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102章 风城大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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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趁天色未明,展飞抱了殇若月上车,车后拴了灰驴和小花马,向南城奔来。临近城门,却见并无官府差役,心中大为奇异,却也不敢多停,一路奔出洛阳。

    他哪里知晓,前日官府所拿之人,便是洛沐风与殇若水。那日自展飞手中所逃蒋府爪牙,只道殇若月已死,目光所注,皆是指向殇若水与洛沐风。自城门口被洛沐风逃脱,一路追踪,得知二人去了汝州,齐都赶去,却是轻易走脱了展飞和殇若月。

    “若月!”看看洛阳已远,展飞轻轻松了口气,转身向殇若月望去。殇若月烧的一日,竟是觉得力疲,正自昏昏欲睡,闻展飞相唤,只缓缓张眼。“如今不得洛沐风和你妹妹消息,京城更是去不得,却是往何处去”展飞轻轻皱眉,总不成,这般带着她行走江湖吧

    “既是寻不得若水,便送我回风城吧!”

    殇若月轻应,微微闭目。自那日展飞放过她,似乎便自觉离她远了许多,殇若月的性子直爽,却也执拗,竟也不肯多理展飞。

    “风城”展飞一怔,心中犹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若嫌远,我自回去!”殇若月听他语意迟疑,不禁冷笑,“不敢劳你展大侠大驾!”

    “你说哪里话”展飞苦笑。这殇家二小姐便出一只刺猬一般,既亲近不得,也疏远不得。轻轻叹口气,勒马停了车子,反身进入车内。

    “你做什么”殇若月咬唇,见他自身边坐了,不禁紧张。

    “若月!”展飞摇头轻唤,手臂横过她双肩,将她扶起。“你听我说!”见她身子轻挣,忙伸手按了。只觉她身子疲弱,心声怜惜,轻轻搂了在怀,慢慢将风城之事说了。殇若月闻言,心中一片惊乱,想姐姐和父亲生死未卜,妹妹下落不明,不禁怔怔的落下泪来。

    “姑苏”展飞一怔,随即大喜。脑中闪过洛沐风拿给杨千里看的信,“对啊,洛沐风若救得若水,必也会往姑苏去!”顿得一顿,遂又好奇,“你和你姐姐一个师傅吗你却是不如她!”

    “嗯!”殇若月听他直言自己不如姐姐,却也不恼,反微微一笑。“姐姐八岁时识得师傅,师傅收了为徒。后我闹着习武,姐姐去求师傅,师傅说我天资有限,不肯收我。后被姐姐缠不过,方收了我为记名弟子。”

    “原是如此!”展飞暗暗点头,那殇聿虽是女子,但果敢刚毅,又侠骨柔肠,便是寻常男子,也比不过她。况又是天资聪颖,若假以时日,必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奇葩。

    “若我有姐姐一半功夫,也不至落得如此。”殇若月自不知展飞心中所想。只想若有姐姐在,若水也不至被人劫去,落得下落不明,心中极为难过。

    “嗯!”展飞漫声轻应,微微皱眉。此去姑苏,本是越京城而过是为正路,只是如今殇家姐妹逃脱,京城中必是高手云集,征骑四出,却是万万去不得。展飞心中计较,竟也不与殇若月商议,转了车头,向登封而去。

    原拟一路离京城及近,遇得官府差役,自可向少林寺求援。哪知一路上,竟得太平无事,马车一路上疾驰,数日之间,便过了太康,奔往柘城。

    “睢阳”殇若月果然大为奇异,“去那里何事”

    “也许洛沐风会去!”拉了被单,将她身子包好,扶她坐起,“即便遇不上他,也好打听一些消息。”

    “嗯!”殇若月轻应,抬眸扫得展飞一眼,低了头,轻声道,“我的伤已结了疤,明日……。”

    “楼外楼”是睢阳的最大一座酒楼,展飞含笑望着一脸兴奋的殇若月,而后者,却是盯着满满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

    “客官!还要些什么”店小二眉开眼笑的望着眼前两位吃客,只有两个人,要了二十八道菜,还全是贵的离谱的大菜,吃得了么吃不了,那就便宜他们这些苦哈哈的店小二了。

    “好吃!”扮了男装的殇若月从鸡腿上撕下一块肉大嚼,对着店小二伸大拇指,“楼外楼,名不虚传,这‘炭烧脆子鸡’果然不凡!”

