱。

    “你!”楚寒听她辱及主人,心中气怒,却是不动声色。原是日常殇聿约束,不愈与一方一般见识。“让开!”缓缓开口,淡漠倨傲,语气与殇聿竟如出一辙。

    “不让!”一方轻笑,看楚寒目光平和,竟以为得手,“你若亲亲我,我便让你上去!”跨上一步,向楚寒怀中倚去。

    楚寒皱眉,生怕她沾到自己,向后疾退,侧身闪过。一方身子倾斜,一时收不住,脚在地下一绊,冲出两步,一头磕在客栈门框上。她见调戏楚寒不成,自个儿反出了丑,又羞又气,索性一跤坐倒,躺在地上又哭又滚,只说被一个奴才打了,不要活了。

    “楚寒!”殇聿闻声,匆匆下楼,知是一方存心闹事。“走吧!”低声轻喝,飞身上马,欲带楚寒离开,却被闻讯赶到的东丽拦住,“殇大小姐,你的奴才打了人,不能就此离开吧”

    其时奴隶地位低微,而妓

    女却算平民,以下犯上,可是死罪。殇聿心知其中利害,又知这赏秋阁的人与陈青烨一个鼻孔出气,要走时,却见楚寒已被赏秋阁的小子堵住,心中着急,暗怪楚寒没轻重。“你要怎样”冷冷注视东丽,手中长鞭握紧。

    “我要你将这小奴才留下,送官究办”东丽下巴轻扬,想平日这殇大小姐趾高气昂,从不把她这堂堂赏秋阁二当家的放眼里,今日既抓了把柄,自是不肯轻放。心中乱想,却又斜目瞅向楚寒身边的洛沐风,心中微动,若是这洛公子肯求情,不防放那小奴隶一马。

    “送官”殇聿扬声长笑,“好啊!”挥鞭轻扬,“此等民间事,该当报殇大人处,大家随我去罢!”

    “殇大人”东丽冷笑,“只怕殇大人护短,我等小民无处说理!”

    “大胆!”殇聿怒喝,“你以民谤官,可知有罪”

    “我……!”东丽一时语塞,平日倚了陈青烨之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此时被殇聿一喝,心中一惊,知是反被殇聿抓了把柄,却又不甘就此放人。正没理会处,听得马蹄声响,一人大笑道,“殇大小姐要去殇大人处评理,殇大人岂会循私枉法本官也去,倒要看看殇大人怎么个评法”却是陈青烨到了。

    殇聿暗暗叫苦,这陈青烨本就想寻父亲晦气,今日虽说错不在楚寒,但一方咬定楚寒伤她,却也是死罪一条。若是自己强出头,怕是非但护不了楚寒,被陈青烨借题发挥,临时发难,殇家满门也会搭上。正自焦急,却见楚寒慢慢自洛沐风身边走出来,“伤人的是我,陈大人何必多此一举,楚寒领罪就是!”面容一片坦然,柔和清爽的声音悠悠回荡在众人耳里。

    原是楚寒不知其中利害,此时闻陈青烨言语,竟是暗含了殇大人,便挺身而出,将那罪名担下,拚着受些刑罚,免得主人为难。

    众人没料到往日逆来顺受、沉默寡言的小军奴会有此胆色,都是一呆。殇聿也是微微一怔,坐于马上,向楚寒望去,却见楚寒仰着头,安静的眸子正瞅向自己,唇角轻扬,竟露出一抹笑意。

    “好!”陈青烨呆得一呆,扬声大笑,“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单手一挥,大喝,“绑了!乱棍打死!”身后兵勇听命,一齐涌上,欲绑楚寒。

    “慢着!”两个声音齐喝,殇聿手腕轻颤,鞭影闪动,瞬间向涌上的兵勇每人攻出一招,众兵勇人人只见鞭梢攻向自己,全都吃惊后退。洛沐风飞身直上,拉了楚寒,几个起落,已绕出人群,手臂轻带,将楚寒藏于自己身后。