    “爷爱吃,回头再点一只带回去慢慢吃!”店小二哈了腰,一脸的媚笑。眼前这位俊俏小公子,若不是这副难看的吃相,倒像是位小姐。

    “展飞,你也吃啊!”殇若月抬眸,望着展飞略带嘲讽的笑容,轻轻挑眉。

    “嗯!”展飞轻轻点头,举了酒杯,饮得一口。眸光,扫向对面一座很气派的红楼。楼阁上,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在招徕客人。“又是青楼!”展飞淡笑,想起风城,洛沐风所住的客房。

    “那是怀春阁!”店小二留意到展飞的目光,忙上前搭话,却未留意另一边,殇若月射来的杀人目光。“爷,一顷天黑了,不防去玩玩。”

    “可有出色的姑娘”展飞轻问,唇角的笑意渐浓,眼角余光,扫过殇若月圆睁的怒目。

    “有两个不错!”店小二来了精神,向那楼上张望,“都是怀春阁的红牌姑娘,一个叫秋波,一个叫飞絮,二位爷不防去看看。”

    “小二!”殇若月冷冰冰的声音轻唤,“你是给那怀春阁拉客的”

    “呃!”小二一窒,见殇若月一双冒火的眸子直直瞪着他,忙咕哝了一句退了出去。

    “你不是打听洛公子的下落”殇若月目送小二出去,回头瞥一眼展飞,“洛公子会去青楼”

    “不会!”展飞轻笑,不知为何,惹得殇若月发怒,便会很开心。“只是……。”口中轻语,目光掠向怀春阁,不觉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殇若月皱眉,不觉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东丽”失声轻呼,又接着摇头。“不,不是她。”原是那怀春阁楼上一个穿绿的女子,正向着街上笑,乍看之下,极似赏秋阁的东丽,细瞧之下,却是要年轻一些。

    “方尘,你来,替姐姐去买包梅子!”那女子向街上招呼,手帕扎了,包了些铜板扔下。

    “好,姐姐等着!”楼下街上,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俯身拣了手帕,向前边干果店去。

    “世上,有这等奇事!”展飞轻语,看着那孩子自干果店出来,拎着包梅子,进了怀春阁。

    “喂!”殇若月不耐低唤,手中鸡骨头飞出,向展飞脸上袭去,“你来睢阳,是寻姑娘,还是寻洛公子”

    “自是寻洛沐风!”展飞侧脸,避过偷袭,回过头来,“那鱼你莫吃!”手指扫过桌上筷子,手臂疾伸,抢了殇若月筷子上的一大块鱼肉。

    “做什么”在殇若月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展飞将那块鱼塞入嘴巴,又将整盘的鱼端去自己面前。

    “蒜香麻辣鱼,你伤口未好,吃不得!”展飞眼眸低垂,若无其事的轻语。

    “不早说!”殇若月咬唇,只得眼巴巴瞅着整条鱼溜进展飞的肚子,无踪无迹。

    “九年前,黄河决堤,睢阳半个县,百余村庄被淹,死伤无数。”展飞吃了鱼,拎了酒壶,也不用杯,将酒壶对了嘴,大大饮得一口。“其时睢阳知府被凌迟处死,却救不得数万百姓。”

    “哦!”殇若月闻言微怔,一时不明所以。睢阳黄河决堤,且是九年前之事,此时提及,所为何来

    “二位爷也知道九年前,睢阳大水,知府被凌迟之事”店小二恰于此时进来,手里端着新做好的菜。将菜摆了,抬眸见展飞浓眉微锁,一脸深思的望着对面楼上。“那位姑娘,名唤静儿,便是九年前黄河决堤后被卖入怀春阁的。”