    “怎么,你们要造反不成”陈青烨一惊,他是武将出身,深知长鞭最难的,就是变招迅速。而殇聿竟能在一瞬间接连出招,长鞭在她手中,便如活的一般,纵算聪明绝顶,没有十年八年,也达不到如此造诣。而洛沐风虽只出手拉人,但人随声到,身法奇异,竟瞧不出是何门派。

    “陈大人!”洛沐风微微一笑,“这楚寒纵使有罪,也该先审了再说,大人一句话就打死,是依的哪条王法”

    “楚寒以奴隶之身伤害平民,本就是死罪,又何必再审”陈青烨冷笑,眸光扫向殇聿,“莫不是殇府要强出头,维护自己家奴”他摸不清洛沐风来历,不敢乱猜,只将矛头指向殇府。

    “是又怎样”殇聿冷笑。楚寒那个笑容,看在她眼里,明明就是诀别,心知他是不愿连累殇家,才自己领罪。心中一疼,再不犹豫,此时山路已开,凭自己和洛沐风的武功,在场兵勇并不放在眼里。万不得已,抢了楚寒冲出去,也不能让他落在陈青烨手里。

    “殇大小姐!”陈青烨脸上变色,“你竟为了一个奴隶,不顾及自己的父亲了吗”他自然知道,除了自己之外,手下无人挡得了殇聿的三招两式,心中一慌,抬出殇敬要协。

    “陈大人!”人群外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怎么把本官和一个奴隶混为一谈”却是殇敬得了消息,刚好赶来。人群分开,殇敬乘着一顶软轿,轿帘打起,缓缓行来,轿侧殇若月策马相随。

    “殇大人,你来的正好!”陈青烨心中一喜。殇聿与洛沐风纵有天大本领,也不能同时带着三人冲出重围。迎上两步拱手行礼,“你家家奴出手伤害平民,殇大小姐却一意蔽护,殇大人公正廉明,倒是评评这个理!”

    “爹!”殇聿见父亲赶到,心中也道要糟,却也无法,只得急急下马,迎上前去,“你怎么来了”回头命楚寒上前,跪倒见礼。

    “陈大人既然提及本官,本官若不到,岂不是对不住陈大人”殇敬冷笑,迈步出轿,有随从搬了椅子过来,他慢慢坐下。侧头瞥了女儿一眼,心底暗叹,想不到一向做事稳重的女儿,会为了一个奴隶乱了方寸。转眼看向楚寒,“听得你以奴隶之身伤害平民,可有此事”

    “我……。”楚寒心中明白,殇聿一意维护自己,如果承认,岂不是逆了她的心意,若是不认,又怕连累殇家,一时竟不知如何做答。

    “是他打了奴家!”一直躺在地下哭闹的一方爬了起来,冲到殇敬面前跪倒,指着自己撞破皮的额头哭道,“奴家与他本是旧识,今日见了,上前招呼,哪知他一言不和,竟将奴家推倒撞到门,将奴家的头撞破了。”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奴家是凭这张脸吃饭的,若是破了相可如何是好”

    “果有此事”殇敬脸色一沉,心中恼怒。自己家人,竟与一青楼女子有旧,传了出去,自己颜面何在却听殇聿冷笑,“我殇家家风极严,家中奴仆怎会与你一个青楼女子有旧你污赖殇家,是受何人指使敢情是有人想在风城只手遮天,拔了殇家这颗眼中钉!”语意竟是直指陈青烨。

    “殇大小姐,你可莫要血口喷人!”陈青烨听得此言,不禁大怒,“方才,这个奴才明明承认是自己伤人,此时却又如此反复,是何道理”

    “若不是这女子故意纠缠,他岂会失手伤人”殇聿冷笑。心知此时既动不得武,只有言语相挤,逼陈青烨放人。“若说不是有人指使,一介平民,又为何纠缠区区一个奴隶”抬眸冷视陈青烨,“兵寨离此五里有余,陈大人来的如此之快,也是令人费解啊!”言下之意,自是说陈青烨与一方串通陷害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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