    “哪一个”展飞回头,不经心的漫问。

    “那个穿绿色衣衫的!”小二一脸诡笑,方才,明明见展飞注目那个女子。“她原名董静,黄河决堤后,饿殍遍野,许多人家卖儿卖女,她便是那时入的怀春阁。”

    “你倒记得清楚!”展飞轻笑摇头,端了酒杯顾自饮酒。我爱

    “旁的人便不记得,只是这静儿,来后第一年便接了客,竟是红极一时,如今年长色衰,裙下仍有不少孝子。”店小二笑应,伸了脖子张望,恰见那买梅子的孩子自怀春阁出来。“那个孩子,是隔街那边,方老爷的养子,前年方老爷赴京,道上拣的。像是受了惊吓,竟是说不得话,方老爷无子,便收了做养子,因有算命的说他命如尘土般微薄,故取名方尘。”那小二一向话痨,此时话匣子打开,一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来也怪,那孩子竟是与那静儿投缘,旁人与他说话,均吓的直抖,只静儿一人,他倒不怕。”

    “小二哥对这睢阳城的事,倒真是了如指掌!”展飞含笑回望,见那小二一脸得色,不禁好笑,“那,七年前,监察御史之事,小二哥可闻得”

    “闻得!闻得!”小二连连点头,“黄河决堤之后,这睢阳一带连年大灾,那洛御史真是好官,他为民请命,谁知为奸人……。呃……!”小二一句话出口,猛的收住,心知此话若传了出去,立招杀身之祸,干笑两声,只道,“二位慢吃!”便退了出去。

    “洛御史”殇若月见小二退了出去,挑眉轻问,“可是与洛公子有关”

    “嗯!”展飞轻轻点头,慢慢将杯中的酒尽了,方开口道,“当年的监察御史洛松,乃是洛沐风的父亲。”

    “啊!”殇若月轻呼,大为意外。原是当年她年龄幼小,竟是不知父亲被贬官风城,竟也与此事有关。

    原来,当年洛松眼见朝廷奸党横行,深知官场黑暗。但一片丹心,心悬百姓,不肯辞官。却又不愿独子再走仕途,将洛沐风托好友送于一个武林前辈学艺,不令回京。七年前,因睢阳大水之后,又接连两年大旱,百姓民不聊生。于是冒死直谏,为民请命,终为蒋文龙等人所害,含冤入狱。

    洛沐风得了消息,星夜赶回,却是晚了一步,赶到时,已是法场典刑。蒋文龙深知洛松深得民心,恐生民变,于围观人群中伏下众多高手。法场之上,刚满十五岁的洛沐风势如疯虎,连杀蒋府七名高手。却终究寡不敌众,战至力歇,眼睁睁看着父母被斩于刀下。

    “连毙七人”殇若月张口结舌,低声轻语,悠然神往。“后来呢他怎么逃出来的”口中轻问,又想着洛沐风俊秀飘逸,哪里有一丝勇猛的样子,可见真正是人不可貌相。

    “恰我路过,出其不意,抢了他出来。”展飞淡语。

    想那法场一片杀戮,岂是他所说的那般轻描淡写。只那一役之后,洛沐风名声大震,也因此得一至交好友。

    “却是难以置信!”殇若月轻轻摇头,心驰神荡,仿若回到七年前的法场。

    “瞧他像一个富家公子哥儿,动起手来,却是常常以命相拚,私底下,我们便常唤他做拚命三郎!”展飞微笑。想着以洛沐风那般人品,一身武功,偏偏受了过多世俗束缚,迂腐的可笑,不禁轻轻摇头。转了目,瞧对面楼时,却是那静儿已招了客,入至里间。

    “展飞!”殇若月见他又去瞧那青楼,心中不悦,手托了腮仔细打量。“那赏秋阁,你可是常客为何一眼,便瞧出她与东丽相似”

    “便是常客,又当如何”展飞轻笑,“难不成殇二小姐吃醋”

    “呸!”殇若月轻啐,唇角轻撇,扭了头道,“不过一个风尘浪子,又值本小姐吃醋”

    一连三日,展飞日日出门打探,始终不见洛沐风消息,心知无法再等。是夜,回了客栈,打点第二日启程。

    “他未入睢阳,可是未救到若水”殇若月见展飞打点行李,心中牵挂殇若水,大为不安。

    “或是转道别处也未可知!”展飞轻叹,回眸见殇若月满面忧色,不由心生怜惜,“你莫过于忧心,洛沐风武艺高强,定能救得若水。”环臂揽了,手指轻拂她如丝长发,只道,“你伤势未愈,本该多养得几日,只是此处不宜久留,还是早日到得姑苏,方可安心。”口中说话,取了药膏,替她涂抹伤口。

    “我也只担心水儿!”殇若月无奈轻应,闭了目,只觉药膏清凉,渗入伤口,甚是舒服。

    出了睢阳,过砀山,一路南下。展飞一路联络江湖中人,打探洛沐风下落,均是未果,不知不觉间,到得濠州。此时远离京城,殇若月也伤势渐好,展飞轻轻松得口气。将车弃了,雇了条小船,一路向姑苏来。

    “姐姐和若水,会不会在姑苏”殇若月俏立船头,看着两岸美景,心中却是忐忑。

    “自风城来此,路途遥远,此时必是未至!”展飞身后轻叹。他与洛沐风快马疾驰,不眠不休,尚奔得十余日方进得京城。而风城大灾,殇聿此时出不出得风城,还犹未可知,万无已到姑苏之理。只是此番话,却是与她说不得。

    “若月,你伤势方愈,莫要多吹了冷风!”展飞轻声安慰,拉了殇若月进仓。暗思不日便至姑苏,送了她至师傅处,自当离去。日后,天涯相隔,怕是无相见之期。一时间,心中寂寂,竟是不舍。洛沐风心知乔装已被识破,索性现了本来面目,快马疾驰。性命枚关,也难避嫌,二人共乘一骑,竟不敢休憩,一路飞奔,掠过汝州,向南阳而来。

    入得南阳,是第二日傍晚,一日一夜的疾驰,洛沐风已惫累不堪,坐下骏马,也是奔跑渐慢。俯首看时,不禁微笑,原是殇若水已倚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真是个孩子!”洛沐风浅笑摇头。二人后有强敌,前途未卜,她居然在这疾掠飞驰的奔马上安然睡去,心中,竟是有些嫉妒。

    “该当寻处歇息才是!”方低声自语,却觉腹中辘辘,方始醒悟,唯今日午间至一野店买得些干粮,竟是一日未食。举目张望,不敢往大街繁华处去,见一侧巷中人烟颇多,策马行去,果见泥水脏浊处,小贩大声叫卖馒头面饼之类,心中大喜。俯首见殇若水酣睡正浓,却是不忍叫醒。只收了马疆,慢慢自那巷中行去,马蹄溅处,惹得一片怨声。洛沐风只得拱了手,连声道歉。

    众人抬眸见是一双神仙般的男女,男子俊逸非凡,谦和有礼,女子薄纱罩面,沉睡正酣,难掩惊世姿颜。一时均禁了声,让出条路来。

    洛沐风马上道了谢,行至一卖烧饼的小贩处。“小哥,拿十个烧饼!”马上伸手,递下十个铜板。此时买了吃食,不知还有多久,方能见得人烟。

    “哎,好……,好!”卖烧饼的是个十七、八岁的憨厚少年,一生长于市井,哪曾见过这等人物一时手足失措,包了烧饼却不敢收钱。

    “小哥,拿好了!”洛沐风微笑,这一路之上,此等情形,自是见的多了。手指轻弹,十枚铜板轻轻落于盖烧饼的棉布上,俯了身,正要去接少年手中的烧饼。

    “洛沐风,看你还能逃往何处”笑声骤起,人群分处,十余人分自巷子两头涌出。洛沐风不及细思,直立坐起,右脚离蹬踢出。少年手中一空,包好的烧饼脱手飞出,洛沐风右臂疾伸,抓在手中,左手疾扬,两枚铜板疾射,袭向身前两人。

    那两人早有防备,兵刃急挡,“当当”两声之后,只闻得两声惨呼,铜板斜射,已伤了两名百姓。一时巷中乱做一团,众人四窜奔逃。

    “无耻狗贼,忒是狠毒!”洛沐风大怒,沉声喝骂。短剑出手,挡开左侧一人偷袭,见百姓仍多,不敢再动暗器,只催动胯下骏马,向巷外闯去。

    “洛大哥,何事”巷中尖叫哭喊声,夹杂着洛沐风的怒喝,将殇若水自梦中惊醒。揉得揉眼,却见马前一人,挺了刀面门直劈,不觉失声惊呼。

    那人连日追踪,此时见了正主,正是立功心切。此时跃身而起,使了浑身气力,安心劈洛沐风于马下,哪知刀方下劈,却闻一声天簌般的惊呼,心头一乱,手臂忙自回缩,却将刀背磕于自家额头,登时鲜血长流。

    洛沐风得此瑕隙,哪敢容情掠身下马,短剑疾出,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疾身回跃,翻上马背,纵马前跃,自缺口奔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众人惊的呆了,怔得半晌,方大呼追出。

    洛沐风纵马疾驰,不敢稍停,只觉一副柔躯轻颤,紧紧偎向怀中,心中不由一跳,却又不敢多想。“莫怕!”轻声安慰,回剑挡开身后疾如流矢的暗器,拣了人少处奔去,穿出南阳城门,落荒而逃。

    二人慌不择路,一夜间,只纵马快行。洛沐风时时回望,追兵渐远,终至无踪,方松得口气。抬目处,朝阳耀眼,天已大亮,竟是奔得一夜。四处张望,但见林海莽莽,古木参天,珍禽异兽林中时现,奇花异草随处可见。四周怪古嶙峋,绝壁摩立,酷似刀削的扫帚壁拔谷而起,峰峦刺天。洛沐风一时张口结舌,禁是看的呆了。

    “若水!”将马缓下,却觉怀中殇若水无声,不禁担忧,轻声呼唤。

    “嗯!”怀中人儿轻应,张了眸,缓缓抬头回望。原是惊吓之余,闭了目,任由洛沐风带了狂奔,此时听唤,方敢睁眼。

    “不打紧了!”洛沐风见她无恙,轻轻松得口气。自怀中摸出方才买的烧饼,入手微温,原是揣于怀中,竟未凉透。“吃一些吧!”取了一个递于殇若水手中,心中歉疚,一意护她,却令她颠沛流离,竟是不得安食稳睡。

    “嗯!”殇若水轻应,伸手接了烧饼,却是不吃。

    “怎么,不爱吃这个”洛沐风轻问。暗悔方才不曾问得,此时却哪里去买旁的

    “不是!”殇若水轻轻摇头,举了烧饼看得几眼,“洛大哥,水儿渴了,只是吃不下。”娇柔迟疑的语气,仿若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渴了”洛沐风一怔,抿唇时,也自觉唇干,方醒悟已许久未饮得一口水了。茫然四顾,山高林密,却又哪里取水万般无奈,只空言安慰,纵马向前行过。

    又行得片刻,殇若水惊喜轻唤,“洛大哥,有水声!”握了洛沐风执疆的手轻摇。洛沐风手掌被握,心头狂跳,一片迷乱。定得定神,闭目倾听,隐隐的,果闻水声。

    “果是有水!”洛沐风大喜之下,忘了避嫌,环臂搂了殇若水,纵马冲下山路,向水声来处奔去。奔下山坡,沿山壁转过山峰,但觉眼前一亮,二人齐声欢呼。但见青山翠峰间,一条河道自巨石岩缝间迭宕奔流,形成壮观的北斗七星连环飞瀑深潭,清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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